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恼人的项目（1 / 1）
这几天几乎天天下雨，天空都是灰蒙蒙的，昨晚一场大暴雨加雷鸣闪电后，终于晴空万里了，天空特别的蓝，宋长润便提议到20公里外的古镇去玩。
今天是星期天，加上今天天气特别好，来古镇玩的人也特别多，差点就要到肩并肩的地步了。
这个古镇我是第一次来，风景很不错，我们踏着水里的木桩，穿过古桥，观赏了几个文庙。
然后宋长润还拉着我到一跳巷子，里面好像都是卖吃的。
“我们今天要把这条美食街从第一家吃到最后一家！”
“啊？”我吃惊地叫道，“这怎么吃得完啊？”
“每一家都有自己的招牌菜，我们只需吃招牌菜就行了。来！”
他不等我回答，拉着我就进了第一家，点了酸豆角炒牛肉，我们吃了几口后，就到下一家，就这样到最后几家时，我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只好打包带走。
我和宋长润在水边走路，消化肚子里的东西。
“你真有趣，你每次都是这么吃的？”
宋长润点头笑道：“很久没有这么干过了，以前只要到没事，我都会从头吃到尾。而且以前在餐馆里吃饭的时候，我都会把菜单上所有的菜全部点来，后来我同学便从不让我碰菜单，哈哈哈！”
“那样好浪费食物，你知不知道你浪费的食物，都是山区孩子们一个星期的伙食了。”
宋长润诧异地看着我，笑道：“我没有浪费，我吃不完的会打包带回家了，而且现在我也没有那样做了。”
突然意识到自己说话的语气像是在批评他，他应该不是那种随便浪费挥霍的人。“哦，好嘛。”
宋长润忽然拉着我的手，惊喜地叫道，“看，前面是一棵月老树，求姻缘的。”
我一瞧去，前方不远便有一个大树，上面的树干全是盘绕的红带。
“我们也去挂一个。”
他把手伸进兜里正准备掏钱，买两条红带，我扼住他的手。
“你真相信这些啊？”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和宋长润挂红带。
宋长润愣了一下，笑道：“我也不知道要不要信，但是也无妨啊，总之没有坏处啊。”
我支支吾吾道：“我，我现在……我还不知道，以后可以吗？”
他脸色瞬间黯然下来，过一会，他逞强地笑道：“好，没事，我知道你们女生考虑得很多，不管多久我都会等你接纳我。”
我心里有种莫名的难受，心里不想，可是更不愿意去伤害一个心。
他忽然拍拍我的背，叫道：“前面可以坐古船，我们也去坐坐。”
我和宋长润排了一个多小时队，终于坐上了古船，我们两个坐在里面，外面的“船夫”在划船，仿佛是在古时候一样。
宋长润吃了一片薯片在嘴里，问我：“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我眼看着前面的风景，点头道：“很美的地方，空气新鲜，有山有水。”
宋长润笑了一下，“你知道吗？我读初中的时候经常骑车到这里来，然后就发现这块宝地，觉得这个地方不错，但是由于交通不便，到这个古镇大多都是是石子路，因此在前几年都默默无闻。于是我就向我爸提出了个建议，找投资商把这条路修好，再把古镇改造一下，这里就变成了旅游胜地，我爸也因此成功升为市委书记。”
我嘴里那片薯片一直在嘴里，没有吞入肚中，我看着宋长润这个官二代，有钱有背景万事皆不难，连这个古镇都是他发掘出来的。是啊，要成绩来干什么呢，一切都是父母安排好了。
“你怎么不说话？”
我笑了一下：“你希望我说什么？”反正你的人生都被安排好了，当然不用像我们这些去努力地学习。“我很好奇，听说你每一门考试都是60，你就没有想过考好一点吗？”这句话已经憋在我心里好久了，一直想问他这个问题，就算自己不需要拔尖的成绩，可为什么不能去认真地对待自己做过的事情？
