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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四公子(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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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敢笑话我……”冯敬怡坏坏地勾起一笑,随手一拨,树枝上的雪舞飞扬,正好飞落在习诗暄的身上,弄得她立时全身白了起来。

“你这个小蹄子,坏死了。”习诗暄也没有为此生气,拍掉身上的雪,对冯敬一挤挤眉。

其实,她早就知道冯敬怡的家世不一斑,但也没料到会阔绰成眼前这种景象,洋楼多,装修奢华,家具物什都是舶来货,花园大得惊人……到了敬怡的家,她才算真正了解,什么叫富可敌国。

因为父亲的关系,她算是一个见过世面的人,可尽管如此,她也从未见过冯家花园这般豪华私人住宅。

“你别打趣我,瞧你家外的那些保镖,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正身份。”听着诗暄夸大其词,冯敬怡转念一想,脑海中浮现了每次跟在诗暄身后的人,其实她并不知道诗暄的真实身份,但为了不甘示弱,她就洋洋得意地瞅着诗暄,示意明白其中原委。

诗暄闻后,却是默然一笑,不就着话题深入进去,她不是故意要对敬怡隐瞒家中的事,可父亲身居要职这一事,确实十分机密,她不愿意为此惹上麻烦,当然,这也是习暮飞千叮万嘱的。

她只告诉敬怡,父亲是金陵城中的商人,送自己北上求学,为她的生活起居,暂租住了一栋西式洋房。

冯敬怡去过几回那栋简单的洋房,屋子看起来倒也普通,让人奇怪的是,总有一些穿西装的男子守在洋房内外,对此,习诗暄只说是父亲雇得保镖。

可冯敬怡看着不像。她算是见过场面的女子,总觉得这些人的行为举止间,透露着一些独特的气质,看起来根本不是一般的保镖。

“你别瞎猜呢,我呀,怎能和你这个大家族的幺女相比。”习诗暄当时离开金陵时,曾答应习暮飞,绝不轻易向别人透露身份,父亲的叮嘱,她铭记在心,所以,就算冯敬怡是她在天津最好的朋友,她也不会轻易透露。

冯敬怡也是个玲珑心的人,见诗暄有心隐瞒,便也没有追问下去,“不说就不说嘛,我才不瞎打听哩。”

两人并肩走在冯家花园里,边走边聊,几乎已经忘记严大叔布置的任务,那所引起的不快在两个少女的心中竟消失干净,到底是爱玩的年纪,两人在花园里嘻嘻哈哈的,时间过起来,是那么的悠闲。

“依我看,你们家一定是天津城里头号富甲。”诗暄跟着冯敬怡穿过小拱桥,又走了几条曲折的长廊,正准备往高处的假山石走去,忽然觉得自己从鼻中喷出的气息,那样的喘,她走了这么久还没能把花园的景致欣赏完尽,不禁欷歔,“这花园还真大,若是在北平的话,说不定还是某个宗亲王爷的居所......”

说完,她停下来,插腰了后准备停歇一会再走。

“对生意上的事,我什么都不知道。父亲的事业,我一直不感兴趣。”冯敬怡做了一个不置可否的无奈状,她早已习惯住在这个优越的环境,从来没有觉得有什么特别之处。

一阵寒气侵袭,掠过的冷风肆掠,叫冯敬怡忍不住打了喷嚏,忙牵起诗暄就走,“别说这样多的话了,这里空空的,只有些树干,也不好看,怪冷的,去我的屋里瞧瞧。”

她俩一路说说笑笑,聊得甚是开心。

两人性格投机,难得家世背景又相仿,这样,两人自然很快就熟络起来,有时候,诗暄甚至觉得敬怡就像从小一起长大的姊妹一样,两人之间有一种默契,相互了解的默契,更别说彼此间总有说不完的话题。

再则,诗暄对冯敬怡的思想性格感兴趣。冯敬怡的年龄虽说在冯家是最小的,可心思却是大胆前卫的,父亲母亲对她极尽宠爱不说,还由着她接触新思想新作风,从来不干涉她交朋友,以致于她谈起婚姻恋爱的事也没有任何的臊意。

