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是在这家麦当劳里卖脸呢还是当意淫男妓（1 / 1）
第九章——悸动
Vol.03 你是在这家麦当劳里卖脸呢还是当意淫男妓
1.
少年几乎都不想抬头看面前的人，那些女生的窃窃私语让自己随时都想要抓狂。当感觉到自己的点餐台前又站着一个人的时候，少年还是不耐烦地说了一句：“请问您需要点什么？”点餐台前面的少女愣了两秒，接着就用不可抗拒的语气说道：“我点你。”
北尘瑄听到这个声音后有些吃惊地抬头一看，就看见夏优奈正面无表情地站在自己的面前。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做兼职？”北尘瑄明显心虚地笑着问优奈。
夏优奈和他坐在靠窗的位置，少女喝着手中的饮料，漫不经心地说道：“尚灿啊。”少年半晌没有说话，优奈手中的饮料也快喝完了，一吸就发出了“哧哧”声，于是少女放下手中的饮料，还是有点赌气地问面前的少年：“所以说——你是在这家麦当劳里卖脸呢还是当意淫男妓？”
北尘瑄望着少女的样子不禁觉得好笑，于是问道：“吃醋了？”
优奈听到这句欠扁的话后差点没把刚刚喝的饮料吐出来，差点就吼了起来：“你天天被那么多女生调戏我能不吃醋吗？！”
“尚灿要做兼职，想让我陪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亲口告诉我啊？”夏优奈虽然语气上是不可抗拒的，但眼神里全都是心疼和心疼，还有心疼。上次白尚灿的那句“北尘瑄很累”已经深深种进了自己的心里，尽管自己在尚灿面前面不改色，但是自己的心里其实已经波澜四起。
“怕你多想。”北尘瑄望着优奈的眼睛，早已读出了她大半的想法。
“没事了。”夏优奈对他笑着，心里却还是堵得慌。
——能不多想吗？
这时当好轮到了白尚灿的休息时间，少女早就盯着北尘瑄和夏优奈的这个桌子看了，好不容易才轮到了自己休息，便连忙走了过去。
“优奈啊，对不起啦，是我要拉着他陪我做兼职的。”
夏优奈对两人笑了笑，说：“没事啊，我又不会怪你们。”
从A市回来，夏优奈就一直冷着一张脸。常安当时在床上吃着一盒Pocky的饼干，夏优奈便毫不留情地爬上了她的床，从盒子里抽走了一根，自己吃了起来。
“这么说——他们真的一起做兼职了？”
“你怎么想？”
“白尚灿喜欢北尘瑄。”
“当然——甚至比我还要喜欢。”
“喂夏优奈你这是在帮她说话吗？！”
夏优奈的饼干吃完后，面无表情的下了常安的床，又爬到了自己的床上，半晌，才对常安说。
“我在说实话啊。”
白尚灿她，是真的很喜欢北尘瑄的。
2.
白尚灿手中捧着一杯巧克力圣代，和北尘瑄一起坐在休息室里。
“那个，对不起啊。”
“对不起什么？”
“让你陪我一起做兼职，没想到还惹出了麻烦。”
“没事。”
北尘瑄的回答总是简短的，让白尚灿有些泄气。少女沉默了好久才说：“明天有空吗。”
“明天啊，我要去T市。”
听到北尘瑄的这句话，尚灿脸上的笑容瞬间就烟飘云散了。去T市吗。
北尘瑄，你为什么能接受我所有的请求，却不能接受我。
尚灿站起身，看了看手腕上的表，说：“起来吧，轮到我们了。”
北尘瑄对她点了点头，戴上帽子，便走了出去。
“就是他就是他——出来了。”点餐台旁边的少女群沸腾了起来，北尘瑄面无表情地说：“欢迎光临，请问需要点什么。”
“帅哥，有女朋友吗？”一堆人中胆子稍大一点的那个女生站了出来，还是有些羞涩地问道。北尘瑄头也没抬，回复了一句“有了”。
白尚灿在一边有些看不下去，便说了一句：“不要总是挤在那个点吧台啊，这边有很多空闲着的。”那个女生对尚灿的语气有些不爽，便问：“你是他什么人啊？”白尚灿转了转眼珠，笑着对她说：“我是他女朋友。”
北尘瑄听到后吃了一惊，看到白尚灿的表情也笑了起来。“嗯，她是我女朋友。”
“今天谢谢了。”少年说。
“没什么啊，我对北太太这个角色是很感兴趣的。”白尚灿没有抬头看他，只是继续向前走着。
北尘瑄眨巴了两下眼睛，也没再说什么。
两人坐的不是一路地铁，便在检票口分别了。白尚灿盯着少年的背影看得发呆，直到发现自己已经错过了一班车。
3.
