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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好!你看得见我吗!”
“喂!和我说句话好吗!”
“有没有人能看见我!有没有人和我说句话!喂!喂--!”
男人瘫倒回座位里,汗水从他的头上不断地滚落下来。
“呃--”
他抱着自己开始发作的肚子,哼哼地喘着气。男人的声音里带了点哭音。
从刚才开始,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车厢里的人都看不见他,不管他怎么说话,都没有一个人理他。除了走到小婴儿的面前惹得婴儿大哭之外,男人发现没有一个会讲话的家伙可以看见他。
那意味着如果发生意外的话,他没法像任何人求救,更甚者,他可能已经变成了鬼……
男人的肚子痛得更厉害了。他瘦小的身体深陷进座椅里,一个大得离谱的肚子硬生生嵌在男人腰间,与他的身体显得极不相称。
“哦……天哪、呃!”
男人忍不住叫苦连天。宫缩已经发展到一定程度了,男人的子宫与产道正在往下一步的进程努力前进着。男人抓着扶手的手已经开始攀住身后的靠背,他扭曲着脸色不时地往下推挤,又很快摇起头来,说着:“太痛了太痛了!”
暂时停站的列车慢慢开始减速,男人感觉自己沉重得跟沙袋似的肚子往前坠去,仿佛下一秒就要崩裂了一般。
“呃--”
他放开攀着靠背的手,转而两手死死地抓着扶手,时不时挺起身体向下用力。
“啊、啊……”
随着上下车的乘客来来回回的走动,男人没法把注意力集中在这无休无止的宫缩里。心底的自尊仍是让他担心有人会看见他阵痛虚弱的模样,男人咬唇忍着痛,尽量不让自己的动作显得特别夸张。
等列车向前加速的时候,男人又忍不住憋气嗯声起来。
“嗯--!”
男人打开两条长腿,把身体向前倾去,把肚子狠狠地挤压在身体与腿间。他死死抠住前方的椅背,把额头抵在上面,随着男人一声绵长的用力,身下却什么东西都没有出来。
男人又颓然倒回座位里,感觉自己光是在阵痛的时间里就又生了好几回。就在男人仰头喘息的时候,男人感觉自己的裤腰带忽然松了开来,而被绷紧的腹底也顿时松弹开来。
“呃--”
男人以为是自己的裤子终于被肚子撑破了,正当他要低头检查的时候,男人的双腿忽然不由自主地被架在了两边的扶手上。
男人吓了一跳,后背抵在了椅背上,同时不知是谁打开了开关,让男人的椅背向后靠去,使男人的身体顿时向后倒去。
“卧槽!什么鬼!”
男人骂了声脏,慌乱地抓住两边的椅子,稳住自己的身体。紧接着,男人的裤子被扒了下来,露出了腹底一条长长的黑色的妊娠线。
这时候的男人已经完全陷入在了列车的座位里,他的双腿左右分开地、夸张地架在了两边扶手上,而他的椅背向后倾斜,使男人整体呈现一个滑落的状态,同时也完全地【和谐】出他【和谐】的、打开了几指的产道。
男人开始试图从椅子上爬起来,可是沉重的肚子让他浑身使不上力气,还有乘客偶尔从男人身边走过,完全没有发现男人生产的姿势。
男人羞耻地用手挡着脸,涨红了脸喘着气,把衬衫绷得紧实的肚子不停地发颤起伏。这时男人的【和谐】被慢慢地扯下来,绕过男人的一条腿,又穿过男人的另一条腿,最终脱离了男人的身体。
“我、我的……呃!!”
男人没法再注意自己的内裤了,他大张着双腿,双手有时托住腹底,有时又按在膝盖上。男人脸上的汗水因为封闭温暖的车厢而加速地流淌下来,就连薄薄的腹底都满满是汗。
“啊--!”
男人的声音里夹杂了些鼻音,剧烈的疼痛让他急忙小口小口地呼吸起来,他不能乱了手脚,消磨掉过多的体力。但是当阵痛加强到一种地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控制自己了,他抓住自己的大腿,一下一下地朝前抬起身体,又一次一次地跌撞回柔软的靠椅上。
男人的羊水还没有破。这让他非常苦恼,因为再怎么用力,胎儿都没法从他身体里出来,只是持续不断地痛着、抓着,让男人渐渐崩溃。
男人咬着手臂哼哼了一会儿,面色已经变得狰狞而凶恶。【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
“嗯!”