习诗暄虽说活泼开朗,但一谈到婚嫁之事,恋爱对象,总难免有点羞涩,她不是忸怩,是因为她生性单纯,思想不太成熟,当秋凌已经对男女之事求知若渴的时候,她根本没心思管那些男女之爱。

冯敬怡和习诗暄认识之后,对其称之为幼稚,习诗暄倒也认可,大学校园中不乏有人对诗暄送花送礼物,或者写情书的,冯敬怡见那些失去机会的男学生,有时忍不住会问习诗暄缘故。

习诗暄这时总会眨巴眨巴那双天真无邪的眼,“因为他们都比不上你的四哥。”

从此后,冯敬怡就逮到了把柄,每每说起这些令少女脸红心跳的事时,就必定要拿四哥追她的事来逗她,说四哥如何如何喜欢她,求她马上答应做自己的嫂嫂。

习诗暄无心之失引来了冯敬怡的死缠烂打,她当时真后悔自己怎么会把冯敬怡的四哥与自己扯上关系。

后来,为了打消冯敬怡的异想天开,诗暄就谎称自己在金陵有喜欢的人。这不说而已,一说,便让冯敬怡的好奇心大涨,从此后,不停地围着她问长问短,她实在拗不过冯敬怡,只好把杨踞铭那光辉的形象给搬出来。

她心里想,反正就只说说,铭哥哥也不会知道,秋凌更加不会知道,再说,在她心目中,也只有杨锯铭那样的外形,才能更加的有说服力,何况自己说了出来,也给人有了份真实感。

冯敬怡果然信了她,从而停止了再说要她做自己嫂嫂的这件事,可她知道自己的谎言在某种程度上伤害了好朋友秋凌,毕竟秋凌啊,对铭哥哥,是那么的死心塌地,似乎这个世间再没有其他的人可以引起秋凌的专注。

秋凌近来时常拨电话给诗暄,对她说自己和杨踞铭之间的交往如何如何,她以为秋凌和杨踞铭之间大概已经定下来,这想法一出,却无端地失神了。

冯敬怡还告诉诗暄,自己的姐姐哥哥出嫁地出嫁,结婚地结婚,兄弟子妹基本都已经搬出冯家花园,若遇到节假日,或是父母亲的寿辰,偶尔也会回来小住。冯敬怡还告诉诗暄,现在留在家中的兄弟姊妹也没有几个,她的父亲如今就巴望着她这个最小的闺女,读完书后就赶紧嫁人,那才是真正省了心。

说这话时,诗暄可以从敬怡的脸上捕捉到一抹惆怅,不过,那也是一霎而过的神色。

习诗暄问冯敬怡想嫁吗?

冯敬怡笃定地点头。

习诗暄一直以为敬怡是个喜爱自由生活的女子,不会想那些待字闺中的女孩,那么的渴望婚姻生活,她没料到自己的想法错了,完完全全的错,敬怡竟然会在她面前表示想要成亲。

她很好奇,那个令冯敬怡向往的男人是谁?

冯敬怡的样子看起来令人觉得很是不同,她说自己要嫁就要嫁个大英雄,不理身份年龄地位,因为这些都是外界所强加进来的,和天性无关,她就要那份从心底透出来的感觉……怔怔地看着敬怡,习诗暄一时只觉得自己在感情方面很无力,这么大了,却从来没有任何具体的想法。

天黑的极快,习诗暄和冯敬怡在她那套房子的小餐厅□□用了晚餐,两人白天运动了,吃起饭菜来,特别可口。冯敬怡的父母到南地福建去祈福,兴许要住上一段日子才回天津,所以这些日子,她的家里很清静。

冯敬怡是个不喜欢受约束的人,为此感到十分自在,尤其,她可以邀请诗暄来家里住,更让她不感到一丝孤单。

两人又嬉笑了一番,说好从明天早晨起,就要做抄写的学业,今晚还是让两人任性一番,冯敬怡请习诗暄去电影房里去观看电影,说是上了一部好看的外国片,定是要她先去鉴赏一下。

