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篇外话:素面和桃花(1 / 1)
篇外话
重新写这个故事是个意外,一直不觉得我所写过的故事有重新再写一下的必要,通常的情况是写完一段时间后,自己就开始嫌弃曾写过的故事,然后就让这个故事自己闲开又闲落去了。
这个故事从开头到结尾其实写的跨度很长,而且我也不会写大纲,然后砸大纲之类的,所以最终这个故事就散落成一片一片的。
好在有了大约六七万字的原版做底稿,我再用些心,总能把这个故事串起来,不至于使它七零八落的。
周围没有写文的人,大家也不看文,我大概算个异类,总是在做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事。
但是一些小灵感和奇妙的想法来找我了,我便不得安宁了,只好动手敲字。
《易经》上说“天予而不取,必遭天谴”,这话说的着实可怕,但我想着“予而不取,天必罪之”吧,毕竟这些小想法,也许只有我偶然碰到了,所以只好把它们敲打出来。
也许文笔拙劣了些,构思十足的糊涂了些,但是其实这个故事并不为言情,也不为说故事,只是释放一些想法,让它们得见天日。
也不指望很多人来读,我写的文向来是冷文,总之遇见就当是缘分好了。
这两天回了次老家,看着邻居家的黄狸花大猫带着两只小猫在山坡上练习飞檐走壁,母亲说邻居家的猫住在邻居家的房顶上,从来不回家。
我观察了它们一天后,它们对我的警戒之心便基本没了,很大胆的在我不远处找个地方晒团着晒太阳。偶尔过房子的转角时,它们碰巧正从另一边走过来,双方都不防备的吓了一跳,然后人便松一下神经,猫飞奔而去。
这次回家是为了换工作的事,这几天心里都忐忑着,就爬到房顶上,远远的看看山,看看树,院角的那株老桃树已经很粗了,想到最近在写一个带桃花的名字的文,又写的有些辛苦,一直想着找人问一问,还要不要写下去,又怎么写下去,可惜,和身边的人都说不到这篇桃花的文上。
于是,就摸摸那棵老树说,我该不该再写下去,我其实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我是不是在做无用功?
问了很多,老树不会回答我,只是在转身离开的那一刻,脑里冒出了个很押韵的句子,“得东风一顾,便生那花千树。”
很美的句子,让我闭眼回味了一会儿。
不知道这是不是老树给我的回答,但总算,这不是一个消极的答案。
傍晚时天气凉了,看了一会儿戏曲频道,上面有黄梅戏比赛,一个人唱了《徽州女人》里的一段,唱的我心里抽了一股冷气,酸酸涩涩的。
“想当初,年少气盛寻的是海阔凭鱼跃,
又谁知,命运难料沉浮荣辱总无常。
辱时作囚居阶下,
荣时粉墨再登场。
几起几落心灰懒,
何必痴迷逐沧桑,
不如采菊东篱下,
不如曲水饮流觞,
不如闲卧南窗榻,
做一个山民醒黄梁。
想当年我曾把老秀才笑,
笑他是少小离家老大无为又复还。
如今我苦笑笑自己,
飞不高的山雀转了一个圈儿又归山。”
忽然觉得自己就是那只飞不高的山雀,折腾了一圈,又折灰头土脸的折回来了。
其实我所求的并不高,如果每天有一碗白菜素面,有一间干净的房子,我甘心一辈子把自己关在书楼里至死不出。
可惜,为了这点简单的欲求也要反复的被折腾,在人际这口油锅里被炸来炸去的。
2014年11月11日晚记于素面和桃花的理想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