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风云同人]当师弟穿成了师妹 > 8 剑祭神锋

8 剑祭神锋(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浮生误 [黑篮+家教]疑生暗鬼 [黑篮+家教]四面楚歌 [黑篮+家教]天真烂漫 [黑篮+家教]虎视眈眈 网恋恋个流氓妻 谁让我是双鱼座 走开,我不是同性恋 医毒双绝,第一冥王妃 青囊尸衣3:残眼

两人议定此节,拾了行装吃食。聂风瞧着麒麟一番样子,与店家讨了几丈牛皮,裹一裹,角上簇两盏鸡毛,羊不羊,鸟不鸟的,囫囵牵了去。师兄妹打点罢了,辞过老人,往巷口来。街角没旁的,徒立了一人,青蓑白笠,扯了魂幡,吊半烛白纸灯笼,拱手为礼的,恻恻一笑:“两位弄好了,便上路吧。”

她话得忒不得宜。聂风一怔,扯她师兄。步惊云拧了眉,没话。两人缀她后边,勾了缰,啪哒啪哒的,行不快。她倒也未催,只伶伶前头引途。这般走走停停,聂风有心怄她,甫至一处,把残山剩水瞧了尽了,才动得身来。通衢上逢几个茶摊子,师妹一一驻马添水,掏一兜子血菩提推与她师兄闲着磕。衣了丧的那一位,遥遥站了,不晓得思量什么。

这般捱了三日方至地头。

拜剑山庄在中州声名忒盛,江湖但凡称得上号的刀兵,莫不现于此处。十里二十里的孤城傍崖渊而起,楼台入九霄,藏云纳雨的,金石铁铸之声,能惊仙人语。一载四时均有好景。逢了武者来拜,休论是谁,都得向解剑岩旁,焚香斋戒三个时辰,才得入。

聂风与她师兄抵了山门,阶下已有谁候着。师妹抬眼把匾上四字一瞟,心下念了半天。她上辈子为护步惊云,独个儿提刀屠一城,淌了经途的血,庄里染不尽的,湍往河川里去。现下旧地重来的,歉则歉了,仍着意旁事。究竟祭剑一节,她不曾亲见,从前絮絮都是他师兄挑挑拣拣与他论的,约莫绝世出匣,需以贪,嗔,痴三人活血淬之。

嗔么,便是她云师兄了,至于这个痴,聂风拧了眉,正思忖着,那边一人行将过来,朱衣赭裳的,负了剑,很识礼,与他们一拱手:“几位也是来参加剑祭的么?”

聂风闻了望他,见着此人眉目怎地相熟了,与她故友成敌的那位,生生似了七分。她一愣:“断浪?”

两字一出,她已觉大大的失言。来的公子俊虽俊了,却没半点的逼仄料峭,且是向袖上酿了一寸暖的,瞧着很有些襟怀。依着这般清迥姿容,也叫聂风晓得,他绝然不是断浪了。

其人听了,果然一怔:“姑娘听过我父亲的名号?”

聂风噎了噎,咳两句:“你父亲是断浪?”

他一笑:“不错。我父亲便是南山火麟剑,断浪。但我双亲已在十五年前因故逝了,我现今拜在天剑名下,我唤做神锋。”

步惊云见他把门庭师承的,桩桩件件添了齐全,心下不太快,瞥他:“风没问你。”

言下所指,便是嫌他多话来了。神锋性情倒好,也不以为忤。聂风扶额,麒麟一旁勾他衣袂嚼了嚼,小蹄子往神锋那边一划拉。聂风瞟了神锋负着的那一点子艳,识得它怎么个意思,与它揉了角,轻来劝了:“那个,都这么久了。也不好向别人再来讨还,算了吧。”

麒麟趴了没动。聂风一叹,捞两块糕饼哄他。师兄于后抱剑,没言语。神锋瞧她撩了衫,腰畔一枚玉珏漏了半寸,禁不住心下一动,怀里摸啊摸的,掏了什么一拽:“请问姑娘是否姓聂?是聂人王聂伯伯之女?”

