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七章 阿兹卡班（中）（1 / 1）

虽然这并不是Harry头一次在Hogwards外过圣诞节，但这种感觉十分奇妙，阴暗的格里莫广场12号中散发的是浓浓的温暖气息，灼烧掉了冬天的寒冷，他并不是十分习惯这种温暖氛围，说实话他还是喜欢与他所体验过的斯莱特林式华丽高贵或德思礼家碗柜中的圣诞不同的，洋溢着火鸡，稍稍烤焦的酥饼，以及特地给小孩准备的混着水的白兰地气味的西里斯式晚餐。

西里斯一次又一次往他的盘子里放上山高的食物，纳尼亚似乎很满意煎小羊排，毫不理会Harry发出的帮忙解决食物的要求，说实话这些食物完全比不上Hogwards家养小精灵的手艺，据他的教父说他不受克利切的待见，晚餐基本是在他给莱姆斯打下手中完成，火鸡则是直接从餐馆中买来，这些都不是晚餐的重点，他听了西里斯扯了三个钟头的各种轶闻，关于他的过去，以及他的父母。

比空白的悼文真切多的关于父母的故事，劫道者四人组的光辉历史，活点地图，阿尼玛格斯，故事中满是他不曾拥有过的暖暖回忆，他自嘲式勾起嘴巴，西里斯以为他正为所听到的制造活点地图过程中密道的探险故事而开心，“Harry，分院帽绝对老糊涂了，要我看你还是适合格兰芬多，可不能让斯莱特林把你的个性给磨灭。”

他的教父从未发现他的个性中的阴暗面，学院没有错，只是现在的糟糕背景中不适合他了。

圣诞节最大的惊喜来自他教父送的火□□，自三年级没了飞行课程后他已经许久没有碰触扫帚了，对于飞行的喜爱与天赋似乎是除了外貌外他唯一遗传自父亲的，西里斯还特地带他到郊外飞了几圈，火□□充分体现了作为国际一流的扫帚的无与伦比的性能。

食死徒越狱后就有一批人认为黑魔王终会回来，也有部分认为这只是没有头头的盲目追随者的挣扎，但让一切明了化的是新年第一天到来时对角巷的袭击事件，除了十三年中未曾出现过的黑魔标记，还有在旁边占据天幕的巨大手写字体“LORD VOLDEMORT HAS COME BACK”，他从预言家日报的头版看到这个消息，字体是他无数次见过的属于Riddle的字迹，唯一不同的是更加沉稳有力。

格里莫广场12号自那天起变成西里斯过去所提过的凤凰社的总部，只是较过去人换了一大批，过去的组织回来了，但曾经在那里，西里斯的故事里存在过的他的父母不可能再度回来，Harry感到一丝伤感，而这份情绪在过去从未有过，再碰见西里斯前，他感到失去的记忆中有足以取代失去父母的重要东西，然而他记不起。

回校时，摄魂怪以袭击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宣告正式脱离魔法部掌控，也证实了新年伏地魔的回归不是食死徒造出来的假新闻，黑魔王确实回来了，除了他没人能操控摄魂怪这种极端邪恶的黑暗生物。

站台附近游荡着大批的摄魂怪，他们不吞噬人的灵魂，也不做别的行动，只是单纯的以飘荡散播恐怖的气氛，若一个不小心还会发现打开的车厢中正潜伏着一只，一月份的天空不往日还要阴郁，空气中满是用温暖如春也防不住的彻骨的寒，守护神一只只被叫出来防卫，但学生们还是很容易受到大批摄魂怪的影响，有些坚持不住的女生在站台哭了。

由于摄魂怪的影响，他的头痛愈发激烈，但Harry刻意放宽大脑封闭的限制，充满杂音的脑内片段越发清晰，他感到自己的眼睛埋在柔软的布料中，充满魅惑性的男声吐出一忘皆空的词汇，声音熟悉的想让他落泪，但那是谁。

那天之后，Hogwards正式开设守护神咒练习课，为了学生的安全并未设置博格特变出的摄魂怪，单是需要的强大控魔力以及在这种糟糕的氛围中回想快乐回忆就已使课程无比艰难。

对Harry来说，更艰难的是每天晚上袭来的噩梦，有些时候是与Riddle一起练习魔咒的回忆，有时候，是小时候的他用树枝当魔杖练习施咒的手势，每个咒语需要的挥杖动作各不相同，一个小动作的区别就是完全不同的咒语，他可以分辨出其中的咒语名，但他怎么会在那么小的时候知道那些咒语名。

