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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二十九(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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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要完结了。差不多是早上七点半,我估摸着李家人已经都起来了,于是我整装待发,拍了拍自己的脸,就出门了。

我跨上了自行车,心想李言笑这家伙也够绝的,甚麽东西都不带走,是要把自己逼死麽?我骑了一下,就一个趔趄差点儿摔倒。我立即向下面看去,发现链条都已经没有摩擦了,怎麽蹬都走不动。我很无奈,心想那就走着去罢,就把自行车放倒在地,走着上路了。

我心里很忐忑,李家人会是甚麽反应?没事,顶多就是揍我一顿呗。但是,我最担心的问题是——如果李言笑不在他们家,那麽我去哪里找他?应该先是医院,然后呢?

无所谓了,先迈出勇敢的第一步是最重要的。

大概走了四十多分钟,我来到了熟悉的大红门前。我先做贼心虚地向后看了一眼,叔叔婶婶家的大门紧闭着,他们应该是去干活儿了。今天是周天,他们也不能闲着。

我深吸一口气,用力敲了敲门。似乎又出现了幻觉,我觉得还是几年前,一个十分寻常的日子,我来找李言笑玩,看书,练钢琴……

但这种气氛立马就被破坏了,里面的大狼狗还在,就一下子狂吠起来。我特别想听到李言笑叫一声:“雨声!”

一个纤细的声音喝住了狼狗,不是李言笑,是“虞姬”。她说:“谁呀?”

我忙不迭地喊道:“我,雨声。”

“啊!”她很意外似的,“雨声!”

说完,大红门就打开了。“虞姬”似乎有甚麽顾虑似的,回头望了一眼屋子,然后说:“你有甚麽事儿,在这儿跟阿姨说罢。”

我一听心里就“咯噔”一下,如果李言笑回家了,那麽她一定会问我:“是不是来找言笑的?”但她问我有甚麽事儿,一定是李言笑没有回家。他到底去哪儿了?他能去哪儿?

我愣了一下,说:“言笑昨天下午走了,一直没回来,我想看看他是不是回家了。”

“虞姬”也愣了一下,皱起了眉头,说:“昨天下午到现在?”

“嗯。”我有些紧张地点点头。

“虞姬”和李言笑一样敏感,就问我道:“你们发生了甚麽?最近怎麽样?”

一阵委屈席卷我的心头,我说:“上次你找到我,我就回家跟他说,让他回家,他就生我的气,在房间里不出来,然后就悄悄走了。”

“虞姬”脸上似乎透过一丝愤怒,我觉得很奇怪,我有甚麽错,明明是为了你儿子好。

她问我:“李家庄医院你去了没?他会不会在那里?”

我摇摇头:“没去。”

她咧了咧嘴:“保不齐是在那里!总之,是你让他不高兴了,如果不是你……”

我一听就有些火大,冲她说道:“阿姨,你在说甚麽?我怎麽说也是我为了李言笑好,我做哪一件事儿前不是先想着他?你那样说我,我心里实在是觉得难受!”

她又一下子翻了脸,皱起眉头说:“我做母亲的,岂不是比你更难受!养一个儿子养了二十多年,被你给夺去了,你就跟他在一起了多少年?因为你,他都不认我这个妈了!”

我心说跟我有甚麽关系,是你儿子追的我。我气不过,刚想出门,她就叹了口气,说:“你跟我来。”

我疑惑地望了望她,不知道“虞姬”要干甚麽。她冲我点了点头,但我还是放心不下,带着一份顾虑进了屋子。他们一家人都闻声下来了,我再仔细一看,哪里是一家人,就是李言笑的二叔和大姨夫两个男人,他们两人都是一副严肃甚至是仇恨的眼神,看得我不寒而栗。

我战栗了一下,立即有种极度不祥的感觉。李言笑的二婶和大姨都没有下来,偏偏下来了两个男人,这是要干甚麽?

我双腿微微张开,做出最好的抵御的姿势,回头看了一眼“虞姬”,惊讶地发现她紧紧地锁上了门,也换了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

糟糕,我冷汗都出来了,心想,这回真是进了狼窟虎穴了。“虞姬”这个人本来就是披着羊皮的狼,不该唱花旦应该去变脸,我怎能轻易听信她的话?

我转过头,看到其中一个男人已经走到我面前,满脸横肉动了动,说道:“你他×的就是把我侄子拐跑的那个小子?”

我已经没心思跟他们整这些嘴上的胜败了,他们这是想关门打狗?我在心里拍了自己一巴掌,都甚麽时候了,赶快镇静起来,想想下一步的办法!

两个男人都逼近了,“虞姬”站在门口那里,一手掐腰,一手指着我的脸,做出“茶壶状”,骂骂咧咧地说些难听的话。

这就是“虞姬”?那个一开始美丽善良、忍声吞气的少妇?