“我四哥说刚从朋友那借来了一部好片,名字叫《WATERLOO BRIDGE》。”冯敬怡举着一把油纸伞,在漫天飘舞的雪中漫步,飘洒的雪粒恰好滴落在她那莹粉的呢子大衣上,显得人格外闪耀。

习诗暄乍一听,心有所感。

前些日子随意翻阅了几本外国杂志,她看见了这部片子的简介,早已心痒,可奈何电影院里迟迟不上映,谁晓得冯敬怡这个鬼丫头竟有这般本事,不禁为此兴高采烈起来,“my god!你真真是我的小天使,我最近正急着想一睹为快,可惜电影院里没有上档。”

“那你可要怎样来谢我?”冯敬怡绕起一个食指,朝诗暄作了一个勾勾的动作,眉眼里意味浓浓,“这可是我四哥的功劳,你是不是该去谢他呢?”

“谢就谢呗!”习诗暄有点赌气地一拱眉,“谁怕谁啊?!”

“你是不怕四哥,可……四哥怕你哦。”冯敬怡举起伞向前奔了一阵,差点趔趄地绊倒,身后跟着的仆妇见状,慌了神,幸亏这时,冯敬文高大的身影出现,顺才顺利地接住了妹妹,“你呀,地面这样滑,还调皮地在雪地里奔跑,绊个了大趔趄,就有你受得。”

冯敬怡掸掉呢大衣上的雪丝,嬉皮赖脸地盯着四哥笑,指了指,跟在后面正踌躇的人,“诗暄,还不过来,方才都说什么来着?”

“快来啊,哎呀,都是我不好,你瞧你身上尽是雪。”冯敬怡一时兴起把伞拿走,却忘了天上的雪是没有停的,她连忙端正伞,朝诗暄的方向走了过去。

冯敬文这才把目光挪在诗暄身上,只见今日的她,上穿银丝短袄,下穿卡其色西装长裤,扭了一个马尾辫,显得她十分的清丽动人。她那高领红色毛衣,像冬日的艳阳瞬间照进他的心灵,她的出彩夺目,是任何人都无法超越的,就算自己那天真的七妹妹,在她面前也褪去了平日的姿色。

“四哥……”冯敬怡见两人互相没有动静,差点没笑出声,从仆妇的手中取了另一把油纸伞,走到冯敬文的身边,推了推立如铜像的四哥,口气颇为讥讽,“见了诗暄,你就傻得和雕塑一般。”

冯敬文听后,自然好不自在,脸上的红晕怎么也藏不住了,“你这丫头片子乱说什么,没事就爱挤兑我。”敬文的声音低低柔柔的,敬怡听出来,那片想要隐藏的口气。

习诗暄装作没听见没看见敬文的一切,直径走到兄妹二人身边,对冯敬文报以一笑。她的笑拿捏的尺度非常好,既保持了刻意的距离,又显出了几分客气,“四哥,谢谢你请我看电影。”

她这番说辞,倒让冯敬文脸上一讪,两人之间的距离还是在原地踏步,这让他心中落失,“诗暄这样客气,倒显得你我的生分。”

“这样难弄到的外国电影片子,也只有四哥才有本事,诗暄自然是要谢的。”习诗暄已习惯随着冯敬怡称呼冯敬文,这也是冯敬文的意思。

“不谢,不用谢的。”敬文听见“四哥”二字,心情又上升了一些,他看着诗暄的伞上流落了一些雪粒下来,雪粒漂浮在诗暄的脸周围,忽然间,想把手伸出去。

诗暄是没看出来他的心思,任由那些不易察觉的小东西照亮她的脸庞。

“你们就别这样虚套了。”冯敬怡见四哥的样子,不知怎么又痴了,两眼直直的,嘴角始终含着笑,她实在有点看不下去了,连忙把伞递给敬文,躲到诗暄的伞下,挽起她的胳膊,“走吧,难道打算站在雪下客气一晚上?!”