与其说梦那更像一个个小片段，画面像电视信号不好时一样泛着雪花，声音更像是充满杂音的电话，他渐渐可以记得梦的内容，该说是多亏了摄魂怪吗，醒来的头痛依旧不可避免，像是为了让他回忆起过去的奇妙经历所支付的代价一般，不过他也渐渐适应现在的状况了。

三年级学生的守护神最多只能喷出一团模糊的雾气，就算他事先练了半年，还是毫无进展，魁地奇，第一次分院，西里斯，这些回忆使得影子清晰的可以分辨出一个模糊的形状，但这依旧不是他心中能发出完美守护神的回忆。

黑魔法防御课几乎变成了守护神练习课，然而一堂课中几乎只有格兰芬多，斯莱特林除了他对于这种课程全都不屑一顾，无奈之下卢平只好申请将格兰芬多的课程与拉文克劳还有赫奇帕奇合并，人数多更显出人与人的差距，他看的见连雾气都发不出的，也有像他一样初具轮廓的，有些人还可以大概看出什么动物，他们都是拥有真正快乐回忆的人，然而他的快乐是否随着他的失去的记忆一起掩盖。

他放弃一般把自己所能想到的回忆一股脑儿倒出来，从梦中的模糊片段到厄里斯魔镜前看见他父母的短暂瞬间，然后呢，他在镜子前干了什么，镜子中的影像又变成了什么，他在那里呆了多久，他又感到头痛，为什么连这时候的记忆也一并不见，他内心深处的渴望与他的记忆有紧密联系，也与他的守护神密不可分，但现在厄里斯魔镜不在他所知道的任何地方，他的线索依旧只有模糊的梦。

他回忆今天早上的梦境，这是至今为止最清晰的一个，他放下暖烘烘的牛奶杯，周围的场景从扶手椅变为空旷的练习场，Riddle修长手指覆盖住他握着魔杖的手，那只手使他回想起密室地下的那只手，模糊的残象一晃而过，他的头痛到达了最高峰，这足以证明密室底下的那些回忆是多么重要，他转移注意力，继续回想今天早上的内容，然后呢，那只手教导他魔杖的挥动，他仿佛可以感受到那时吹过他发梢的半蹲青年的鼻息，然而这个场景又与另一个片段重合，他仿佛可以看见，自己以不同的视角，看着图书馆中的某个片段，然而他的脑袋更痛了，什么也回想不起，他知道现在的脸色肯定很糟糕，为了防止他人注意，Harry施了个守护神咒，脑中是模糊的重合的某种幻象。

他的杖尖像以前一样冒出一团雾气，就在他感慨在头痛状况下最多只有这种效果时，雾气开始凝结，几乎要形成某种确定的形状，在很短的一瞬间，雾气凝成一条无比巨大的昂扬脑袋的蛇，然后又变为雾气消散，尽管这只有短短一瞬间，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非常漂亮，Harry，斯莱特林加十分，你是三年级中头一个变出具体形象的守护神的，”卢平教授率先打破令人尴尬的沉默，“头一次成功的守护神维持不了多久，但这也是个不错的成就。”

为什么，他的过去究竟藏了什么东西，Harry比任何一个人都惊讶于他守护神的形态，西里斯口中他的父母守护神是牡鹿与牝鹿，没有一个与他的蛇有任何联系，蛇形状的守护神，该说他不愧是斯莱特林的吗，但这么大的蛇在守护神中也算是稀有。

这也证实他的猜想没错，他的快乐随过去一起被掩盖，Voldemort为什么要这么干，有个可怕的猜想在他脑内形成，他过去与伏地魔的关系并不简单，甚至密切到了非消除记忆不可的地步。

他又做了一个梦，终于弄明白那个图书馆场景到底在哪里发生，他的第三视角来自于厄里斯魔镜，他在镜像世界中看见的是看不清面容的男子教他施咒，教他各种知识，环境安静到连往日的杂音都不见了，他走到八楼的有求必应室，在那里凭借那段记忆释放守护神，这次直接跃出清晰的可以看见鳞片的大蛇，时间也比上次更加持久。

第二天预言家日报大肆报道食死徒在麻瓜区的暴动，这次大到连魔法布部也压不下来，丽塔基斯特甚至把前几次被福吉压下来的小规模暴动全数摊出，自布莱克时间后魔法部的信用又一次跌至谷底，慌乱的民众开始寻找更合适的当权者，勒令福吉下台的呼声越来越高。

Hogwards内部，斯莱特林与其他学院的联系算是完全断了，图书馆成为最受欢迎的地方，谁都想多学一些咒语保护自己，校园内再安全也不可能永远呆下去，有些麻瓜学生甚至考虑移民，没人想打魁地奇，所有的比赛都是随便应付，Harry认为他三年级一开学就退出球队是个无比正确的选项。

