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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4.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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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胎儿下降得很慢,前期加强的运动以及长时间的阵痛并没能让它顺利地降落下来。

“能不能让我离开这该死的椅子!”男人忽然暴躁地叫道。随即他又因为阵痛而咬住了嘴唇,再没能发出咒骂声。

男人躺在椅子上喘息了很久。他现在很是疲惫,心情也非常倦怠,肚子里孩子还是没有出来,一阵阵强烈的失败感冲击着男人的心。

他实在太痛了,他想要解脱,哪怕只是短暂的一会儿,男人都不想这小东西再呆在自己的肚子里了。

接下来一段时间里,男人几乎都在咬手臂、用力、喘气、再咬手臂里度过。天知道男人有多坚强,还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他突然想起前两次帮他接生的鬼--应该两次都是他吧--男人感到一阵无力与消极,他不能确定自己是否真能把孩子顺利地生出来,并且他没法接受每一次都是死胎这种事情。

那个男孩一直没有回来,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还好他不在这里,不然男人肯定连用力的勇气都没有了。

男人想要换个姿势,他想要站起来,好让胎儿顺利地降下来。那鬼领悟了他的意思。

男人的腿被温柔地扶了下来,随即男人撑着扶手想要站起来。在男人站起身的时候,腹中爆发出了有史以来最激烈的阵痛。

“嗯!”

男人的腿一下子瘫软下去,他又倒回了柔软的座位上,发出一声闷哼,接着男人的一手扶腰一手揉腹,闭着眼睛不时地发出抽噎的声响。

男人并不是想哭,而是他的身体做出了激烈的反应,肚子的剧痛让他的身体都发出“好痛!好想哭!”的信号。

男人又伸手攀住前方的椅背,把头死死抵在上面,张大了双腿保持半蹲的姿势向下用力。男人的椅子已经被羊水完全沾湿了,并且有更多的羊水从他的身体里被挤出来。

男人忍不住低声呜呜起来,他伸手擦掉自己脸上的汗水和泪水,想到自己竟然要在摇摇晃晃、完全没有消毒的列车上生孩子。可是没等男人抱怨完,宫缩又立即开始了。

列车车厢尾部的角落里,便不时地发出嗯嗯啊啊的、痛苦的分娩声,但整部列车没有一个人发现男人的状况,他们或者低头玩手机,或者抬头看电视,有些甚至躺在别人肩膀上睡着了。

在又一阵用力之后,男人忽然感觉有个硬硬的东西抵在他的尾椎骨上,男人痛得几乎咬牙切齿,他试图站起来,让胎儿下落得更快一些。

男人撑着扶手艰难地站起来,他的双脚踩在被羊水濡湿的地面上,转动身体时,脚边发出一阵阵啪嗒啪嗒黏腻的水渍声。

男人开始面对着座位,他揉了揉肚子,把一只手撑在扶手上。男人吐着气抬头望了望上方的车顶,他再次闭起眼睛,微曲着双腿,一手扶着肚子,一手稳住身体,开始向下用力。

男人的嘴唇渐渐被咬出了鲜血。他哼哼着松开劲来,感觉那股压力下坠了一些。

再来一次吧!

男人把两手抓在扶手上,向后撅起屁股,颀长的双腿在狭窄的座位间极力张开。

这里!就是这里了!

男人忽然咬紧了牙,猛地向下用力,他下坠的肚子也微微一颤,一个小小的胎头终于顶出了男人的腿间。

男人伸手摸了摸,差点感动得痛哭起来。可是胎头才勉强顶出了些许,根本无法让胎儿顺利地接出来。男人再次抓住扶手,涨红了脸色向下用力,持续的用力让男人的眉角、颈边纷纷炸出了青筋。

“呃--!!”

男人用力的声音都发颤起来,弯曲的膝盖更是颤抖不停。他极力张开大腿,使出了恐怕是生平最大的力气,来把他卡在骨盆间的孩子一点一点地推出来。

痛痛痛痛痛!!

