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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澈:俏然出画来,澈心溢言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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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苏成株雨瓢泼,悦然不减犹婀娜。

洛安相逢建瓴处,清澈入心已暗诺。

——题记

洛瓴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真的会成为天洛的皇帝。从小到大,他一直都以为自己上面还有一个哥哥,一直以来,嫡长子才是皇位继承人,只要不比他差,怎么样都是轮不到自己的。皇兄出身便有“天星之子”之称,肯定比他能干的多,况且,父皇母后对寻找失散多年的孩子从未失去过信心,所以他也从没考虑过万一找不到的可能。

可是真当有这么一天,他企盼多时的“哥哥”终于找到了,他却意外的得知原来失踪的一直是他的“姐姐”。

不过这并没有让乐天的洛瓴澈忧郁,他天真的以为,姐姐也是无所谓的,女皇虽然在天洛还没有先例,但在寰宇也是有过的,他都这般不可塑了,他姐姐还有着“天星之子”的称号,看起来也是个厉害人物,连一向狡猾的礼相都接连在她手上吃瘪,这样的人才是国家需要的,所以皇位肯定也还是轮不到他的。

只是他想不通啊,为什么他姐什么男人不喜欢非要喜欢那个苍宇太子啊!他怎么厉害他管不着,可他是个太子,还是和天洛有的一拼的苍宇国太子,肯定不会入赘天洛,那岂不是他姐就要远嫁到苍宇去,那天洛不就……只能交付在他手里了……

“皇上,请专心批阅奏折,莫要再走神了。”白浸玦见洛瓴澈又神游天外了,不厌其烦的再次提醒。

洛瓴澈眉毛都快要拧在了一起,他就不明白了,反正他批改过的奏折白御史还是要再过目一遍的,为什么他不直接自己批啊。他真的是看着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就犯困没精神啊……

终于在某人坚持不懈的督促和教导下,洛瓴澈赶在戌时之前批改完了今日奏折。看着某人微微颌首,洛瓴澈松了一口气,被逼了这么久,总算也有了点成效,不会再每次好不容易批完还要被某人指指点点的批评改正了。想到这,他满足的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出书房,准备回寝宫歇息。

“啊——”洛瓴澈刚走出书房,便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尖叫,他好奇的抬头一看,眼前却忽然一黑,顿时摔倒在地,浑身酸疼。

“大胆刁女,为何在此谋害陛下?!来人,拿下!”还没等他反应过来,白御史的声音便从身后传出。他不喜欢一堆人跟着,白御史又有洁癖,在他在的时候,他身边也没什么下人。而且本来他也是刚出来,护卫们都在院门外候着,听到里面的动静才都围了进来。洛瓴澈的身上骤然一轻,一群人上前把他扶了起来,他这才看清刚才压在自己身上的原来是一个不高不矮的女子。

“你可真重……”洛瓴澈揉了揉手肘,不满的抱怨。

还没等女子反驳,白浸玦却先开口了:“陛下,那是因为她从高处落下,具有一定的速度,及具有一定的动量和冲量,不能直接和质量划等号,您的物理该补一补了。”

洛瓴澈真想破口大骂,他不过是随口一说,白浸玦总是能挑出他话中的纰漏,可是他也清楚此时顶嘴的后果,所以只是咂了咂嘴,没有出声。在白御史那里攒了一肚子火,想起刚才压自己的女子,他便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大胆刁女!竟敢谋害于朕!”

那女子被他吼的一哆嗦,一脸委屈的解释道:“我没有……我迷路了,想着站的高一点或许就能找到路,所以就……不好意思啊……”

洛瓴澈听了她没什么敬词的解释,觉得她肯定不是宫里的人,宫里谁敢跟他说话自称“我”,还跟他一个一国之君用“不好意思”这种词?谁不是跪着求他饶命。他也知道她不会是刺客,刺客做成她这样可以直接去领便当了,不过压说不定能压死一个……洛瓴澈分析完之后才打量起这女子,衣着不算华贵,却也不似下人的装束,不由得更加好奇起来:“你是谁?住在何处?为何朕以前没有见过你?”

那女子似乎不太记得自己住的地方叫什么了,洛宫里奇奇怪怪的地方奇奇怪怪的名字弄得她头都大了。“民女苏悦然……我……不记得了我住的地方叫什么了……我是跟我姐姐一起到这里来的。”

“你姐姐?”白浸玦忽然开口,他就说这女子怎么有些眼熟。“你姐姐可是苏欣恬苏姑娘?”

