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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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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珠纵然分外反感七畹随侍左右,然毕竟未曾独自一人上街,不觉有些不安稳,也便任凭七畹跟着。

七畹只觉答应了苏水浚,就得好好担负起这个重担来,便直接将南珠的皱脸瞪眼无视掉。

街头繁华富庶,人潮涌动,稀罕物事亦多,她两本质上皆是极少见世面的丫头,欢欣雀跃,满大街地跑,一来二去,先前的隔阂竟淡化了不少。

“七畹七畹,快过来,我请你吃这个!”南珠得意洋洋地举着两串糖葫芦道,“你们山里肯定没有这种东西吧!”

七畹笑笑,这小丫头,还真以为她们青丘是深山老林呢,又不想让她难堪,只得佯装惊喜道:“是呀,还真没有,我早就想尝尝看了。”

南珠分外得意地一挑眉,递了一串给七畹。

两人一边吃着糖葫芦,一边继续闲逛,忽见路边围着一群人,指指点点的样子,有些还惋惜感叹着。

南珠好奇心起,立马道:“咱们也去看看。”

七畹还未答话,南珠早已一溜烟挤进人群里去了。

她竟遇见一个比自己更叫人操心的丫头,她如今总算知晓落葵的苦心,以后还是多听她一些罢。

七畹无奈,只得跟上。

挤到南珠身边一看,原来人群围着的是一个身穿麻布孝衣的女子,她跪在地上,俯着身嘤嘤哭泣,看不见面容,而她面前的地上有一具尸首,盖着一张简陋的草席。

狐狸嗅觉敏锐,七畹隐隐闻得一股尸臭味儿,她便捂住了鼻子。

卖身葬父?

好俗气的桥段,她曾在族里书库的风花雪月区不止一次地看到。

“下面该来一个骄横跋扈的恶霸之子见色眼开,前来强抢,再然后侠士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随之女子一片倾心,以身相许,天涯相随,成就一段佳话美谈。”

七畹边吃糖葫芦边随口说着,南珠已一脸诧异地看着她道:“你怎么知道?不过,她好可怜呢,无依无靠,真有侠客带她走便好了!”

七畹摇头,果是懵懂少女春心呢,她不得不承认自己老了,她从来就把这些当做人间迂腐书生博世人眼泪的戏段子罢了。

忽然,人群外一阵骚动,一个身着绫罗锦衣,然满脸横肉贼眉鼠眼的男子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四五个褐色布衣的家丁。

“啊,恶霸!七畹,你好神耶!”南珠已一脸窃喜地叫出声来。

七畹急急一把捂住她的嘴,好在她们位置偏,离得远,那恶霸未听到。

那恶霸捏住女子的下巴,粗暴地抬起她的脸来,女子的面容果生得清丽可人,大抵是过于悲伤,面颊苍白得毫无血色。

恶霸露出一脸淫笑,道:“果然是美人呀,小娘子,跟大爷我走怎样,保你荣华富贵享之不尽。”

那女子叩了叩首道:“多谢公子葬父之恩,小女为奴为婢,定当结草相报!”

恶霸却是蔑笑道:“谁要葬那老头儿了,大爷我才不浪费白花花的银子!往乱葬岗上一丢岂不更省事!”

女子立马一脸惊骇道:“公子,不让家父入土为安,家父就要曝尸荒野了呀!”

恶霸脸一横:“本大爷才懒得管。把人带走!”

那身后家丁上前,一掌劈在正欲反抗的女子颈后,女子立马便瘫软了下去。

果是狠招,这段时日修仙之人众多,定然会有路见不平之人,将人打晕了抬走,免得节外生枝。

恶霸抬人便走,那些寻常百姓竟无一人阻拦,甚至有些畏惧之色。

南珠跳着脚焦虑万分道:“羊入虎口了!七畹,侠士呢,侠士怎么还不来呀?!”

见周遭之人无动于衷,她便一捏拳头想追去,却被七畹一把拉住了,她气急:“你拉我干什么呀!那女子要遭殃了!”

然七畹的面容却是黑深如墨,眉心已紧紧皱起来,仿似见得极为棘手的大事,她竭力压低声音道:“那个女子……不是人。”

“不……不是人?”南珠骤然吓到,“不会吧,我没察觉到任何妖气啊。”

七畹的脸阴沉得好似黑云翻墨:“她亦不是妖,而是尸魔。”

难怪她会闻到那一股腐朽的尸臭。

南珠一时呆愣愣,却见七畹已曲起手指来,往前一弹,一个极为细小的光点迅速往前窜出,一下子隐没在恶霸的后背之上。

而此时,途径的修仙门人听闻恶霸强抢民女,正欲除恶扬善,然一转眼,恶霸一行人却已不见了踪影。

在杂货店与苏水浚三人碰面后,南珠非但未有丝毫恐慌,而是跃跃欲试道:“二师兄,七畹说城里有尸魔!咱们应该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苏水浚一愣:“尸……尸魔。”

随即神色严峻地望向七畹:“七畹姑娘,究竟是怎么回事?”

