首页 > 都市 > 古镇 > 23 第二十三章

23 第二十三章(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贴心丹王 绝世剑尊 锦衣当权 都市神级高手 嘘!别惊了爱情 等你说你爱我 豪华婚路:捡到呆萌小助理 豪门隐婚:BOSS独爱呆萌妻 莫相负之愿成双 剩女不愁:我是女王

这天早上,梁恒健终于感觉自己头重脚轻,整个身子轻得像一团棉花,再也支撑不起躺在了床上。就在那会儿,她心里更加地想念金彪。那种刻骨的想念让她痛心裂肺,但她一丝不能把这种心绪表露出来。面对来看望她的胡大太太、胡二太太,她装作轻松地抚了下头摇摇说:“没事,昨天晚上睡晚了,受了些风寒。”

“可是——”大太太说,“孙中医说,你心里有个很重的结,这个结才让你有这么重的病。三爷,您不能把这个结告诉我?我一定帮你解开。”

“没有。医生他是信口瞎说。哦,永瑞下个月就结婚吧?”

“可不是,下个月二十六,还有不到二十天。该安的客,我都派人安过了,请柬也下过了。就是厨子还没有确定好。是用咱镇上马家的厨子还是去峄县请?”

梁恒健说:“叫最好的厨子,不管是峄县还是咱镇上,哪家最好就用哪家。让永瑞跟他爹回来吧,我让老七过去。”

大太太说:“是啊,他们该回来了。我马上给老七说,让他去清河,把这爷儿俩替回来办喜事。你就安心养病吧。”

关于办喜事,梁恒健曾经为老大胡长平的二儿子永喆操办过,为老三的大二儿子永年操办过,为老五的女儿永芳出嫁操办过。每次那种淹没在红色中的喜庆都让她眩晕,让她激动,人生最美好的时光莫过于这一刻了。可这一刻她这一生都不可能拥有,所以每次办完喜事,她心里都是一种挥之不去的酸楚和怅惘。如今这种酸楚和怅惘在悄然中又包围了她,让她在那一刻怎么都压抑不住地想流泪。她把脸转到床里边,低声说:“太太,我想一个人睡一会儿,您去忙吧。”

傍晚时分,韩妈把她轻轻唤醒了,说:“爷,有人捎了件东西让我转给您。”

“哦——”她回过身来。韩妈将一把紫色的纨扇递给了她。“门上说,这是……金四爷让转给您的。”

她感觉被当头击了一棒,在巨大的懵懂以后回过神来,便是一种巨大的激动。她取开那把扇子,仔细看了一遍,上面依然写着那首诗:江北江南一样春,青山碧水总销魂。何时共泛长河月,一舟一酒一双人。

她一阵出神,脑海中仍然是当初那个长河春夜,明月当空,一双人儿相依共吟的夜晚,那个夜晚宛在眼前,却又恍在梦里。而梦中那个人,就如那梦一般缥缈,只可在思念中,只可在想象中,一滴清泪从她的脸颊悄悄地滑落下来。韩妈不觉怜惜地轻叹了一声,悄悄退了出去。第二天,梁恒健的病居然莫名其妙地好了,整个人依然神采奕奕,精神焕发。大太太对于她如此快的精神焕发既意外又兴奋,说:“这是胡家祖上保佑,让你的病好得这么快,这个家一会儿离不开你呀。这下好了,永瑞的喜事我不用操心了。”

梁恒健感觉心情格外好,这种良好的心情让她整个容颜都焕发出一种动人的光彩。赵一龙私下里低声告诉她:“爷,您应该永远保持这种好心情,它会让您容颜永驻。”

梁恒健第一次听到赵一龙敢这么大胆,如此这么放肆地跟她说话。她不觉怒斥了一声:“这不是该你说的话!”

“是,在下错了。”赵一龙急忙低头致歉。尔后等他再抬起头时,表情忽然严肃起来,他叫了声“三爷”。梁恒健一怔,回过脸不解地看着他。

“我一会儿要离开这个地方。爷,我让我的徒弟张俊在这里继续做您的保镖。”

“为什么?!”梁恒健一下对这个问题缓不过气来。多年有赵一龙的鞍前马后,她已经习惯了,从来没想过赵一龙有一天要离开。如今这个问题摆到了眼前,她难以相像,赵一龙离开之后,自己该怎么过。“你得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走?是我待你不好吗?”

“不,三爷,您待我如运河之水,情深意长。可,我不得不走。日后您会明白。但,临行之前,我对爷有一个请求,请您一定答应我。”

“你说。”

“没有张俊的陪同,你一个人一会儿都不许单独呆,哪怕是夜里,也要他在一旁候着。”

“为什么?!赵一龙,你必须告诉发生了什么事?”梁恒健的心弦绷紧起来,两眼死死地看着他。

“爷,日后你我有缘,我们还会再见,到时候我会告诉你。一龙告辞了。”赵一龙说完,向她深深一抱拳,然后转身毅然而去。第天,梁恒健派人泰山行宫里打听:赵一龙一家老小已经在头天就悄悄离开了。去了哪里,没有人知道。直到十几天以后,京城里来了一大批军队,将整个胡家大院团团围住,扬言要胡家交出幅军叛贼首领赵一龙时,梁恒健才明白,赵一龙是为了躲避这场灾难才提前离开的。换句话说,也是为了不连累胡家,否则此时真被从胡家揪出来,胡家纵有一千张嘴也解释不清。而如今,胡全赢可以坦坦然然地告诉那个官兵首领:“我们胡家从来没有叫赵一龙的,我们家的武师爷叫张俊。”

