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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 第 4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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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画楼醒来时房中一片黑暗寂静,静的能听清自己的心跳声,外间传来更漏声,已过了子时,白日里席间那壶竹叶春入口绵软甘洌,推杯换盏之间,人声鼎沸,不知怎么,竟也喝了大半壶下去。

一路跌跌撞撞找回临天阁,偌大的院子静的发空,她靠着那海棠树想,师尊既不告知她自己隐居之地,那她就不问了,她知道,师尊是要她断了念想,一心修行,从今以后,这院子,这天墉城,知道她心意的也就是这几株海棠了。

她轻轻起身进了小书房,推开了东墙上的窗,在暗影中静坐下来,默默看着对面窗门。

月光不甚清亮,映照得几树白海棠带着几分凄艳,,记得当初刚开始有这习惯时,院子里还没有这些花花草草,忽然有一日见了那白海棠花,怎么就心神剧动仿若看到他仙姿风骨一般呢。

她静静坐着,任思绪飘到久远以前,第一眼的蓝白色,那晚梦中前行的身影,走火入魔之下关在房里那三日的煎熬,细细回想而来,直到天色破晓,第一抹光照划破了长空,古钧在备水送与他洗漱,少顷,那人却是未着往日熟悉的蓝白色衣衫,竟是着了天墉城固有的紫色长衫出门了,殷画楼立起身,理了衣衫,推门出去,陵越也已到了院中,师兄妹二人进了书房,对着上坐俯身大礼叩首,聆听最后一次训导。

紫胤真人扶起二人道:“何须大礼,今日离去,有缘便再聚吧。你师兄妹三人,自幼随为师修行,虽算不得人中龙凤,却也总算修持正心,未负道义,为师很是欣慰。我这三个徒儿,皆生就一副执着心肠,少年坎坷,屠苏更是命运多舛,可怜可叹。对那个孩子,为师心中始终是有歉疚的,只盼你二人今后道正心稳,平顺度日。陵越执掌一门,责任重大,你要夙夜勤谨,公正处事,不堕天墉城数百年来的清名。”顿了顿,道:“画楼当日拜入门下,为师曾道你性子中刚烈之下掩不去暴戾之气,乃命你以桃木为剑,如今你那刚烈执着性子却是未改分毫,为师只盼你遇事三思,不要过分执着牵念,须要谨记!”

师兄妹二人恭谨叩首应诺,待古钧携了剑匣与旧物放入乾坤袋,紫胤真人便起身出了临天阁,天墉城今日众多弟子并各院长老等俱在试剑台前送行,紫胤真人数百年前应好友之邀来到天墉城传授剑术,这位当世第一剑仙,首创人剑合一的修法,一改天墉城往日刻板固封的旧习,开创了天墉城武修盛世,从此一跃而成昆仑八派之首,无人不服。

他为人公正端肃,修为超绝,襟怀坦荡,卓然倾世,众弟子们无不敬仰钦慕,今日隐居归去,许多弟子难抑离别伤情,悲泣难忍。

紫胤真人环视了天墉城众弟子一眼,终是叹道:“紫胤今日归隐,从此不问世事,以偿昔年夙愿,望尔等后辈诸人,克勤克己,守得清明,善自珍重,后会有期!”

言罢携古钧化作一道蓝白剑影,众人只见光芒疾驰,剑啸风动,瞬息间那剑影便消失在了天墉城外。

陵越去往临天阁寻到殷画楼时,见她又坐在那海棠花下,有那么一瞬间,陵越以为她在哭。

上前见她转过脸来,却是一脸平静无波,他在花下坐了,道:“该为师尊高兴才是,世事已了,从此青山秀水,朝霞晚暮,再无纷扰打扰到他了。”

殷画楼点头微笑道:“师兄放心吧,师尊临行前有言与我,勤修大道,师尊所愿者便是我之所愿,自古得大道者,不在于闭门静修,自明日起,我便要下山历经世情,入世修行了。”

陵越缓缓点头道:“如此也好,行万里路更是修行,下山去多走走,多看看,待你他日破境,师兄再为你贺!”

待到世事变迁,光阴轮转不知多久,天墉城一众弟子中,已少有人知临天阁往事,只知道这四五十年来,这里独住着一位被朝廷加封过的女真人,据说她原是本朝皇族嫡长,抛却俗世富贵,立誓终身修道,十多年前新帝登基,加封镇国大长公主而不受,因她与前任掌教陵越真人乃同门师兄妹,新帝又改敕封,从陵字定道号陵徽元君,另赐“无极天墉”名号与本门,更加奠定了天墉城在一众修仙门派中的地位。

因她曾道元君二字惟仙人可用,不喜夸大,天墉后辈们便皆尊称她为陵徽真人,据说她修为已臻元婴后境,剑术冠绝修仙界,昆仑山一脉已无人可与之比肩,早已成为天墉城最超然的存在。