与往常笑靥如花的样子截然不同,七畹此时面色凝重,忧思深浓道:“那女子既无妖气亦无魔气,想必是施法掩盖了,否则定会叫修仙之人发觉。然她抬起脸来的时候,我却忽然看见了她的本尊。我曾在书上看过尸魔的样子,定然错不了的。”

那样形容枯槁,却有一双血色圆眼,骨头外紧紧贴着一层干裂黑皮的模样,叫人想忘都忘不掉。

她虽是根基浅薄,然天赋异禀地过目不忘,渊兮洞内的书卷,她整理翻阅之时看过不少,尸魔也便由此得知。

苏水浚皱了眉:“若真是尸魔……可就难办了啊。”

南珠却煞是不解:“尸魔怎么了?”

另两名弟子亦有些茫然。

苏水浚沉沉道:“我也只是听师父说过一次,据说尸魔乃修罗界之人以妖魔尸体修炼的傀儡,专门为修罗吸人精血。它无知无觉,无惧无畏,且水火皆不惧,极难剿灭的。”

七畹接过话去:“也并非所有修罗都能修炼出尸魔,需修罗界上层之魔,只因修炼尸魔的修罗要将自己的一魂一魄投注进去,寻常修罗是吃不消的。炼成之后那尸魔好比他的分身,与主人息息相关,惟主人所控。所以,这城中必然潜伏着修罗之魔,且非寻常之辈呢。”

她忽的想起那晚与銮清在镇魂洞外听到的那两个弟子的谈话,他们口中所提到的极其厉害的人物,似是有破除极天结界的能耐,并且欲将镇魂与即将带来灵玑的一柄神秘宝剑一并带走。

有如此恶念之人,必定是奸邪之徒,莫非与城中的修罗有关,又或者,便是这修罗?

苏水浚神容严峻:“那我们得快快回山禀告师父才行,尸魔与修罗皆不是我等所能对付得了的。”

“可是,等师父们来,那些人岂不是要死光了。那个人虽是恶霸,然亦是人命呢。”南珠面带忧色。

苏水浚叹息道:“那也是没有办法的,纵使我们去了,只是徒增无谓的伤亡而已。”

南珠性子辣起来了:“没试过,怎会知晓不行呢!师兄你也只是听师父说说而已吧,尸魔究竟怎样厉害,我们谁也不知道啊!斩妖除魔,惩恶扬善不是我们修道之人的职责所在吗?!”

苏水浚一时竟哑口无言。

七畹看了看正气凛凛的南珠和愁容满面的苏水浚,抿了抿唇,左思右想纠结了一番,终是喁喁道:“其实……我倒是知晓降服尸魔之法。”

看南珠惊喜,苏水浚与其余两名弟子诧异的模样,她又急急解释道:“不过我也只是记得书中所载之法,从未实行过,是否真的灵验可行无法保证呢,所以还是别试了!快,我们赶快回灵玑去请掌门来,说不定还能赶在天黑尸魔害人之前把人救出来。”

“既然七畹姑娘也如此认为,”苏水浚敛了敛容,“我们速速回山上去才对。”

南珠愤懑地翻脸不说话。

五人正欲走,却听面前走来一人道:“这不是灵玑的水浚么?”

七畹定睛看了看,只见是一老道士。

一身褐色粗布旧衣,花白的头发乱蓬蓬的束着,脸面黝黑,看似已近知命之年,然一双眼却显得睿智而精明,此刻笑眯眯的倒也显得和蔼可亲,背上背着一柄用乱布缠着的剑,全然看不出质地,腰间还拴着一只黄色酒葫芦。

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青葱白面的小道童。

“西溪子前辈!”苏水浚惊讶不小。

西溪子笑眯眯道:“这是不是南珠小丫头呀?四年不见,长这么大了呀,这位难道是紫芙丫头?好像又有些不太像呢。”

苏水浚忙道:“她不是紫芙,是我们灵玑的客人。”

西溪子点点头,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又道:“老朽方才见你们像是在商量什么事情,怎么,遇到难处了?”

茶馆一张八仙桌上,西溪子与苏水浚各坐一边,小道童侍立在西溪子身侧,七畹与南珠一边,灵玑另两名弟子一边,将小小的八仙桌坐得满满当当。

“原来这城里出现尸魔了啊。”西溪子喝着茶,脸色较之前喜笑颜开的样子严肃了几分,转脸看向七畹道,“小丫头,你当真没有看错?这满街走动的修仙弟子怎会无人发觉?”

七畹顿了顿,无奈地低低叹了口气,缓缓摘下了手腕上那只乳白色的玉镯。

西溪子骤然眼光一凛:“你是妖?!”

七畹点了点头,赶紧笑嘻嘻道:“道长,我知您绝不是不分青红皂白,但凡一遇到妖就格杀勿论的蛮人对吧!”

西溪子愣了愣,随即哈哈大笑道:“看来纵然老朽是蛮人也得装作不是了呐!你说你有降服那尸魔的办法?”

“我不过从书上看到过而已,从未实行过,没有把握的。”七畹如实说。

“书?什么书?”西溪子倒有几分好奇。

是渊兮洞内的书呗,然她自然不可如此说,只得道:“是我认得的一个神仙府上的书册,我想神仙收藏的书卷,可信度定然是极高的。”

“神仙?!”南珠瞠目结舌,“七畹你认得神仙呐?”

七畹嘿嘿笑了笑:“凑巧啦凑巧。”

可不是,认识銮清,竟是那样一个惨痛的际遇之下,然她从不曾懊悔当初中了重明鸟的毒焰。

西溪子忽然轻轻一笑:“这些,都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我们如何会知,你是否是与那修罗一伙儿的,设下这个陷阱,故意引我们上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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