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逃离春都 又陷虎口(1 / 1)
原来,那日深夜,仙妙花临时起意,回格月局拿拳谱,好巧不巧的正撞见有几个黑衣人围着宁天,神神秘秘不知道谋划什么勾当。
仙妙花刚想开口询问,那几个黑衣人便一拥而上,想要结果了她。
打斗声惊动了就在不远处巡夜的霍南崖,好在他及时赶到,救了仙妙花一命。
仙妙花认真回想起来,确定那天看见的人定是宁天无疑。
而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一个普普通通的晋国小子,有能力网罗那么多高手。
屠磊将他偷听来的前因后果,和盘托出。
玉刀亦是沉默不语。
屠磊小声道,“你说宁天会不会是晋国太子宁负天?”
宁天就是宁负天?
玉刀略微沉吟,世人传言宁负天集晋国历代帝王之精粹,为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做事果敢决绝,是个难缠的人物。
他若真是宁负天,那他来魏国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不光是我的猜测,就连我爹都这么想。他正朝着这个方向去查,希望能找出些蛛丝马迹,来证实宁天的身份。
不论如何都好,你得看紧初午,别让她跟宁天走的那么近!
这段时间,咱们只需要跟以前一样,不能打草惊蛇。”屠磊补充道。
其实,这些玉刀都晓得。她在想的是,初午能不能承受这件事带来的后果。
“我明白了!”玉刀面色如冰,冷冷答道,“三石,你成熟不少!”
能得到惜字如金的玉刀的夸奖,屠磊不禁洋洋得意起来,“那是,跟的你多,自然学精明了!”他乖巧的把玉刀也一并夸了。
玉刀诧异的横他一眼,对他刻意讨好颇感意外。
“说吧,还有什么事?”
被玉刀轻而易举的看穿,屠磊并不觉得丢脸,反而笑意愈深,“那个,令狐问我你最近是不是挺忙的,怎么也不给他回信。
你就给他回一封呗。也花不了你多长时间。他跟傻小子似得天天盼着呢!又不敢问你,天天老给我写信烦我!”
玉刀抿抿嘴唇,“放心,很快他就不能烦你了!”
“为什么?”
“他瞒着令狐大将军回家,你觉得他回去了能有好日子过?”令狐大将军讲明了不完成学业不让回去,令狐野偏不听。这次怕是有的他好受的。
屠磊琢磨琢磨,“是哈!哎呦,不行,我得赶紧写信提醒他,警醒着点!”
“嗯。要写就趁早。就他那个急脾气,现在也快到了吧?”
一句话,提醒了屠磊,他着急忙慌告辞,回家写信去了。
等初午端着一大碗热汤回来,早就不见了屠磊的影子。
不管怎样,屠磊带也算是个好消息。
仙师傅恢复了记忆,那她跟霍师傅的好事也快近了。这个苦命的女人,终于熬出头了。
可初午呢?
玉刀每每端详初午那张单纯的小脸,心中总会划过一丝悲悯。
初午刚刚失去了家人,难道连宁天这个有可能成为她依靠的人,也会失去吗?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是腊月。
玉刀跟初午天天跟着玉夫人忙忙叨叨,买这买那,好不容易置办齐了东西,又开始着手剪窗花。
今年,有玉刀陪伴左右,是玉夫人过的最开心的一个年。她就像是个陀螺,从早转到晚,却一点都不觉得累。
钱府
钱综礼沿着密道缓缓而下,他的主人显然已经等在那儿有一段时间了。
然而,钱综礼并不慌张,因为今天他带来的消息足以让主人宽恕他的迟到。
“主子。”
“嗯,你来迟了!”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反而更加深了几分威迫的意味。
“主子,小的查到仙妙花已经恢复了记忆。但屠捕头暂且没有声张,而且,他也开始怀疑主子的真实身份。”
“此言当真?”
“小的不敢有半句虚言!”
“仙妙花!留来留去,果然留出个祸患!”宁负天恨自己不够心狠手辣,他真应该在学宫大开杀戒,一次结果了仙妙花霍南崖,就不会有今天这堆麻烦事。
“主子,要不要把仙妙花她……”钱综礼在脖子比划了个杀的手势。
“事已至此,杀她无助于事!倒不如搅的春都天翻地覆,再回晋国!尤其是……”尤其是他要带初午一起回晋国。
可是,要怎样才能让初午接受他的身份呢?还真是件伤脑筋的事!
当然,在离开之前,宁负天不会忘了去收账的。
向天帮
春都各处都在喜气洋洋的准备过大年的一应之物。唯独向天帮冷冷清清,没个过年的样子。这段时间,慕向天把帮中有家室的兄弟打发回家,没家室的寥寥无几,安排他们白天巡守,夜里睡大觉、赌钱都由着性子来。
慕星朗则是把该收的账收回来,该卖的家当偷偷卖了。手里不多不少也有点闲钱,一门心思的准备跑路。
慕云舒依旧整日上街撩闲,大冷的天也不着家。
慕向天父子俩也没告诉她今后的打算,单等着走那天带上她就算完事。
衙门里不见了梅师爷,着实一顿好找,找来找去却发现了不少平时鲜为人知的秘密。
原来,表面看来正直老实的梅师爷有不少相好。
不但有妓子,还有小倌。
随着梅官正真面目的被揭开,衙门的人也越来越心惊。
但是,好好一个大活人不能就这么凭空没了。不管他们再怎么不齿梅师爷的所作所为,还是要查到底的。只不过捕快多倾向于情杀这条线,是以多流连在秦楼楚馆,问长问短。
而慕向天这个真正的凶手,晚晚都梦见梅官正来向他讨命,睡也睡不好,吃也吃不下,很快消瘦下来,人也恹恹的,无精打采。
慕星朗心知肚明,不能再留在春都了。若不然,慕向天早晚得疯魔了。
腊月二十七,别家忙活着贴窗花,试新衣。
慕向天一家却是天刚蒙蒙亮便出了城。
舍下用一辈子挣下的偌大家业,慕向天自是唏嘘不已。可是,说也怪了,一出城他的心就踏实不少,眼皮子也耷拉下来,躺在马车里朦朦胧胧的睡了过去。
慕云舒虽不知道父兄此次意欲何为,但她除了听话,也没第二条道儿走,只得乖乖的在前头赶车。
慕星朗挑开车帘,望着身后渐渐变成一星小黑点的春都,也多多少少有些放不下。
他做这个决定,也是为了避开给他钱的神秘人。
好歹还剩下些钱,够他在别处东山再起的了。
心怀抱负的慕星朗随着马车踢踏,头一歪,也昏昏入睡。
待他爷俩再次醒来,却发现手脚被缚,怎样也挣脱不开。放眼望去,他们正身处郊外。屁股下的泥地冷冰冰,硬邦邦。
天气冷,又正逢着年下,哪会有人来这么偏僻的地方?
慕星朗恐惧至极,想要大喊救命,嘴上早就堵了条脏布,呜呜的半个字也叫不出。
他身侧的慕云舒也被捆的像个粽子。
她赶车赶的好好的,忽然窜出几个黑衣人来。
慕云舒哪是他们对手,还没来得及还手,就被人打晕过去。
慕向天还以为是被衙门的人锁了,惊得他眼珠子冒血,呜呜的想要辩解自己是清白的。
慕向天呜呜半晌,猛然惊觉,捕快哪有黑衣蒙面的?莫不是遭了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