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莫名开始的初恋（1 / 1）
瞿眀兮绝对低估地姜奕言的下限，也低估了自己的吸引力。对于她这种世界上仅有的“珍惜种类”，姜奕言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了呢？至少在他有兴致的时候，绝不可能放过研究她的机会。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坐在你们班，而且刚好坐在你旁边？”
姜奕言看着对他漠不关心的瞿眀兮，好像一定要得到她的关注一样，硬是抢走了明兮手里的书。
他非常不喜欢明兮那种如同死潭的眼睛，看到他转到她的班里，好像早就知道一样根本不关注他，或者是刻意的忽视他，不管她身边坐得是什么人，都是无关紧要的。
瞿眀兮看着手空空如也，还保持着拿书的姿势，动了动手指，然后握拳。她不想惹事，也不想换学校，所以，“姜奕言，你再烦我就给我滚！”
虽然这句话应该大气磅礴地说出来，然后惹得全部行注目礼，但是瞿眀兮却说得很常态，这已经是她的底线。
姜奕言因为她这句话，在学校的时间都没有再惹过明兮。
出了学校，他依旧坐进了瞿眀兮的车。
明兮也没有说什么，想当他是空气，可是空气却时刻提醒她他的存在感。
吃完饭的时候，她问他，“你想知道什么？”
“你，怎么会变成这样？”
“那我应该是什么样子的？”明兮放在碗筷，看着他。
她的语气带着嘲讽，不知道是指向姜奕言还是她自己。
“活泼开朗，笑意盈盈。至少，不会是行尸走肉。”他原本的记忆里，瞿眀兮应该是那个样子的才对。眼前的这个女生，身上背负了太多无形的沉重，即将让她没有办法喘息。
瞿眀兮看着姜奕言认真的表情，突然很想笑，可是笑意染上嘴角，最终只是无力地扯动，留下一声叹息。
“你读初中的时候，有一个和你同年的女生，她站在六楼的阳台上，想要跳下去自杀。结果，被人救了。然后她搬到了一幢别墅，只是因为二楼跳下去死不了。”
姜奕言安静地坐着，看着瞿眀兮上楼，一言不发。
她自杀过。
那天以后，瞿眀兮的世界恢复了过往的安静，她的同桌不再是姜奕言，只是班里另一个和她一样沉默寡言的女生，每次回家的时候，车里也只有她和司机，日子过得平淡无奇，好像姜奕言没有闯入过。
她没有深究心里的那一丝失落，一个人，也好。
太早知道这个世界是多么的艰难，世人是多么的多变，让瞿眀兮不敢奢望有谁能够真心陪在她的身边，姜奕言，只是一个普通人。
周五晚上，明兮没有一如既往地坐车回家，让司机载着她去了趟超市。
人头攒动的卖场，各种促销员的机械的叫喊声，拥堵的人群，这样的喧嚣。其实，她一点都不讨厌，因为人多，她就觉得自己可以融入其中，暂时忘记一切，把自己扮演成其中一员。
一个人推着购物车，在一排排商品中徘徊，耳边都是各种议论声。这个牌子好，那个牌子好，这个好吃，那个不好吃，这个特价，那个涨价，连绵不断的声音，有些吵闹。
“明兮，瞿眀兮！”
林湘远远地看到人群中的她，把她叫住了。
“林湘！”明兮朝她挥了挥手。她从一群正在抢购特价毛巾的大妈们中间突出重为，艰难地走到明兮的面前。
“真巧，你也来买东西？姜奕言邀请你一起去郊游了是吧？”她的话莫名说得莫名，明兮摇了摇头。“我只是来买点东西。”
“他没请你！”林湘不相信，但是失落是肯定的。明兮的语气，肯定是没有被邀请。“那你要和我一起出去玩吗？如果你不想见到林羽妃，那就算了，我也不想见到她，每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吧！我也不想和她出去，还以为你会去，结果你都不去。”
明兮笑了笑没有答话，她不想让自己和童年不好的记忆纠缠，可是林湘对她这么好，她总不能因为林羽妃而和她绝交。
“那就说定了，明天十点，电影院见！”
不知道是谁叫了她一声，林湘立刻欢快地告诉明兮她的决定，然后就跑着消失在人群里。
明兮无奈地笑了笑，继续逛着。
回到家的时候，姜奕言站在她家门口，好像等了很久了。
“你找我有事？”明兮走到他的面前，他应该是要邀请她去参加什么郊游吧！不过，她好像已经拉走了他们当中的一员明天去电影院了，虽然不是她想那样的。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离放学已经三个小时了，他不会在这等了三个钟头吧？
