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 第 59 章(1 / 1)
“白兰迪,你不住校了?”胖子看白兰迪正在收拾行李,问道。
“恩。”闷声回答也难以掩盖住嘴角的笑意,白兰迪把自己买的零食留在寝室,对胖子说,“这些东西留给你们了,胖子你晚上别吃东西了啊!看你这肚子挺的,几个月了啊?产检还不赶紧做。”
胖子笑着一把拿过白兰迪的行李说:“行行行,你这小子怎么突然变得事儿妈了。”
白兰迪傻笑,家里有位事儿妈,自己也跟着变成事儿妈了呗。
一旁躺着睡觉的贾棉闻言没说话,眨巴眨巴眼睛把被子提起,盖住了头。
胖子送白兰迪到校门口,问:“诶,你是不是搬到上次那个机车男那里去了?”
白兰迪不可置否的接过行李,转身召出租车。
郭骰此时正集结能够动用的警力全力追查冉井言的下落。
“你是这栋楼房的物业管理员么?”常捷问面前的男人。
男人点点头,问:“先生有什么需要?”
常捷把自己警察执照拿出来说:“我是重案组B队队员常捷,我有点事想询问您。您物业公司的所有工作人员有没有一位是曾经遭受过重大烧伤的患者?”
男人思索了一下,说:“没有,常警官,不是我们瞧不起残疾人,但是我们也要做生意,所以......我们不会雇佣这样的人。”
常捷表示了解的点头,然后转身往外走。
平等尊重的话题,都是建立在看不起不习惯的基础之上。
常捷叹口气,忙活了一早上还是没有找到冉井言的线索。
买了瓶水,常捷坐在小区公园的长椅上,看着老年人下象棋。
顺便把冉井言的照片拿出来,问来看下象棋的人,有没有见过这样的人。
只是冉井言这么多年判定失踪死亡,估计脸都已经变化了吧。
这样下去,找到的几率微乎其微。
趣多多在显微镜下观察再一次观察明信片上的微观物质。
做了几个反应后,明信片依旧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折让趣多多有些失望。
隋亦路过问道:“检验很多次了,还想试?”
趣多多紧闭左眼,看着显微镜上的物质说:“师傅,再小的细节也是希望啊,头他们没日没夜风吹日晒的在外面查,我们也不能闲着不是?能缩小一点范围就是一点咯。”
隋亦勾着嘴角,轻点头,看来这个徒弟可以出师了。
“我来帮你。”
又是一下午的查询,众人都交班,精疲力尽的回到了警局。
白兰迪提着晚饭来警局看到的就是这样一个场景。
许耀直接瘫在沙发上不动弹,嘴皮上长了一圈白色的小泡,杨真一面碎碎念一面用小指头抠下药膏抹在许耀的嘴唇上。
“让你水喝那么少,看吧,上火了!看你这圈小白泡......”
“嘶——真真求你轻点,疼死我了。”
“诶,白兰迪!”趣多多带着橡胶手套,上面还沾着似红似白的浆状物,“三分熟的牛排买了么!”
白兰迪尽量离趣多多远一点,说:“桌上最左边那盒,隋亦的也在里面。话说你这手套上是血还是啥,咋白花花的和血红的混合在一起了?”
趣多多没所谓的一摆手,拿手指勾住塑料袋说:“这是脑浆啦,我看看它脑内回路怎么样......话说师傅今天剖脑子,吃得下豆腐花么......”
说完碎碎念着走了,留下办公室一行人大眼瞪小眼。
白兰迪提着两盒饭菜溜进了郭骰的办公室。
郭骰趴在办公室的沙发上,上身□□,下身穿着黑色警裤。后颈的皮肤被晒得发红,有些地方都已经脱了皮,郭骰累得发晕又怕碰到脖颈的伤口,只好趴着睡觉。
白兰迪看得一阵心疼,把饭菜搁桌上,去外面把杨真买的药膏拿进来。
蹲坐在沙发前,白兰迪拿湿毛巾把郭骰脖子轻轻擦拭,再涂上药膏。清凉的味道有些微苦。
白兰迪看着郭骰的睡脸嗤嗤的笑,突然又觉得自己这样特别显蠢。
“铃铃铃——”郭骰电话一响,立即扑腾着起身,把白兰迪吓了一跳。
“喂,隋亦怎么了?恩?......恩好,我知道了,我马上去查。恩......好好。”郭骰说完就把沙发上的衬衣一套,脖颈处的晒伤触碰到硬质衬衫把郭骰疼得龇牙咧嘴。
“小孩儿?你来多久了?”郭骰见白兰迪还蹲在沙发前。
白兰迪站起来,拿湿毛巾垫在郭骰脖颈处晒伤的位置说:“刚一会儿,你现在要去哪儿?”
郭骰摸着白兰迪的头说:“刚才隋亦说在明信片上说,趣多多那小狗鼻子闻到了明信片上有肉蔻的香料味道。记得李珏和姚青一行人商量的那家饭店招牌菜是什么么?”
白兰迪细细一想,眼睛瞪大说:“卤猪脚!”