他的脸上有点僵住，笑道：“你是嫌我成绩差？你这个学霸不能接受学渣男友？”
“不是，”我立刻回答道，“我觉得做每一样事情都要尽全力去做，而不是只过关就行了。”后面的声音越来越小，怕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看了我几秒，脸上显出了不愉悦的表情，猛得站起身来，走到外面，双手叉着腰背着我，过一会又转过身来，脸上带着一丝怒意，大声说道：“我对你是百分之两百的认真！”
刚好船靠岸了，他丢下那句话，上了岸。我愣在船舱里，船夫叫我上岸了，我才起身跟着上岸。
也许那句话我是惹他生气了，划船完后，我们就回去了，回去的路上，他没有跟我说过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开口。
到了我寝室门口，他才终于开口说话：“你先回去休息吧，还有我不是你想象的那种纨绔子弟。”
我相信你也不是，但是你就对你的学习一点都不在乎吗？
这几天上班还比较忙，因为那个项目的事，我和莎莎成天泡在生产间，自己做东西，自己偿，吃了好多好多的糕点和甜品，觉得自己可能都长胖几斤了，肚子也觉得油腻得很，但是还是没有决定最终的方案。
中午在食堂里吃过饭后，我和莎莎回到办公室，在电梯里遇见了阮宝贤，一双恨天高的高跟鞋，站在我们面前直接高出我们一个脑袋，仰视着我们，一股欠揍的语气说道：“王西文，听说你在接手红酒那个案子，嚯嚯，恭喜你哟，你可得抓紧了哦，否则你会很惨的！”
莎莎气不过，还嘴道：“我们一定会通过的，你等着瞧！”
我对上她那轻视的眼光，轻轻笑道：“我们再怎么惨，张总也不会对待你那样的方式来修理我们。”
然后刚好电梯门一开，我和莎莎直径走出电梯，心里想着她应该是什么生气的表情。
我和莎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上，正准备小睡一会，张一鸣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甩给我一句话：“今天下午没什么事了，那个宛莎莎，你可以下班回去了，王西文留下来，等会还有事情要做。”然后他手里拿着资料转身就走了。
莎莎惊喜地叫道：“真的啊？我可以下班了啊？”
为什么？为什么我还要留下来，什么事情做啊？
莎莎背上包包，嘴里不停地笑着，“嘿嘿，你慢慢陪张总，我就先回去了。”一分钟，莎莎迅速那好自己的手提包，立刻消失在办公室。
我在办公室里等了20分钟，他都还没有回来，我心里气躁万分。到底等多久啊，什么事啊？先给人说个时间嘛，我还以算算，我能不能趴在桌子上睡个午觉。
哎呀，不管了，先睡个午觉再说！
我把头埋在自己的臂弯中才几分钟，张一鸣的声音窜进我的耳朵里，“王西文，走吧。”
我起身收拾东西，跟着他去地下停车库，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粉红色的大盒子，还是精致包装过的，像是送人的礼物。
“方案想的怎么样？”
“我就觉得酒心巧克力好做一点。”
“梦生说我们没有创意，你那天也听到了。”
“红酒水果罐头呢？”
“水果放在酒里时间长了要变味，不实际。”
“酒里面加果冻。”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我就真不知了。
“再继续想。”
我跟着他颀长的身子后面走，在他身后不停比划拳头。
