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同人 > 剑三相错(唐策短) > 1 1

1 1(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郡主重生手札/千重锦 凰逆九天:纤手戏天下 掌骨香 [霍比特人]信誉为零 纯情丫头火辣辣 爱在那些年 蓝血UFO:老公来自外星球 窈窕无期 错恋断肠人 执迷不悔

西北边塞,怀沧县,县令府。

香风浮动,烛影撩人。

重重轻纱笼罩的华丽大床上,隐约透出两个纠缠的身影。

“嗯…啊大人,快、快~”“小贱人,老子怎么样?”“太厉…害了、嗯啊~”

女子婉转迷乱的吟哦和男子粗重的喘息交织成一片,时不时还冒出几句粗鄙下流的荤话,简直闻者脸红,空气中的奢靡之气似乎要溢出来。

忽然黑影一闪,轻微的布帛撕裂声后,一切都像是被按了静止键般一瞬凝固,四下里一片死寂。很快床幔上悄无声息的翻下一个人,利落的撩开帘子,帘内的二人还维持着结合的可笑姿势,相抵的脑袋上赫然穿了一支漆黑的□□,从男人满是赘肉的后颈而入,直穿透了女人光洁的额头。昏黄烛光照应下,肉刃相交处,红红白白的流了一床。

那人从身上摸出一把短刀,看也不看,切豆腐似的就是一刀,银光一闪,男人的肥大的头颅就歪在一边,因为箭的缘故倒是没有滚下来,只是一腔腥臭的跟血喷泉似的喷了那人一身,他也不介意,一手把短刀在上好的锦被上擦了擦,一手攥住箭尾用力一扭一拔。“噗”的一声,粉白色的流体从女人额头溅出,甚至溅到了那人左脸的面具上。而□□却只离开了女人的额头,被串着的男人头颅动也没动,这份精准的控制力着实让人赞叹。那人提着箭尾,垂下的眼睛波澜无惊,看那头颅跟看一串糖葫芦似的,殷红的血顺着箭尖滴下,很快在红色的锦被上留下了一片褐色,他啧了一声,也不管床上的一片狼藉,开了窗就跳了出去,身后的机关翼哗的展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室内,腥风浮动,烛影依旧撩人。

唐无杳提着那颗肥硕的脑袋,极力运转着轻功,黑色的机关翼在夜风中划过凌厉而又曲折的痕迹,载着主人疾速飞向东方。他心里有些急切,又有些隐秘的柔软的欢喜,还似乎夹杂着丝丝不安,种种复杂的心情催使他再次加快了速度,他迫不及待的想见到那个人,仿佛那人就是世间最好的灵药,只要远远地看一眼,只需要看看,自己就什么毛病也没有了,这就是恋爱的滋味吗?没想到继自家那傻不拉几的师弟之后,他也栽在了这里。想到这,他又忍不住自嘲了,师弟那还算是恋爱,自己这又算什么,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不过就算是一厢情愿又怎样呢?他根本提不起对那人的一丝负面情绪,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很满足了,唐无杳没出息的自顾自的笑了。

景物飞速后退,微凉的夜风撩起唐无杳的发梢,他一心赶路,倒也没觉得无聊,没多久,夜幕中一座兵营出现在眼前,他沉了沉心,敛起脸上带着几分傻气的笑,又恢复了那个波澜不惊的唐门。

收了机关翼,微微屈膝稳稳地落地,旋即大踏步向前走去,他实在是等不及了,想见到那人,心里好像有小猫在不停的挠一样,但他还是习惯性的冷着脸面无表情,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随手把令牌抛给守门的小兵。

小兵瞥了眼那个惨兮兮的头颅,露出个怪异的表情“唐小哥,你又干啥去了?弄得着一身血腥气。”虽这么问,却也没指望唐无杳回答,他低头核对了令牌,一面把令牌递给他,又一面满脸怜悯道:“唐小哥,头儿正找你呢。他脸色可不太好,你保重啊!”说完,面色扭曲了几下,想是想笑又不敢笑,愣是扯出个同情的神色。唐无杳见状,心头一跳,嗯了一声算是回应,挑了挑眉,扭头走了,只留一个洒脱的背影。

其实他是有些忐忑的,一颗心不争气的乱了节奏,想见他给他个惊喜,又怕他不高兴,他想这大概就是恋爱的甜蜜,还真是叫人又悲又喜。终于还是一路纠结着到了主帐,深吸一口气,撩了帘子进去。