聂风不懂他何以论了这个,望他:“是。”

神锋乐了:“我双亲曾与聂伯伯定下过指腹之约,留了一双龙凤佩为证,奈何之后变故丛生,江湖萍散的,一别永年。这四海三山,隔得好远,你我在此地遇着,当真很有缘份。”

完了把捻着的那个递与聂风来瞧。聂风解了她的一扣,叫双玉重圆的,让两兽把鳞啊爪啊,团与抱了,果然阴阳合和的很。师兄哂然,挑了眉:“风,你的借我看看。”

聂风掰下一半递与他。师兄捻了翻覆两遭,握在掌中一捏化了灰去,簌簌散了。他簇了一抔儿尘,默了默,复来替他师妹拂了襟:“没了。”

完了转与神锋,甩一句:“我力道拿捏得不好,见谅。”

虽则他话了“见谅”二字,奈何眉上攒了素,累累百世的霜,万念的雪,一簇将落的。瞧着哪里是觉了歉的,分明一袖的冷凉耐不住,顷刻便要倒提了剑,囫囵砍将上来。神锋给他骇得一退,草草一笑:“不妨事。左右没了——”

师兄剐他一下,言辞里哐当哐当的,凿两把,砸了一地:“没了玉,指腹的婚,也成不了数了。”

神锋把他瞥了,复捉了聂风一望。老半天悟了:“公子误会。我,我与聂姑娘也没见了几面,只是父辈交好,我俩算是故友之后。咳,我们缘尽于此,咳,不是——”

步惊云拎剑横他。神锋话了几句,简直把朱的往墨里描了,涂一地的炭。他也论不清,一急,不好再留,仓惶辞别:“两位慢行,我先入城。”

聂风从旁哑了一程,叹了:“云师兄,神锋是个孩子,你别为难他。”

步惊云“唔”了一句,把燃了的香与她递了三只:“风,你先。”

待得诸事操持妥当,已至暮。道上三四个公子掌了灯,秉烛照夜的,袅袅拾了阶来,把他们引在堂下。里头几位早依依歇定的,循了座次数将上去,短不了便是神锋傲天诸人。顶顶上边一盏凤灯旁,窈窕坐了傲家夫郎,姿仪不与年减的,瞧着颇有余味。案畔缀了那个冠了丧的。

厅里众武者一见两人,草草拱手为了礼。神锋隔了俩椅子,一扪袖,遮遮掩掩的,瞒人悄与师妹递了个招呼。聂风一笑。傲家夫郎请风云坐了,唤一句,招了位红裳公子与师兄妹奉茶。

师妹捧了盏,谢他:“有劳冷胭姑,咳,公子。”

师兄斜来一瞥,唬得冷胭收了盘儿,蹭两步,胡乱退了。聂风抚了杯沿,瞟她师兄。步惊云无话。底下一拨子款曲,傲家夫郎没着听的,咳一句,论了山迢路远,车马劳顿,谢过诸位辛苦。又依了当年傲日聂英寻得黑寒一事,推将下去,提了剑祭的由因。

剑贪捻了个果盘上的杏子,一嚼一嚼的,虚虚把青蓑白笠的瞟了瞟。她往中州摸爬几十年,江南江北的,总还算得上个人物,打从入了山门,早揣下了不得的心思,已把旁的几个小辈给忖度了遍。以为旁的不足为惧。神锋太柔,步惊云太嫩,聂风瞧着,再不好说,也终究是个没及笄的姑娘。剩了衣了白的那一位,叫她忒摸不透的,忐忑勾了弦。

她撩了别人,复来捧盏,袖儿缝里捉了师妹一觑。聂风心下揩了镜来,挑眉与她一笑。剑贪一愣。傲家夫郎说得至矣尽矣,只提了剑池所在,莫误了明朝时辰。末了稍来一礼,撇了几位,由素衫人扶了转往堂后去。

傲天见她爹一走,顷刻冠了庄主架势上头,一拱手:“几位请跟我来,我已找人布好了酒菜。”

众人谢她殷勤,稀稀懒懒随着。聂风迟了迟,瞥了剑贪踱将过来,稍挪一步。两人一个逢迎的,师妹低低笑了:“前辈,此地傍山而起,晚时夜凉霜重,饭毕过后还是屋中留着,莫要乱走得好。否则伤了筋骨,实在不美”

剑贪瞟她,笼了袖:“谢聂姑娘挂心。劳烦。”

师妹抿唇,径自去了。她师兄果然在墙根下边候她。聂风咳一下:“云师兄。”

步惊云看她:“风,你看出什么来了?”

