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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一寸相思一寸灰(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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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族里来了两个访客。

其实也算不得访客,便是梓玉同梵恕。

梓玉一见着七畹,欢喜得好似兔子见了胡萝卜,丝毫没有仙家弟子的端庄风范。

梵恕亦是长长松了一口气。

“七畹,都怪我都怪我!那日方琅岛上重明鸟戾气大盛之时,我本也要去看的,可师父偏不让我去呀!否则你定然不会叫那重明伤了!对了,你伤在哪儿了?!如今怎样?!”

梓玉一脸懊恼与急躁。

“早好啦!”七畹踢了踢腿,嘻嘻笑。

“七畹,那渊华天尊……不曾为难你吧?”梵恕有些忧色。

梓玉急急插嘴道:“对啊对啊,我听闻那一位仙上脾性怪得很,四万年都不曾出来,我真怕你在里头受了委屈!可是师父说什么都不让我去找你!还说就算我去了,也进不去那韶之光境!真是急死我了!”

“像咱们七畹这般的美人儿,谁舍得委屈她呀!谁要敢,我便打谁!管他天尊还是地尊!”落葵捋了袖子,吼得荡气回肠。

梓玉噗嗤一下窃笑,落葵便追着他打,场面好不热闹。

七畹啃着一只鸡腿,呵呵笑着看他俩打闹。

真好呢,家人与朋友。

脑中刹那闪过那一抹白影。

銮清……

纵使光境亦是闹闹腾腾的,纵使雪兼时时伴随左右,然銮清看起来依然那么孤单,那么不快乐。

云澹,才是他全部的快乐吧。

七畹怔忡地捏着鸡腿,低低叹了一声。

梵恕见她忽的端了几分愁虑,还叹息起来,不禁讶异:“怎么了?”

“哦,没、没什么。”七畹绽开笑脸,重又捧起鸡腿啃起来。

梵恕看她如此,便也没说什么,只是那双精深的黑眸之中漾过几许微妙的光。

夜微凉,恰是满月,一轮明月皎皎挂在天际,地面之上仿似铺了一层霜雪。

七畹独自坐在老槐树上,面前,阿痕正与一块枣糕奋战,光境里,还真未曾见过这东西。

回到族里已过十来日,她反倒有些不适应无所事事的日子了。

在光境里头每日采晨露,四下寻着话头与璎瑰攀谈,虽然只是自言自语而已,又变着法儿逗銮清开心,日子倒是过得分外充实。

如今,这心里头,好似缺了一块,空荡荡的,煞是难受。

月光透过老槐树密密层层的枝叶,被剪得细细碎碎,闪闪烁烁的银白色光芒,好似……銮清白发之上流转的柔白色光晕。

她狠狠摇了摇头,决心不能再想的,为何这样的定力都没有。

然定力这东西,她向来便没有。

她不觉轻叹。

“皱眉叹气可不适合你。”

七畹一惊,转脸看,梵恕已不知何时坐在了她身旁,那英朗的眉眼亦如往常般带着温和笑意,叫人踏实又安心。

“梵恕?大晚上的,你怎么来了?”

“那大晚上的,你不去歇息,坐在这头做什么?”

“我……”七畹抿了抿唇,却是脸一皱,“不许学我讲话!”

梵恕笑了笑,将手上的物事递过来。

七畹定睛一看,见得是一个玉石花盆,里头种了一株花,结着一个鸡蛋大小饱满的花骨朵,夜色中,那颜色却看不分明。

“这是什么?”

“我前些日子去丹约山除妖时,见得那里有这种花,只在满月十分开花,且花期不过一两个时辰,这倒也无甚稀罕,只不过,它的名字恰恰叫做漆豌,与你的名同音,我觉着你或许会喜欢,便带了一株回来。”

梵恕说着去看七畹,却见她呆呆地看着手中的花,神色仿似有些恍惚,遂拍了拍她的头道:“丫头,想什么?”

七畹跳回神来,立马扯了个笑道:“没!我很喜欢!它也叫七畹?梵恕谢谢你!”

梵恕淡淡回一个微笑,然心底有些沉,她方才的神情,分明便是感伤。

这丫头自韶之光境回来之后,无端端地多了些愁思,先前还独自唉声叹气。

她在韶之光境的日子里,定是经历了些什么。

静默了一番,七畹忽的低低开了口:“呐,梵恕,我曾以为,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不过是凡世的酸涩诗人用来诓骗世人眼泪的计量罢了,如今才知,这世间,真真是有那生死不渝的爱情呢。”

她口吻寡淡,甚至有几分黯然神伤,梵恕不觉愈加诧异,他顿了顿,低低道:“嗯,许是有的吧。真爱,大抵便可叫人生死相随。”

“若是能够生死相随,或许亦是幸福的罢,”七畹眸中浮过盈盈波光,潮湿而戚戚,低叹一声,“若真爱消逝,独剩自己形单影只,听凭那无尽相思灼泪煎心,守候一个不知何时才会圆满的希望千年万年,该怎般的寂寞与孤单啊。”

想起銮清如此千年万年的等候,只为了云澹那一句“不要死,等着我回来”,她的心便一阵揪疼。

云澹定是恐銮清自我了断,便给他一个活下去的念想吧。

然这真是为銮清好么,云澹理应知晓銮清便是那么死心眼,他活得这般痛楚,身心煎熬,果真是好的么?