常安轻轻戳了戳站在自己旁边发呆的优奈。“在想什么？”夏优奈收回了自己一直盯着球场的目光，无意地对她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哦。”常安会意地点了点头，从口袋里掏出了两粒薄荷糖，都摊在了手心，让优奈挑选。虽然两粒糖一模一样，但优奈还是想了好一会儿，最终拿了离自己稍近的那一块。常安剥开了优奈挑剩下的那一个，眼睛还是在球场上快速地搜寻某个人的影子。“多久没见了？”
优奈叹了口气，有些不快地说道：“嗯，从上次在麦当劳之后就没再找过他啊。”
常安压根就没有认真听优奈讲话，目光一直追随着球场上上窜下蹦的夏年。少女没有转头，拉了拉优奈的衣角，满脸的笑容：“你看哦，弦子打球超帅。说不定这次联赛能赢过北尘瑄。”
夏优奈听了这话后终于有些沉不住气，恨恨地瞪了一眼常安：“北尘瑄才是最棒的好吗？！你忘了上次夏年输得有多惨了吗！？”
“喂！上次明明弦子的队领先两分好不好，还不是北尘瑄到最后又投进了一个三分球，不然就是弦子赢了！”
“那到最后也是北尘瑄赢了啊。”
常安有些气不过，不过也没话可说，于是嘟哝了一句：“一个T市的不给自己校的球队加油倒把胳膊肘往外拐了。”
优奈一听到有关“距离”的话，心情便低落了下去，不再和常安说下去。
两人又无聊地看了一会儿，夏优奈突然想到了灌篮高手，便对常安说：“常安啊，我还是喜欢宫城良田，明明他最帅了。”
常安有些吃惊话题居然跳得这么快，于是接下去：“哪有嘛，三井寿是我本命，再说……弦子和他一样都是三分投手。”
“切，还不是因为夏年才喜欢三井的吗？”
“你不也一样？北尘瑄不是控球后卫？”
两个少女笑着，为的是心中惦念的最美好的那个名字。
夏优奈看了一眼表，拍了拍常安的肩：“喏，回去吧，快上晚自习了。”
常安虽然是点了点头，却还是不想走。夏优奈想，假如北尘瑄也在这个球场上，那么自己一定也不想离开。
4.
北尘瑄又投进了一个球，已经处于领先的位置了，少年和队友击了个掌，便快速在观众席中寻找优奈。看到她后，少年的心里便安定了下来。即便隔着一层层的人群，即便一个在明处一个在暗处，即便根本就看不清她的脸，北尘瑄也可以准确地认定，那就是夏优奈。
优奈的左边坐着常安，右边坐着两个女生，两个女生正发痴地望着场上的少年笑着。
“哇哦北尘瑄的速攻好帅啊！”
“像宫城！宫城对不对！”
“什么啊，北尘瑄比宫城高好多好多好吗？！”
“可是宫城也很帅啊！”
认识吗？优奈听到旁边的两个人在谈论北尘瑄，便多看两眼，有点眼熟。
感觉到了来自左边的目光，优奈右边的两个少女也望向了夏优奈。“优…夏优奈吗？”还是优奈旁边的两个女生先认了出来，夏优奈突然想起来了，她们是高一时候的同学。
“是特意来看北尘瑄的球赛的吗？”
夏优奈微笑着点点头，没多说话。
“你和北尘瑄真的好了啊，那白尚灿不是……”其中一个问到一半，就被另一个打断了，她也意识到自己问了不该问的话，便急忙捂住了嘴。
优奈想起了白尚灿，也要给她们俩一个台阶下，便问道：“尚灿呢，她来了吗？”
其中一个女生指了指前排：“喏，在前面呢。”
夏优奈道了谢，和常安打了声招呼，便到前排去了。优奈很远就看见了她。少女依然是散着长发，碎发一丝不苟地别到耳后，淡淡的笑着，穿着和别人一样的定做的文化衫，更显得瘦削。
“尚灿。”夏优奈静静地走了过去。
白尚灿听到这声音后心就一震，连忙抬头，眼前的人果然是优奈。“你来了为什么不告诉我。”夏优奈坐在了尚灿的旁边，还没等她说什么，旁边的人都凑了过来。
“夏优奈，真的是夏优奈？”
“听说和北尘瑄……”
“便漂亮了啊，高了好多。”
优奈吃了一惊，没想到这样就成了焦点。少女和他们一一打着招呼。心里微微发酸。“对了尚灿，班长他怎么样了。”