走到他的车子时，一个温柔好听的声音传来：“一鸣。”
然后从车子后面，走出来一女的。那女的身材高挑，鼻梁上挂着宝石红色的墨镜，头戴着一顶天蓝色的沙滩帽，身穿一长长的波西米亚长裙，俨然是个美女。
张一鸣走过去，把礼物递给那女的，“今年的，你是现在看，还是等会拆？”
她一摆手，“反正每月都有，放在后面罢了。”
然后她摘下墨镜，一双美美的大眼睛细细地打量我，问：“一鸣，她是谁啊？”
“她是我的助理，今天帮我们拎东西的。”
他打开车门，坐进去，把车子发动起来。
那女的坐上了副驾，我搞不清楚这是什么状况，伫立了几秒后，打开车门坐在了后面。
“一鸣，今天又是去哪里庆祝？”
“去年是游乐场。”
“今年不想再去了，我想买几件衣服。”
“那就去环球购物中心。”
“我还没有想好要送你什么，正好去看看。”
“你不用送。”
“那怎么行？爸妈他们会检查的。你说你的表摔坏了，不如我给你买个表吧。”
……
车子就只有他们二人的对话，我没张过口。我想，这个女的应该就是传说中的ASN集团的千金，张一鸣的未婚妻廖歌阑吧。
你跟你的未婚妻去约会，带上我干嘛啊？真是的！
到了环球购物中心，廖歌阑挑了很多衣服，而且每款衣服的不同颜色她都要上身试穿，她挑出来的衣服全部都由我抱着，我手上都抱有二十多件衣服，重死我了。
我侧头一望张一鸣，他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
我把一堆的衣服丢在他旁边，然后瞪着他，他瞟了我一眼，继续看他的报纸，“我也很烦歌阑这一点，所以就把你叫来了，一年只有这一次，你不要生气，算我谢谢你。”
算我谢谢你？说出这几个字，真是委屈你了！
“那位妹妹！”
廖歌阑在试衣间探出一个脑袋来。
“我吗？”
廖歌阑露出甜美的笑容：“当然是你了，这里还有比我小的妹妹吗？你过来帮我穿一下。”
我进入到试衣间，帮廖歌阑拉拉链，可是太紧了，怎么拉都拉不上去，一看衣服上面的标签是S号，她这么高挑的身材，就算再瘦至少也得穿M号吧。
“还是拉不上去，这衣服是不是小了啊？”
她侧脸回头骂道：“闭嘴，本小姐从来都是穿S号的。我再收一下腹，你尽管拉就是了。”
我只好使劲把拉链弄上去，手都弄痛了，也弄上去了一点，最后我出去借了一把钳子，夹住拉链才拉上去的。
她小心翼翼地走出试衣间，连大气都不敢喘，走到张一鸣面前，说话都是夹着喉咙说的：“一鸣，你觉得这裙子怎么样？”
连张一鸣都看出来了，锁着眉头笑道：“这裙子是不太紧了，我看你都没办法走路了。”
廖歌阑生气地一挥手，尖声说道：“我一直都穿的S号的，最近我又没有长胖，讨厌！”话一说完，就听见“嘶”地一声，后面的衣服爆开了。
售货员走过来，说：“小姐，这件裙子的码子原本就偏小，你应该穿中号的。”
廖歌阑瞪一眼售货员，骂道：“你不早说，这裙子我可不赔给你！”
廖歌阑又拿了件中号的裙子，叫我进去帮她穿。
我帮她拉的过程，她问我：“你跟一鸣到底什么关系？你真是他助理？”
这个拉链虽然还是不那么顺畅，但是只要一点点往上挪还是可以拉上的，“我就只是他的助理。至于今天我为什么会出现这里，我也不愿意的。”
我们透过镜子看着对方，她沉默一会儿，嘴角上扬，笑道：“我有种预感，以后他不会只让你做他的助理的。”
不知道她说的是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敢在想下去，后面就只是帮她穿好衣服，拿着卡去收银台交钱，那些大大小小的衣服袋子、鞋盒子全部我拎着。
到7点的时候，他们开到一个西餐大酒店吃饭，吃的都是西餐大牛排，我也学着他们用叉子和刀在那里切牛排。