两人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笑,诗暄避开某人的视线,把伞举高了,手臂伸的高高的,她取笑敬怡个头高,敬怡便作势要把她推到敬文的伞去,她自然死活不肯的,两人就这么有说有笑地走向电影房。

一直刻意保持距离的敬文,倒真是插不进一句话。他对诗暄没有死心,是因为诗暄还留了希望给自己,为此,他想了许多办法,他承认自己心急了点,可他全是由心而发,没料想过后果。

习诗暄最近总是在躲冯敬文,因为上次在骑马场,冯敬怡借故提早离场,害得她不得不与冯敬文单独在骑马场呆了几个时辰。结果,敬文贸然地向她求婚,这委实让她错愕不已。

她认为,两人之间,男女朋友都还谈不上,他就直接求婚了,这让人难以接受,从此,她开始害怕他的热忱。

后来听敬怡说过,冯敬文的感情世界相当单纯,他从前在读大学的时候交往过一个女同学,可后来因为某些原因分开,之后他就职于外国银行,一味只会工作,竟白白浪费了好几年的光阴。

期间当然也不乏一些感情的小插曲,但始终引不起他的热情,直到她的出现。这些话,当然是冯敬怡同她私底下透露的。

可她对他,并没有丝毫情愫可言,只敬重他为四哥,这当然与敬怡有关,冯敬文外表看起来较严谨,可能与他的工作有关,他是个会计师,自然对许多事情不能马虎。但其实相处下来,她觉得他还是一个脾气不错的人,十分温和有礼......尽管从敬文身上挑不出毛病,但她还是没法对他产生特别的感觉。

自从她婉拒敬文的求婚后,敬文虽也感到沮丧,但思考之后,又不想放弃。为了表示诚意,他就在学校门口天天等她,说是来接妹妹,其实他眼里心里全然只有她一人,冯敬怡总笑他顶聪明的一个人,见了习诗暄就变得傻愣愣的,还说这真是爱情的魔力。

冯敬怡当然希望四哥能和好朋友喜结连理,但她却无法勉强好朋友,不过她更弄不明白诗暄的心思,老盘问她,冯敬文哪里不讨她喜欢。

诗暄也扪心自问,一位优秀的富家子弟爱慕着她,日日为她守候,行为举动有点过头,但无妨诚意,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爱吗?她不知道,反正,她觉得不愿意接受他的爱。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找不出理由。

冯敬文的锲而不舍,让她突然有了别的想法,她希望能由此击退了他那波浪汹涌的爱情狂潮……

他们终是到了电影房,里间已然暗了下来,只见左右两排各十个位置,前面的大型屏幕上已经开始播放黑白片,正中打出字幕:《WATERLOO BRIDGE》。

电影拉开帷幕,诗暄入坐在酒红色绒布包裹的座位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屏幕,渐渐入戏。

那个风华绝代的金发女子郎玛拉,差一点就成为军官克罗宁的妻子,本可以过上平淡幸福的生活。岂料,命运捉弄她,她误以为克罗宁在战斗中牺牲,心灰意冷后竟沦落风尘,成了要勾引各色军官的交际花。幸福曾经离她很近,却再一次与她失之交臂。当克罗宁从战俘营回来找她,她自惭形秽,她不能承受生命之重,选择在他们初次见面的滑铁卢大桥上结束生命。她情愿军官用一辈子时间去挂念从前的她,也不愿让军官接受她身上的耻辱。

习诗暄为郎玛拉的结局感到悲戚,情不自已落下泪来。

只恨那世道,造就了女子的悲哀。旧式女子常把所有的委屈,所有的不幸归结于自己的身上,从来看不到自己光明的一面。在她心中觉得,女主角并没有错,谁愿意让自己走上一条这样的路,只怪命运择人,兜兜转转又再见面。

“郎玛拉为何不试试克罗宁,兴许克罗宁不会嫌弃她,她真傻。”习诗暄低头抹干了眼中的湿气,由于太专注于电影,始终沉浸在情节当中。

冯敬文也为女主角难过,“大概男人都不愿接受。毕竟郎玛拉是克罗宁深爱的女人,爱之深,便不会允许她有瑕疵。”

