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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 第十七章 梨花之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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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面郎君去后不久,东侧山北面响起两发信号烟花。信号烟花在空中绽放,奇的是欧阳明日竟没有前去一探究竟的冲动,奇的是前去山的北面找舌星草的易相师与朱绡绡一去无回。

直到烟花信号弹响完许久后,才见易相师一人慢步踱回来,而朱绡绡却不在身边。易相师一眼望过去,只见他家爷抽了魂似的坐在山脚岩石上,一只右手无力下垂,一边似有些颤抖。爷的面前,躺了个似乞丐而非乞丐的人,是个瞎子。他怎么也不会想到,落魄如这个瞎子的人,竟会是江湖上颇有名气的千面郎君肖凌月。

顾不得心下疑惑,唤了几声“爷”,直到唤了第三声,他已走到他面前,欧阳明日才有了反应。他抬起越发静如死水的眉眼看向易相师,又朝他的四周望了望——空无一人,才道:“朱姑娘人呢?”

易相师踌躇良久,一张嘴欲张又合,十分为难,直至对上欧阳明日微微犀利如剑的眼神,方开了口:“爷,相师不忍见朱庄主夫妇思女成疾,日日担心,夜夜忧伤,于是……就把朱小姐还给了他们。”

话未说完,发现的对如剑的眼神变得比闪电更锋利,仿佛要把易相师整个人都刺穿,“谁要你这么做的?”淡淡地说出,而听的人却不自觉惊悚。

“爷,你不是最敬慈父吗?可是朱小姐明明就在他们身边却不肯现身,难道你真的要袖手旁观,眼睁睁看着这对慈父慈母心伤吗?”易先生说得字字在理。

“可是……”可是他们的女儿远在天边又不会武功,你还回去的那个会武功的朱小姐,不是他们的女儿朱绡绡啊,他没有把这个事实道出。

“就看在朱庄主曾帮助过我们的份,上就让他们一家团聚吧,我想朱小姐也不愿他的父母为他伤心难过。”易相师带点恳求。

“帮助过我们?”

“是啊,刚到濛州的时候,爷你要我调查千面郎君那些资料,外人是绝不会知道的,我之所以能知道,全仗朱庄主的帮助啊。”

欧阳明日恍然大悟,怪不得我要你二查肖凌月,你都能查得那么详细,怪不得资料上资料上记了飞骐山庄的方方面面,而关于肖凌月的,关于肖凌月和朱小姐的却要自己指明方向才查到什么方向。怪不得。

猎猎秋风呼呼作响,剩下的除却沉默还是沉默。

终至欧阳明日站起身方打破这沉静,他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既然飞骐山庄不要他,那就把他随处埋了,碑上不要刻字。”冷冷地吩咐完,自顾离开了,没有问他要舌星草,没有多说一句话。

这是他最后一次吩咐他做事情。

易相师心里随着冷冷的话语也变的冷,望着瘦削挺拔离去的背影,说不出的奇怪——仿佛爷的右手从自己回来都未曾动过,跟条假肢似的一直下垂着。

郊外。绿草丛生,朱向离收到易相师的两发信号烟花弹,领着四个家仆,带了辆马车,接了宝贝女儿回家,而这女儿性情大变似的与四个家仆大打出手,幸好朱向离出手阻止,才将宝贝女儿按入车中。起初朱绡绡在车中不停地叫骂,就差脚没把车子踹破了,后来见没人理,也就没声了。

朱向离微微擦了把汗,心下嘀咕,自己亲眼看着一点一点长大的女儿自来温婉贤淑,娇羞嗔目,平日里也会一些舞文弄墨的,关于武功的,可是从来不沾边的。独独这回,逃了婚不说,还多天未归,一找到竟不知从哪里学来的拳脚功夫,性格也变得那么犟,就像换了个人。这回终于消停下来,大概是因为喊得累了。找回来就好。

“哎哟!”一个家仆忽地惨叫起来,回头看时那个家仆正搂着肩,面带痛苦,顺带着马车也倒了一个角,“庄主,有人偷袭!”

庄主连同其他家仆纷纷把目光投向远方,查看附近有什么人,谁都不会把偷袭的人怀疑到马车中的人身上来。只那么一瞬间,他们把注意力转向远方,就给了朱绡绡趁机逃跑的机会。她轻功很好,这话不错,穿过轿帘,无声无息,只留下一道红色影子,借着丛生的绿草逃遁了去。等朱向离他们发现,为时已晚。

朱绡绡在杂草丛中灵动地飞跃。一路逃窜到西侧崖边,与东侧山对称的西侧崖,鬼见而愁的西侧崖。这里亦是百草荒芜,一片凄清。

崖上坐了个女子,鹅黄色,梨树之果的颜色。她的衣服有些陈旧,梨衣女子就这样坐在崖上,双腿挂在崖下,无规则地摆动着。朱绡绡见状,这人是要跳崖自寻短见吗?又看了看那人,一喜,忙上前阻止,一把将那女子提了上来,道:“朱绡绡,你这是干什么?”

