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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 营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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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军的所有人都觉得这场战役直到日落之前,一切正常。唯一令人担忧的是他们的进度似乎太慢了。眼看着太阳就要下山,他们和敌军却仍旧混杂在一起,激战正酣,错过了撤军的最佳时机。等到指挥官们开始纷纷撤出时,天色已经无可挽回地暗下去了。迅速减弱的光线让人分不清敌我,许多人因此被误伤或者误杀;联军左、中、右三路的分界也变得不甚严明,天黑以后逐渐就没有了阵型。兰斯洛特敢肯定,有一部分西哥特骑兵穿透了敌方中军的阵线,直接砍到了自己部下头上。

他可不想这种局面维持太久,连忙命令罗兰吹响撤军的号角,然而战场上类似的号角声有好几处,不仔细听还真分辨不清。听到号角的人向自己认为对的方向涌去,在这个过程中又因为拥挤和踩踏引起许多的死伤。总而言之,天黑以后的撤退进行得非常混乱,大大冲抵了白天的胜利。

一阵兵荒马乱后,好不容易回到驻地,营地里点起灯火,指挥官们各自忙着清点人数、救治伤员,无暇他顾。兰斯洛特也是忙碌的人之一,以至于回到营地很长一段时间内他都不知道相邻友军的状况。他打算先忙完自己手头的事情、向骑士团长汇报,之后再和同僚们交流战况闲话家常。

不过,某些人似乎把他的进度提前了。

在他穿梭于一排排伤员之间的时候,罗兰突然出现在帐篷门口,通知他骑士团长来了。兰斯洛特有些疑惑地离开了医生的营帐,刚走出不远,就看见红发青年骑在马上迎面走来,在他几步远的地方停下,一边下马一边问:“亚瑟在吗?”

“什么?”兰斯洛特被他问得一头雾水,“从开战起他就不在这边。”

“……”凯露出了一瞬间的愠怒神情,之后他绷着脸摆了摆手,“好,我知道了。你回去吧。”话音未落他就再次上马,显然是要出发去下一个营地。

兰斯洛特连忙一个箭步跟上,抓‖住他的缰绳问:“出事了?”

凯点了一下头,快速地解释:“亚瑟不见了。他率领的部队被打散,跟着其他部队回了营地,我问过了一圈也没人看见他,你这里是最后一站。看来……我得去战场上找找了。”说罢从兰斯洛特手里抽回缰绳,径直往营地外去了。

兰斯洛特见他离开,立刻转头看向守在旁边的罗兰,还没开口,罗兰就问:“需要我准备马匹吗?”

金发骑士毫不犹豫地点头:“需要,快点。”

几分钟后,刚走出营地不远的凯就听见身后有马蹄声靠近,他回头一看,一人一马正飞快地接近,火把的光给骑士的金发镀上温暖的光泽。“兰斯洛特?”

擎着火把的来人点了一下头算是回应:“快走吧。”

入夜以后的战场恐怖得令人窒息。

空旷的原野上是一片意料之中的寂静和冲天的血腥。黑暗将一切不由分说地包裹,兰斯洛特手中的火把照明范围极其有限,他们只能看清马蹄前两三尺的东西,余下的周遭仿佛就是无边无际的黑暗本身。他们小心翼翼地穿过白天的战场,想要尽量快速,然而又不敢遗漏地面上任何的细节。两人让马蹄尽量绕开地上的人,兰斯洛特让火光照亮他们的脸,逐一检视。

“我现在既期盼又恐惧。”他的身边传来凯有些发涩的声音。

“哦?”兰斯洛特略带敷衍地回应。

凯说:“我希望下一个看到的人就是亚瑟,但我害怕他已经死了。”

兰斯洛特转头看了他一眼,此刻红发青年的神情中没有轻佻也没有威严,他舍弃了一切需要留给外人的“印象”,在黑暗的墓场中央简化成一个单纯的、担心自己弟弟的人。

“我觉得,”兰斯洛特把火把从靠近地面的地方举起来,照亮两人中间,“与其相信这种地方会找到他,倒不如去敌方大营碰碰运气,可能性还大些。”

凯抬起头紧紧盯着他。兰斯洛特环顾了一下说:“这个战场太大了,我们找到明天天亮都不一定能找完。而陛下……我想他也没那么容易死。他的身边有许多亲卫保护,那些人在战场上,也寸步不离他左右。我在想,万一他们是被敌方撤军的人流卷走,黑暗中往对面去了……也不是没有可能……”说到最后连他自己也不能很好地说服自己,因此声音逐渐小下去。