男人立刻绷紧了身体。【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
男人摇着头,发出了几声抽气声,他试图抓住那只无形的手,可是在自己身下抓了一阵,却空空如也。
男人便哭求着说:“别来碰我、我要、呃!我的孩子要出来了……”
男人说完,便憋着劲揉着自己滚圆的肚子,把自己绷紧的衬衫揉出道道褶皱的痕迹。
【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没有再碰男人。
生理性的眼泪不停地从男人的眼中溢出来,顺着男人的脸颊流进男人的脖子。这时,男人感到脖子上有一阵冰凉,随即,便有一张冰冷的唇贴在男人的脖子上。
那家伙便在男人的喉结处亲吻【和谐】,【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
尽管男人看不见对方,但也十分享受对方的【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与亲吻。他疲惫的身体需要太多安慰与抚摸,但却不是像昨晚那样粗暴无情的。
男人又渐渐变了脸色,双手捧住自己的肚子,避开那家伙的亲吻,皱着眉头闭起眼睛。这显然是阵痛又开始发作了。
那家伙却没有停下的意思,【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
“嗯--!”男人立即摇起头来,大叫着:“滚开!”
【因为被和谐了请自己脑补,呵呵】,冰冷的双手从两侧捂上男人的肚子。
“嘶!”
男人被刺激得倒吸了冷气,腹中一阵明显的滚动与收缩,这时一股温热的水流涌出了男人的身体。男人忽然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的羊水破了。大量的羊水涌出了男人的身体,流下座位,啪嗒啪嗒地滴落在地面上。
男人才休息了一阵,便要伸手攀着身后的椅背,憋住一口气,涨红了脸色向下挤压着鼓胀的肚子。那家伙也不闲着,等着男人松开气来,他便在男人腹中一圈一圈地抚摸着,甚至有时还拍拍男人的肚皮。
不一会儿,男人又换了姿势,转而两手抱住自己的大腿,朝着两边极力掰开,挺直了身体把胸膛压在腹顶,随着男人的嗯声响动,便有更多的羊水从男人的身体里涌出来。
男人在尝试了一阵后,他脱力地闭上眼睛,眼前就会出现自己被人按在水盆里画面,可很快这画面发生了改变,又变成了自己把那个施暴者的头压在水里。
男人痛苦地闭起眼睛,对方哀求自己的画面在脑中不停回放着,还有最后自己抓起剪子朝着他背心刺去的场景历历在目。
“啊--”
男人猛地睁开眼睛,又因为腹中激烈的疼痛发出一声声嘶力竭的呜咽声。
他是不是杀过人?在他忘却的记忆里,他是不是曾经杀过人?
更可怕的是--男人摸着自己的肚子--他是不是害死过自己的孩子?
重重的记忆包裹着男人,在他没有发觉的时候,起初最开始的那个画面已经越发模糊。男人越发清晰地想起来、或者说是记得,自己要淹死那个早产的孩子,最后却失手杀掉了一个人。
而那个人,又是谁呢?
男人抓紧了身后的靠椅,手指陷入柔软的椅背之中,他仰起头,面色狰狞涨红,他的喉结隐隐发颤,肚子却紧绷得像块千年不动的顽石。
“呃--!!”
男人压抑地叫出声来,已经打开到极致的双腿剧烈地抽搐起来,带动着男人的身体都发起颤来。
男人又颓然倒了回去,他伸出手来,越过自己高高的腹顶,在自己身下摸了摸,除了摸到一手的血以外,男人并没有摸到孩子的头顶。
还要再试一次……
男人这样安慰自己。他喘了喘气,等着宫缩发作起来,男人向前挺直了身体,两手撑在扶手上,几乎要抬起身体脱离了座位。
该出来了吧、该出来了吧……
男人再度倒了回去,他的身下已经失去了知觉,他没法感受到孩子的头颅是不是已经夹在他的双腿之间了。
男人又伸手摸了摸。
该死!男人愤愤地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