被红衣朱绡绡唤作朱绡绡的梨衣女子回望一眼,容色皎皎,两弯似蹙非蹙柳梢眉,愁思尽现眼角,只是双目红肿,似是哭过。她先是一惊,两弯月眉向上一提,随即又重回憔悴失色:“你是——司马姑娘?”

两个朱绡绡,不同的体格,不同的体态,却是相同的相貌。

红衣较为活泼:“正是是我,”又道:“你千万不要想不开啊,你不知道你父母找不到你有多着急,还差点将扮成你的我给押了回去。”

梨衣娇嗔的脸上有些歉意:“对不起啊,害你受累。只是我等了大半个月,流落了大半个月,都未见那个人回来。也许我早该知道了,他这一次凶多吉少,有去无回。起初他骗了我,我不理他,所以连他离开濛州去四方城的时候我都不知道。后来我好几次回信给他,都不见回音,其实我早就原谅他了。”

红衣静静听着。

“我第一眼见到他,就忘不了他。仿佛前世孽缘,今生把债还。几世等待,换来今生擦肩。

“即便是擦肩而过,但我依旧无法自拔。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我成全他。他忠于赵家,我理解他。他为飞骐山庄去送死,我也不反对。我甚至不求他能在离开世界的那一刻想起我的名字。我只求,下的黄泉后,他能在那里等我,不管一个月,一年,或是几十年。”

梨衣求的太少,肖凌月在死前,想到的终究是她,只因欧阳明日提了句有个女子正痴痴等着他。他将关于朱绡绡的记忆带往九泉,那美好的一幕幕成为了永恒。

“所以,我现在很想跟着他去,去他那个世界陪他,他才不会孤独。”

梨衣的一席话,给了红衣极大的共鸣,默默道:“大概我也是如此吧。”

梨衣:“嗯?”

红衣:“小的时候,我喜欢上了一个人,第一次见到她时,我就想,这位哥哥我见过的。

“可是他却是我的长辈,他爱的是与他同龄的女子,我注定不能与他在一起。

“他是大家的军师,他是大家的神仙,是所有人的顶梁柱。没有人会注意到顶梁柱近乎崩分的身躯,也许他是别人的顶梁柱,而我注定是他的顶梁柱。我想帮他顶着,只求与他同行,与他共患难。有一天,他忽然对我说,等我长大了,就会娶我,我当时乐疯了。”

梨衣嘴角有了笑意:“这是好事啊。”

红衣话锋一转:“又有一天,却传来他摔崖身亡的消息,正是在西侧崖。呵,天意多可笑。”

梨衣嘴角渐渐褪去笑意,你我都不能与心爱之人相爱相守。

“不过幸好,那一切都只是在与现实相连的幻境中发生,那一切都是梦,那一切都即将发生而未曾发生过。所以,我要阻止它的发生,即便他不会再说同样的话,即便从此以后我将永远消失在他生命中,只要他活着,我无怨无悔。”

从前只求与他同行如今,只求他能平安。

说完自己与梨衣相似的遭遇,红衣一敛回望殇情,又露出记起笑容:“你呢?你打算怎么做?真的要下去陪肖凌月吗?”

梨衣的回答并不干脆:“近日总是梦到我娘,她为了我日日哭,夜夜哭,还有我爹,他们都消瘦不少,他们是我的慈父慈母,我敬重他们,可我却伤他们最深,我于心不忍啊!”又道,“所以——我想请你帮个忙,继续代替我的位置,好吗?”

红衣没有拒绝:“若你真这么走了,就太不值了,赵择之仍逍遥法外,你甘心吗?”

“不甘心,又能如何?肖大哥是因为我才被派独自去完成那么危险的任务,是我害了他。可是再不甘心,我也无能为力。”

“你不想报仇吗?”

“想,可是我无能为力。”

“怎么会无能为力呢?”红衣正色,“你有一位爱你的父亲,他是天麟山庄的主人,他是武林中的英雄,又有什么事情是他办不到的呢?你爹一定会帮你的。”

梨衣忽的云开见日,脸上有了神采:“这么说,我还不能死,我还有事情要做,”看着红红衣,“司马姑娘,你似乎与飞骐山庄也有什么深仇大恨,莫非——在幻境中,你所爱之人是被……”

“没错,这是赵择之下的杀手,我不可能让这一切发生,让这么一个小人奸计得逞。”

梨衣点点头:“司马姑娘曾助我出逃,我便也帮姑娘一回。我打算回家,我会说,不是我逃的婚,而是受赵择之父子囚禁。”想了想,“若是哪天,你听说朱绡绡暴毙,那绝对是真的,因为我会让爹以为是赵家下的毒手。”

红衣怔怔看着她,略感惋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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