孤独的煎熬,她深知各中滋味。

她曾翻查过渊兮洞内的藏书,书内皆无魂飞魄散的回世之法,銮清怎会不知晓呢。

然书内未提,也不尽是没有的。

如銮清,如云澹,天佑斯人,定会完完满满。

她忽的,竟隐隐有些嫉妒云澹了。

梵恕默默看着七畹,他许久未在她脸上见得那种寂寞的表情了。

初见七畹,她来青丘不过短短数月,拽着苍玖的衣角缩在他身后,满脸戒备与惶恐。及至后来相熟,她倒是出人意料地开朗大气,没心没肺。

只是,她会在没人的时候,眼里满是落寞,她以为无人会知,却让他偏偏看去几回。

孤单并非轻易可消除,毕竟,无人知晓,她孤零零地在那千年冰封万年雪埋的山巅被禁锢了多久。

师父酒醉才道出的秘密,想来事关她的身世,然师父后来缄口不提,他也便没问。

两人发了一会儿呆,梵恕忽的想起什么道:“险些忘记了,我来还想告诉你一声,我将要去凡世一段时日了。”

七畹抬脸不解:“为何?”

梵恕道:“师父前些日子将龙王赠予的水眼借于碧霞元君去开凿一个莲池,岂料那水眼竟让一尾鲤鱼精给偷了逃去了凡世。虽然碧霞元君亲自登门致歉,并遣了不少弟子前去追查,然师父依旧不放心,纵使水眼于我们并无紧要用处,究竟是龙王送的礼物,师父便让我去查探查探。”

“那梓玉也一道去么?”

“这事其余师弟皆不知晓,尤其是梓玉。”

“为什么?”七畹愈加好奇。

“那鲤鱼精本是养在碧霞元君莲池里的,有三四千年道行,此番一同被偷走的还有一颗天后赏赐的蟠桃,吃了修为便会翻一番,如此一来,那鲤鱼精修为便有七八千年了,应是极为厉害的。师父恐其他师弟修为不够,梓玉性子又最毛躁,到时夺不回水眼,反倒伤了身体,那便不好了,以故未曾告知他们。”

七畹笑得分外狡黠:“真不愧是梵恕。不过,你就不怕我告诉梓玉么?”

梵恕微微一笑,温和如玉:“我知道你不是长舌妇。”

七畹嘿嘿一笑,道:“那你得从何处找起啊,凡世如此广阔,那鲤鱼精指不定躲在哪处的山沟地洞里呢。”

“这不打紧。水眼入了凡世,那处地头定会普降大暴雨。”梵恕自衣袖里掏出一本薄薄的书册,“我已向雨师调查过凡世近日不按天律布雨的异常之处,只要一一搜寻这些地处,定能找到那鲤鱼精。”

雨师便时常为着那些布雨异常之地头疼,此番他前去问询,并说会去各处查探,人家自然是分外殷勤地将地处一一呈上了。

七畹翻着那书,啧啧感慨:“真不愧是梵恕呀,想得如此周全。”

看着一处处地名,七畹心中忽的一亮,抬眼看向梵恕,目光灼灼,连声音都甜了几分:“梵恕,我可不可以和你一道去?”

梵恕敛起笑来语重心长:“别闹,此行十分危险,万一你叫鲤鱼精所伤,我该如何向你们族长交代,再说,族长亦是不会同意你离开青丘的。”

七畹赶紧道:“不会的不会的,我现在不是小狐妖啦,自然会保护自己的,你还不知我的外号--飞毛腿呀?别的术法我不会多少,这逃跑的功夫可是一等一的好!这可是落葵姐说的!再说,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梵恕无奈浅笑:“可是族长……”

七畹皱了脸:“是族奶奶太杞人忧天了,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说也有七……呃,一千五百年的道行,怎会那么容易被人伤到。梵恕你千万别告诉她,咱们偷偷溜走。”

“偷偷?”梵恕一脸纠结地摇摇头,“至少与落葵说一声,免得再让她们担心。”

七畹头摇得如拨浪鼓:“不可不可,落葵姐与族奶奶是一个鼻孔出气的,被她知晓,不出一盏茶,全族人都知晓了。”

看看梵恕皱眉黑脸的,七畹赶紧添道:“我会留张字条给她们的!告诉她们我与你在一起,她们应不会挂虑了。如此……可好?”

她眼巴巴地望着梵恕,最后“可好”二字,近乎在哀求,那可怜兮兮的表情实在是叫人不忍拒绝,梵恕捏了捏眉心,沉沉叹了口气:“好吧……”

哎,真不该告诉她的。

当天晚上,自青丘山上下来两个黑影,后头的那个步履沉重,心思纷杂,前头的那个贼头贼脑,却又欢欣雀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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