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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4 第十九章 别具深意3(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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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甫亮,徐子煦练完剑用好早膳,楚翼也已经在厅内,周围不见黑骑,想必已然隐在了暗处。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客栈,楚翼却并未急着赶路,晃悠悠地在街上漫步。

徐子煦未曾多言,只是不动声色留意着周围环境,这一路下来,不禁暗暗吃惊。

昔日曾闻天沛是个多民族的国家,在王城尚不觉得,此刻这小镇一行,这番认识却深刻了起来。

此地民风淳朴,服饰妆扮多样,风俗各异,异域味道浓厚,肤色也微有区别,有时甚至能见少数几名褐色皮肤之人,若在朝阳,想必百姓会引起围观之态,此处众人却目不斜视,各行其是,似乎习以为常。

“让我猜猜你心中所想,若猜中了,可有奖赏?”

“无聊。”

“正因路途无聊,才需自寻乐趣啊!”

徐子煦没回话,他正看着路边一位金发小女孩吵着母亲买冰糖葫芦吃。

金发,他还未曾见过这样的人,书上记载远方极西之地,有一族群却是金发白肤,但传说中的领地,距离此处何止千百万里,为何……

楚翼同样望过去,神色淡了许多,不复嬉笑玩闹:“百岭村,建村不过十数载,是一个混合种族的聚集地,村民泰半来自五湖四海,多年下来,已能和他族和睦相处,却未曾改变各自信仰和习俗,是以有你如今所见。”

保有自己的民族特色,同时却也能和异族共居一地而无矛盾冲突发生?

“是否觉得奇怪?”

徐子煦侧首看向楚翼,身边之人目光却悠悠看着前方各类异族服饰的百姓。

楚翼再度漫步,徐子煦也配合着他的步调而行。

“在我们看不见的地方,每时每刻有多少天灾人祸,或海难、或战乱、或被奸人陷害招致灭门之祸,逼使无辜之人受尽苦难、流离失所,更甚背井离乡、颠沛辗转,只为了求个生存。”

楚翼的语调毫无起伏,徐子煦却拿捏不准此刻对方的内心深处是否也这般平静无波。

“真正经历过绝望的人,置身过人间炼狱的人,才会懂得珍惜人与人之间的温情。”

“他们原本都不是天沛人?”

“意外么?”

“是谁提供给他们一方栖息之地?”

楚翼没有回答,只是看了他一眼。

目光相触的瞬间,徐子煦一震,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涌上心头,似乎依稀了悟了什么。

可是,若真如此,为何他这么走在街上,却无人认出?

“那批官银赈资所涵盖的地区里,也包括了百岭村?”

“村民虽已能自食其力,但地质所限,一些冬季必需品,尤其棉花等御寒物料,却仍然依赖外部供应。”

地质所限……

徐子煦沉吟着,略略蹙了眉。

“天沛傍山而依,一旦雨季来临,易发泥石流,山脚下的村民就时刻处在危险之中。迁居一事,说说容易,做起来却难。毕竟天沛国土虽广,真正能让人安居的,却不够这片土地上所有的臣民。这些情况,在朝阳恐怕不多吧?”

“所以你们就发起了战争?”徐子煦淡淡问。

楚翼昂首叹气:“每一国度的朝堂之上,皆有派系之分,天沛也不例外。”

他这话说得隐晦不清,徐子煦却已明白一半算是默认了,另外一半,自然归于野心。

只是这野心之人和意欲另辟家园之人,分别是谁,却还有待商榷。

两人一路慢行,静默了片刻,楚翼又道:“天沛部分地区资源匮乏,即便没有天灾发生,村民也会过得艰难。这就需要上位者时时对全国各地的情况了如指掌,并及时作出调度,方可避免□□和没必要的牺牲。”

“如何确保没有瞒报或虚报?”

“这就是关键所在啊!国之命运,在于国君,更在于底下层层官员。官员的选拔,自古以来皆为至关重要的一环,可以说是国之兴衰的根本。”

“然而,才学可以凭借各种渠道窥知七八,品性却不然。”

“正是如此。所谓识人,乃一大学问也。人前人后,姿态百千,谁能肯定自己识人绝无差错?官场一道,更是复杂万千,所以需要严密的律令匡扶,以及最重要的广开言路。”

“敢于忠谏之辈,却又要如何将肺腑之言上传于庙堂,只怕八字未有一撇,已遭横祸。”

“若是配有直属帝王的专有暗部渗透民间,双管齐下,焉能耳不聪目不明?”

“如此,选拔培养这群人,虽耗费财力人力,却是值。”徐子煦微微颔首,又道,“那么,如何止贪?”

“再如何清可见底的溪泉,总有尘埃;再怎般清明的朝堂,也总有那么几只鼠辈。区别只在于程度。”

“入了大染缸的一滴清水,只有被染黑的命运,不复可寻;反之,一滴污水,入了清泉中,却依然是一潭清泉。”

“是极。在位者首要控制的便是一个平衡,而非绝对的清明,水至清则无鱼啊!物极必反,欲速则不达。有时,贪,却也是必要,只是必须控制在一个可以承受的范围内,因为无论谁都无法杜绝人性黑暗面的存在。”

“正所谓要索取,必先给予,小恩小惠,褒奖尊重,高节俗欲,因人而施,顺应常人心态,方可行事。”

楚翼微笑,续道:“而清高之人,毕竟少,往往清高之人又有通病,不能审时度势,刚则易折,如此一来,就更为稀有。贪,又何以不存?”

