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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终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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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将晨醒早,外头天欲晓未晓的,疏月往西楼挂得潦草。他趿了履,在奁旁正罢了冠,披个袍子行在廊下,向三分校场拈个剑决去耍。及至辰时,见怀灭牵马上了阶来,见他一拱手:“少门主早。”

小天也掐了木剑,与她为揖:“怀灭阿姨。”

怀灭浑沌嗯一下,没拉住缰的,扯马晃两晃,还提袖掩了倦来。少门主瞥着愣了:“怀灭阿姨,你,你没歇好?”

步天晓得从断情居来归后,他爹无论上殿下榻,还是饮马循江,连往祠堂折盏灯的,都携着他娘不撒手。朝会之时,泱泱百十位堂主往下头站了,半截子听师兄坐椅上杀伐决断,余的全把眉梢的枝儿垂他娘那处去。

小天本且忧着他爹共他娘缠绵多了,把唇边的素,袖底的霜簌簌的瘦了损了,转来压不住一门虎狼。哪省得他爹踞案旁扪了卷,一下两下笑了没笑的,还折眉。

他爹从来少有不精,无有不通,唯独对这颦笑两字最把不定。他一乐,唬得底下全呵语成冰的,瑟瑟颓了,哪敢与他再多半分造次。往后便愈发的言成令随了。

少门主念了一番太平旧里,想来江湖上也没甚好大惊动,一望怀灭:“怀灭阿姨,是不是门中有什么要紧事?”

副门主扶额:“昨日门主捞我过去,遣我弄几只野狸子在庭中豢着。”

小天愣了:“野狸子?”

怀灭掩了个哈欠:“不错。我访遍了近畿二十里的猎户,他们也没曾听过这个。最后还是一七八十的耄耋先生与我论起,说这东西生得凶,连马都能啃个不剩骨,最能克猫。他十年前倒是见着谁逮过一只。”

步天哑了:“爹要这个干什么?”

怀灭默一下,蹭过去踟躇良久,与他话了:“少门主,我纵然不晓得里头的短长,但我曾见,咳,风堂主走哪都搂了只猫的,与它抚弄来去,呀呀轻语的,亲厚得紧。”

少门主闻罢一跌。怀灭忙扶了他。步天扪衣来叹:“怀灭阿姨,我,我爹和猫呷上醋了?”

怀灭挠头:“天下会中一干武者,行的吃人道,横的眉上刀,个个都凶得很,猫嫌狗憎的,连雀鸟过境都敛羽相避。我拣算来去,旁的没有,徒余得风堂主怀里那只了。”

话毕颦了眉来,望他:“少门主,劳你同门主禀了,这野狸子着实的难找,烦他再与我稍宽限几宿。”

步天跺脚:“怀灭阿姨,你不用再忧着此节。容我去与我爹说。”

完了与她好生辞过,哒哒哒上了阁。没及叩了扉的,闻得里头哐当几下,大抵有甚行不稳的,磬磬凿了音来。少门主大惊,忙撞在厢中,一瞟怔了。但见他爹潦草扎个袍子,把下头依稀掩着,往桌畔扶了砚,边上半摞子文卷全洇得乌了。

他娘往那倚榻挽了帘,斫半梢儿唇朱容素,鬓青眉长,裹了鸾鸳褥子,笑里轻轻折,一觑他爹。小天哑了,扭了头来,低低扯袖子:“爹,爹?”

步惊云一叹,瞧着半宿的笔墨都付了江流,没甚奈何往案边歇了,招小天来坐。师妹也潦草敛了衣冠,转在堂中,起个小炉子与他俩弄茶。三人正相与望了,没及言语,从檐上蹿下一抔儿雪,蹭啊蹭的拱他娘怀里趴了。

聂风愣了,捉他爪子上的陈迹瞧罢,一时讶然。师兄也瞟见了,一拧眉:“又是它!”

