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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冬末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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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雷子刚从外面采办回来,就看见暮易园里一群佣人围拢在议事,走近一听,才知杨宅中的佣人们在主人背后叽叽喳喳地讨论暮易园方才发生的一件大事,这一堆人热闹地太叫人注目。

“要出大事了!少爷领着一名戏子回杨宅,那习小姐还住在这呢!”

“老爷夫人这才出门几日啊,少爷就来这么一出,摆明是要让习小姐难堪!”

“对,对,对!我看也是,少爷那日被习小姐咬伤了,肯定一直记着,心一狠下来,就......”

“反正有好戏看啰!听说习小姐可是以前江南五省统帅的女儿,现在她父亲又任司令,她的身份可是不简单呀,肯定难对付矣。”

“少爷莫不是被戏子迷得七窍不灵光了罢,铁定不会不要她,那位习小姐娴静清雅,待我们也好,必定比那个幺蛾子好上百倍。”

“哎呀,哎呀,你们通通没事做了么?”管家路过大厅,看见这样多人扎堆此处,赶紧要他们收声,驱赶他们回各自位置做事,“光天白日的,就知道在这里乱嚼舌根,该做什么事就去做什么事,不要成日里胡说八道!”

宁雷子见人作鸟兽四散,也没有离开,失神地想着事。他的心里颇为担忧着,少爷一直待他挺好,那样好的一个人,品学兼修,德行优秀,怎么会?难道是除夕那日和习小姐......

“雷子,杵在这作什么?”管家劈头一扣指,叫宁雷子慌神直叫。

“嚷什么嚷!”管家早晨吩咐宁雷子到集市去买鲜花,水果之类的东西,起先管家还不知是何用意,现在,管家全然明白了,暗自为少爷的举动捏了把汗,同时又有踌躇,到底应该不应该给老爷夫人通报一声……

“快去吧,少爷要的东西,快些送去.”管家心绪不宁的,但一想到少爷的话,九赶紧催促宁雷子。

宁雷子一路心绪不安的,但又对他们所说的戏子甚是好奇,一直猜想,难道此戏子的样貌和气质能比过习小姐?在宁雷子眼里,习小姐已算完美的类型。转念又想,能赢得少爷心的女子必定有过人之处吧,如果不是国色天香,就是甚讨少爷的欢心。

习小姐从来不会主动让少爷开心的,自从她来到暮易园,少爷的脾气就渐长,似乎从未露个笑脸......他不知不觉地穿过一排走廊,见有下人在打扫庭院,天色b被淡雾笼罩,园里的气氛也是一样,有说不尽的晦暗。

深深几许冬末愁,无绿无花尽萧瑟。

习诗暄刚从后面的小林中摘取了几枝艳红的腊梅,坐在天井中的石凳上修剪腊梅的枝节,然后一支支放入珐琅彩绘高颈瓶中,根本无心关注面前逼人过甚的俩人。她气定神闲地自作自事。

宁雷子把这一切看在眼中,不得不提着心走到杨踞铭跟前,他说道,“少爷,这是您交代采办的东西。”

还沾着亮晶晶的雨露的一束法兰西玫瑰被宁雷子递到眼前,杨踞铭表情怪怪地又将花放在玉凤手里,宁雷子抬头窥见玉凤芳容,可谓一下被震撼了,玉凤虽是浓妆艳抹,但丝毫不影响她出色的姿容。

杨踞铭目光微露骄意,不忘叮咛雷子,“雷子,认识一下玉小姐。玉凤,这是雷子。”宁雷子连忙收住好奇的目光,向玉凤问好,玉凤巧笑倩兮,声音可将雷子酥软一身的骨头,“雷子!好趣味的名。”

咔嚓一声清脆响过,三人几乎同时讶然回头,宁雷子见习诗暄半侧着身,站在石桌旁,手里拿着一把剪子,正全神贯注地在摆弄那一瓶的花色,就像在告诉宁雷子,就算她冷冷清清的独自一人,也不妨碍自己取乐,身边的热闹与她毫无干系,不过,旁人倒是爱看这样的热闹。

花枝绕瓶,枝枝单薄,但细看盛放的红梅,姿态冷傲,倒与她的气质有几分接近,腊梅不为世事所绊,逍遥自在地绽放、枯萎,它永远活在诗意里,但人却是达不到那番境界的,人,终究会变得世俗。

杨踞铭又命雷子把从新疆运来的哈密瓜果肉带到伙食房去切了,再送到后院中他所独居的厢房里,他本是说话不急不慢的,到了最后一句,话音略抬,就连经过的佣人也听了见,“雷子,去嘉盛旅馆806号房间将玉凤小姐的随身行李全数带过来。”

雷子应声忙退下去,谁知被他叫住,“运来之后,径直送到我的房间去。”

诗暄的手指随着这一声滞于半空,然后缓缓地将最后一枝红梅剪落,安放在珐琅瓶里,她端起那一瓶子的娇艳冬彩,从容地走到他们面前来,雷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淡漠地睥睨杨踞铭,再将目光落在玉凤身上,玉凤咄咄气势早已显示了她的优胜姿态,玉凤堂而皇之地登堂入室,足以让她受辱,玉凤已作好全面作战姿态,而她不哭也不闹,也不回应,直叫玉凤也有些焦急难耐,无处可泄的挑衅正蠢蠢欲动。