“回来了。”略沙哑的声音响起。唐无杳缓缓抬头,红袍银甲的将军正一脸复杂的望着他,不等他回答,那张他魂牵梦萦的脸上又浮起一个讥讽的笑:“唐无杳唐少爷,我还以为你终于舍得走了呢。不愧是唐门弟子,来去无踪啊”

平时李言出都是爽朗肆意的,唐无杳这还是头一次见到李言出这样陌生怪异而又富攻击性的态度,莫名的有些烦躁。他十分想要……想要拥抱他,想要…敛起他尖利的爪牙,想要他露出脆弱的颈腹,摆出顺服的柔软姿态,想听他温情的微笑着喊他的表字既寻。终究……也只是想想。含蓄内敛的唐门弟子最终只暗自咬了咬牙,装出一副潇洒默然的样子,把手上的人头糖葫芦随意往地上一抛。那颗头轱辘轱辘滚了几圈,露出那张沾满了泥土与血迹的病态肮脏的脸来。

“你杀了他?”看清那张属于怀沧县县令的脸,将军瞪圆了那双细长的桃花眼,“你为什么……”“任务罢了。”不等他说完,唐无杳就出声打断了他,语气果断冷淡到他自己都感到诧异。可说完就想甩自己一巴掌,哪里是什么任务,其实只是看不惯那肥头大耳的县令继续给李言出找麻烦罢了。

怀沧县是西北定州的一个偏远小县,也是李言出率军前往边关的必经之路。而怀沧县县令却是个骄奢蛮横,荒淫无道而且心胸狭窄之辈,在这天高皇帝远的小小怀沧县,他俨然就成了土皇帝。也不只是对朝廷的不满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对李言出的这支驻边军恶劣至极,处处给李言出找麻烦找难堪。李言出一脸无所谓处处忍让,唐无杳却看不下去。这才跑去摘了这可恶县令的脑袋。只是没想到这县令看起来无能,却极其惜命,各种保命手段层出不穷,他也不想打草惊蛇,于是耽搁了这几天。

本来是想给李军爷一个惊喜来邀功的,结果却搞成这样。早知道走前应该跟他说的,不,刚才就该说,可……

这一下,错过的,又何止是惋惜。

唐门暗自唾弃自己,眼里划过一丝隐蔽的懊悔,不再多言,垂下头离开了主帐。

他步子有些飘忽,脸上一片阴沉,浑身的低气压看的周围的人都不觉退出三步远。唐无杳熟视无睹,径直去了营外的那片叫冷湖的湖泊。站在湖边,他注视着幽幽的湖面,忽然自暴自弃似的一头栽进了湖中,只留下一蓬水花几片涟漪,缓缓荡开。

帐内,烛光微晃,只添冷寂。李言出仍站在帐内,望着地上的头颅,眼睛却并没有聚焦,紧锁着眉头面无表情,看不出喜怒。

唐无杳刚才什么都没说就走了,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看得他心里一阵窝火。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多年磨练沉寂下来的暴躁性子却总能被唐门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勾起,他失踪那几天也是,现在也是,明明相识了还不到一年,那个唐门却好像在他心中刻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

他还清楚的记得与唐无杳相遇时的情形。那时他正赶往东都天策府,同行的是好友裴间。二人纵马前行,忽然林间一声轻响,裴间愣了愣,勒了马笑道:“遇上老朋友了。”裴间师承万花,早年行走江湖,济世行医,结交甚广,这会儿碰上个老友也不稀奇。只见裴间朝一面的树林招了招手,朗声道:“阿寻!这边。”没多久,那边走出个高挑的身影来,一身蓝黑劲装,黑发凌乱的铺在脑后,蜿蜒及腰,逆着光看不清眉眼,只见到脸上半张面具在阳光下反射出冷冷的光芒,很是晃了李言出的眼一下。

待他走近,不等裴间介绍,他就开口了,声音有些低沉,却是谦逊至极:“在下唐无杳,字既寻,还未请教军爷名讳。”李言出爽朗的笑一声,抱拳:“在下李言出,字行之。”“久仰将军盛名。”之后一切都顺理成章,三人同路,渐渐熟稔起来。后来他受命驻边,裴间自告奋勇的来充当军医,只是没想到唐无杳竟然也来了。

“你身为将军,有些事情处理起来怕是不方便,并且我也有个任务要做,如此就赖着行之了。”唐门难得幽默了一下。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他也只好应下,一路上唐门倒也真帮了不少忙,暗中扫清了不少障碍。

只是莫名的,随着时间推移,李军爷敏锐的感觉到两人之间渐渐画上了一道透明的屏障,交流越来越少,唐门习惯性的独来独往,往往以暴力的方式打乱他的计划,虽然往好的方向发展了,但这让李军爷很是不爽,连带的也不给他什么好脸色,只是他不知道自己这幅样子更激起了低情商唐门的热恋之心,使得他更偏执的‘对他好’起来,于是形成了个恶性循环。

对此两人毫不知情,当局者迷旁观者清,这一切都被裴间看在了眼里。正当李言出站在帐里愣神的功夫,裴间撩了帘子进来。

“傻了呢你?”裴间笑道,“你和阿寻怎么了?”