怕是他爹叫它损了千八百遭的,怎地不堪其扰了,半晌丢了文卷来拽绝世。他才把五指摁在鞘上,毛团儿已蜷了尾巴,喵呀一下,拿小爪子撩了师妹,哼唧哼唧钻她襟袍里去。

论起委屈,步惊云向来不识得这个怎生书的,毛团却很工于此节,吭哧吭哧挠他娘,还把猫眼儿攒得一寸天青的,烟深雨重嗔她,有意无心勾她。

聂风忙把它往袖里掩了,一望师兄:“云师兄,你,你别与它置气。”

少门主晓得他娘此话一搁,这事已书至末了。果然他爹叹也没叹,把绝世一敛,前番的料峭也妥帖得入了鞘的,捱过去搂了他娘。怎料猫儿往师妹袖里蹿在外头,“蹭”一下与他爹亮了爪来。

他爹大抵瞟着了,仍把他娘揽怀里,垂眉共它一哂:“你敢!?”

猫儿悻悻撤了爪,趴他娘膝上盹着。

步天一旁把这遭猫挠狗抓瞧得尽了,终究晓得他爹为甚上天入地的捞什么野狸子。他心下忒慨叹,人家鸳侣廿年相逢,当是好好话过风月词情,论了鸾枕成双的,难为他爹这处扪了中州箫鼓,那厢仍得与一毛团儿横得刀兵,委实叫他不禁秋了。

少门主纵是千般的替他爹心倦,却仍与他话了:“爹,那个,你托了怀灭阿姨的事,她,她没寻着。往后大抵也寻不着了,爹,你还休歇了这个念头罢。”

他爹哑然。他娘搂了毛团蹭过来:“什么念头?”

步天瞟他娘两下,逢她一遭鬓眉舒卷,梅妆深浅的,十分的不忍诓她,只好摸了茶来抿。他爹究竟往此节上比他多攒了几十载的因果,行得比他顺遂了。

他爹一正了襟,望她:“怀灭说天山上尘烟罕处,什么狐兔纷纭的,成了妖,专下来勾姑娘的魂儿。我纵然不信,但天下会中总有些风言凉雨的,才遣她去找两个道士,祭个天,弄个法的,好平了门中一干人的思量。”

他爹论得堂皇,起承转合没差了半分的。他娘听了良久无话。小天以为她呷摸了什么破绽来,往那正虚虚瞟她,怎料师妹一抚掌:“不错,云师兄,怀灭提的是,这万物有灵,天地造化千般,就是有个把成人成仙的,也没甚稀奇了。”

步天闻了一呛,把半盏儿茶全斟衣袂上去。他爹也怔:“风,你,你信了?”

聂风叫他戳得愣了,扪了猫儿小爪子翻覆瞧两遭,只无话。想是有甚不好论了。毛团咕噜一下,歪头蹭她。师妹一见把眉敞了,还有笑,转来望他师兄:“信,怎么不信了。怀灭她没寻着么?要不我去上京看看,那里人多地广,堪舆的先生总有几个的。”

师兄没晓得他胡诌一截子能扯了半城的江南江北来,忙仓惶拦她:“不,不必了。这个,咳,鬼神之事,师父他老人家探得很深,我已着人与他传了信了。”

终究步惊云还是祭了百里之外的无名来挡,才将师妹稍且摁下了。步天瞧他娘往那共他爹拾掇罢文卷,正披了袍子弄盏扪茶,大抵将此节已剔得七七八八,心下一松,再把几桩小姑恨嫁的闲务话毕,与他俩告了辞去。

小天一去,师兄敛了袍子,转案边来,见师妹凑帘子旁捻了甚逗猫。麒麟趴她椅畔拨半碟子桃花酥儿,还一下两下拿角蹭她。步惊云瞧她半晌,心下恼恨过去与她正了襟,一揽她:“风。”

师妹才从榻里下来,簪也没及上的,叫他搂了,忙捋了鬓,愣愣望他:“云师兄,怎么了?”