“我去了趟超市。”
明兮请他进去，姜奕言拒绝了。
她不解地看着他，天已经黑了，而且似乎已经过了吃晚饭的时间了，他不会饿吗？明兮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像饿过头了，现在都没有饥饿感了。
“我有话和你说！”
明兮抬头看着他，示意他说，她听着。
“如果你不介意，就让我接管你剩下的人生吧。”他想了好几天，才下定决心，要照顾一个人，陪着她，呵护她，爱她。
如果······就······
假设性造句吗？
被人表白的第一反应想得却是人家的句式，瞿眀兮，姜奕言要是知道你现在脑子里想的一定会败给你的。
可是，她忽然觉得这几天莫名的烦躁消失了，心底有什么失去的东西又出现了。突然走进她世界又突然离开的那个人，回来了。
瞿眀兮没有回答姜奕言，只是默默地走回家里，有种失魂落魄的感觉。
“瞿眀兮！”
姜奕言叫她，就这么走了算什么？
“我要冷静一下。”
对，她需要冷静。
早上十点，明兮在电影院门口等着林湘，结果她却打电话过来说：“明兮，有个自称是你男朋友的家伙把我的票抢走了，我不能陪你了。玩得开心啊！”林湘说完立刻挂了电话，林羽妃看着她古怪地表情就知道她有事瞒着她。
“你给谁打电话？”
“和你没关系！”林湘看了她一眼，转身想走，结果手机却被林羽妃抢了过去。
“你给瞿明兮打电话！”
“把手机给我！”林湘想要抢回她的手机，手太过用力地伸了过去，反而把她林羽妃推倒了。
林羽妃就势坐在了地上，大叫了一声“啊”！
林爸爸林妈妈都走了过来，林爸爸责怪林湘不懂让着妹妹，林妈妈责怪林羽妃不懂事护着女儿。
林湘拿起地上的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的林羽妃，“想要我的东西，就算我毁了你也别想得到！”说完就把手机拆了，狠狠地扔到了地上。反正家里的东西砸坏了的也不少，不多她一个手机。
林羽妃眼含着泪，惹得林爸爸一阵心疼。林妈妈却不屑，跟着林湘走了。
电影院门口，明兮看着手中的电影票，又抬头看看站在她面前的人，是他抢了林湘的票。
“不去看电影了？”姜奕言问道。
明兮跟在他身后走进电影院，他怎么能那么坦然地站在她面前，说着无关紧要的话。他不知道，她的心已经被他打乱得支离破碎了吗？
“抢劫犯！”
她小声地嘀咕，结果手却被他抓住。
“抢劫犯是来见他女朋友的！”他拉着明兮走进了电梯直奔四楼的影院。
明兮抬头看向他，灯光下的姜奕言，带着温暖的笑容，俘获了她的心。
既然她对人生没有任何的想法，那就让姜奕言来填补空缺吧！明兮抱着这样的想法，想要紧紧地抓住在汪洋中唯一的浮木。
姜奕言感觉到手上传来的力道，低头看了看明兮，她立刻转头，找个不知名的地方存放自己不安的视线。
他只是笑了笑，握紧了她的手，不让她离开。
初恋，总是以莫名开始，美好的是过程。
姜奕言和瞿眀兮的爱情从一场不温不热的电影开始，然后以旁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发展。
林湘经常看到姜奕言放学后直接坐着明兮的车离开，介于对人类起源的探索，她就以各种名目打电话给明兮，询问他们的“研究进程”。
于是，每天晚上，姜奕言和明兮睡前最后的对话就是——
“谁的电话？”
“林湘。”
“找你干什么？”
“讨论关于人类起源的进程。”
“睡觉吧！”
“嗯。”
······
林羽妃发现自己和姜奕言打赌是失策了，所以她一定不会让明兮好过。从小她和林湘的关系就不好，明兮作为林湘的朋友，自然也就成了她敌视的一员。
“瞿眀兮，你还要不要脸，你把我害成这样，现在又来抢我男朋友，你有没有点良心！”
放学的时候，姜奕言和他的同学去打球了，明兮就在校门口等他。林羽妃就趁这个机会抓住明兮的书包不放。
明兮不想和她在校门口拉拉扯扯，门口的保安都看着，要是和她闹起来那是多难堪。她不想又在学校惹麻烦。
“那是你咎由自取！”她开始相信林湘的话，当初是林羽妃自己站到她秋千的后面才会被撞到的。
姜奕言正朝着门口这边走过来，林羽妃看着明兮说道：“是我咎由自取，所以我谁都不怪。你也最好别怪我！”
她微笑着看着明兮。
“她找你干什么？”
姜奕言问道，林羽妃已经走远。
明兮耸肩，“她想让我因为愧疚把你让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