这位女真人少有出关,不苟言笑,不喜喧闹,便是出关了,除受掌教之请,指导新进弟子们剑法之外,再无多言多事,据闻昔日也曾下山云游,降魔伏法,这些年有作祟的妖魔,无一不知这位女修大名,又惧又恨,却是无一人敢迎其锋芒。

时至今日,晚辈弟子中已少有人敢直视这位女真人天颜,见过的人自然不能忘记,只是相比那倾城之态,所见者一眼看去只会被那迫人心魂的威严所震慑,反倒忽略了她绝美之相。

听闻这位女真人师承前辈长老紫胤真人,乃百世剑仙,天下御剑第一人,风姿更甚其弟子,竟是叫人难以想象那又该是何等神仙人物,可惜他已隐居多年,晚辈弟子无一人有缘见到。

玉泱匆匆赶往临天阁去的路上,听得一些弟子饭后聚在一处又在窃窃私语师祖师姑过往传说,他此时无心理会这些,自数十年前被前任妙法长老带回天墉城拜陵越真人为师后,他便一直视师尊为亲为父,师尊耳顺之年退隐昆仑山北峰淳化斋,他继任执剑长老后虽事务繁忙,仍不忘时时前去探望说话,多年来从不愿有一次耽搁。

今日去了淳化斋,师尊却忽道自己有心愿未了,命他来请师姑前往说话,思及师尊方才境况精神,只怕大限将至,玉泱心中酸楚,眼圈便红了。

一路跑进了临天阁,殷画楼正在院中树下翻阅剑诀,见他神情大异匆匆进来,一时诧异:“玉泱,何事这般匆忙?”

玉泱哽咽道:“弟子方才从淳化斋回来,师尊他老人家怕是有些不好,命我来请师姑前去说话。”

殷画楼忙将手中书卷放回了书房,不敢耽搁,随他一起化剑去了北峰。

淳化斋这个名字听着老气横秋,外围却是个山明水秀繁花盛开之地,殷画楼也无心看那外间美景,才进了内室,便见陵越倚在床前眯着眼,面含微笑似在倾听外间风声,听得她动静,睁眼笑道:“经年未见师妹了,一向还好么?”

殷画楼见他笑语晏晏,眉目间仍是留着往日的英气磊落,只是须发皆白间,便化作了仁慈惠爱,令人心头一阵柔软,她笑道:“我自是都好,只是师兄叫玉泱那孩子来唤我,倒是把他吓坏了,未知师兄究竟何事寻我?”

陵越见玉泱立在一旁满含关切望着自己,便叫他去外间煮茶,待把玉泱支开,才轻声道:“这些年过去,你都不曾开口问我一句师尊如今所在。”

殷画楼不妨他突然说起此事,颇有些怔愣,半晌道:“师尊临行前不豫我知晓,这些年师兄未曾提起,便也知道师尊许是另有交代,我自是遵从师尊所愿的。”

陵越闻言点头道:“你比我与屠苏都要强,屠苏去的可惜,我却终生参不透一个执字。”

殷画楼道:“也许这参不透的人却是要比洞悉天道者幸福多了。”

陵越笑道:“却是各有缘法,能洞悉天道者,便也无需为执念而烦恼了。”顿了一会,又道:“今日叫你来,是有件事托你。”

殷画楼道:“不知师兄有何事未了?”

陵越道:“昨日屠苏入梦,我心甚喜,多年未见,他却仍是年少模样,想来我不日便要与他相聚了,唯余霄河,乃昔年修行时师尊亲手所铸送与我,受师尊言传身教多年,所余者不过此剑,师尊如今同诸剑隐居在翠微山竹海之后的碧莲池畔,我想托你日后将霄河带去,留与师尊权作念想吧。”

言罢将剑交到她手中,殷画楼捧了那剑,轻声道:“我只怕师尊不肯见我......”

陵越道:“无需多想,师尊对你寄予厚望,这些年玉泱常来看我,我便知你亦未曾令师尊失望,屠苏去后,我便任了掌教,多年来不敢懈怠,唯恐有损历代掌教留下的基业,也算是,未曾堕天墉城清名吧。每每梦回观省自身,唯空置执剑长老之位一事无可辩驳,季札挂剑四字犹在,当年送别屠苏,我在心中已答应了为他保留此位,他一日不回,我便一日等待,天墉城上下或有猜疑或有不满,此一事我既难逃非议,亦无惧非议,待他日后人做传,便也由得他人评说吧,无需留我只言片语。我想,便是师尊知晓我今日所念,也会认同的。”

殷画楼都一一点头应了,陵越道:“如此我便再无甚牵念了,玉泱那孩子悟性颇佳,心思淳厚,日后你便多照拂他吧。”

室内师兄妹二人仍在叙话,玉泱偷偷贴在外间墙边,听着师尊一言一语交代后事,吞声泪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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