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⒆章 香鼎命案(下)(1 / 1)
“小四!”喊住收拾完准备下楼的小四,我心下一转,顿时有了主意。
“东家还有什么吩咐?”
“你帮我去打听一下楼下那帮异族人的来历。”
“异族人…”小四神色疑惑了下,“哦,您是说那帮骑骆驼的?”
“没错。”
“您不知道么?”小四面露惊讶,我顿感奇怪,难道有什么事我应该知道?
“这帮人是漠城主请来做贺寿表演的,您瞧到那几个带面纱的女子没,可各个都是绝色的舞姬!”小四面羡之色表露无遗。
“贺寿,什么时候?”我讶异。
见我真不知道,小四忙解释:“一个多月前告示就发出了,这次不仅达官显贵,连普通百姓都能在外院分到一杯羹呢。”
“怎么说?”
“有个消息小四也是别处听来的不知真假,貌似是城主打算为郡主选夫,怕是今年会格外热闹。”
多给了点银两打发小四下去,我抚了抚光秃秃的下颌,若有所思。
“郡主选夫,天绝门参与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午时驾车回府,未免惹人眼毒故意多绕了几个弯子,正绞尽脑汁马车突然一顿,大意下就闪了舌头,疼得我骂都骂不出声。
“怎么了阿憨?”忍痛唤了一声,阿憨的驾驶技术不错,这也是我独独挑中他做车夫的始因。马有失蹄,人有失足,我只当出了小意外正要掀开帘子一探究竟,哪知刚起身马车忽再次行驶起来,身子一个不稳狼狈的跌回车厢。
车速很快,我在四面封闭的“匣子”里撞的东倒西歪,阿憨驾车不是一般的稳,换言之,现在驾车的定不是阿憨!
谁人在驾车?
我后怕的吞口唾沫,他们终于派人抓我回去*婚了?
事情有这么严重?我皱眉再皱眉,想不出所以然。
这阵子的事儿计划总赶不上变化,灾难不断,几天的消停让我有了安定的错觉,可惜错觉终归是错觉。
马车终于缓缓停了,安静许久,约莫着是不是在等我自己下车,于是掀开帘子探了探,眼前的地方却让我惊疑出声。
怪哉,怎么给绕回来了!
顺着眼前的队伍扶摇直去,匾额上“品梅斋”三个楷体金字在阳光下有些刺眼,我揉了揉眼皮,眩晕中夹杂着七彩的光斑让我再看那字时竟有些扭曲。
“原来是梅姐姐?”身后亮丽的嗓音让我眉头皱的越发紧了,又一个冤家路窄,我调整了下笑容,转身迎去:“清荷妹妹,怎么有幸大驾光临!”顺带扫了眼周围,并无什么可疑的人,那方才驾车的是谁呢?
赫清荷从身后婢女的手中接过一张茶色请柬,挑了挑眉道:“姐姐不欢迎么?”
“怎会。”嘴上镇定心里却烦躁的很,死丫头专挑我闹心的时候来,真不知上辈子是不是欠了她的。
“小姐……小姐!”
嗯?是阿憨的声音,远远的,阿憨甩着马鞭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我见他那窘样忍不住嗤笑出声,想想方才的变故又觉得冷汗津津的,脸色一瞬变了几遭。
“小姐,真对不住,方才马惊着了把我撂在了半路,您没伤着吧?”
“只是这样?”我听了却有些不信。
“是啊,不知道哪来的民工把石头堆在了路上,都是阿憨疏忽了,小姐您别怪罪!”阿憨一脸苦相,满头的汗,瞧那神情也不像说谎。
“行了行了,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好哭丧的,全都是汗快去后院洗洗!”
“哎!”见我不气反笑,阿憨两条腿跑得别提多欢。
难道真是我多虑了,不过若真有人故意带我回来又有什么目的呢,我自己开的馆子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一连几个问号除了把我自己问住,结果活结死结还是高高的悬挂着,够不着更解不了。
这时,我看到品梅斋里走出一个人,似乎…有点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