“他啊，你转走之后和一个临班的女生好了。”
“是嘛。”夏优奈含着笑，转头望了望那位红着脸故意不看自己少年。“别来无恙。”夏优奈说的很小声，没有人听见，像是说给自己听的。少年偷偷瞄了一眼优奈，发现优奈正好在看自己后，又立马别过脸去。
优奈叹了口气，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伸手拉住了尚灿的手。
“好冰。”
“是啊。”白尚灿苦笑了一下，让优奈的手握住是很温暖的，却又怕弄凉了优奈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想把手抽回来。感应到了尚灿想抽回去的力道，优奈却攥得更紧了。“我还嫌热呢。
少女望了优奈一眼，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悲凉。
悲凉什么？
不确定，或许是因为自己既爱她又恨她。
“嗯，北尘瑄又进了一个球啊。”夏优奈喃喃道。
“像宫城！”
“像宫城！”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道，优奈与她对视了一秒，之后两人互相抛了一个媚眼，都忍不住地“咯咯”笑了起来。或许只有夏优奈和白尚灿才有这种特别的默契吧。
“优奈你……比赛结束就马上回去吗？”又提起了这个伤心的话题。
“是啊。”
尚灿有些不舍，她想说“不然再玩一会儿吧，反正这周是大休哦”。
她想说“咱们一起回学校转一圈好不好，变了很多啊，东墙边上的野花终于开了，就是高一咱们移植的那棵啊”。
她想说“一起喝杯奶茶吧，那家以前常去的‘欢饮’又出了很多奇怪的口味，想和你一起挑战”。
她想说“车区的那面墙——你知道的，就是那面墙——上面有我用粉笔给你写的留言啊”。
她想说“我很想你，北尘瑄他——也想你啊”。
可一句都没有说出口。
只是觉得太突兀。
说出来太沙哑的话，会十分尴尬。
夏优奈看了看表，苦涩地笑了一声：“还等不到结束呢。”说完从身旁的包里拿出了一个不大的盒子递给尚灿，“给比赛结束之后，就替我交给他。”说完又拿出了一个发夹，指了指自己头上的发夹，对着尚灿笑。“喏，尚灿啊，这是给你的，和我的一样。”白尚灿有些受宠若惊，还没等她反应过来，优奈就已经帮她戴上了。
“嗯，大美妞，还是你带着比较好看啊。”夏优奈甜甜地笑，白尚灿只觉得想哭。优奈又说道：“美妞，来个好表情呗，自拍一张吧。”
白尚灿抽了抽鼻子，说好。
“优奈。”优奈临走的时候，白尚灿叫住了她。“那个……”尚灿眨巴了两下眼睛，面子上还是过去不去，“回了家记得把照片传给我啊。”其实她是想说，优奈啊，多联系。
夏优奈冲她眨了眨眼睛，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走出了体育馆。
那张照片好好地在优奈的手机相册里存着，两个少女都是微微笑着，这个年龄的少女，笑颜总是倾城。
北尘瑄从球场里出来，就努力地在人群里寻找夏优奈，却只看到了白尚灿。
“尚灿，优奈呢。”
“嗯…先走了。让我把这个给你。”
北尘瑄打开盒子，发现里面是一副护腕。
“喂，还有信。”白尚灿在一边小声提醒。
少年抽出了一张明信片，上面是夏优奈清秀的字迹。
“献给我们的小宫城：
常安说，看了你打球之后一定有很多女生会爱上你，让我当众强吻你，断了你的桃花。我觉得有些凶残。我觉得可行。但是今天不行了，不过我知道我们的MVP已经赢了比赛。速攻很帅！”
北尘瑄这才露出了青春期男孩特有的略带臭屁傲娇的笑容，拍了拍尚灿的肩膀：“喂——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