凯无意识地握紧了缰绳,看上去是在脑海中权衡着做决定。兰斯洛特安静地举着火把,也不敢催他,但他们彼此都心知肚明,此时的每一分钟和他们的每一个决定都关乎着亚瑟的性命。

“那些逃回营地的亚瑟的部下说过,他们的确进入敌阵很深;亚瑟的亲卫们,也的确没有回来。”当凯开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觉或许是火光的原因,兰斯洛特的眼睛亮了一下。凯伸手接过了火把,右手握住缰绳:“我们走。”

两人不由分说加快了速度,力图最快穿过战场。白天被军队塞得满满当当、因而显得狭窄拥挤的战场,此时庞大得好像一块大陆。他们不敢懈怠,睁大了眼睛追踪着视野内可见的最微小的火光,以寻找地方的营地。

事实上,这项工作比他们想象得要容易得多。因为很快,当他们感觉已经奔出白天战场的范围的时候,他们隐约听到了嘈杂的声音。

“这不是营地,”凯策马向声源奔去,“军队扎营要尽量安静,这是基本的常识!”

兰斯洛特也催马加快了速度,此时他们离声源更近了一些:“也许是打斗!”他的声音有些不稳,“也许就是陛下他们——”

随后风声湮没了他们所有的对谈,□□的马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两人还觉得不够。他们急迫地希望马上就到那声音发出的近前,看个究竟。

随着距离的缩短,一切信息都更加给人以鼓舞——兰斯洛特看到了那里有火光,凯分辨出了兵器碰撞的声音,晃动的人影和粗野的嘶喊无一不令人联想到白天的情景。

太好了!所有的预测都是对的!兰斯洛特握缰的手已经渗出了密密一层细汗,怀着希望的紧张的心更是被高高吊起:希望最后一个预测也能被印证——希望那群人里正好有亚瑟!上帝保佑,他不要伤得太严重!

亚瑟觉得这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闹剧。他原本的计划是让中路军各部齐头并进,抵挡住敌人的进攻,然而实施起来根本不是这么回事儿。敌人的冲击力很强,中路军各部实力又良莠不齐,想要保持阵型的完整太难为他们了。开战没多久中路的战线就呈现了犬牙交错的态势,到日落前,这种状态不过是变本加厉罢了。

彼时亚瑟虽然想要集合所部撤退,然而已经是有心无力,因为他不知什么时候进入了敌方军队的深处,四面八方都是敌人,他和自己的部下失去了联系。他只好一边玩儿命打一边听着战场上起此彼伏的号角声,无数草泥‖马自心头奔腾而过。

后来敌方也撤军了,他和他身边的亲卫们被敌军的洪流裹挟,直接穿过整个战场到达敌方大营。敌军也真算得上神经大条,直到自己家门口才发现有不速之客混入。于是蛮族武士们将他们几十号人里三层外三层围起来开始清剿,一波一波,前仆后继,纵使亚瑟是古代传说中的天赋异禀的英雄,也招架不住这种车轮战加围殴的方式。

他和他的亲卫苦苦支撑到现在,已经只有三五个人站立了;还站着的人们也都浑身挂彩,包括亚瑟在内。

“你妹‖夫的……那帮人呢!”他挥剑砍断了一个扑上来的敌人握刀的手臂,“怎么还不来啊!”

“您真的该惩罚他们了,陛下!”有个年轻人捂住往外冒血的肩膀,晃到亚瑟身前挡住他,尽管脚步已经有些踉跄虚浮,但他仍然紧握着长剑对敌人虎视眈眈。

“回去都开除出骑士团啊!!”亚瑟一边喊一边踹翻面前的敌人从他胸膛里拔‖出剑,剑刃已经染得通红,他转身挥剑刺向另一个试图袭‖击他的人,在空中甩出一串血珠。

他已经没办法了,打了这么长时间,如果不喊点什么保持兴奋他很快就会倒下去,倒下去就再也起不来了。剑刺进那个蛮族武士的腹腔,手上传来的阻力甚至让亚瑟感到眼冒金星。待眩晕散去,他定了定神,快速地数了一下自己这边的人数——很好,算上自己,一共还有六个人。五十个亲卫打到只剩五个,我爹也没有这么牛吧?他自嘲地想。

然而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都只占据了他思维的一瞬。在和敌人以命相搏的时候,占据他脑海时间最长的想法还是:兰斯洛特,你都发现不了我不见了吗?!

还能不能愉快地一起玩耍了!