男人在心底叠声叫苦着,他的脚跟因为剧痛而在地上躁动不安地连续快速地踩了许多下,确切点说,应该是不受控制地抽搐了许多下,跟着他心底痛呼的节奏,仿佛这能使他紧绷的身体轻松些许。

他屁股缝里的黑顶渐渐露出了更多,显得愈发圆润湿透起来,还不时有羊水与血液从缝隙里硬生生地挤出来。

男人歇了口气,却更加强烈地感受到卡在腿间的胎头毫无节制地撑开自己狭窄甬道、再一点点撕开边缘皮肉的剧痛。

男人已经抱怨不出什么了,他额上的冷汗带着眼角的泪水淅淅沥沥地、夸张地流淌下来,大多数还布在男人的脸上、颈上。

还、还不够啊……

男人歇了歇气,又一次咬紧牙关,打算借着最后的力量把胎儿的头完全地挤出来,听起来,有那么点凶残的意思。可男人对自己的举动已经不能仅仅用凶残来形容了。

他把手摁在自己的肚子上,学着那个男人之前的动作,把手猛然地压下来。

“啊--!”

列车的角落里猛然爆出了一声惨烈的尖叫。尽管男人痛得浑身发抖,胎头却在腿间纹丝不动。男人的脸色一下从涨红变成了雪白,他不停发颤着手指,连嘴唇也抖动不停。

再试一次!

在男人又要虐待自己的时候,一只冰冷的手忽然抓住了男人。男人愣了愣,感觉那人抓住自己的手,把手按在仍旧隆起的肚皮上,带着男人的手一圈一圈地揉动着男人的肚子。

男人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放弃了自虐的举动。他休息了几秒,再次撅起圆挺的小屁股,把手撑在扶手上,让自己的腰微微弯曲,使肚子顺利地沉下来。

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好了!

男人这样安慰自己。于是他又一次憋着气,死死抿紧了双唇,似乎一刻也不肯松开似的,感受着腹中的发硬,一点一点地、把黏腻的胎身从自己体内慢慢地顶出去。

在胎儿慢慢滑落的时候,男人有些分神,他在想孩子会不会掉在地上。男人一边担心着孩子,一边又忍不住继续用力,这让他时而用力又时而停下,犹犹豫豫地不敢大胆用力。

但是男人很快又声嘶力竭地大力推挤起来,因为胎儿胖胖的身体已经完全进入了产道,无情地扯开他平日里忘情放纵的狭窄通道,似乎不把男人的下半身撕裂不肯罢休一般。

男人忽然想到:果然有多舒服,就有多痛。从哪里进来的,就要从哪里出去!世间的循环报应,哪一个不是这样的道理?

终于,在男人近乎自虐的用力下,胎头哧溜一下,带着点速度,冲出了男人的身体。男人顿时松了口气,伸手摸了摸胎儿湿湿的发顶,却蓦然触到一阵冰冷。

男人顿时呆住了,可他又很快清醒过来,但更多的是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在他又要用力的时候,那鬼却把男人按回椅子上。男人感觉一双冰冷的手垫在自己屁股下,托住那脆弱的胎头。男人的双腿又被架在了扶手上。

“可、可以用力了吧?”男人问。

对方没有回答,仍旧把手垫在男人身下。

男人担心孩子要掉下座位去,于是伸手托住那小小的胎头。男人再次感觉胎头一阵冰冷,这回他没法再控制自己,男人眼里的热泪倏然滚烫地滴落下来。

又不行了吗……

就在男人要把孩子接出来的时候,那男孩忽然一蹦一跳地回来了,他看见男人大张的双腿以及他腿间黑黢黢的小东西,他歪了歪脑袋,说:“你在生宝宝呀。”

男人的呼吸立刻急促起来,他涨红了脸,试图用手挡住他羞耻的下半身,还说:“走!去玩!别呆在这里!”

说着他又咬紧了嘴唇,忍不住憋着劲把胎身慢慢地推出来。

男孩没有离开,就站在一边看着男人。

男人忽然倒在椅子上,余光里看见小孩站在那儿,他又说:“你快走开!”可他很快躺在椅子上嗯嗯啊啊的,没有了赶走男孩的心思。

男孩微微歪着小脑袋,看见男人腿间的黑色越来越多,越来越大,而男人挺起的肚子也发颤不停,跟着男人的呼吸急促起伏着。

“嗯--!!”