“卤料里就有肉蔻这种香料。”
说完郭骰带着白兰迪,和杨真许耀一起直奔那家饭店。而常捷则再一次回到火灾现场询问冉井言的事。
“你好,请问你们经理在么?”郭骰也不多话,把警队衬衣换下,穿上不显眼的T恤。问着柜台的小姐。
小姐抬眼看一行俊俏的男人,羞红着脸说:“经理在办公室,请问你们有什么需要么?”
郭骰低头轻声说:“小姐,我们是重案组来调查一件命案,现在需要你们经理的帮助,请带我们去他办公室好么?”
小姐听调查命案霎时白了脸颊,说:“好......请跟我来。”
中年男子坐在椅子上,问:“有什么需要?”
郭骰把警员执照拿出来给中年男子看,说:“命案,现在要求你们把饭店大大小小的工作者全部资料交给我。”
中年男子核实了一下郭骰的警员执照后,把椅子后面书柜上的文件夹拿出来递给郭骰。
郭骰接过文件夹后坐在沙发上看资料,猛地翻到一篇,抽出来问经理:“这个张井为什么带着口罩?”
“哦,他是负责打扫厨房后卫生的,所以平常都带着口罩,整理员工资料时,他带着死活不摘,我们也没办法只能这么拍下来。”
白兰迪眼睛微眯。
张井。张静怡和冉井言。
化名么?
“他现在在哪儿?”郭骰问。
“哦,他已经辞职不干了,大概是三个礼拜前他就辞职了。我们说签订的合约期限还没到,不能给他工资,谁知道这小子就直接走了。”
郭骰皱着眉,三个礼拜前正好是李珏一行人吃完饭的时候。
看来还是来晚了。
常捷拿着冉井言十年前的照片在小区内晃动,时不时的向路人问起冉井言的事情。
临近□□点,花园里的小孩儿都各自被自己的奶奶爷爷领回家,地上残留着小孩儿玩过的氢气球。
晚上的空气总是感觉比白天的要干净,夏天的花朵繁盛茂密,洁白的小花儿开在草坪里就像抬头望去,那深蓝色的幕布天空上镶嵌着的颗颗繁星。
“您好,请问您见过这个人么?他现在应该还比这个照片里的要高,也许是残疾,另外身上有烧伤的痕迹。”常捷拉着一位老奶奶问道。
老奶奶取出脖子的老花镜凑在照片前细看,一会儿又抬头歉意的对着常捷说:“对不起啊小伙子,我没见过这个男孩儿。”
常捷摇头道谢。
旁边的一位中年男子却突然拉住常捷的肩膀说:“那个、不好意思,能让我看看那张照片么?”
常捷把照片递给中年男子。
男子看着照片里的人,像疑惑似的皱着眉,想了会儿又开始仔细盯着照片看。
几分钟后,中年男子说:“呃,这个人得罪谁了么?”
常捷一看中年男子的样子就知道他一定知晓冉井言的下落,于是眨了下眼睛说:“您误会了,他没有犯罪,只是我们福利社听说有这个人生活有重大困难,所以让我来找他,问一下需不需要救济。”
中年男子呼出一口气说:“吓死我了,原来是福利社的啊。我以为是黑社会来......啊抱歉先生,我不是说您是黑社会啊......”
“没事,请问您知道他的下落么?”
中年男子笑:“恩,他是收废品的小张,我经常把家里的旧报纸旧书册递给他卖。他也挺可怜的,一面收废品一面还在前面那栋楼里打扫厕所呢,也经常帮着小区里的清洁阿姨扫花园,他不会说话,只能用手语跟别人交流。生活可苦哩......”
张?
常捷垂下眼帘看照片里的男人,又问:“这张照片是他十年前拍的,您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中年男子说:“说实话我开始看,也就体型挺像的,不敢乱认。后来我见那照片里的小年轻留着个马尾就知道一定是小张!小张后脑勺上也扎着头发,可长了,都到腰上了。”
常捷点头,问:“那您知道小张住在哪儿么?”
“嘿嘿,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整个小区就我一人儿知道他住在哪儿!有次下暴雨,他推着板车上坡的时候没力气差点摔了,我也就帮他推了一把,然后到了他家。他人还挺好的,给我递了干毛巾,还煮了姜茶。”
常捷让中年男子带路去小张家,偷偷发了条短信给郭骰。
然后捏紧了后腰的警棍和藏在腰间冰凉的手铐。
等郭骰一行人看到常捷短信赶到新华路的时候,常捷正坐在警车里抽烟。
“叩叩——”郭骰的俊脸在窗上显现。
常捷打开车门,说:“跑了,刚才去他家的时候已经收拾得干干净净。”
郭骰微皱眉,大手在常捷的肩膀上拍拍。
“不知道他该去哪个省了怎么查啊?”杨真懊恼的跺着脚。
“明天我再请示局长悬赏和通缉令的事情,今天大家都累了,各自回去休息吧。”郭骰说。
转身各自回到了车上直接回家。
劳累了一天,是时候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