聂风一叹:“云师兄,你不晓得,傲家夫郎身边那位,唤做剑魔。她的断脉剑气当真巅峰造极,不是易与之辈。剑贪声名一向不佳,依她性子,怕也等不到明日剑祭。云师兄,你我今晚便往剑池一探。

步惊云嗤笑:“明珠照夜,这番更少不了一场狠斗。拜剑山庄百年铸得神兵,绝不会为成旁人美事。此遭剑祭,他邀我们一观,自是另有所图。”

聂风见他揣测得七七八八,一下乐了:“无妨,合你我师兄,唔,妹二人之力,定能成事。”

两人斟酌下了,一并往厢房去。廊下遇了神锋,与师兄妹拱了手:“聂姑娘,步,步,咳,我有事相商。”

聂风一怔,瞟师兄。师兄默了允下。他们拣了个僻静所在,一一坐了。神锋抿了茶,一问:“不知两位对剑祭之事,怎么看?”

聂风挠头:“我与我师兄打算今晚去一趟剑池。”

神锋拧眉:“我看剑贪前辈对绝世兴致颇高,不知步,步——”

步惊云哂然:“此剑非我莫属。”

神锋听了,给他没甚遮掩磕得一惊,实在不怎料想,两人一句句坦荡得不行。半天平了袖子:“我有火麟在握,对绝世当真毫无觊觎之心。只因拜剑山庄亲往中华阁递了帖子,我不好推拒。但我来时,我师父与我说,她曾在书中读得,佛家三毒之血,能引神兵临凡。”

步惊云愣了:“佛家三毒?贪,嗔,痴?”

神锋扣了杯:“不错。我母亲一生别无他好,不诚于人,只诚于剑,痴于剑。如此看来,这贪,嗔,痴,便就是剑贪前辈,你,和我了。”

聂风默默捧了茶。神锋添一句:“既然,步,步,聂姑娘师兄有志于此剑。我自当相助。我看剑贪前辈今夜也会往那处去。到时我们以血祭了绝世,请阁下取剑便是。”

完了还有话:“只依了傲家夫郎所言,山庄百年基业,几代铸剑师傅一世心力,都付与绝世,怕也不能白白让阁下夺剑。傲天暂且不论,那位素衫前辈,功力似乎很是不弱。”

聂风与她师兄添了水,一扪盖子:“不打紧。”

步惊云瞟她。神锋没晓得聂风怎么攒了个消闲样子,但约莫以为,她说不打紧,便果真不打紧了。三人熬茶熬得月上,一撩窗儿,向廊下来。师妹得巧瞥了一枚影儿,牵衣提剑的,一晃。聂风笑了,共她师兄相与一望,敛了身,投往后山去。

至时林上刚折了烛,拐两下,不至于失了路。里头清窟冷灶,一盏星不见。挨得近,才撩一袖子暗火。白发剑师正向炉旁立了,闻着人至,悬了灯。

阶上林林立立戳了剑来,柄啊鞘啊,长短俱没得差的。便就一寸衔了一寸的,挨挨挤挤给并指粗的链子串将上去,簇了两三里的涯渊,捧一角瘦刃残锋,黯则黯了,仍没把霜雪寒消了半分的。铸剑师一瞟来人,抬袖指点一下:“这就是剑池了。绝世仍眠于其内,候着诸位。”

虽则他话了,但叫聂风瞧着,哪里来的剑池,分明半山叫千树尸骸堆就的一生青冢,只无人以祭黄纸白钱。她心下一乱,有谁轻唤一句:“绝世!别睡啦!天都亮了,你还不起?”

步惊云耳畔闻了什么,瞥他师妹。师妹一旁人倒没有,灯昏的,与她寂寂映下,只横斜一斛子影乱。神锋愣了:“方才有谁喊绝世?”