“没怎么。”李言出扭了扭僵硬的脖子,烦躁的将那颗头颅一脚踢了出去,冲外面大声吩咐道:“李狗蛋!挖个坑埋了,看着膈应!”帐外传来中气十足的声音:“报告将军!我不叫李狗蛋!我叫…”“闭嘴!老子说你是李狗蛋你就是!还不快去!”李言出扭头没好气吼道。

裴间那张清朗的脸笑的风流儒雅,风骚又不失优雅的撩了袍子自顾自坐下:“你这是吃火药了啊,要不要我给你开几张清火的方子?保证药到病除。”

李言出不说话,瞪他。那意思就是:有屁快放没屁滚蛋别让老子看见你这张贱脸。

裴间也不开玩笑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的说:“你们两个一直这样可不行,要不你去找阿寻谈谈吧,我看见他刚才不小心掉湖里了,这会儿应该还没爬出来吧。”

掉湖里了?不小心?唐家堡下面那么大的湖怎么没淹死他?李军爷感觉自己都快气笑了。

裴间看起来一本正经,可眉梢眼角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他变戏法似的摸出一壶酒,塞在李言出手里:“快去吧,明月当空,当对月共饮。”

李言出提着那壶酒,狐疑的瞥了笑得一脸正直的万花一眼,踌躇了一下,还是接受了裴间的意见,运起轻功向着湖边掠去。

夜色清朗,月华挥洒,湖面波光粼粼,胡杨树影婆娑,寂静安宁。

唐无杳一头栽进冷湖后才真正领会到冷湖的真正含义,这清澈湖水的温度远低于常温,浸在里面跟进在冰水里也差不了多少,从头到脚给它这么一镇,唐无杳一哆嗦,脑子彻底清醒了。

李言出与他,一个是驻守边疆随时为国捐躯的将军,一个是刀头舔血随时可能丧命的杀手,一明一暗,分明是两个世界的人,讽刺的是,唯一的共同点就是随时丧命。之前他真是被突如其来的爱恋冲昏了头脑,竟什么也没考虑就接了个任务跟来,还无可救药的为他沉沦。

两个男人,他自己能不在意,李言出能吗?他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李言出能吗?答案是不能,根本不可能。

恍惚间想起初遇那天,阳光甚是耀眼,苍翠叶影下,红衣银甲的将军墨发飞扬,爽朗一笑,明明生着一双极尽风流的桃花眼,却硬生生被他笑出了阳光般的明媚英气。或许从那一霎那,生于阴影的唐门就沦陷了吧。像飞蛾一样本能的追逐光明,明知阳光与阴影不会同时存在,明知会灼伤,还自欺欺人的期盼,到头来只能落个两败俱伤罢了,真是可悲!

停止,停止!

这荒诞的感情应该停止了,办完手头上这个任务,就走吧,回到稳定平静的日子中去,以唐门斩逆堂弟子的身份,以唐门直系弟子的身份。

唐无杳把自己埋在水中,对自己这样说。周身的寒意刺骨,压抑的窒息感与无边的黑暗几乎要将他吞噬。无形的压力挤压着他的胸腔,心跳却缓了下来,指尖发麻,唐无杳睁开眼想要看见什么,想要呐喊,却感觉一瞬无力,他感觉自己似乎在下沉,向着黑暗的最深处。他没有试图改变挣扎,动也不动任黑沉的湖水将他吞噬。

月光照耀下的湖面,一圈圈冷清的涟漪渐渐扩散,消失,一抹黑发在湖面微微荡漾,漂散。

李言出感到湖边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呼吸猛的一窒,几乎是想也没想,黑着脸就冲了过去,伸手一捞一扯,哗的一声,揪着唐无杳的头发就把他提了起来……

唐无杳混混沌沌之间,突觉头皮一痛,不由得顺着那力道站起了身,正想反击,就对上了那双熟悉带怒的黑眸,顿时僵了身子,心头微微一喜,旋即垂下头任由那人拽着自己的胳膊往岸边走去。

李言出把人拽出来后就有些后悔了,他又淹不死,自己着什么急,搞得自己好像多么担心他似的。他愤愤的扭过头闭上眼,唐无杳那张湿淋淋的脸又出现在眼前,因生理性疼痛泛红的眼角让那张素来严肃强势的脸看起来多了几分脆弱,吃惊中略带欢喜的眼神看得他心头一跳。李言出有些别扭,头也不回的拖着人来到岸边,不顾几乎浸透的衣袍,大咧咧的就地坐下,掏出裴间给的酒壶,粗声粗气的说道:“喝酒!”

