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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清泉何处觅佳音(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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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你说那楚下湖底的妖怪就是那鲤鱼精?!”

七畹双手撑在桌面上,激动非常。

梵恕点点头,然眉宇紧皱,神色堪扰:“我一早便去打听,听得此事就去那楚下湖看了看,果见妖气冲天,满湖尽是鱼腥味,将整个湖面罩得黑紫色一片。我倒还不曾有什么动作,有一道水柱便冲我袭来。我避开之后,那水柱却是紧追不舍。这不过是妖孽在施法而已,我便欲施劈水咒将湖面劈开,逼那妖孽现身,岂料……”

梵恕忽的一顿,那眉宇拧得愈发纠缠了些。

七畹见他如此表情,遂小心翼翼道:“岂料什么?”

“岂料……”梵恕眼眸幽深,“一大片魂魄窜了出来,竟都是阳寿未尽的生魂,凶狠异常,将我团团围住,我根本无法接近湖底。他们的魂魄极为冰冷,并且让一股力量给控制了,完全是身不由己。我若灭了这些魂魄,就如同伤了一条无辜性命,这绝不是仙家所为。那妖孽竟使出这般卑鄙的手段,岂有此理!”

梵恕一手握拳,狠狠捶上桌面,抬手捏上眉心,满脸坐困愁城之色。

七畹见他如此犯难,不觉有些担忧:“究竟是何法术能控制人的魂魄?”

梵恕叹了口气:“我也不知,我只觉那些魂魄极寒极冷。”

七畹静默一阵,抿了抿唇,低低道:“不如……我去看看吧。”

梵恕瞪大了眼:“你?”

“嗯。我想他会攻击你,一定是觉察到了你身上的仙气,那些修道之人多少也带些正气的。而我不一样啊,我也是妖,妖和妖应该比较好说话的吧。”

“不行!”梵恕冷了脸,斩钉截铁,“如此凶恶的妖,你去了等于送死!我绝不会同意的!”

七畹被他一喝,便缩了脖子嚅嗫道:“不一定这么坏嘛!他刚偷跑出来,一只妖孤零零住在湖底,肯定很孤单的,说不定我去,多个伴儿,他会很高兴呢!我顺便与他打好关系,然后弄清楚控制魂魄的术法,可能的话,顺手将水眼带回来,岂不是两全其美?”

“七畹……”梵恕倒是收敛了声调,然面色却愈加威严黑深了些。

七畹识相地住了嘴。

梵恕拍了拍她的头,浮上一抹微笑道:“你不必操心,我自有法子的。睡吧。”

“哦。”她只得乖觉地点了点头。

梵恕满意地笑笑,转身出了屋子,合上门,嘴角动了动,手指一划,一个金色咒符落在门上,一虚便消失了。

他低低叹了口气,他太了解她了……

她被软禁了!

七畹躺在床上,百无聊赖地望着床顶发呆。

看来,无论去哪里,她也逃脱不了被禁锢的命运。

虽然她知道,他们都是为着她好。

梵恕居然在门上施了监禁咒,她只要一靠近便会被弹开,压根儿无法出门去。

“咚咚咚”,响起敲门声。

七畹厌烦地叫道:“谁呀!”

“姑娘,小的给您送饭来了。”是店小二的声音。

“进来。”七畹随口便答,话一出口,猛地一惊,他哪里进的来,忙道,“等一下……”

吱呀一声,那小二早已推门一脚跨进来,听见她的话顿时便站定在门口。

七畹跳下床,讶然瞪眼:“你进得来?”

店小二亦讶异道:“姑娘并未锁门呀。”

七畹看了看门,又看了看店小二,料想梵恕这监禁咒大抵只对妖有效,对凡人无效的,见得小二端着摆满了菜的托盘,不解道:“我没叫菜上来呀。”

小二道:“这是姑娘兄长吩咐的,说这两日要按时准点为姑娘送饭送菜。”

“哦,那他去哪里了?”

“这个小的可就不知晓了。”

七畹在桌边坐下,看着店小二将菜一一布置在桌上,遂捏了筷子去夹菜,见得那道青豆闷田鸡,脑中忽的闪过一道灵光,赶紧叫住正欲走的小二道:“小哥小哥,能否烦劳你上街为我买些东西?”

美人之请求怎能拒绝,小二笑容满面一口应承下来:“没问题,请问姑娘要买什么东西?”

然一个时辰之后,那店小二的一腔热血已浇灭了大半。

他颤巍巍捏着手里的纸,一脸纠缠地看下去。

陶罐一只,黑狗血一斤,活蛤蟆四只,雌雄蜈蚣两对,望月砂五两,最后一个是什么?童子尿?!

这、这、这究竟用来做什么?!