“不可忘却,人心不足蛇吞象。稍有放任,无疑滋长邪风,须知人往往得到的越多,就想要更多,不啻又是一种恶性循环?”

“所以需要重典来约束,一旦发现,严惩不殆,决不姑息!以儆效尤!”

“总有铤而走险之徒。”

“无法避免,只能力阻,取舍有道,将危害减小到最少。”

“嗯……顺应常人心理,有劳有得,劳得必为正比,力行公平,奖惩有度,相辅相成,确是可行。”

“哈!”

“笑什么?”

“你想那日日居于深宫之中的至尊,虽说是至高无上,其实却不也可怜?想听一句心无城府的真话,都难!”

“很难想象,你会有这样的想法。”

“喔?在你眼里,我是怎样的人?”

徐子煦避而不答,淡漠道:“伴君如伴虎,谁敢心无城府?”

“你也不敢?”

“楚翼,重点不在臣子敢不敢。”

“的确,而在于有没有意义。如若无人愿意聆听,不如明哲保身。”楚翼淡笑。

徐子煦闻言侧首瞧了瞧他,没接话。

安静片刻,他又问:“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

“请说。”

“其实,你一座王子府就可以造福诸多百姓……”

楚翼一愣,既而坦然笑道:“我从不否认自己对物质的享受。”

徐子煦冷笑:“摆明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莫非你不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道理?”

楚翼一阵大笑,笑罢方问:“你的意思是要我散尽家财?”

“不愿意?”徐子煦也轻淡而笑,眉目间说不出的刁钻却又清雅,端得如沐春风、优雅出尘。

楚翼注视着这样的他,不由微微愣神,待得对方一记冷眼丢过来,他才暗自收敛心神,一甩袖,负手背后,洒脱而笑:“如果确有必要,千金散尽又何妨?”

他这么说时的神情,却并是一种自负或狂妄,也非豪迈,轻浅中反而透露出一股讳莫幽深。

徐子煦淡淡看着他,微微一哂。

两人没再交谈,条条巷巷,一一路过,徐子煦不由感慨万千。

一个小镇,镇东福贵,镇西贫瘠,繁华中竟有贫民巷。

贫民巷,名副其实,居住之人或因没有一技之长,或因年迈体衰等种种缘由,造成生活贫困潦倒,令人见之不忍。

光从这一个小镇,就已影射出了一个国家的风貌。

天沛如此,朝阳亦如此。任何一个国度,皆如此。

富庶与贫穷,总是一体两面,始终并存,如同日与月,恒古不变。

一座王子府,一时也许的确可以解决很多人短时间的温饱,然而舍财救济,是下策,这只能作为紧要关头的救急,却不可依赖;唯有自力更生,才能世代饱足富裕。

但这却需要一段很长的时间,更需要很多前代人的牺牲和奉献,才可能换来后代人的安虞。

至于府邸的华贵富丽,楚翼没说的,徐子煦却也明白,百姓需要一个绝对的敬仰,而皇族的庄严堂皇,是一种威慑,是一族的中心,精神的凝聚和支撑,更代表一个国家的颜面。

尤其六王子府的摆设虽有取自民脂民膏,然更多是进贡所得,甚至可能是早期楚翼四处讨伐倭寇匪类时缴获的战利品。

徐子煦故意做此一说,不过是想看他如何反应罢了。

其实,多日相处下来,他早已发现对方虽然吃穿用极有讲究,却并不浪费,倘若遭遇特殊情况,也能随遇而安。

人说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这点在楚翼身上却得不到印证。这人的确是一位能做大事的皇室子弟,懂得不同身份和场合之间的区别,能适应各种环境,并作出相应的应对。

这点在皇族普遍的奢靡之风下,却是难能可贵。

即便他们立场相左,徐子煦也不得不赞一声好。

行进间,两人已经出了乡镇,雪影和炎焰早已在前方高坡下的小径旁等候,看见主人的身影,各自纵蹄奔来,亲昵地绕着主人,喷吐热气,形成圈圈白雾。

楚翼摸了摸爱马的鬃毛,缓缓走上高坡。

“天沛,繁华背后,其实也早已一派波涛汹涌。”他淡淡开口。

徐子煦却是一惊,不为这个事实,而为他竟然会对自己这么坦言。

从官银一案,他自猜测出事情决非如此简单,尤其涉及到魔教,之前不知道已经有多少无夜教的人来到了境内,只怕一场滔天阴谋早已酝酿开。

徐子煦不由侧首看向他。

楚翼却眺望着远处连绵不绝的山峦,然后回头深深看着他,问:“天下苍生,说的是什么?我天沛的臣民,还是你朝阳的百姓?或者是西冥的,其他国家民族的?”

徐子煦微微蹙眉。

“掠夺,利益,只要还分你我彼此,这些就永不会停止。”

徐子煦震撼。

“如果是你……”楚翼一顿,没再说下去。

夜无眠R

2011年4月8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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