廖歌阑忽然放下餐具，用纸巾擦了擦嘴，娇嗔道：“我都还没有拆开看看你给我的礼物呢！”
她拿来礼盒，撕开包装纸，里面是一套精致的陶瓷碗具。
“碗？！”廖歌阑失望地叫道，“你送我这个干嘛？”
张一鸣仍淡定地吃牛排，“这碗是专门为你制定的，你喜欢吗？”
廖歌阑生气地叫道：“这个寓意一点都不好，碗，完，over，你这是要over？”
张一鸣喝一口红酒，笑道：“我们的歌阑神经太敏感了，我可没想到这一层。”
见着情况，张一鸣是要跟廖歌阑分手？但见廖歌阑却一点都不着急，也不伤心，反而笑了笑：“哎，你说我们这算什么，拍拖5年，一个月见面几次，大家就吃个饭，互相送一下礼物就算了，今天又是我们订婚3周年，我可不想再过订婚4周年、5周年的，不如咱们就跟爸妈们说了吧。”
“我不可能娶你的。”张一鸣斩钉截铁道。
廖歌阑倒也一点不伤心，轻笑一声：“哎哟，我知道，你在几百年前就给我说明了，我呀，遇到了比你好一百倍的男人。我回去就跟我爸说，可以放了你，但是我还是希望你能找到一个好的。”廖歌阑回头来看着我，“要是你找的人都比不上我，那她就根本配不上你，所以你要找个比我还优秀的人，这样我才心甘情愿地把你放开。”
“你都已经是顶级千金了，那我岂不是要找王室的公主才行。”
“没有啊，总之她必须是我介绍给你的，至少要经过我的同意。”
这天下午路过学校的图书馆，想想自己已经有好些日子没有进图书馆看书了，跟宋长润恋爱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吃+玩，学习的事情基本抛之脑后。
拿了一本公务员的申论，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上。早在实习之前就想去考公务员的省考，弄到现在才开始复习。
我才看了一会儿，旁边忽然坐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你要考公务员啊？”
宋长润一副阳光的笑容向我洒来。
自那天起，已经有两天没有见到宋长润了，他也没有跟我打过电话，发过短信。
我点头道：“有这个想法。”
他关上我的书，有些生气，“你也太狠了，这两天你都不联系我，不跟我电话，也不发短信。”
“我知道你生气了，所以不敢给你打，是你自己不给我打电话给我的。”
宋长润无语地笑道：“我，我……你就一点都不想我吗？我看你是真是冷战大王，谁跟你比，必输无疑！”
我看了一眼他，我也不知道说什么，那件事本来又不是我的错，你不理我又有什么办法？我打开书，继续看我的书。
他有关上我的书，喊冤道：“哎哟，我错了行不？我的错……”
他的话未讲完，后面的以为女生喊道：“喂，你们两个要说话请出去说，这里是图书馆！”
宋长润立马小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马上出去。”
然后不经我同意，拉着我的手腕就走，把我拉到了图书馆外面。
“我知道你成绩好，爱学习，但不是每个人都得像你那样，嗜书如命，我的生命里除了学习还必须有其他的东西，我也同样可以活的更精彩。”
我瞪了一眼他，说道：“我怎么觉得你的生命里除了学习其他什么都有？我不要求你学习成绩要拔尖，至少你的认真对待每一门考试，不能只过关就行了，怎么可以刚好不多不少就考60分，多一分都是浪费。”
他吃惊地望着我，说：“你是想让我好好学习？怎么成绩好的女生都这样啊？我们寝室一哥们的女朋友也是，天天拉着他去上自习……”
“我是希望你能真正为自己努力一把。”