官兵首领当然不能这么轻易相信,一挥手命令:“给我进去搜!挨个仔细地搜!只要搜出来,把胡家的人全部给我带走!”于是几百名官兵如一团马蜂轰涌进了胡家。霎时间整个胡家被翻了个底朝天,连茅房都没放过。整个胡家鸡飞狗叫,人人胆寒。梁恒健在那一刻彻骨地心酸啊,她彻骨地感念赵一龙的一番心。但感念之后,更大的怀疑和愤怒从她心头涌起,在这一点,胡全赢也跟她说了:“肯定是老阎家告了密,要不然不会传到京城。这个阎坏种,他是发心要把咱胡家往死里整啊。”

梁恒健一脸的冷峻,死死地咬住嘴唇,一声不吭。那个官兵首领在彻底搜不到任何蛛丝马迹之后,严厉地站在她面前审问她:“叛贼首领到底在哪里?你必须老实交代!”

“大人愿意听实话吗?”她冷蔑地问,待对方点头。她说:“赵一龙住在泰山行宫庙里,跟胡家没有任何瓜葛。前两天有人去庙里烧香,才听说赵一龙带着他的全家在十几天前就离开了台儿庄。据说是有仇人要陷害他,所以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到底去了哪里,我真的不知道,没有人知道。他的武功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可以在转眼间消失在百米之外,翻墙越脊如履平步。据说他能用一颗石子连击毙三个歹徒。所以在整个峄县,就连各路的土匪头子提起他都没有不打怵的。军爷如果能把他抓走,与朝廷不光是一件奇功,在江湖上您也会扬名啊。”

这位军爷当时听得心头一阵发毛,脖梗子往上冒凉,愣了阵神居然什么话没说走了。

阎氏父子自这件事以后,彻夜睡不着觉。阎放洲一而再再而三地抱怨他老子:“都是您出的馊主意,这下好,老虎没逮着,还弄惊了他,早晚我们爷俩这条命毁在他手里。”

“我就不明白了,那姓赵的他能掐会算?怎么就知道提前躲走了呢?难道是京城那边走漏了风声?”

“那是不可能。”阎放洲说,“京城离此上千里地,就是走漏风声也没有这么快。我觉得是咱这里出了鬼。”

“家里?”阎守信翻眼审视着他,就咱爷俩知道这事。你去给他报信?”

“但隔墙有耳。爹,您敢担保咱们商量这事时,墙外没有人偷听?”

“偷听?能有谁?”

“不知道。”阎放洲幽幽地吁了口气,无比沉重地说,“眼下最重要的是把咱家的大院戒严起来,那只虎说不定会马上回来报仇。”

阎守信感觉脊背一阵发凉,四下望了望,窗外竹影摇曳,灯影朦胧,他懊悔之极地怅叹了声说:“看这事弄的!——唉!那姓赵的真要取你我的小命,那还不跟逮只鸡一样。”

“爹,咱先别这么想。他姓赵的虽然跑了,但并不证明他已经知道这事跟咱有关。”

“嗯——”阎守信脸上露出了一点喜色,“对呀,他应该不知道。他要知道,不是早就来找我们算账了吗?”

“可以这么说,爹,幅军残余的部队至今从邳县到丰县、沛县都有。耳目众多,消息灵通,兴许京城的官兵一活动他就得到了风声。但是,关于咱们爷俩,他就没办法打探了。应该说,赵一龙不知道咱爷俩。但这不等于他日后不知道,我们从今往后得处处小心,步步防范。”

阎守信这会儿心头像压了一块几千斤的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凝视着面前摇曳的灯光,喃喃地说:“这辈子,我是注定斗不过胡家了。就得在他们家下面呆着。他们家田地比咱多,房子比咱多,商铺比咱多。如今峄县县丞都对那个女人高看三分。枣庄要成立煤矿公司,他们家也能挤进去,就没有咱的一份。洲儿,爹咽不下这口气呀!”

“爹,您老太好强了。”阎放洲叹了口气说,“你只拿自己的弱处跟别人的长处比。其实,咱们家一点都不比胡家差。胡家除了钱什么都没有,而咱们家呢,老二、老三都在外地上学,就连您的孙女都识文断字,出口成章,咱们家是诗书门第。爹,还有比家中出了几个才子再荣耀的吗?”

阎守信这才缓过神来,心中那千斤的巨石似乎轻了些,但马上更重的石头又压在了他的心头。他长叹了一声,忧郁地对他儿子说:“关键是往后,那姓赵的您不能放过咱?”

目 录
新书推荐: 用九千万亿警用金在缅北开派出所 渣夫眼瞎我选离,二嫁大佬又跪求和 虐我千百遍,我嫁大佬他哭瞎 爆改反派爹,满级崽崽无敌了 前夫下跪时,我正嫁入顶级豪门 重生后,偏执前夫再次沦陷 霓虹灯 假如你心里有一个微小的我 人处绝境 演的越惨我越强,粉丝求我别刀了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