“难道女人犯了一次错,就该一辈子不被原谅吗?”习诗暄不满地质问冯敬文。

这一问倒叫冯敬文哑口无言,即便他是个具有新思想的新青年,但埋在骨子里的旧思想却是难以改动。

“好没意思,女主角就这么死掉。”冯敬怡在一边也揉了揉眼中的泪珠,略显遗憾地表示,“还好我的英文不甚好,有许多没听进去。”

习诗暄盯着屏幕上最后的滚动字幕,摇头笃定道,“太傻了,她都不去争取就给自己定罪。唉,我真为郎玛拉痛惜。”

“你们俩傻丫头,电影只是电影,岂可当真?!电影是通过放大,夸张生活,造就出不同一般现实的效果,世间哪里有这样的事!”冯敬文未免让电影的争论拉扯到现实中来,连忙站起来打圆场。

“四哥,假若你是那位军官,你会怎样?”冯敬怡转头盯住冯敬文,半真半假这地假设。

冯敬文迟疑地看了看习诗暄,有点欲言又止,兴许他自己也拿不定主意,“我会……我会……”

就在此时,忽然一男子从后面暗处,走向她们,诗暄能听得很清楚,那男子用一种分外坚定的口气说道,“假若是我,我会忘记她过往的所有,相濡以沫,相携一生,不离不弃。”

习诗暄回首看见那男子的脸,忽然有了幻影,那张脸她分明见过,就算她当时没能看清晰,但她敢肯定。

她想起来是这个人在危急时刻救了她,竟没有来由地,脸上飞霞若现,“是你!”她的惊叫让其他人莫名奇妙。

“小姐认识我?”男子从影院里的半遮阴影中走出来。

咔嚓声一响,她们本能地用手去遮眼,明亮的屋顶大射灯打来,让她们一时眼睛极不适应。

“我来介绍,这是我银行的同事,任浩。”冯敬文拨开电灯开关,为双方做介绍。冯敬怡早就认识任浩,忙向他问好。当诗暄投以打量的眼色时,任浩起先是眸光一顿,然后才平静地问好。

就连冯敬怡也觉得诗暄的目光过头了,只见她全神贯注的盯着任浩,眼神游离在他的脸上,任浩避开这样的目光,和冯敬文说起话来。

“方才那部电影是任浩在国外购买回来的。他才刚回国,我就给你们请来,这个电影也是他播放的,怎么样?技术饶是不错吧。”冯敬文笑嘻嘻的。

“任先生的技术可是了得。”冯敬怡举起大拇指朝任浩点头道,“只是委屈了任先生,为了我们站在后面两个小时。”

“为各位服务是我的荣幸。”任浩谦和地答道。

当他把目光转移,正巧与某人相汇,他又不动声色地以最快捷的方式移开。

习诗暄倒是没有注意这一微妙,她一向对事情专注,愈是专注,愈是出神,“任先生今天是不是去了南大?”

任浩并没有丝毫掩饰,而是表情坦然地对诗暄的问题进行回答,“没有,我今天一直在银行开会。”他的话干脆肯定,令人没法怀疑。

“可……”诗暄拨了一下太阳穴,眉头微微蹙着,她不可能会记错的,从第一眼见到任浩的脸,她就下意识觉得是他,她又试探地看着他,“我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哦?”任浩面露难色,然后很快就说,“怕不是我的孪生兄弟去了罢!”听闻这一句,诗暄还信以为真了,连忙追问,目光中掺杂了细碎的光闪,“真的嘛?”

“任兄,你就别开玩笑话了。”冯敬文拍拍任浩的臂膀,又回眸去看诗暄,模样甚至逗人,瞬间变得神采奕奕的,“诗暄,任兄是逗你开心的。他可没有孪生弟兄。走,电影看毕,我们到厅里吃点宵夜去。”

“那自然最好不过。”冯敬怡拍手称快,推了推一脸莫名的诗暄,诗暄一直在回忆今日的点滴,她明明见过这张脸,而他为何又当着别人的面说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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