他看着我，没说话，我继续说道：“要不你也跟我去考公务员吧，用自己的实力说话。”
他想了一会儿，点头说道：“好好好，我考，我一定给你考个好成绩出来，行了吧？”
我指着图书馆：“那你跟我进去看书？”
“哎哟，今天不要嘛！我买了两张电影票，今天休息一下去看电影？”
“今天？不行，我的计划从今天开始呢！”我摇摇头，朝图书馆走去，又被他拉回来。
“明天开始不也一样嘛，反正时间还那么久。”
“明天再看嘛！今天我就想好好地看会书。”
他拿出电影票，嘟嘴笑道：“你看，我电影票都买好了，不能退的，今天晚上8点半开场。”
我执拗不过他，只得点头同意。
晚上7点半的时候，宋长润和我去电影院了，我看他买的票是最近新上映的美国的科幻片，是3D的，我没看过，本来电影院去的少，记得有一次是寝室团体去看电影。我觉得电影这个东西对那时的我来说没啥意义，与其花几十块坐在那个地方看2个小时的视频，不如等个月等网上出来后，买包瓜子和花生和寝室的一起看，况且郑笳说这几年的片子尤其是国产片特烂，她那么有钱的人都很少进电影院，不想浪费钱给那些“脑残制片商”。
电影8点半开始，我们在外面等一会，耐不住无聊，宋长润换了几个硬币，让我去抓娃娃机。
我用手抖抖手心里的硬币，骄傲自满，“抓娃娃机你算是找对人了。”
我二叔在县城开了个零食店，前几年买了个娃娃机，读初中时中午就在二叔的铺子上吃饭。那时对那个娃娃饶有兴趣，因为我见到很多人去抓大部分都失败，二叔也因此赚了点小钱，不过一年后二叔生意就不好。我问二叔，二叔说他在机器里动了手脚。于是我就拿着硬币天天练，后来就练到了即使二叔动过手脚也能投一个抓一个的地步。
我先让宋长润试了一次，果然没抓起来。他拍一拍机子，叹道：“哎，玩了几年，就没抓起过一次。”
“那我今天就让你赢几次。”我投了个硬币，抓着他的手，放在柄杆上，慢慢地挪动，然后“啪”地按下去。宋长润的眼睛直勾勾地看成那个爪子，摇下来，钳住了小羊的脖子，上去，抖一下，惊险，一般大多数人失败都是在这一点掉下来的。但小羊的脖子安全地挂在爪子上，再平移到出口，一放，小羊成功地被我们抓了出来。
宋长润又诧异又喜悦，酒窝勾也彩虹般的笑容：“西文，看不出来，你竟有一技之长啊。”
我拿着小羊战利品在他面前炫耀，“那是当然，你换5个硬币，浪费了1个，我们会收获四个娃娃。”
宋长润指着海绵宝宝，说：“那个黄色猥琐的海绵宝宝怎么样？”
我摇头：“它身子那么胖，爪子一抖就掉了。那个黑熊可以。”
我们投了一个硬币，很快黑熊就到手了。然后是小猴子和考拉。
“你是怎么做到的呀？”
我轻轻一笑：“不能外传。”
我和宋长润欢呼雀跃，我更是忘情地跳上跳下，好像我第一次玩一样。还有一对情侣看见我们成功率高，于是叫我们帮他抓，3个硬币我帮他们抓了2个。
宋长润小声地在我耳边提醒我低调，我立马收敛起来。我再去换硬币的时候，被告知没有硬币了。我想他们是怕了我。哎，算了，反正今天也抓了四个，我要是再抓下去，电影院就没法做生意了。
“我要小猴子和考拉，猥琐的海绵宝宝和笨黑熊给你！”
宋长润接过娃娃，手指弹了我的额头，笑道：“好啊，那我会它们当成你，你就是猥琐的海绵宝宝和笨黑熊。”
我怎么能是猥琐的海绵宝宝和笨黑熊？我把考拉换成了海绵宝宝，“这样就公平了，每个人一个好看的娃娃，一个丑的娃娃。”