男人的手掰住了身边的扶手,几乎要把扶手掰断了似的,他涨红了脸,感受着胎儿冰凉的身体一点一点从自己身体里出来。最后男人松了力气,他低下头,看见自己腿间蜷缩着一个安静的婴儿。

男人忽然哼了一声,随即有滚烫的泪水从男人的眼里掉落下来。他伸出发颤的手,把婴儿从自己腿间托起来,托起它小小的、软软的身体,放在自己已经瘪下去的肚皮上。

男人的手指轻轻拨了拨婴儿的小耳朵,又用手擦了擦婴儿脸上脏兮兮的血污。看着婴儿安静蜷缩的模样,看着它小小的拳头还紧紧地握在胸口,男人再也坚持不住了,他低声痛哭起来,继而哭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响,他的眼泪不断地滴落在浑身黏腻的婴儿的身上。

“为什么要这样折磨我……”男人说,“我的孩子是无辜的……”

看着男人痛哭流涕的模样,站在一旁的小男孩朝着男人右上方的空气说:“你又欺负他!你是个坏蛋!”

男人忽视了这个声音,他紧紧抱着自己的孩子,不停地抽泣痛哭着。那小孩就走过来,拍拍男人的肩膀,男人没有理会他,他就踮起脚尖看了看男人怀里的婴儿,说:“小宝宝在睡觉啊。你不要哭。”

男人愣了愣,猛然回头看他,不知是不是太过激动的缘故,男人眼前忽然一阵发黑,他还没把话说出口,就失去了意识。

“XX站到了,XX站到了……”

在列车的提示音里,男人慢慢睁开了眼睛,他看见车顶上一阵明亮的灯光。男人习惯性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衬衫的扣子依旧被绷得欲死欲仙。

男人的鼻子忽然一阵发酸,他温柔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里有那么一点庆幸的滋味。男人撑着肚子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他低头看了看身边的座位,发现上面放着一包没有吃完的薯片。

男人撑着酸涩的腰走出位置,位置上一片整洁,地上也没有了羊水的痕迹。男人叹了口气,似乎有些习惯了这样的事情。

他对这样的习惯感到可怕。

“啊呀,请你稍微快一点吧。”男人身后的女人催促道。

男人这才发现,这群人似乎能看到自己了。在男人走出列车的时候,他忽然回头看了一眼,车厢的尽头,一个小男孩在冲他挥手。

再见。男人看见那孩子这样说。

男人冲他笑了笑,并没有招手。这时男人看见,男孩的身边站着一个高大的男人,那个男人蒙着脸,牵着小孩的手。

男人顿时想到了什么,可是这时他已经被人潮挤出了列车。

火车拉长的汽笛声呜地从远方传来。男孩背着书包,被身边的男人牵着手。

“妈妈在哪里?”男孩转头问他父亲。

这男孩的父亲笑了笑,说:“妈妈已经跳了,宝宝要跟着妈妈。”

男孩点了点头,被他的父亲握紧了手。他觉得自己的书包有些沉,身后似乎还传来滴答滴答的水声。男孩转过头来,看了看自己的书包,拉了拉肩带,说:“爸爸,宝宝的书包好重。”

那孩子的父亲摸着男孩的头说:“宝宝要背着,这样才会找到妈妈。”

男孩又点了点头,说:“爸爸,火车什么时候来呀?宝宝可以去找妈妈了吗?”

男孩的父亲看着远方驶来的火车,抓紧了自己孩子的手,说:“别动别动,呜一下,就好啦!”

远方的列车呜声驶来,咣当咣当的推进声裹挟着沙土与风尘,掩盖了周围其他弱势的声音。

男孩被父亲牵着手,他身后的书包底部倏然快速滴落下一滴液体。

“啪嗒!”

液体的滴落声被火车汽笛的一声长呜全然掩盖,月台上再没了男孩和他父亲的踪迹,只有男孩站过的位置后方,有几滴暗红的血滴落在站台的地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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