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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深蓝城纪【5】(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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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穿过冷清的花街就到了精神疗养院,疗养院草木繁盛,没有坐在轮椅的病人,没有穿着白袍的护士,只有一个精神科的医生:吴源;一个病人:舒彬。作为一个外来人员,舒彬在这里本来就没朋友,加上秦中鸿自尽,舆论谴责全都倒向了他,难得有人记起。

吴源陪着三人来到花圃边,长凳上坐着一个人:

褐色泛黄的发色,带点儿天然卷,额前散乱的头发盖住了眉毛,留着胡渣,平添了几分时过境迁的沧桑。一身深蓝色的呢子风衣,风衣领子带着花边,里边一件深黑色的衬衣,混搭,却自有一种气质。他架腿而坐,手指撑着下巴,目光俯视,陷入沉思。天底下,坐姿大抵如此,无非就是屁股落在凳子上,两条腿垂下。但总有些人看上去既随意又兼优雅。

只一眼,贺以驰就想,至少舒彬的仪态是足够让人着迷的,跟想象的奶油小生截然不同。

按照预先计划,夏维找了个借口,跟吴源一起离开了。

贺以驰开口:“舒彬先生。”

舒彬缓缓地抬起眼睛,目光扫过四个人,落在向晚的身上,声音沙哑地说:“向晚,你来了。”

“舒先生,我想问你一些关于秦中鸿的事。”贺以驰上前。

“我就是秦中鸿。”舒彬冷冷地说。

“好吧,你就是秦中鸿,那我想问一些关于舒彬的事,舒彬是怎么去世的?”贺以驰睁眼说瞎话的功夫首屈一指,听得一旁的向晚直冷笑。

“像所有人一样,魂走了,再也没回来。”舒彬语气平静,“就像你的父亲一样。”

像父亲一样?贺以驰的心脏骤然窒息。夏友宗去世在前,舒彬来乌思在后,他怎么能一眼认出自己是夏友宗的儿子?因为和夏维五分相似的容貌?可是,那笃定的眼神和语气、清晰的逻辑和反问,真的是疯了吗?真的是和乌思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吗?与疯子说话,是否得先把自己当成疯子?

贺以驰镇定下来:“他是什么时候走的?”

“在我来到这个身体的时候。”舒彬的冷光极冷极冷,“你又是什么时候回乌思的呢?”

坐的姿势、说话的样子、看人的眼神、傲慢轻蔑的目光,简直和秦中鸿一模一样。当一个人决计要成为另一个人时,他真的能成为另一个人吗?贺以驰感到棘手,而不远处吴源正和夏维聊天,却不断看这边。

贺以驰轻声对向晚说:“夏维搞不定,你却帮我打发了吴源,我想和舒彬单独呆一会儿。”

向晚撇了撇嘴:“神秘兮兮。”

不知向晚说了两句什么,吴源惊讶地摊了摊手,竟然带着向晚和夏维离开了花圃。只剩贺以驰和舒彬,气氛变得莫名紧张了。贺以驰沉思片刻,决定持续刺激舒彬的神经:“舒彬,假如时间重来的话,你会离开乌思吗?”

“如果时间能重来的话,我会让舒彬离开乌思。”

“……”

“他一直很痛苦,这不是我想给他的。”

贺以驰不由得心生同情,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早知现在,何必当初。关于离开与挽留,从来都说不清楚,有人执着地留,有人放任自由。舒彬彻底代入成秦中鸿了,他是期望秦中鸿宽容自己、原谅自己吧。

贺以驰安慰:“如果你真的让他离开乌思,还是会后悔吧,比如,我的……”父亲夏友宗由着母亲离开,他不后悔吗?真的如表面那么冷漠无视吗?

舒彬却替他说完:“你父亲很爱贺妍,他不该放手。”

贺以驰再次愣住了,眼前的人是谁,如此敏锐,如此一针见血,猜透你所有的心思。他真的是与自己、与乌思毫无交际的人吗?

“你还恨夏友宗吗?有些人,天生不会讨人欢心,但我们的心里感情一点都没有少。人会感恩那些和颜悦色的人,对在背后默默付出的却永远无视。人性如此,无法更改。”舒彬一双黑眸吸纳灵魂一般。

“你是谁?”

“不知道我是谁,你怎么会坐在这里?你回乌思又是为了什么呢?”

眼前这个人不但没疯,而且理智、聪明得吓人,想骗他或者勾出什么事,恐怕也费劲,贺以驰索性直说:“我是被上级派来协助实验的,顺便问些事,你知道楚郁吗?”

“哦,你是来调查车祸的。”舒彬修长的手指支起,撑着在椅架上,直白明了,丝毫没有弯弯绕绕。

魔术还没变,已被揭底,这个人不疯的话将会多讨人厌?贺以驰好半天找回自己来的目的:“秦中鸿和楚郁平常有交往吗?他跟你,有没有提到过楚郁这个人?”

“没有交往。”

“秦中鸿给你留下过重要的东西吗?”

停了很久,舒彬指了指胸前:“这颗心,算吗?”

除了认为自己是秦中鸿外,舒彬比正常人都正常。贺以驰曾设想过十几种交流后的可能,没有一种像现在这样无力,且一无所得的无力。舒彬那漠视的表情和神经兮兮的话,想交流都阻碍重重。他宁愿见到一个激愤的舒彬,而不是这样冷静到可怕。

“你天天坐这里不无聊吗?为什么不离开乌思呢?”