事实上他很快就知道自己错怪兰斯洛特了。因为在他的亲卫只剩下三个的时候,他在一片血色蒙住的视野里看见有人以破竹之势冲进了敌阵,两片雪亮的剑光横扫过眼前,两排蛮族武士应声倒地,喉咙里喷出整齐的血花。

他认出了那两张脸,感到一阵脱力的放松——是他的哥哥和他的首席骑士,以这样引人注意的方式闯入重围来救他了。知道自己获救的瞬间,他的全部意识都被一句不断重复的话占据了:

感谢上帝,感谢上帝,感谢上帝。

由于凯和兰斯洛特的出场太过猎奇,亚瑟周围的敌军士兵们集体陷入了瞬间的静默,兰斯洛特抓‖住这个空档,直奔亚瑟而去,不由分说地拉他上马。亚瑟也很配合地努力往马背上爬,尽管他现在只要动一下就浑身疼得像要散架。

好不容易在马背上坐稳,身后的兰斯洛特腾出一只手来环抱住他,用另一只手操纵马缰,凯在前面给他开路,兰斯洛特顺利地带着亚瑟冲出包围。一出去他就狠命地催马,也不管身后怎么样,一门心思往回跑。

亚瑟虽然状况极差,但好歹还没失去意识,见兰斯洛特不管不顾地要离开连忙说:“我部下还在后面呢!”

“交给你哥,”兰斯洛特果断地回答,“只有你归我管。”一边说着话,一边继续让坐骑在原野上飞驰。

如果亚瑟能比现在多那么一丁点儿力气,他肯定说什么也让兰斯洛特掉头回去,他知道凯一个人肯定救不下那三个受了重伤的亲卫。但是现在他感觉马背的颠簸让他都快要把内脏吐出来了,他实在没有余力坚持更长时间。甚至连负罪感和愧疚,他都已经无暇顾及。

“兰斯洛特……”亚瑟发出一声快要断气似的呻‖吟,“能拜托你慢一点吗……我真的,要把肠子吐出来了……”

兰斯洛特闻言连忙慢下了速度:“非常抱歉,我太着急了——现在好些了吗?”见亚瑟半死不活地点了点头,他又说,“不然这样,我说点你感兴趣的事情,转移一下‖注意力你看行吗?”他急促而有些颤抖的话音透露出内心的紧张和小心翼翼,仿佛一个自知笨手笨脚的人对待一件易碎品,这让亚瑟觉得有些好笑(虽然现在他只能在心里笑笑)。

“啊,好主意,也免得我半路上睡过去。”亚瑟一边回答,一边还真的像模像样地思考起感兴趣的话题,“我想起来了——你还记得那天路过梅兹城吗?”

“记得,”兰斯洛特很快地回答,“你问我为什么改掉罗格里斯那个姓,并且推测是因为西哥特在追杀我。”

“是的,”亚瑟说,“你就来讲讲那件事吧。”

他本以为兰斯洛特会迟疑一下,毕竟编故事圆谎也需要时间;然而没有。兰斯洛特很干脆地告诉他:“我当时骗你的。”

这下轮到亚瑟愣住了。他还能记起那天当他知道兰斯洛特在欺瞒他时,那种不甘而又挫败的心情;现在这个心结就这么轻易地解开了,而且还是在这样的情境下,不禁让他觉得有些出乎意料。随着惊讶而来的,还有微弱的喜悦——现在他的所有情绪都只能达到微弱的程度——这点喜悦逐步扩大,浅浅地布满了心尖。

兰斯洛特接着说:“真实情况是我1岁的时候就被带离了父母身边,养母赐给我新的姓氏,来源于她的名字。我现在的名字也是她送给我的,我出生的时候叫加拉哈德。”

“我知道她,”亚瑟忍着身上的疼搭腔说,“她是不是有一头银色的长头发和黑色的眼睛,穿一条绿色的裙子?”

这下惊讶的换成了兰斯洛特:“嗯是的——你们见过?”

亚瑟咧开嘴笑了:“她送了我一把剑啊。”

“啊——就是你腰上这把?”兰斯洛特低头看了一眼那把完全被血污浸透的剑,“怪不得别人说它的剑鞘有防护魔法,亚瑟,你手上有个圣器的边角料呢。”

“……为什么我一点也不感到高兴啊?”