他没有从梦境中感受到自己的任何感情，就像声音一样被深深阻断，但他肯定这些东西确实存在，单调的记忆无法变出有形态的守护神，他的梦境在童年，与Riddle相处，与魔镜中变换，他缺少很多把钥匙，将一片片的碎片拼凑并引出更关键的东西，他甚至觉得这一切都是故意的，摄魂怪为什么什么都不干的出现在车站，为什么天空中除了标记之外还要刻意留下字体，除了第一次摄魂怪的袭击，后面的引出记忆的那些线索都怪异到像是刻意安排。

他习惯醒来时对上纳尼亚关切的目光。

【Harry，要是我也能想起些什么该多好啊。】

三月底，他被叫到校长办公室，西里斯也在那里，他的教父对于他在斯莱特林的境况再也忍不下去，“Harry，你在斯莱特林总是一个人，我忙着工作也没办法顾及到你，我花了好久终于把校长说服了，格兰芬多的朋友多一些，也方便照应一下，换个学院吧。”西里斯配合他的身高半蹲下身，他摸着Harry乱糟糟的脑袋，眼中是只属于亲人的温暖目光。

按理说这是最适合的选项，但他的心对自己说着斯莱特林，从分院时未变过，他从未想过自己去别的学院，“谢谢，西里斯，我在斯莱特林没有你想的那么糟，况且历史上也没有转学院的特例，要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

“等等，Harry，”他意外叫住他的是邓布利多，“鉴于现在的局势，我不得不告诉你了，虽然我更希望这个秘密随着我这个老人家的生命一起带进坟墓，”老校长的表情比他见过的任何一次都严肃，“关于完整的预言。”

Harry的日常行为中还有去图书馆调查一忘皆空相关资料，他也问过卢平与西里斯，以一年级的地下那次失忆为借口，“我想知道那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在知道预言后，我想尽可能帮的上忙。”再说出这个借口时，他的内心有点小小的愧疚。

卢平表示他回去找找资料，并要求Harry不要独自行动，西里斯一脸担忧的看着他，隔几天抱来格里莫广场地下书库的一堆书，“这些都是布莱克家的老古董留下的东西，没多少有用的线索。”西里斯把与遗忘咒有关的地方指给他看，涉及不多，但他更对古书本身有兴趣，这些都是每个家族相传的特有札记，教父肯定不会让他看，他趁对方不注意是悄悄复制了一份，如他所想看完后西里斯立刻把那些东西收起不让他看别的内容。

“抱歉，西里斯，那些东西没什么用。”他摇摇头，总觉得拿出那些擦边球式的东西是西里斯故意的，不想让他回忆起可能造成伤害的糟糕回忆，不想让他头痛，他感受到教父对他的特有保护。

“何必想那么多，Harry，糟糕的东西就让他过去吧，别想那么多了，战斗是我们这些大人的事。”

仿佛商量好一般，卢平提供给他的也是擦边球式信息以及劝他不要想太多。

他不在寝室里翻拷贝来的书籍，总是趁人不注意时悄悄跑到有求必应室，令他吃惊的是这些书稿中一些特有的咒语他都知道，这些咒语是一些家族内部特有的，从不流传的部分，他甚至记得这些老旧书籍模糊掉的关于挥杖动作的那些部分，或是其中消失的某些咒语片段，有些挥杖的动作与他幼年时练习的无异。

他怎么会知道这些咒语，再仔细回想他开学前涉及的咒语有很多是黑魔法部分的，关于这些咒语他一个也没忘，甚至还用来攻击过对他怀有恶意的高年级生，他是如何学到这些咒语的，过去的记忆中一直只有他一个人呆在碗柜中，直到开学前几个月他才拥有了纳尼亚。

这些咒语他从未在Hogwards见过，而这种咒语的即视感同样来自从前住在德拉科家里翻地下书库的经历，那时候他偶然接触到一些特有咒语，那时他还以为是穿隐身衣翻到□□区时学到，要没有这次记忆莫名出现，他也会以为这是□□区中习到，就像从前他所认为的一样。

这个线索也是像之前一样可以安排的吗，他摇摇头，谁会想得到西里斯的举动呢，之前两次是不是单纯的想多了。

他如何学会马尔福与布莱克两家特有咒语的部分，他的童年肯定与一个巫师有联系，鉴于魔法界的家族不会进行特有咒语的交换，结果只有一个，他们主动把这些东西交给第三者，而这个第三者是与他有联系的人，伏地魔试图销毁这段记忆，与他联系的那个人的名字如此清晰地浮现，除了他还会有谁。

Voldemor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