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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又猛然垂下头去,闭起眼睛,感受着干涩发胀的喉咙,呜呜地哭泣起来。
那家伙又伸手摸了摸,几乎能摸到胎儿整个圆圆的小屁股了,他就说了声:“啊呀,屁股出来了。不用力的话,会憋死的吧。”
男人没有法子,倒在身后男人的怀里不停抽泣,他试图起身用力,但很快被痛了回去,双手不安地揉着坠痛沉重的肚子,借不了宫缩的力气,就只能生生地被宫缩折磨到流泪痛哭。
身后的男人发觉他在偷懒,于是他松开撑着男人身下的手,把男人推进沙发里,让他自己跪在沙发上,两手抵着沙发背。而那胖胖的小屁股就堵在男人的身下,和男人的臀瓣一样,有着两瓣的痕迹,只是那上面更多了血污,现在还由于男人的不用力,卡在男人狭窄的通道里涨得发红发紫。
男人试着把肚子顶在沙发上,两手攀住沙发,又一次向下使劲。他身后的男人掰开他发抖的腿,轻轻掰开他的屁股,使那胎儿的小屁股更多地暴露在空气里头。
“嗯--!!!”
男人在一阵剧烈地发抖后,手指已经死死嵌入沙发里头,尽管他这样用力,胎儿还是下来得非常缓慢。他身后的男人又好心地伸手在他的肚子上抚摸安慰着,男人松了口气,感受着对方的安抚,慢慢放下身体的戒备。不料身后男人冰冷的手倏然发力,毫不留情地压住他的腹顶,直直要把下落得慢吞吞的胎儿推出去。
“啊!”
男人疯狂地扭动着身体,双手抓住对方的手,试图把他的手掰开。但是这人的手力大无比,使这临产的男人没能有半点的反抗,反而因为激烈的抓挠,让男人雪白的肚皮上添了几道鲜红的伤痕。
那人抓住男人的手,一把将他按在沙发的靠背上。
“用力!”他说。
男人这才发现,从开始到现在,这人一直在催促着自己用力,似乎比自己还要心急这孩子的出生。
他又缓和下口气,松开男人的手,说:“天快亮了。”
男人勉强眯开眼睛,看见窗帘边漏进的微光,不知不觉中,他已经被阵痛折磨了好几个小时,现在天也要亮了。
可男人忽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不是在做梦吗?
他想到身后的男人,脊背霎时冒出一阵细汗。那这人是谁?是怎么进到家里来的?
不等男人细想,那人又缓缓揉着他的肚子,这回,换这家伙有些央求地说道:“天要亮了,快用力吧。”
男人却哆嗦着摇起头来,连带着腿间的小屁股都微微发颤起来,他又哀求着说:“放过我吧、放过我吧……”
这家伙见他不肯配合,就拉过男人的身体,托起男人的腿,让男人半蹲在沙发上。
即使男人害怕得没法用力,他肚里的宫缩仍然尽心竭力地继续着。男人托着自己的肚子,低着头紧咬着牙关哼哼了几声,渐渐地、他压抑地低叫起来,在一片哭喊声里偶尔朝下用力几阵。
“生不出来……生不出来了……呜--”
男人低低哭泣起来,泪水裹挟着汗水流下他的脖颈,他的手慢慢攀上身后男人的肩膀,找到施力点后,男人便嗯声发作起来。他抓着对方冰冷的手臂,对着别人的手毫不客气地又抓又挠,试图来缓解自己腹中的剧痛。
“有挠人的力气却不用力呢?”
身后的家伙这样嘲讽他。
男人又大口大口地喘息起来,忽地咬紧了牙关发出一声激烈的憋劲声。
“呃--!”