“知足吧,一般人连圣器的渣儿都摸不到。”

亚瑟往后靠了靠,让自己待得舒服点:“好吧,我的荣幸。你继续,我不想说话了,疼。”

兰斯洛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在耳边温和地安慰他说:“再坚持一会儿,来之前我让罗兰跟泊在高卢西海岸的拉瓦纳联络,他的军团会派擅长治愈的魔法师来,说不定已经在营地等我们回去了。只要再一小会儿……”

亚瑟用尽全力地露出一个笑容。“哎呀我的首席骑士大人,你要是个姑娘,我就要娶你了呀。”

兰斯洛特带亚瑟回了他自己的营地,一进门,早就等在营门口的罗兰就迎上来告诉他拉瓦纳将军已经到了。本来亚瑟他们渡海来高卢用的就是拉瓦纳的战船,军队上岸后,亚瑟就安排他在西海岸布置一个大的空间魔法,隐藏在那里随时待命。其中一部分魔法师还跟着军队上岸,为他们提供便捷的联络服务。总之,兰斯洛特跟拉瓦纳交道打多了以后才慢慢发觉,作为梅林的学生,这位将军的能耐着实不小;而现在,又到了他显神通的时候了。

“好久不见,兰斯洛特,”料理完亚瑟的伤势,拉瓦纳给他施了个睡眠咒,这才有工夫和兰斯洛特打招呼,“这次换我帮你了,嘛,也算是还上次的人情,挺不错的。”黑袍魔法师愉快地微笑,“你和陛下相处的怎么样?”

“……什么?”盯着陷入沉睡的亚瑟看了半天的兰斯洛特这才缓过神来,“什么怎么样?”

拉瓦纳耸了耸肩。“你和陛下啊。你们看上去关系不错?”

“……是不错,”兰斯洛特点点头,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不自在,“陛下是个很平易近人的人。”

“啊,的确是这样,”拉瓦纳随意地摆了摆手,使人一下就能看出他是在敷衍,“像陛下这么平易近人、和蔼可亲的人,即使是圣杯第二护卫,也是不忍心杀掉他的吧。”

惊世骇俗的词句轻轻松松就从他嘴里蹦出来,他的神色如常,然而兰斯洛特的脸色一下就变了。他从椅子上站起来,逼视着褐色头发的将军:“你最好解释清楚你想表达什么。”

拉瓦纳也站了起来,两人身高不相上下,物理上的压迫感无形中消失。“我不小心说漏嘴了?不过这也是你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吧,”他的微笑又染上兰斯洛特记忆里的轻佻,“我虽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有人可是知道,他会因为圣杯死在你的手中呢。因此有人让我转告你,”望向兰斯洛特的黑色眼睛中,有知道秘密的人所特有的神秘和意味深长,“别试图拉近你和他的距离,别试图影响他,别让他死得不明不白。如果你不打算抛弃第二护卫的职责,”拉瓦纳做了个送客的手势,“走。”

他的话音刚落,金属摩擦的声音就在耳边尖锐地响起,兰斯洛特的剑锋眨眼就指向了他的鼻子尖。“我完全不知道你从哪里听来的奇谈怪论,拉瓦纳将军,”兰斯洛特一贯温和的眼中满是冷冽,“我可以理解为你在试图挑拨离间。”

拉瓦纳毫不紧张地耸了耸肩:“又不是我说的,我只是个传声筒。不过啊,兰斯洛特大人,你反应这么大……莫非是被说中了?”

兰斯洛特冷笑了一声,剑锋更加往前,拉瓦纳不得不向后退了几步。“那就拜托你回去告诉那个所谓的‘某人’——没有什么圣杯第二护卫,他也不得以这样无稽的理由质疑我身为圆桌骑士的忠诚!”

“好啦好啦,我知道了,”拉瓦纳抬起手杖推开他的剑,“传话就传话,用剑指着我就不用了。既然你不欢迎我多待,我也就不自讨没趣了。再见,兰斯洛特大人。”说罢,地上出现一个空间魔法阵,拉瓦纳的身影眨眼间就消失在了军帐中。

兰斯洛特把剑插回剑鞘中,坐回椅子上,慢慢平静下来。拉瓦纳的话某种程度上触到了他的逆鳞,兰斯洛特不能不在意,他话里那个“某人”指的是谁。然而想了半天,由于对拉瓦纳的了解不够,他根本理不出头绪。然后他的视线就飘到了面前熟睡的亚瑟身上,他现在已经擦去了血污、治愈了伤口,在咒语的作用下安然沉睡,显得毫无心机。

但是兰斯洛特却想到,在不久之前他刚问过自己阿瓦隆的出身。

他忽然觉得,情况好像不是太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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