她昨天跟我和颜悦色地相劝,还要给我钱,如今就变成了这样一副嘴脸,一看就知道——昨天她是顾忌李言笑。那时我和李言笑还密不可分,如果怠慢了我,李言笑会更加仇视她。而现在,李言笑已经离我而去,她本来就对我憋着一肚子的火儿,没准儿觉得是我把他的儿子撵跑了,正好新账旧账一起清算。

我突然想起李言笑说过的一句话,不要相信任何人,除了我们彼此。

现在看来,我都是一个不值得信任的人。

我的思绪回到现实。我不清楚他们要干甚麽,所以不敢轻举妄动。直到李言笑的大姨夫飞出一脚踢过来的时候,我的怒火被点燃了,身手一下子调整到最佳状态,一下子向侧面倒去,然后迅速地接着几个后滚翻站了起来。

李言笑的二叔挽了挽袖子,似乎有些惊讶,嘴里不干不净地低声说着:“他×的这个小子也不是一般人!”

我心说你才知道啊。“虞姬”在我身后尖叫一声:“反正他都是没人管的人了,你们快上啊,打死就打死罢!”

我心中立即暴怒了,原来你们的目的都不是揍我啊,而是打死我!以为李言笑不在,我就是病猫了吗?这是甚麽大家,简直就是日本小鬼子汉奸国民党高层黄世仁罗马教会撒旦钟馗极端组织!我把我头脑里的东西全都拿出来骂他们,然后在急情中想到了一个迫不得已的方法——

“满脸横肉”冲着我又是一拳,我轻松躲了过去,一步就蹿到了“虞姬”身前,她尖叫一声,我就伸出手掐住她的脖子,在她的后脑勺上敲击了一下,她立即就露出痛苦的表情。

与人斗,专攻其短。与多个人斗也是如此。

我冲两个男人喊道:“都不要过来!谁敢伤害我,我就杀死她!”

“满脸横肉”和李家二叔显然没有想到这样的情景,他们一定是低估了我的能力,以及我的阴险的程度。

“虞姬”双腿不停踢腾着,手抓住我的胳膊,似乎想还击。我想起李言笑交给我的人体骨骼学,摸了摸她手腕部的关节,然后轻轻一捏,她就惨叫一声,手顿时垂了下去。

果然是四两拨千斤的穴位。

别看我是孤身一人,依旧占据了上风。我说:“快给我把门打开,我要走!”“虞姬”仍然嘴硬,吃力地骂道:“小兔崽子,你快放开我!”

我咬咬牙,强迫自己想起“虞姬”打我的那一巴掌,想起她刚才的可恶嘴脸,狠下心在她的脸上重重地扇了一巴掌。没错,对于这些阴险的人,就要以黑吃黑。

“现在我们扯平了,”我冷笑道,这时候我的表情一定会把自己吓一大跳,“快点开门!”

“虞姬”慌了,连忙去抽门栓。

“满脸横肉”和李家二叔面面相觑,眼中都要喷出怒火,但也无可奈何。

大门开了,我心中大喜,心想这样就解除了一场灾难?我真是太厉害了。我松开掐住“虞姬”的手,走了出去,结果这个动作就成了我最后悔的一件事儿。

我一抬头,就愣住了,脑海里一片空白——大红门也被锁住了。

我立即慌了,“虞姬”就是我开门的钥匙,如果她没了,我就没有了钥匙,那麽就一定得忍受李家人的关门打狗之计。

我连忙回过头,去找“虞姬”,没想到的是——她早就跑得不见了踪影,我身后就是两个高大的五大三粗的身影——“满脸横肉”和李家二叔。

完了,我终于冒出这样一句话,这次是真的完了,无论之前有多幸运,都逃不过这一次——

在劫难逃。

我回过神来,立即就冲到了大红门前,去乱拨了两下门闩子,发现那不是上锁的,我大喜,手忙脚乱地拔出门栓,但是好像有些锈住了,我一使劲儿,怎样拔都拔不出来。

我急得汗都流下来了,心说能不能让老天眷顾我一下啊?刚刚把门栓拔得有些松动,就有一双有力的大手抓住我的后脖领子,把我拽向了后面,然后重重地摔在地上。

我倒在地上,用手捂住脖子,不停地咳嗽着,特别想呕吐。

李家二叔蹲下来好像想说一句话,我心想你这不是找死吗,是真没脑子还是假没脑子,都说侄子像叔叔,那个比狐狸都要精的李言笑居然是你侄子?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你把我打死,还不如我把你打残。我抬起脚就冲着他的面门狠狠得踹了一脚,把他踹翻了过去。这一脚真是太使劲儿了,我估计他半天爬不起来。然后我就借着这个力向后冲去,迅速地爬起来,接着去拔那个门栓。

但是解决了李家二叔,还有一个“满脸横肉”。他虽然胖,但可不含糊,跑到我的身后,我早有准备,伸出手在他的肚子上打了一下,但他的肚子简直就和海绵一样,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有些慌了,愣了一下,不知道该做甚麽了。

“满脸横肉”出击了,他太有劲儿了,一个巴掌就把我掀翻在地,然后还没等我爬起来,就又踹了我一脚,正好揣在我的肚子上,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特别想呕吐,抱着肚子在地上痛苦地翻过来翻过去。