聂风扪袖子。剑贪瞟她。钟眉默了半天:“现下没至时辰,请回——”

她言没尽的,瞧了什么一怔。蓦地池内铮铮一记金石之声,生生摧了何物乍然惊了蛰,慌得一窟凡铁吧嗒几下,飞了灰来。众人往一袖子尘烟里瞧两眼,见着那一势天高难问的几里剑冢,已顷刻崩得没了影。钟眉叫好一倾沧海桑田骇得无话,默了良久,抚掌大笑:“妙,妙,妙!不愧是绝世好剑,神兵一出,宵小尽藏。它醒了!”

剑贪拧眉:“时辰不是在明日么,怎么这就醒了?”

钟眉仍笑:“你们谁身上负了的刀兵,怕与绝世渊源甚深,共它递了灵犀来了!好!”

聂风咳一下。铸剑师捉他们一一瞧过,末了瞟上师妹:“小姑娘,把你的刀与我看看。”

雪饮不干:“不看!”

聂风急了,一捂刀。旁的几人不晓得这句怎么解了,与她侧了目来。步惊云半步于前护了他师妹,把在场的一一剐了,哂然:“风说不看。”

师妹无语。钟眉以为她一番戒备,笑了:“小姑娘,你上前来,拿给我看看就好。”

雪饮仍抻着不依。聂风一叹,抚他:“雪饮。”

雪饮哼一下:“回去给抱。”

聂风哑然。他话得轻,步惊云依稀将听未听的,转与他师妹一愣,撩袍揽她:“要抱?冷?来抱。”

聂风给她师兄没甚遮拦的,一勾搂了。神锋瞟着,跌一下。师妹扶额退罢,挣了步惊云,把刀捧给钟眉来瞧。铸剑师翻掌抽了雪饮,一瞬再得锵然一句,剐了岩上半壁的霜,悬灯恻恻晃了晃,吧嗒坠了。边上那一炉百年炼铁没曾熄过,现今叫绝世一摄,火尽烟消的,一时俱灭。

钟眉一叹:“好好好,好刀!白露黑寒都是天下至冷至凉之物,绝世受它所感,才有将晚这一场倾动!好!”

她收刀入了鞘,递与聂风。转来共三位剑客拱了手:“烦请诸位祭剑!”

奈何道上有谁叫素衫人扶了,身后缀了傲天一并冉冉下了阶来,把众人瞟过一遭,哂然:“钟眉,你为我傲家铸剑,劳苦功高,却也不能擅自坏了规矩。不到时辰,怎能祭剑!”

钟眉拱了手:“您有所不知,绝世如今已醒,若不即刻祭剑,到时伤了剑魂,这神兵怕就成了一块废铁。”

傲家夫郎听了一愣:“那快快祭剑。”

剑贪一旁笑了:“不急不急。要我们流血,可以。但这绝世好剑一现,是各依本事夺剑,还是直接归了你们傲家呢?”

傲天瞟她:“我傲家百年铸剑,难不成是为了他人织的嫁衣?”

剑贪“哦”了一句:“既然是傲家家事,那我等先行告辞了。”

傲天闻了有怒,没待发作,叫傲家夫郎一拦,拧眉:“天儿,退下。”

完了一望剑贪:“既然请了诸位至此,我傲家也不好仗势欺人。到时绝世临凡,便请各位依了本事夺剑。如此可好?”

剑贪平了袖子:“只怕傲少庄主不肯!”

傲天冷哼:“我会怕了你!?”

剑贪一笑:“好!各依本事!”

步惊云一旁抱臂,砸了四字:“生死由命。”

目 录
新书推荐: 卖爆辣肥肠?真千金摆摊狂赚千亿 分手六年,贺律师又沦陷了 小姑娘有点道行?地府她家开的 换亲六零,娇娇靠签到撩禁欲大佬 离婚后我成为了资本 踹掉渣男,我嫁你小舅你崩溃什么 卑微私生女?抱歉,我是你太奶奶! 万界摆摊,假千金狂赚百亿 婚后三年不闻不问,我改嫁你慌啥 破碎后的重生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