据说南疆之人善巫蛊之术,便会养些毒虫毒蛇之类,莫非这位姑娘竟是个巫女?!

然看这穿着打扮便是中原之人,一出手便是一锭银子,完全便是一位阔绰富家千金的姿态,怎生也不像蛮夷之人。

店小二战战兢兢地在大街上跑了将近两个时辰,才将全部物事搜罗齐全。

这望月砂是个什么玩意儿起先不知晓,找人打听了才知,那不过是兔子粪便!

他交给七畹的时候,看着她欢欢喜喜地接过,笑得像朵花儿,一时间便看呆了。

“小哥还真有本事,能将这些个东西都买了来,我还怕有银子没处买呢!”七畹笑道。

店小二羞涩地挠着头道:“小事小事,而且也不……”全是买的。

那童子尿,实则是近水楼台而已,活了二十多年依然是个童子,如此丢脸的事不说也罢。

七畹打发了小二出门,那小二走时依旧满脸好奇与狐疑。

将全部物事自大大小小的竹笼和纸包里拿出来,顿时房里飘满了各色恶心怪味。

七畹不禁皱眉捂住了口鼻,阿痕早已窜到最远的角落,叫得分外恼火:“好臭!啾!好恶心呀!狐狸你要干嘛啦!”

七畹狡黠地挑挑眉,没有说话。

梵恕确确道法高深,她破不了他的禁咒,然而,有一点梵恕是想不到的,那便是,她在韶之光境呆了十年零九个月,更是将渊兮藏经洞打理得井井有条。

銮清的藏书皆是艰深的道法与经卷,许多都是世间难觅的孤本,她自然看不得如此多的书卷,然其中有些书是銮清惯常端在手里的,她便留了心思去看了看。

《压道封印谭》便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本载录了世间形形色色封印及破解之法的天书,据说著书者是陆压道君。

陆压道君可是大有来头的,他与鸿钧老祖,混鲲祖师及女娲圣母皆为混天创始元灵的弟子,就连太上老君与如来佛祖皆得尊称他一声小师叔。

然陆压道君身性闲散不羁,喜云游四方,因此不曾有什么盛名留下,甚至小辈神仙之中,更是鲜有人知晓其名号。他飞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乃闲云野鹤,天地一散仙是也。

如此神君撰写的书卷自然极为珍贵,难怪銮清时常端在手中。

她草草翻过几页,便见得如此怪异,甚至称得上恶心的方子,顿时觉着这定是那位游手好闲的神君整的恶作剧。

然銮清却道,此乃一具偏方,甚是有效。仙家所施术法,大多便是纯净之术,这些个污秽之物混合在一起,能破解一些简单的仙家封印,并非以法制法,如若遇得自身术法受阻的情状,应是极为有用的。

不曾想,这法子如今竟派上了用场。

七畹一手捏着鼻子,一手将这些物事一股脑儿倒进了瓦罐里,拿小棍子搅了搅,那粘稠之感顿然惹得一阵恶心反胃。

端着瓦罐,她咬咬牙,照准了房门便泼了过去,霎时腥臭的狗血四溅,其间还有被淹得半死不活的蛤蟆与蜈蚣,掉落在地上。

七畹惊慌失措地跳开,裙角上依然溅上了几滴黑狗血,那恶心刺鼻的气味充斥了整个房间,她终是忍不住蹲下身来……吐了。

阿痕早已惊叫着钻进了被子里不肯出来。

吐完,七畹脸色煞白地抹了抹嘴,提着裙角垫着脚尖捂着鼻子走到门边,满脸大义凛然地伸手上去,按上门板--

果真没有将她弹开!

七畹顿然喜不自禁,顾不得捂鼻子,索性两手一拉,便将门拉开了,随即飞奔出去。

黄昏十分,梵恕回到客栈,见得房门大开,店小二趴在门口吃力地清洗着门板,门板之上有极大一滩黑黑的污渍,地面之上也有溅到的痕迹。

房间里一阵恶臭,七畹竟已不在了!

他抓住店小二的肩,神色灼灼道:“这房里的姑娘呢?!”

“我怎么知道啊!”好脾气的店小二此番竟面有恼色,愤愤然道,“这位客官,我好心好意跑遍了全城,什么黑狗血蛤蟆蜈蚣的全替令妹买来了,她竟然如此耍玩我,泼得门上地上都是!害得我挨了老板娘一顿臭骂,还扣了半个月工钱!我上有八十老父老母啊,混口饭吃你说容易嘛!”

梵恕已然眉心紧皱,这个疯丫头,她究竟使了什么法子,竟破得了他的监禁咒!

突然,一个黑影窜上来,竟是阿痕,义愤填膺地啾啾叫道:“恕哥哥!狐狸出门快一个时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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