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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四、蛋炒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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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店不大,装修也是一清二白——□□的墙白瓷的砖,除了一桌四椅的深色配件,其余一律是白,连朵娇滴滴的小红花都没有。

但是人家名字取得好,在一堆XX饭店,XX餐馆里,“莼鲈之思”龙飞凤舞四个大字,自显出一段风雅。

杨砚他们不管这些,只有覃政在走进去前赞叹了一声,立马被胖哥打着震天雷的肚皮给盖下去了。

胖哥熟门熟路往桌上一坐,扯嗓子喊道:“点菜点菜,饿死啦。”

服务员似乎对他那超出平均值的腰围记忆犹新,笑着跑过来:“来了,和同学一起吃饭呀,”递过菜单,又去端来一壶茶给人加满,“现在学生读书辛苦了,我们这边刚杀了鸦片鱼,有新鲜的鱼头,要不要补补啊。”

服务员是长着俩酒窝的小姑娘,胖哥见到漂亮女生脑子就当机,大头怀疑他来这的目的就是见姑娘的。

胖哥果然不负众望的点点头:“好啊,烧个剁椒鱼头,其他要什么大家自己点,千万别客气。”

覃政连忙摆手:“不能让你一个人请。”

胖哥:“本来就是AA制。”

覃政:“……”

杨砚一把夺过菜单,上下瞅了瞅,似乎没什么中意的,随便点了个“清炒芦蒿”。

大头报了“苦瓜炒肉片”,只剩覃政一个菜,胖哥猴急的灌了杯茶,又被茶热的一脑门的汗,催促他:“快点,我们都饿着呢,拖时间无异于谋财害命啊兄弟!”

覃政又点了个店里的招牌,酸萝卜老鸭汤。他们时机来的刚好,老鸭汤本来就在熬,菜上的很快。

趴在圆盘里被斩首的鸦片鱼,和胖哥同样的肥头大耳。但比起胖哥那黄乎乎的脂肪,他的同族更加有食用价值。用筷子轻轻化开嫩皮,是半透明的胶质,又厚又滑,在筷子上还自顾自的哆嗦,却不油腻,入口只有柔软与丰腴。

大头只能说出三字:“哎哟娘!”

这时候芦蒿和苦瓜肉片也上来了。

芦蒿清爽可口,苦瓜肉片是苦瓜脆肉片嫩,就像小姑娘圆润白皙的胳膊上,戴着一只翠绿的翡翠镯子,清中带油。

四个人发挥了“食不语”的传统美德,只顾埋头撅筷子扒饭,等吃到一半,缓了那劲饥饿感,才慢悠悠倒杯茶来喝。

大头和胖哥点了两听可乐。

算账的老板娘亲自送过来,老板娘笑着夸他们有眼光,运气好:“这酸萝卜老鸭汤真是招牌了,我们店的熟客都要点的。可惜不能时时有,昨天正好出了批泡萝卜,你们来的巧,马上就上来了。”

说着端菜的小姑娘走近,两颊挂着浅浅的酒窝,手中的托盘上是一个土色的陶锅,正冒着湿润的热气。

杨砚万分好奇,但是在外人面前向来习惯了一副冷淡的面孔,只能不动声色的悄悄抬高下巴,离香味之源再近一点。

老板娘往后退开,姑娘探前一步俯身放下汤锅,但不知道是老板娘脚没来得及收回呢,还是上菜的姑娘太心急了,总之,姑娘被绊了一下,手里的热汤就全撒了出来。

方向是对着餐桌,但还是有一些汤溅到离陶锅最近的人身上。

杨砚这下不能淡定了,“嘶”一声弓缩着背推开椅子。

酒窝姑娘当场吓傻了,连声说着对不起,眼泪扑棱棱的掉。

老板娘一怔,立刻把杨砚带到后方那里去冲凉,走前还恶狠狠的瞪了呆立的可怜姑娘一眼。

杨砚呆在后方冲凉,撩起T恤衫,舀着水往肚皮上甩,水淋了一会儿,覃政却按住了他的手,店里的人递来了一管芦荟膏,覃政拧开,在他被汤撒到的地方,仔细的抹了抹。

他的手已经有了成年人初步的轮廓,皮肉均匀的附在未完全长开的骨骼上,杨砚低下头,看的很仔细,甚至观察到了常年握笔的关节留下的茧子。

从始至终,他没有说过一个字。

等涂好了芦荟膏,覃政洗了洗手,才说了第一句话:“先这样,等他们烫伤膏买好了再换。”

