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花好月圆夜(1 / 1)
含烟他们从宫中回来也是有点晚了,临天城退去白日的热闹,留下一阵静谧的余温。萧锦珏牵起一匹枣红马,一个翻身上马,含烟却心似要跳出来。他怎能骑马?他不知自己身体不允许他做过激的行为。
“我们还是走着吧,我怕……”萧锦珏打断她未出口的话。
“不用担心,我的身体我知道,只是骑马慢慢走,无大碍。”他今日异常温柔,说话间如寒冰下春水,温暖动人。含烟被蛊惑了,他的一举一动都牵动着她的身心,无可奈何却甘之如饴。萧锦珏将手伸向含烟,他的手并没有她想象的那般纤弱,虽是修长,却指骨分明。含烟将手放入他手中,手中温暖的触感,心也就无比安然。抬首看着他的双眸,灿若星辰,唇边微笑似湖中涟猗,在含烟心中荡漾开来。
萧锦珏一个用力将含烟置于身前,第一次在清醒中靠的如此只近。后背似乎能赶到他的心跳,他的呼吸在头顶温热绵长。含烟第一次坐在马上,有些紧张的手足无措,脚中空旋,心下更是害怕。萧锦珏看出她的窘迫,双臂绕过含烟腰际,将她紧紧置于胸前,脚下蹬一下马镫,马儿缓缓前行。这马儿很是听话,想必是匹良驹。
街道此时已很是静谧,只能听到马蹄踏地的噔噔声,两人似乎谁都不愿打破这份宁静与安逸。含烟想着若能就此一直走下去,直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烂。今日她见到了柳妃才知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美人儿,难怪他念念不忘。自己虽然不甚喜欢她的刁难,可是在那深宫之中,也许只有让时刻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心里才能有一丝安心。那样的环境,纵是再单纯的人,终有一天会被现实打败,成为权力和财富的傀儡。
萧锦珏心里很是矛盾,当他知道她在宫中受难,心里顿时替她捏了把汗。他知道是谁在背后致使,他感觉自己很龌龊,他听说那个人为难她,他心里很开心,他感觉那个人心里还有他。他对那个人念念不忘,却又抑制不住自己对含烟的欣赏。他知道她每日虽见自己装作莫不相识,可是却每日派丫鬟来关心他的身体。她能另老太君认可,能让母妃开怀,能让自己身体有所好转。不得不说她是个好媳妇。可是,自己明明是爱着宫中那人,怎能见异思迁。
不知不觉间他们已出城,城外路两旁树林林立,皓月当空。含烟打破沉默,“世子这是要带妾身去哪呢?”萧锦珏才恍然,他们已经出了城门,当出了那个城门他才知道自己对外面的渴望,他想走出自己的围城。
“既然已经出了城门,我就带你去个地好地方。”含烟一阵疑惑,可是她倒希望去一个只有她们俩的地方。
“驾!驾!”马儿忽然狂奔起来,吓得含烟脸色发白,她怕他的身体吃不消,万一发病这荒山野岭他们该如何是好。含烟赶紧用手拉住他握住缰绳的手。“你快停下来,快停下来。”可是萧锦珏像没听见般,反而让马儿越跑越快。他自己心里很是畅快淋漓,自己许久都没有享受这种自由了。风在耳边呼啸而过,头顶的月光圣洁明亮,这正是自己想要的自由。
含烟看他还是没有要停下的意思,心里更是大惊,他这是不要命了吗?他不在乎这条命,可是他有没有想过侯爷和王妃还有老太君,还有,还有她自己,苏含烟。“萧锦珏,你这是要疯了吗?要死也不要带着我。”萧锦珏第一次见她如此慌张,往日都见她一副止水的心思,感觉她害怕紧张的模样甚是可爱。
萧锦珏本来还想再捉弄他一番,结果,含烟突然放声大哭。“萧锦珏,你是要我和你同归于尽吗?好呀,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我又何不在乎。”萧锦珏本来以为她是被这马儿吓得,没想到是在关心自己,心里顿时如海啸过后波涛汹涌。忽地拉紧缰绳将马儿停下来,双手捧起胸前的小脸,转瞬唇就覆了上去。含烟还没来得及思考,口中便一阵滑腻感,萧锦珏已将舌头伸了进去。一发不可收拾,虽不是第一次接吻,可是如此感触却前所未有。萧锦珏吻的急切疯狂,含烟回神,双手搂上他的脖颈,主动生涩的回应。得到回应时,另萧锦珏更是惊喜不已,一只手已经下移至含烟腰部,在腰间来回抚摸,另含烟一阵吁叹不已,口中发出呻吟之声。本来坐于马上两人就紧贴在一起,皮肤虽隔着衣服,却彼此都能感到对方火热的身躯。如此再加上含烟的这声酥媚的呻吟声,萧锦珏感觉自己像快要被烤熟的栗子,马上就要爆炸开来。
萧锦珏发出一阵低吼,忽感觉自己呼吸急促,该死,竟然在这个时候发病。他将头置于含烟颈窝疯狂喘息,却感觉自己越来越急促。含烟刚刚还置于云端,忽从上坠落,一阵失落。待反应过来才知道似乎情况不对,扶起萧锦珏的脸知道他病又犯了。赶紧帮他顺气,又摸向自己的口袋中寻找治疗哮喘的药丸。萧锦珏感觉身前的人不停的在扭动,磨得自己心里更加兴奋,右手将她的纤腰又搂紧了几分。
“你要是再这样动下去,我不敢保证我是不是不顾自己性命要了你。”含烟听着这么露骨的情话,心里大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你真的……真的以为我在开玩笑?”萧锦珏眼睛笑的暧昧玩味,但含烟感到身旁的身体向火球一样滚烫,心里便更加窘迫。又想快点找到药丸,又不敢乱动,急得额头冷汗直冒。
萧锦珏不知为何就是喜欢看她为他紧张慌乱的样子,这样他才知道他是关心他的,知道他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如何。似乎每个生病的人都是这样,他们不喜欢别人对他们过于小心翼翼地样子,却在看到他们因关心而慌乱时开心不已。他们不希望被别人当作另类,却是喜欢自己独占别人的心。
萧锦珏抬起左手抚摸着含烟的发,他似乎今日才好好看着她。她的发如墨缎,只梳了个普通发式,头顶处一只玉簪,清雅出尘。她的眉如远山,此刻却因着急而略有微蹙。她的鼻子很小巧,鼻尖微有薄汗。含烟终于找到药丸,也不管萧锦珏是否在深情地注视着自己,将药丸往他口中一塞,又赶忙帮他按穴道顺气。萧锦珏感觉前一秒他还在她的温柔乡中,下一秒就跌落下来。
经过一番苦斗,萧锦珏终于恢复正常,含烟再也不敢让他骑快,萧锦珏也心有余悸,二人只得慢慢在马上缓步前行,享受着二人世界。含烟似乎经历了刚才,这会儿天又很晚,没多久,便在萧锦珏怀中沉沉睡去。望着怀中人睡得如此香甜,萧锦珏一阵心安。刚才她是有些害怕吧?害怕他突然离去。他总是让爱他的人惊心不已,如果她不爱他,他的一切都与她无关,她可以找到她自己爱的人,健健康康的活一辈子。可是,上天偏偏让她遇见他,让她嫁给他,让她也跟着自己在这痛苦中煎熬。
命运就是那么奇妙,你不知你的下一刻会遇见谁,你不知这个人在你生命中出现的意义。可是,这一切都仿佛注定好一般,割不去,抹不掉。
萧锦珏在含烟发顶温柔一吻,怎么办?我似乎有点爱上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