只见诗暄将花瓶放在雷子的手上,“送去少爷房间,这些腊梅很衬玉凤小姐。”

她的话如当空一棒将他敲醒,他愕然地双手成拳,眼帘中的人影已渐行渐远。杨踞铭紧绷着脸,就连宁雷子都觉得非常难看。

自三十夜在伙食房里她对自己说出肺腑之言,他择选继续与她陌路同行,他不曾请她回金陵,她亦不提,就这样,俩人住在同一屋檐下,互不干涉彼此的生活。

激怒的对象离开了,剩下来的他人已无法吸引他的心神,杨踞铭呆呆地坐在天井的石凳上,玉凤忙抬起细柔玉指取了红梅出来,再把宁雷子买来的玫瑰放进去,那些冷艳的红梅就被恣意扔在一边花坛中。

他也无心再理会这些。

刚刚和平下来,这会孔知河就怒气汹汹冲了过来,目睹那些甚好的梅花被如此糟蹋,旋即怒不可恕,走到他跟前,孔知河不忘狠狠瞥一眼玉凤,连礼数都忘却,就质问起他来,“杨......你不要太过分,你为何如此欺压小姐?”

“你是谁?”玉凤见来者一身戎服,眼神掺杂了愠色,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于是板起脸,替自己的男人回嘴道,“凭什么这样无礼?!”

“玉小姐,你最好识相一点,再搀和在我们姑爷和小姐的生活中,我定会叫你好看!”孔知河咬牙切齿地看着玉凤。

他居然敢当着杨踞铭的面威胁玉凤,玉凤登时被气疯了,嚷嚷着要拿他处置,杨踞铭心里烦闷透顶,但出于自尊的考虑,只好将玉凤挡在身后保护她,他瞥了孔知河一眼,“孔知河,你既是心疼你们家小姐,何不自己去问问,今日这种局面,是谁的愿望?”

孔知河听后只觉喉中一睹,眼睁睁看着玉凤摇曳的身子旁若无人地缠绕在杨军长的身上,两人迤逦身影穿过前面的楼房,往深处走去,直至消失在院落的静雅中。

夜里,整个园子冷幽冷幽的,只有那一房间里还在热热闹闹,习诗暄就着外面的朦胧月色,驻足楼下,屏息凝视着窗面上的人影绰绰,玉凤的侧面轮廓甚是娇态,她抬起兰花指,随住歌喉俯首弄姿,那袭倩影在一转身一挥指间,雨露花珠过云烟,万千媚丝聚一身。

不一会,旁边站着的人,将那倩影牵入怀里,两个身躯纠缠在一起之时,诗暄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她生怕被人发现,忙背过去,双手相握,遥望天空时,她发现丁点的月芽儿,看起来还不如一颗星辰来得闪曜。

孔知河实在弄不懂习诗暄的真正心思,当杨庭轩夫妇致电回宅,玉凤自然不敢接听,话筒从管家手里转到了她手中,她的眼神在玉凤极不自然的神情中转乎了一阵,竟回答说家中一切安好。

她放下听筒,玉凤又惊又愕地盯着她,她回眸正视间,玉凤忙将视线转移到自己手上那嫣然夺目的十片蔻丹。她冷声一笑,倒将旁人都泼了一头雾水。玉凤不明其意,又觉察到旁边佣人的冷眼旁观,怒从心来,劈头就来一句,“你笑是什么意思?”

孔知河虽不懂小姐的用意,但只要有他在旁的一天,就不会让小姐收到任何的侮辱,他立即防备行地夺声护主,“玉小姐,你再无理,我就不客气了!”

“哟!走到哪里都有狗腿护驾,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本事?”玉凤懒得瞥孔知河一眼,遂从天鹅绒沙发上起身,风旋一样出现在孔知河身边,语气比之前加重了一倍,“别叫我告状到杨军长那,到时要你的好看!”

“你......”玉凤抬起那对无视骄纵的双眼,凌厉地扬起头,一根手指正戳在孔知河的胸前,孔知河不习惯女人的靠近,瞪着眼,正欲发作,被人拦住,退了几步,“玉小姐,你要搞清楚状况!孔侍卫长是我父亲的部下,不是你的!就是杨军长的下属,也没权对他行使任何命令,更别提指手画脚了!”

玉凤已知道孔知河的身份,这番说辞,就是故意要让诗暄难看,一直以为诗暄好欺负的她,面对诗暄的强硬,有有点自持不住了。

一直规矩站在旁边的管家也憋了口笑意,做洁尘的佣人们也窃窃私语:两名女子都是绝顶出色之人,但她们却有着极大不同,一位是司令千金,一位再好亦不过戏骨而已,怎能相提并论?!身份悬殊永存!

玉凤厚颜无耻地登堂入室,如果说习诗暄之前还步步退让的话,此次话一出还算占了上风,玉凤憋气憋得难受,无奈她感觉四周都是毒辣的眼,没有人向着她,杨踞铭不在身边,她有点缩意了,尤其是看见孔知河那一张怒脸。

玉凤的眼眶即刻润红,捻起手里的丝巾狠狠地在诗暄面前甩过,带走一片玫瑰浓香,她也是绝顶精明的人,见形势不利,暂且忍下这口恶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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