步惊云往妆奁边上摸了笏子,与她把发梢儿绵绵缠指上来,一寸寸梳了:“外头天朗气清,我们出去走走。”

师兄共她弄妥此节,向屉子里一捞墨笔红笺。师妹见他挤挤挨挨凑过来,愣了。步惊云平素里横刀立马的,摁绝世摁惯了,现下一时敛尽岫心,共她低承俯就的,把描眉点额的小情词成了说了。

师妹怔罢还待言语,师兄已把朱的青的向镜边抛了,把唇付与她,坦荡讨得一吻来了。小风瞟正趴椅子下边啃麒麟的糕饼儿,一见这个,怒得喵呀两下,蹿将上去。

它至得忒快,步惊云敛得更急,一撩案上袍子,卷它往榻中跌了。小风半爪子下得甚狠,可惜全挠帐上来。师妹瞟着扶额,忙去捞它。毛团叫青帷红绡缠得挣不动,只得听凭他爹弄七弄八的,与它解了缚。

小风想是心下兜了怒,也不往师妹怀里去,三两下勾檐上,背灯瞒人的,没晓得与谁愤愤不肯休。一猫一人这厢相看无话,那边师兄捞了半匣子杏仁饼,左右将麒麟哄定了,转来一捞聂风。

师妹还忧着小风哪处不对付,一蹭三挪的,叫师兄搂下阁去。两人一途行得迟迟,看棹郎江上,卸了苍蓑白笠,衣得青,共屏山将转不转的,横了舟来,拂半城笛,斟一斛初晴雨霁。

师兄妹难得偷闲半日,从川畔相携至山门,再转返时,往三分校场逢了几个府城的堂主,远至不归,紧赶慢赶求着来访师兄。步惊云遣两道众把他们引在殿上。他往后头立了,戳蟠龙石下,半晌没了话。

师妹一旁怔的,望他:“云师兄?”

步惊云垂了眉来,大抵思量了什么,探过去并她扣了十指:“风,你随我走这一段可好?”

聂风愣了,懵懂叫他一揽,上了阶去。

两人双双行过台前。

师妹转来瞟他师兄,虚虚觑得三分校场之上,有几个门众且弄刀兵,磬得她心上轰然一下,惹了甚,山迢水远的共她四合过来,全挠她扰她,都是会伤会疼的。

她一乱,叫往哪处埋了藏了的旧年时,终究没叫她避过去的,往衣上连成了袂的,扯她行不稳了,踉跄跌了两步。师兄大惊,揽她往怀里搂定。她懵懂望他,才晓得这一世早成隔生,上辈子留与她的,不过是孤掷一抛,不过是寒江葬老,不过是人去灯枯未肯歇的,颦了恨了的眉梢。

聂风哑了,把几番峥嵘收都收不住的,瞟她师兄,扪了袖来。步惊云慌了,只死死揽她不放。他掌江湖廿载,对几千虎狼,半百分堂,都没曾乱过一寸,现下见师妹怎生不妥,却把心都掰成了两截,这里那里,哪哪都是痛的。

师妹扯他也不松。

她两辈子别君又逢君的,望他噎了。她袖中当有万言,却无由念及谁的拂衣吊坟,青灯萧索不堪说,半时伤得一呛,拽他:“云师兄,原来,原来是你!”

步惊云没晓得她论什么,只把她往怀里敛袍一裹:“是我,自然是我了,哪里还会有旁人了。”

聂风愣愣去拂他的鬓角。上边的斟了二十年的雪霜,迟了几番生生死死的,究竟素往她命中来了。她一晌痛得扶头,扯衣掩了眉:“云,云师兄,我这一去,你不是说不会再等我了么?”

步惊云哑了,低来抚她:“怎么不会再等了。莫论着廿载,纵是千年万年,守得骨朽衣存,我也是候着你的了!”

聂风闻罢一颤,终于惹得一遭山阳旧雨,迟了枯了二十年,惆怅横她眉下来了。

师妹打从道上抵返,莫名斫了几辈子的音信,纵然将半百旧事依稀忆不太周全,但把一屋子人究竟念了个囫囵的。她叫师兄摁榻上歇了旬月,好生的眠了几遭,将晨错了枕,挤巴挤巴蹭步惊云边上,一折眉。

她乐起来,还宜颦宜嗔的,把眉月上了,额花绽了,叫师兄甜未尝先喜的,不得不笑,与她掖了褥子:“睡得如何?”