他似乎不肯松开这口气了,想要用这一口气把卡在他腿间的孩子强行生产出来。男人的身下涌出了几条细弱的血流,他的脸色从通红涨到有些发紫,却仍是不肯放弃这样自虐的分娩方式。
“好了好了,”他身后的家伙揉揉男人硬得不像话的肚子,“好像出来了呢。”
男人便蓦然松了力气,发颤地松开被咬破了的嘴唇,脑中过分的缺氧,令他渐渐头晕目眩起来。
那家伙摸了摸男人身下,发觉胎儿胖乎乎的小屁股已经出来了大半。他伸手托了托胖胖的小家伙,在男人耳边低笑道:“好像还不轻呢。”
男人便央求着:“帮我把它接出来、帮帮我……”
他身后的男人便扶着他跪在沙发上,让他回到刚才趴在沙发背上的姿势,他托住男人臀间的小屁股,对男人说:“不能偷懒哦。”
男人便点着头,双手扒住沙发的靠背,等着下一阵宫缩来袭,他就岔开双腿,弓着身子开始用力。而那家伙顺势把胎儿的身体一点点旋转出来,其实他基本没有什么动作,全凭着男人自身的推挤,除了担心把胎儿的头拧断以外,他更担心的是这男人要死在这场艰难的生产里。
男人又叫着:“不行不行!使不上劲!让我、让我站起来!”
那家伙从着他,再次让男人蹲在沙发上。
沉坠变形的肚子已经沉到男人双腿之间,腹顶很明显地降落下去,把一切圆润的重量都集中在了男人薄薄的腹底。男人蹲在沙发上,双腿间挂着半个血淋淋的胎儿,他克制不住地流出眼泪,又闭起眼睛,使劲攀住沙发背来维持自己的平衡。
“嗯、嗯--”
男人再一次用起力来,身体随着他的用力渐渐向前挺起,而胎儿的屁股也越露越多,顺着滴落的羊水慢慢地滑出男人的身体。
“啊呀,是个小胖子。”
身后的男人忽然感叹道。
男人也随即松了力气,以为胎儿已经完全滑出自己的身体,却听那家伙说道:“别偷懒啊。它的脑袋,还在里面呢。”
男人立刻慌乱起来,无助地抽泣了一阵,他说:“我没有力气了……我没有力气了……”
那家伙就伸手过来,抱住男人鼓胀的肚子,一手托住男人身下胎儿的小身子,一手缓慢地揉着男人的肚子。
男人被他揉了一阵,面上的神情似乎平和了些许,就听那家伙说:“不用力,就挤出来吧。”
说着,他又把手压在男人坚硬饱满得快要炸裂的小腹上,男人猝不及防地尖叫起来,却没能推开对方的手,只能浑身剧烈地发颤抖动,活生生地看着别人用手把自己肚子里孩子一点一点地挤出来。
男人的身体,几乎痉挛抽搐起来,他失魂地倒在按在自己肚子上的、这双恐怖的手的主人的怀里,只在宫缩发作的时刻才剧烈地颤抖着大腿。他大张着嘴,眼睛死死盯住那张模糊的脸,说不出一句话来。
到最后,这家伙终于把胎儿从男人身下一点一点地旋转出来,随即有大量的血液从男人的身下喷涌出来。
男人微微抽了抽大腿,躺在对方的怀里呼吸已经有些微弱。那人把浑身是血的婴儿放在男人起伏不甚明显的胸口。这孩子显然已经没有声响了,似睡着了一般蜷缩在男人的胸口。
男人低头看了自己辛苦孕育的孩子一眼,眼中忽然溢出滚烫的泪水。
男人身后的家伙伸出满是血污的手,轻轻抚摸着男人胸口冰冷的婴儿的身体,他的嘴里发出呜呜的、安慰幼儿的呓语声,又渐渐低笑起来。
“嗯,”那家伙幽幽地感叹着,“又死了呢。真是没用呢。下次,要好好加油啊。”
男人听着他讽刺的话语,伸出发颤的手,轻轻抚了抚婴儿沾满了血污的小耳朵。他身下温热的血液开始大量地流淌出来,男人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他再度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说:
“天亮了呐。该回去了。我在岛上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