“我很快就会死,在哪里都一样。”

“什么?”贺以驰惊讶了。

“是我亲手将舒彬害死了。”舒彬陷入只有自我的沉思中,“如果合葬在一起,舒彬不会开心的。不如将我们的骨灰抛到海里,能遇见就遇见,遇不见就永远不要再遇见。”

“你说什么?”贺以驰越坐越冷。

那三人却走过来了。

“来,吃点东西。”吴源端了一盒巧克力,放在舒彬和贺以驰的中间。

巧克力一颗一颗,精致极了,口味各不相同:香槟、椰子、苦薄荷、黑松露、葡萄、榛子……一样一颗绝无重样。舒彬很自然地伸手,捻起一颗鲜奶油巧克力球,放入口中,手指在舌尖轻轻一舔,表情难得出现一丝迷离。

“吃完巧克力,就该吃药了。”

舒彬缓缓站起来,步履优雅地走向房间,他的背影如此挺直,即使衣服已半旧,即使头发已凌乱。贺以驰捻起一颗榛子巧克力放进嘴里,丝滑,温柔,如暖暖的阳光一般。

吴源以“例常的休息时间、不能受到刺激”为由婉拒了贺以驰的继续“打扰”。

贺以驰望着舒彬的背影:“我感觉,他还不错啊,真疯了还是假疯了?向晚,你怎么还不待见他啊,他人都疯了,罪有应得也够了,莫非,你暗恋秦中鸿,爱而不得因此生恨……”

“恨你个头!”向晚眉毛一立,“我暗恋……我当时和你分了没?”

“咱俩,当时应该分了吧?”

这问题和回答够二的。贺以驰尴尬一笑,这事有点颠倒不清的感觉了:按时间顺序来,自己14岁时,楚郁去世;16岁时,夏友宗去世;18岁时,母亲去世,他再没回过乌思。同年,秦中鸿和舒彬出事。自己跟向晚,什么时候开始的恋爱来着?好像是16岁吧?

认识太久,模糊了,贺以驰倒没有太纠结:“不得不承认,某些方面,舒彬模仿得很像。尤其是爱好和习惯动作,到底是深爱到什么程度,才能在细节上模仿到一模一样。”

“他要是爱,老师就不会死了。”

“不管怎么样,都不可能重新来过,他都后悔到疯了,向晚,你就别计较了。”原谅别人,也就把自己解放了。

向晚坚决地摇头:“我不原谅,我也不相信舒彬会诚心的悔恨,他要有一丝仁慈,就不会用那么绝情的话拒绝老师。别说疯了,就是死了,我也不会原谅。”因为,已死的秦中鸿,是无法复活的,向晚一向倨傲的脸庞流露出悲伤。

贺以驰不擅安慰别人,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同情,转身,又覆在夏维的耳边:“舒彬没那么简单,我去找点资料,你先呆这里,能了解多少了解多少,回家告诉我。”

贺以驰匆匆离开了。

留下两人,静静伫立,各有所思。

众目睽睽之下,秦中鸿死去,而舒彬在崩溃之下是神魂被抽离的难以置信。当时,向晚和夏维也在广场上,向晚跑过去,抱着浑身是血的秦中鸿悲恸的痛哭,这些记忆,历历在目。好友若干年,夏维第一次见向晚那样的失控。

时至今日向晚不愿原谅舒彬,谁又知道释怀有多难。

向晚轻叹:“你们在查什么东西吗?”

夏维知道不需要明说,向晚多少能猜到一点儿:“贺以驰对以前的事好奇了,秦中鸿是做什么课题研究的?你怎么会当他的学生?”

“我主修心理,本来毫不相干。后来秦师急需助理,我的生物学也有一点儿基础,就去了。赶上他研究的最后一个课题:神经细胞的神经原纤维研究。研究成长中的细胞怎么样寄生在陌生的环境中,并完好无损的成为多能干细胞。”秦中鸿,是生物科的研究员。

“这个实验主要是做什么用的?”夏维不动声色。

“不是一下子能说清楚的,我不是专业的,真正的研究插不上手,也就帮忙他看着那些实验的兔子,免得他们跑得满山都是。”

“室外实验?”

“是的,当时实验进行到90%,实验室里已经成功了,要得到彻底的顺利,必须进行室外实验,那个时候,我经常跟着他去……”向晚蓦然停了,想起什么似的,难以置信的往前走了一步,右手中指屈起,不自觉地托起下巴,陷入沉思。

“你们去哪里?”夏维斟酌了一下问道。

“乌思陵园。”

陵园远离乌思小城,位于乌思河以北的乌思山上,埋葬着因某次失败实验而去世的第一批研究员以及少部分愿意在乌思入土为安的逝者。

“去那里做什么?”

“陵园有着独特的环境优势,又远离人群,老师在那里用兔子做实验,我协助他。”向晚喉咙收紧,“你们说得对,偏见,让我对一些显而易见的事视而不见了。我现在就去查一查老师最后的实验,没那么单纯。”

“好,我在这里等你消息。”

“不一起走吗?”

“我在这里看着舒彬,看看能不能问出别的来,以驰,很关心这个人。”

踯躅了一下,向晚直接地说:“夏维,是直觉让你感觉到不对,还是逻辑思维?”

“逻辑。”

向晚笑了笑:“那就好,不然我也太迟钝了。”

“不是你的迟钝。”情感远比理智来得汹涌,所以向晚会无视近在眼前的真实,旁观的夏维反而更能发现问题,因此能不动声色地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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