杨砚看着他,心里微不可闻的跳了一下。

这时候胖哥挤过来,后面是大头、老板娘还有一些看热闹的人,配的烫伤药通过十八道弯,层层险阻,终于传递到杨砚手里,正儿八经的像传火炬一样。

杨砚这下什么感觉都没了,气也不大气,十分随便的摆摆手说:“行了,又不是什么大事。”

老板娘十分不好意思,把他们的饭钱也免了,道了许多个歉:“真是对不起,我们的人太不小心了,严不严重?先用药膏涂点看看。”

覃政接话说:“没事。”把那一群卯足劲的人关在外面,涂完药膏之后,让他把衣服脱了两人对换一下。

杨砚忙说“不用”,溅到他身上的汤不多,衣服勉强能穿。

见他坚持,覃政没再说什么,开了门叫胖哥大头回去。

在路上,胖哥和大头对此表示了极度的惋惜之情,惋惜不是对他的,是对那锅酸萝卜老鸭汤。

“你你你——你们知不知道上次我去吃还没吃到,刚刚都端到我面前了啊!岂可修,热乎乎,油澄澄的肉香味——想想我又饿了!”

胖哥说着说着,哈喇子滴到肥嘟嘟的肉掌上。

大头痛心疾首:“我闻到了萝卜的清香和鸭肉的酥香,这正是自然与人类和谐相处的最高证明,如此美好的文明建设毁于一旦,呜呼,痛哉,憾哉!”

杨砚忍啊忍就是忍不住,终于成功的撕破了高冷的表皮,两巴掌往他们脑袋上招呼。

杨砚说:“你妈逼。”

晚上九点三十二分,晚自修的铃声迟迟不响。

教室里黑压压的同学都想早些回去,这下都急红了眼,过了约有五分钟,不知道是谁起了头,杨砚听见楼上楼下四处纷乱的脚步声,像一波巨浪,猝不及防席卷而来。他霍的一下站起身,催促覃政快点。

杨砚一边爬楼梯一边骂道:“怎么这么高,六楼再加底层的车库明明是七楼的高度。”又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似的提起,“明天估计是起不来了,帮我买早饭吧,就蛋炒饭。”

覃政说:“好。”

他们爬到寝室,意外的发现大头和胖哥已经在了,胖哥扭着自己曼妙的腰身,笑嘻嘻的说:“杨砚啊,哥哥我有几部里番,第一天,不如我们兄弟深入浅出的交流一下感情,怎么样啊?”

自从杨砚被热汤泼了之后,他在大头和胖哥的眼中,终于变成了一个肉眼凡胎。

大头对胖哥说,内心再怎么变态,肉体还是会被烫伤,可见他还没有进化成刀枪不入的终极体,不足畏惧。

胖哥觉得杨砚两个黑眼圈很有内容,本着关爱新同志的想法,大方慷慨的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货。

党说了,为人民服务!

却不曾想,杨砚义正言辞的拒绝了:“兰兰才是我女神。”

胖哥被噎了一下,又高兴起来,热切的拉着杨砚的手,在一旁嘀嘀咕咕的探讨问题。

大头坏笑着看了眼覃政。

覃政的脸蹭的一下就抹上了一层薄薄的红,像小媳妇似的,扭捏着放下书包,走近浴室关上门,单独冲澡去了。

在昏暗的灯光下,那乌黑的眼珠子里映照着一抹清澈的秋水,杨砚觉得覃政从哪个角度看都散发着治愈天使的光芒,就不大想谈这种事,早早睡了觉,临睡前还不忘吩咐覃政别忘了早饭。

第二天早晨,却是被粗暴的广播叫醒的。

广播里的宿管大妈,用中气十足的嗓音大吼:“现在是六点五十分,还没有离开的寝室的同学请加快速度,注意,七点将要进行早读!”

杨砚心里咯噔一下,把覃政骂了个底朝天,手上动作也不含糊,飞速穿戴好衣服,从柜子里叼了盒牛奶,三步并两步奔下楼。

到了教室,覃政正坐在位子上,见他来了,一抬头,惨白惨白的一张脸,那时刻微笑的眼睛耷拉着往下,简直像死了一样。

见他的凄惨模样,杨砚有再多怨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安静的坐下来,往牛奶盒上插了吸管,权当今天的早饭。

覃政突然转过头,死死盯着他的牛奶,似乎要把它盯出个洞来。杨砚甚至有瞬间感到了身旁一股暴戾的恨意,像把薄到极致的刀刃,即便只有一眼也能凉煞到心里去。

快的几乎是错觉。

杨砚无论如何是喝不下去了,放下牛奶,开门见山的问:“你怎么了?”

覃政没有回答,却问了他一个问题:“你的牛奶是哪来的?”