我挣扎着想站起来,咬紧牙关用仇视的眼神看着“满脸横肉”,他狞笑了一声,露出一个可怖的表情,就走了过来,我一看不妙立即一个翻身,还没等翻完一个跟头,我还在背朝他的时候,我的后脑勺上就受到了重重的一击,一种夹杂着麻木的剧痛传来,我嗓子眼儿里一阵恶心,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这次昏迷,我根本就没有做梦,只是觉得嗓子、后背和胸前都受了伤,隐隐地痛着,硬拽着我不让我进入深度昏迷。

似乎有一个人抱着我,我的胳膊被硌着,感觉很不舒服,但是脑袋昏昏沉沉的,也不能动一下。突然间,脸上好像落上了甚麽东西,我的眼皮一跳,那是雨,还是人的眼泪?我一惊,是不是李言笑找到了我,现在正在抱着我哭?

不会的,我否认了这个猜想,李言笑不是那种人。

又有几滴水落在我的脸上,那应该是雨水,因为温度是凉的。我这样一思考,就渐渐地恢复了意识,睁开眼,眼前就一亮——是李言笑!

他抱着我,我看周围的环境——似乎是我们的家!但是为甚麽会有雨点?难道是屋漏了?

全身的伤口还隐隐作痛着,李家人真是太歹毒了,我一直疑惑,李言笑有仇必报而且揍人眼都不眨的性格是从哪儿来的,看来是祖传秘籍啊。我凭着感觉,觉得后脑勺好像给包扎上了。看来李言笑已经为我处理过伤口了。

我的神志还不是太清醒,但心里传来一阵狂喜,心想老天真是眷顾了我一次,我从小到大就昏迷了两次,第一次我醒来之后还要自己回家,这一次终于有人来救我了。

李言笑微笑着看着我,我看到他的笑容,真的很想哭,但觉得这是一件高兴事儿,应该笑才对。但是又哭又笑一定非常诡异,李言笑摸了摸我的头,用轻松的语调调侃道:“糟糕,给他们打傻了。你说我怎样才能复仇?让李家庄再多两个傻子?”

我想笑,说不出话来,一通咳嗽,他就轻轻拍着我的后背。我被他的话逗得笑了起来,但一想起来昨天发生的事儿,就特别想哭。我抓住李言笑的衣服,把头埋在他的怀抱里,留下了一滴眼泪,说道:“言笑,我错了,我喜欢你,我们还是在一起罢!”

“嗯,乖,”他温柔地笑了笑,“不说这个了。”

果然,是右眼先流眼泪,这是喜悦的眼泪。

我躺在他的怀里,我们就这样拥抱着。太好了,终于又回来了,又回到了幸福的从前的时光。他轻轻哼着奇怪的童谣:“左边三下鼓,右边鼓三下,两边一起打,中间裂道缝儿!”然后就拉过我的手指去看那个戒指。

我问他:“你一晚上去哪里了?”

“我在医院门口待着,而且,在这之前,我还……”他从旁边拿起一个东西,我定睛一看,是一个熟悉的包,我就惊叫起来:“那不是我的衣服嘛?还有——银簪子?”

我又是一通激动,他办事儿这麽利索?真是跟我心有灵犀一点通。看来他一开始就没有想和我分道扬镳,而是做了更长久的打算。李言笑笑嘻嘻地说道:“我还回家把我的钱和戏服都偷出来了,这样我们就财大气粗了!”

他说着就喘了几声粗气,装成是“财大气粗”的样子,我哈哈地笑了两声,嗓子里还有些不适。

他又接着说:“哼,早晚我得把钢琴大卸八块偷回来。”

我咯咯咯地笑了起来,李言笑在身边真是好。昨天我是犯了甚麽病,要我们分手呢?

李言笑把我轻放在床上,说:“你渴不渴?”

我摇摇头,他说:“乖,我去整饭了!”

我们吃了晚饭,就感觉到非常疲惫,李言笑一天一夜没合眼,我也几乎没睡觉,我的神经一直紧张着,期间还爱了别人的一通打。

我们早早地就睡下了,以后终于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李言笑躺在我旁边,我听着他熟悉的微弱的呼吸声,心里无比踏实,还有些激动。他拉过我的手指,在戒指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我觉得有些痒痒,就抽回了手:“你别逗我笑!”

他一个翻身压到我的身上,微笑着对我说:“你看,不如再……”

我呆呆地看着他,脸有些微烫,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天上很黑,不时有一两颗星星坠入了银河,或刺进黑暗中,带着发红或发白的光尾,轻飘的或坚硬的,直坠或横扫着,有时也颤抖着,给天上一些光热的动荡,给黑暗一些闪烁的爆裂。有时一两颗星,有时好几颗星,同时飞落,使静寂的天空颤动,使星星一时迷|乱起来。

有时一个单独的流星刺入天空,拖着极长的尾巴,红色、渐黄,在最后的挺进,忽然把天空照亮了一角,好像拉开光明的序幕,透进一些乳白色的光。余光散尽,黑暗晃动了几下,又包合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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