刚才又跳又笑的，热的很，宋长润便买了杯装冰激凌和爆米花，刚好到了进去的时间，我们领了3D眼镜就坐在位子上等着。宋长润自己夸自己特别会选位子，说什么看3D电影要坐在第6排的中间看，效果是最好的。我坐在最中间，宋长润坐在我右边，结果证明好像却是那么回事，视野大小刚刚在眼框里，电影里的效果也比较真实。今天看电影的人多，几乎是坐满了的，因为这美国的科幻片早在上映之前就大肆宣传了一个月，现在上映了几天了确实获得了不错的口碑。但郑笳看了首映却大骂无聊，槽点多，又浪费她钱。哎，真不知要哪种电影才合她这种高品位人士的品味。我觉得这电影很不错啊，故事情节也比较吸引人，至少对于我这个乡下人来说已经是很好看的了。
我问宋长润这电影怎么样，他说一般。好吧，你们城里人都一样。
然后我们边看边对电影进行讨论，我嘴里还吃着冰激凌。突然嘴里的冰激凌吃到一个很硬的东西，咬下去之后，便是巧克力的味道。我突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对，这个创意也许可以应用到华味那个项目上面。
看到1个小时后，我起身去上厕所，我慢慢地走，因为过道就只有腿一样宽的空间供我走。本来就很艰难，结果脚被什么东西跘了一下，我身子不控制地向前倾去，眼前反正都一片黑，也不知地离我的脸有好远，心里正呼“完了”的时候，一只手扶了我一把。
那只手托住我的胳肢窝，一用力使我的身子直了起来。
“哦，谢谢你！”道谢的话说完后，我震惊看到了张，张一鸣的脸！虽然电影院有点黑，他还带着3D眼镜，但屏幕的亮光打在他脸上，很清楚地勾勒出他的轮廓，我很肯定他就是张一鸣！他虽没有叫我，脸上无任何表情，仍泰然自若地盯着大屏幕，我也敢肯定他是故意的！
我立马跑出影院，上了厕所回来，这时我才注意到宋长润右边坐的是廖歌阑！我赶紧回到自己的位子上，幸好廖歌阑在注意着大屏幕，没有认出我。
我晕，我怎么走到哪里都能碰到他，他们？
宋长润问我：“没事吧，刚才？”
“没事。”
过了一会我手机响一下，是他发的短信：王西文同学，你不去做的你项目，在这里看电影，项目你想出来了吗？
想起他刚才跘我一跤，心中不明怒火燃烧，骂他的话都打好了，正要点发送时，一想，不对，他终究是我上司，要是把他惹到了，天天给我小鞋穿，那惨的可是我！
又打了礼貌的话，可又觉得自己好像太听话了我都下班了，你可管不着我。干脆索性什么都不打，发了个空格过去。
然后我把手机放包里，它震动了几次我都拿出来。
我的背紧紧地贴着座椅，时不时地看他们两个，张一鸣跟他女朋友似乎一句话都没说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陌生人。
等等，我是来看电影的，我看他们干嘛？
嗯，看电影，看电影，看电影……哎，又是个悲剧，男主为让女主活下来，自己选择了与敌人拼死一搏，最后惨死于乱枪之中……眼泪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眼眶。
宋长润递了一张纸巾，说：“早就为你准备好纸巾了！”
我白了他一眼，“你们男生就一点都不之所动啊？”我侧头看了右边，位子早已空空了，张一鸣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
看完电影都已经快11点了，我们急忙坐了出租车回学校，因为学校11点关大门，门卫那个叔叔又特别严厉，就是校长的女儿回来晚了，也只有在外面住宾馆的份。我们到学校时是10点55分，虚惊一场，赶紧回到寝室。在寝室门口跟他说再见后，我一个转身之后却被他的手拉回来，趁我慌乱之中，他的唇轻轻地落在了我的额头上！我的身体顿时僵化，他唇语间的气息在我耳边：“早点睡。”
我没看他的脸，一句话也没摞下，低着头拔腿就跑。
不知道刚才那一幕有没有女生看到，不过我早已是全校女生的众矢之的了，看到就看到了吧！