聂风嗯一下:“做了个长梦。”

师兄一愣:“梦见了什么?”

师妹瞟他:“梦见你了。”

至此师兄妹终究把年成书得稍妥帖了些,聂风也往云阁里捱不住了,扯马哒哒哒的向江南江北访过一遭故旧。抵暮时候入了上京,才至城下,已有刀客负了长匣,倚驻马石旁候她。

师妹忙下了鞍来,与她拱了手:“皇影姑娘,你怎么在这里?”

皇影望她良久:“风姑娘,我要走了。今日我本待去天下会与你辞行,但步惊云说你访你师父未归,所以我在此处候着你。”

聂风听了大惊:“走?去哪里?”

刀客一默,半天笑了。她平素连颦怒都不怎有的,现下一折了眉来,乐也是乐的,却总叫人不堪消受。师妹见她这般容色,依稀省得了:“皇影,你是不是东瀛有什么事?”

皇影瞟她,见她襟口拧得九曲十八的,想是方才下马下得急了,没及理罢,忍也忍不下,探过去与她平了:“风姑娘,我——”

她才拈了几字,一噎:“东瀛没什么事,中州二十年,我,几多高手我已访遍,我该走了。”

她论至此处,转来望她半辈子的愁城坐困,情恩难死。便只这么轻轻一觑,半撇相逢,已叫她心下狠来斩断了的甚,一瞬又斑斑牵袖底去,与她再生百般的蹉跎。

刀客乱得不敢再贪看她眉上的黛,鬓边的青,扪了惊寂共她为揖:“风姑娘,我这一去,不晓得客路游踪至哪里。你我此间一别,怕日后再难有会期。你,你千万珍重自己。”

她言毕没了话,一敛了衣,单刀孤刃的,往川畔行。师妹瞧她辞得潦草,忧着她有甚不好提的,仓惶过来拦她。皇影已把一辈子里忒搅不动的枝枝岔岔都搁额上去了,让师妹这般阻了,忒着慌的避了避,叫匣子上的搭扣儿为青梢一剐。

它早叫江湖廿载风霜侵了骨的,哪还遭得这个,“嘎啦”一记扯下半截子朽木来。里头千八百幅旧画顷刻损了一地。师妹见着忙来替她拾,哪想才捞了三两页,瞟纸上谁衣了白,还唇朱容素,甚有清寒,可鬓青眉长之处,叫人以墨毫切切凿了,却是无处不含情的,往昏灯冷火下边,与她一顾一盼成了荣来。

师妹哑了,瞧卷上一行,题的却是二十年前的时日。她一愣,来翻余的故纸。画中一词一笔的,两重心事,一半相思,书尽谁这半辈子的情字。

聂风戳那没了话。皇影仓惶敛了旁的,不忍把它们卷巴卷巴潦草塞了,且妥帖拿袍子裹罢,半天挪师妹边上,一叹:“风姑娘,我该走了。”

怎料师妹把笔墨一敛,望她:“皇影,你这二十年,究竟去了哪里?”

刀客愣了,半晌有笑:“我找中州高手试刀去了,我——”

聂风不肯信:“你诓我的,你是不是三山万里的寻我去了?我听天儿话起你,他说你极少抵返上京,常常一走四五载,往江南漠北的,没了消息。”

皇影听了仍是乐的:“你不见了,我自然得寻你的。这二十年来,我朝朝暮暮念着想着,若你还在,该成什么样了?鬓角添了几丝霜?还是长发白衣么?有没有谁叫你愁不肯平的,伤了你善笑的眉梢?”

完了一呛:“我思来念去,忧着逢君不识君,才,才——”

她噎得慌,提袖掩了眉:“我每至一处,都把它们捞出来与乡民瞧过,我怕我摁差了哪一笔,描的不似你,就再也找不着你了。”

她一敛了笑,转来愁得好伤人:“风姑娘,你现下已归来了。你吞了龙元,过得很好。我已没什么再能给你的了,你我告辞——”

聂风叫她把一寸千古心,成灰犹热的,给囫囵塞手里来了,一下焚得眉上枯的,辗转挪不了话,上去拽她:“皇影!你,我曾与你诺过的,以后的酒,有我陪你来喝!你,你别走!”