“我自己的啊,”杨砚把包装面对准他,“我买的,香蕉牛奶……”他突然间意识到一个荒唐的事实,香蕉牛奶已经被煮泡面用掉了。

杨砚顿了顿,才找了个合乎情理的理由:“大概是别人的,我拿错了吧。”

覃政发出了一声难以捕捉的轻笑:“你不知道早上我醒来,却没有看见你,寝室牌号也是高一的时候……”在杨砚吃惊的目光中,他别过脸,拿出一盒蛋炒饭,说,“吃这个吧。”

杨砚听见自己的声音在发抖:“你玩我?!”虽然他知道覃政从来不会搞这种无聊的恶作剧。

他飞快转过头去问后桌:“今天几号?”

后桌看他俩神经兮兮的也被吓了一大跳:“开学第一天,当然是9月1号啦。”

杨砚顾不得了,把口袋里的手机翻出来,屏幕上赫然写着“2014年9月1日星期一 6点58分”。

他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三秒,直接摔了手机从教室里跑出去。

“杨砚!”

覃政被他吓了一跳,追在他身后跟着跑了。

只留下莫名其妙的后桌,心中好生佩服他们的勇气。

杨砚一路跑到学校的人工湖边,抹了把脸,湿漉漉的不知道是汗还是泪。

“杨砚!”

覃政还在背后喊他。

杨砚听到他的声音,却仿佛是火焰,是毒蛇,是尖刺,突然间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冷意从指尖一直传到头发丝上——少年微哑的声音把他飘渺的思绪定住,刀刃翻出了血肉模糊的真实——回去了!他真的回到了六天前!

覃政走过来,却缩了缩手,这才牵住他的袖子,在那充满血丝的眼白里,杨砚捕捉到一抹小心翼翼的温柔。

“回去吃早饭吧,饿坏了不好。”

而覃政是他惟一的凭证。

杨砚艰难的张开嘴,喉咙里滚出几个模糊的音节,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出话来,却依然带着颤音:“只有我们两个?”

“嗯。”

“真的只有我们两个?”

“嗯,”覃政摇了摇他的袖子,“我们回去上课吧。”

杨砚沉默了几秒,摇了摇头。

最终他们还是逃掉了第一节课,杨砚缩在医务室的床上,嗅着消毒水古怪的味道,瞪着雪白的天花板,似乎要绘出一朵花儿来。

覃政给他倒了杯热水,自己也捧了杯水默默发呆。

“我到现在也不敢相信,”杨砚说,“如果不是知道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真恨不得给你两拳。”

覃政低声嘀咕道:“你打不过我。”

杨砚恶狠狠的看着他,覃政立刻垂下了头。

杨砚却叹了口气,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我小时候有一次,夏天,早上起来把放床头柜的眼镜戴上,然后给我妈倒了碗绿豆汤,玩了会儿又滚回去睡回笼觉。

“当时随便把眼镜往地上一扔,趴在被子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从头到脚都盖着被子——跟早上一样被热醒的,眼镜也折好放在床头柜上。

“我问我妈她怎么给我把被子捂这么严实,你猜她怎么说的?”覃政忽然抬头,看着对面人似笑非笑的比了个手势,眼中出现了道不明的极其可怕的神色,“她说:‘谁给你盖被子。’于是我就问她:‘家里就我们两个,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把被子铺身上,自己把眼镜拾起来的?我长这么大你怎么没发现我有梦游症呢?’我妈说:‘你根本没起来过。’我说:‘怎么会,我还给你倒了碗绿豆汤。’

“她电脑桌上确实摆着个喝空的碗,但她不记得我来过,也没有帮我盖过被子放过眼镜。”

杨砚说完,极疲惫似的,用指甲掐了掐眉心,放下杯子又躺了回去。

覃政没有说话,看他蜷着腿,像个未成形的小孩儿缩在母亲的子宫里一样,内心柔软成一片,眼睛却慢慢湿润起来。

他绝望的想,一无所知不是很好么,你什么都知道,你又什么都不知道。

他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扑过去,狠狠勒住他纤细的脖子,放声诅咒;也会跪在他的脚边,痛苦流涕。

然而他所做的,只是伸出手掖了下被子。

杨砚却难得笑了一笑,一把掀开被子说:“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回去吧。”

第二节课是王老板的课,王老板教11、12班的物理。

但是来的却是个高颧骨的男人,长手长脚,走路的模样显得滑稽又不自然。

他在黑板上写了个“居”字,说:“我姓居,开学的第一堂课由我代上,你们的物理老师王老师,要去处理一点事情。”

杨砚正浑浑噩噩的趴在桌上,却听见后桌突然凑过来,用一种尖声尖气的古怪腔调说:“你们知不知道,隔壁11班死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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