我一打开寝室门，郑笳就尖着个嗓子：“哟，我们的西文跟男朋友看电影回来了，要是你们再回来晚些，就只好在宾馆开房了，哈哈！”
“你个死郑笳，你想哪里去了。其实我觉得这部电影挺不错的啊，你觉得哪里不好？”
郑笳整理着她的秀发，眼皮都不抬一下，“剧情太老套，姐看过的故事写出来比你的人生传记还长。”
“是是是，百岁老人的阅历都没你丰富！”我没理郑笳，洗了脸脚后，躺在床上，拿出手机一看，有三条未读短信。第一条是：？第二条是：迅速回复！第三条是：我收到的回复从不会超过10分钟，你自己想清楚！
我差点笑出声来，我想了想，应该怎么回复才最好，一会后，我敲着一句话，发送了回去：“张总，不好意思，刚才那一摔，手机死机了，现在才活过来。”
我的短信刚发出去半分钟，一个电话打来，一看是，是张一鸣！要不要接呢？要不要接呢？还是接吧，你半分钟前才发短信。
“喂？”
“王西文，你为什么不回复上司的短信？”有点严厉的声音。
“手机被张总您踢坏了。”我缩到自己的被窝里，小声地说道。
“那你现在用的是什么？”
“我暂时用的我同学的手机。”
“如此说来，倒是我的错了？”
“不是的，张总，反正就一烂手机一部，我，我正打算换……”
“今天的电影你觉得如何？”
“我啊？我觉得挺好的呀。你……觉得剧情太老套了？”他不会和郑笳一样的思想吧？
“我不知道，电影我没怎么看，你给我总结一下这部电影讲的什么？”
你没看？那你来电影院干嘛？睡觉啊？还让我给你讲剧情，你让你女朋友给你讲啊？真是的！
“张总，我其实也没怎么看懂，我英文也不好，眼睛又近视，我只关注3D效果去了，张总想知道剧情可以百度。”
“你不知道我最反对百度的吗？”
“那谷歌总可以吧？”
电话那头传来呵呵笑声。他居然会笑，我真心怀疑跟我通电话的人是不是张一鸣。
关于那个项目，还是先给他说一下，有可能我觉得可以的方案在他眼里就是个屁。
“张总，那个项目我想到了一个点子，不知可行否？”
“嗯，说。”
“你觉得就把华味现成的酒心巧克力加在现做的雪糕里如何？把巧克力放在最低层，吃到最底层的时候，酒应该会融化一点，不至于太硬。”
“嗯，想法不错。明天整理出来，拿给我看。”
这么说，就是通过了？我掩不住内心的喜悦，大声对着手机话筒说道：“是，张总！”
那边没有说话，我一看时间都11点40了，打了个哈欠，“那个，总如果还没有什么事的话，就先……”
立即有了声音：“明天交一份电影观后感。”
“什么？”我听错没有？“电影观后感？”我的声音没法再压低了，估计郑笳她们都听到了。
“500字，不能抄网上的。”
凭什么？把我当成小学生了啊？又不是你请我看的？
“如果我说不呢？”这句话从我嘴里出来就没了底气。
“500字的影评和每天晚上加班写报告，你选一个吧。”
“你，你欺负人！”我怒道。
“我从不开玩笑。明天早上7点半到，给我买杯猫屎咖啡，我换换口味。”
7点半！你又让我写什么影评，你还让不让我睡觉了啊？我刚要大吼，话筒里只剩“嘟嘟嘟嘟”的声音，挂了……
我把裤子掀开，透透气。嘴里小声地咒骂张一鸣，郑笳又是尖声细语地，“你跟谁打电话呀，听着不像宋长润啊，还窝在被子里的打那么久，男女朋友晚上在宿舍打电话不就那样打的么？”
“没有，我老板打的。”
“哪个老板12点给员工打电话啊，除非他想包养你！”郑笳掩口笑道。
我急忙说道，“怎么可能，没有，没有！”
“你和你男朋友都没打这么长的电话，说，那个是谁？”
我急忙下床和郑笳抱作一团，把她压倒在她床上，就那种两个女生嘻嘻哈哈地打闹。
“我告状，说你给宋长润带了绿帽子！”
“我没有！”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