唐无杳也坐下来,看着酒壶却是愣了,没动作,直到李言出不爽的目光瞟过来,才呆板的吐出两个字:“酒杯。”李言出一哽,看着唐门无辜又木然的表情,才意识到自己只带了个酒壶,不禁在心里暗骂裴间卖队的无耻,咳了咳,有些虚张声势的说:“大…大老爷们还讲究这个。”率先夺过酒壶猛灌了一口,拿湿漉漉的袖子一抹嘴,伸手把酒壶递到唐无杳面前。唐无杳视力极好,何况今夜月明,他清楚地看到李言出的脸微微红了一下,不知怎的心情一瞬间好了,不多言,结果酒壶就着壶嘴抿了一口酒。酒入口意外的辛辣,度数也很高,细品却很香醇,好似一把火直烧到了胃里,浑身都暖起来。

几轮酒下来,二人都有了些醉意,不知怎的,李言出回过神来就发现唐无杳正低头就着李言出的手喝酒,怎么看都像是他在喂他喝,手上若即若离的分量勾起若有若无的暧昧,李言出虽然神经大条,却也不是傻的,意识到这一点,愣了半响终于反应过来,顿时觉得有点尴尬,好像要掩饰什么似的,猛的灌了一口,这可是烈酒,他这一口灌急了,不禁呛了一下,弯下腰咳了半天缓不过来。唐无杳赶紧给他拍背顺气。

“咳…好了不用了。”李言出急忙抬手阻止唐无杳,有些窘迫的抬头。

这回轮到唐无杳愣了,李言出刚刚咳的死去活来,这会儿眼眶都是红的,一双细长的桃花眼里迷迷蒙蒙,连浓黑的眼睫都染上了些许晶莹,薄唇沾了酒液,在皎洁的月光下,反射出水润的光芒,酒劲上来,双颊微红,一点也没有平日里硬朗将军的模样了,倒像是…一个美艳诱人的舞姬。嗯,至少在唐无杳看来是这样。

唐无杳只觉得脑子轰的一声,理智全无,把之前暗下的决心置之脑后,长久积累的深沉感情一下爆发。他深吸一口气,飞快伸手固定住他的下巴,随即倾身吻了上去,唇齿相撞,血腥味丝丝蔓延,他恶狠狠地咬住对方的下唇,强势又霸道的攻城略地,不给人反应的空间。此刻他再也不想二人身份地位的差异,再也不思考什么国家大义,现在他只想占有眼前的人,把他吃拆入腹,让他的每一寸血肉,每一根筋骨都属于自己,纵是飞蛾扑火,不能同生,也要将这火扑灭,寻得共死。

李言出脑子当机了,一时竟呆在那毫无反应,直到一吻完毕也没回神,任由晶莹的津液顺着嘴角滑下。这般无意却又勾人的神情看得唐无杳喉间一紧,一双浅棕色的眸子暗了又暗,他抿着唇,终是□□肩叹了口气,缓缓转身,离去。

李言出下意识伸手去拉唐无杳,却只触到一角湿润的衣袖,微凉的感觉滑过指尖,转瞬不见。他望着唐门越行越远的背影,眼前却朦胧起来,同时也有些隐秘的奇怪的感情,心跳跳动间带起些许涩涩的疼痛。他低下头,抬手按住胸口,喃喃:“唐…无杳……”

微弱模糊的声音消散在冷寂的空气中,什么也没有留下。

目 录
新书推荐: 七零娇小姐下乡,野痞糙汉宠上瘾 渡千山 恶骨 皇后谁爱当谁当,她改嫁权臣踹渣皇 真千金通兽语,京城大佬跪破门槛 贵女下嫁,你管首辅叫寒门? 漫画炮灰靠人气拯救世界 进宫当妖妃后,摄政王悔疯了 错爱搭子后,程总跪求复婚悔哭了 府上来个娇美人,阴鸷权臣强夺入帐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