皇影给她搂了一截一截往怀里摁,魂都销了半截子,眉上攒的风月情词,恨不能勾一寸来与她成了说的。奈何师妹一辈子摁及笄之年里不去了,没得长的,把额角囫囵磕刀客颔下去。

两人往通衢上头揉成了鸳鸯并蒂,边上多有乡民拽马过的,不免与她们一遭侧目。聂风懒得管这个,仍揽她不松。皇影叫她这般留着,哪还挪得动半步,一朝坐困城中,再没处行了,且妥帖由她搂了,还怕她一凑两凑踮着累,替师妹仰承俯就的,一低,有心无意把唇摁她眉上来了。

这边聂风左右将刀客扯住摁下了,那厢师兄不晓得此节,还十足的把眉敞了几宿。哪晓得将晨榻没及下,怀灭戳外头与他叩了扉:“门主?”

步惊云轻来趿了履,共师妹掖了褥子,才披衣掠在堂下。副门主往那候得眉都青的,见他一叹:“门主,天下会边上多了,多了——”

怀灭话不下去,只引他行在庭中,向北来望,瞥见一簇楼台不晓得何时惊了蜇了,不远不近依着天下会外墙而起,上边挑百八十盏八角琉璃灯,瞟着最宜攀月折花的,与风阁脉脉相携并立。

师兄一抿唇,三两起落纵在地头,瞟一刀客正戳匾额下边抿茶,见他一笑:“步门主,此后你我就是邻里了。这天下会中州第一帮啊,还望步门主多多照拂才是。”

步惊云瞟阁上四字——风怀怜我,寥寥几笔书得他眉都素了,一瞪她:“你没走!?”

皇影剐他:“没走。”

师兄切齿一哂:“你怎么又不走了?”

皇影扣了杯瞟他:“不想走了,我就留下来陪风姑娘喝茶。这地头还是你的一个堂主售与我的,三箱黄金,一匣珠宝,连契都签下了。不过我听闻天下会行的是三更五更的生意,我忧得紧,是以连宿找无名前辈做了个见证。”

完了还与他多捅一刀:“是了,步门主,你试试这茶,是风姑娘最喜欢的。她醒了没有?晚些时候我去找她。”

她一言话毕,师兄连盏都捧不下去了,转来告辞了去。别时共刀客搁一句:“天下会山门从不入闲人,喝茶之事,还是不劳烦你了。”

皇影后头一提了壶来:“步门主客气,怎么算是劳烦呢。山门不可入,便罢了。可按照地契,这天下会的院墙也有一半归我,我爬爬也无妨了。”

步惊云哑了,一拂了袖来,潦草行去。他转归阁上之时,师妹已弄罢诸事,往帘外探了头,正瞟什么。见他抵返,一下乐了:“云师兄,你见着那个楼阁的主人了?”

师兄一叹:“是皇影。”

师妹愣了:“皇影姑娘?”

步惊云嗯一下,捞她往案边并膝坐了,正待与她话了甚,怎料从帘外蹿进来一红衣邪刀的小公子,瞟他俩一下,向桌畔摸了茶抿罢,一扣杯:“步惊云!人家把风怀怜我都戳你天山上来了!”

师兄挑眉:“我晓得。”

小公子嗤笑:“还有你不晓得的,聂风她从前与皇影允过,要伴她喝一辈子的酒!现下可好,一句成了真了。”

师妹愣一下,半天乐了,转来握师兄。步惊云也垂了眉来,探过去揽聂风不放:“喝一辈子酒算什么,我俩是得长长久久的。”

他求的是千秋万代,行的是千山万水,来了,把千言万语一桩桩一件件的,折灯衬酒,凭栏共月,与她提起。他连廿载都捱过了,里头纵有缘生缘死,他不急,更不肯辞。

待得他与他师妹把桃李看迟,携老归时,将百余载一笔书得就了,再来谱一番山长岁晚的人间误折枝。

END

PS:还有两篇番外~不过最近有点忙了~我居然木有坑,真是欢喜狂舞~嗯,六十真是个好数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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