“咦,你认识我姐姐?”苏悦然欣喜的抬头。

苏欣恬从战场上回来之后,凌帝问她要什么奖赏,她只要求能在宫里住下,能随意进出洛宫,并没有要一官一职,所以宫里的人都只是称她为苏姑娘。白浸玦和苏欣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对方竟然未曾告诉他她还有一个妹妹,实在让他有些奇怪。

“既然是苏姑娘的妹妹,那便不是什么刺客了。你们放开她罢。”洛瓴澈没有注意到白浸玦脸色的变化,“这次看在苏姑娘的面子上,朕就不跟你计较了。来人,送苏二小姐回流苏阁。”

“慢着。”白浸玦忽然制止准备把她送离的下人,“陛下您批改奏折辛苦了一天,想必早就饿了吧?苏小姐迷路应该也有些时候了,应也有些乏了,不如陛下和苏小姐先一起用膳,再让苏小姐回去也不迟。”

洛瓴澈一愣,这白御史又在耍什么花样,他有用过晚膳的啊。以前不都是禁止他吃宵夜,说不利于肠胃的么,今天怎么转性了?还有为什么他要和那个不识路还刚砸了他的丫头片子一起吃宵夜啊?

“陛下,今天的奏折还有几处不妥,要是陛下不饿,也可以先……”

“朕饿,很饿,特别饿,非常饿!苏小姐,请。”洛瓴澈也不管白御史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他可不想再回去改奏折。他打断白浸玦后面的话,立即走到苏悦然身旁,做了个请的手势。

白浸玦看着拘谨的两人消失在拐角处,这才敛裾转身,朝流苏阁走去。

洛瓴澈本来恨死白浸玦把自己和那个苏丫头打发到一起去,但在坐上餐桌,看到面前的女子大口大口狼吞虎咽的时候便忽然怨念全无,反而噗嗤笑了出来,心情大好。

苏悦然被他的笑声打断,抬头疑惑的看了他一眼,他摊出右手,示意她不用管他,继续吃,苏悦然也不深究他的含义,冲他一笑,又低头吃了起来。

想必真的是饿坏了吧,洛瓴澈心里想。他看了某人胡吃海吃一阵子,竟然也觉得饿了起来,也就拿起筷子,加入了她的行列。

似乎是才发现洛瓴澈刚才一直没有动筷子,只有自己在吃,苏悦然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进食的速度也就慢了下来。等她终于吃饱了,洛瓴澈还没有要停的意思,她便有些尴尬的左顾右盼,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那个……谢谢。”磨蹭了许久,苏悦然觉得还是应该先道谢。

洛瓴澈没想到这个丫头会开口说话,也停下筷子看着她:“谢朕什么?”

“额……”苏悦然似乎并没有细想,“谢谢你请我吃饭。”

洛瓴澈更加觉得好笑了:“一顿饭有什么好谢的,你回去了苏姑娘也不会饿着你。不过,你刚才压的朕倒是蛮疼的。”

苏悦然脸蹭的一红:“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洛瓴澈觉得这苏丫头脸红起来十分可爱,更加动了逗逗她的心:“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我的身子骨本来也不算结实,被你这么一压,哪都开始疼了……”说罢,便又是捶背又是皱眉,不时揉揉自己的手和腿,好像真的很痛苦的样子。其实他天天被白浸玦逼着做锻炼,身子骨好着呢。

苏悦然毕竟是第一次见洛瓴澈,平常也没听说过他被白御史压榨的事,似乎真的被他的举动吓到,急忙起身准备朝门外走去。洛瓴澈不解:“你干嘛?”

“去叫太医啊。”苏悦然解释着,脚步没有停止。

“行了,叫太医也不用你亲自去,别再走丢了找不回来了。”洛瓴澈觉得她比自己还不会转弯的神经实在是太好玩了,“不如你来帮我揉揉吧,说不定会好一些。”

“这个……”苏悦然停在了半路上,走也不是回来也不是,十分犹豫。

“哎哟,我的腰……”洛瓴澈继续演。

苏悦然一咬牙走到洛瓴澈身后,为洛瓴澈又是按肩又是捶背的,不一会又是满头大汗,而洛瓴澈优哉游哉的闭着眼享受着,不时还指导几句,觉得自己一身的疲乏还真的就在这女子手中消失殆尽了。

也不知道是太舒服了还是太安心了,不知不觉的,洛瓴澈就睡着了。

苏悦然见刚才指挥自己指挥的不亦乐乎的人忽然没声了,也停下了动作,走到前面一看,才发现洛瓴澈已经和周公开始下棋了。她真的是无语问苍天,跌坐在凳子上又看了一遍空空的屋子,内心咆哮着,能不能有个人来告诉她,接下来她该怎么办?!

苏悦然觉得自己今天真的是太倒霉了。姐姐似乎最近有什么大事在处理,就跟她讲要她自己去御花园逛逛打发时间。虽然御花园姐姐也带她去过几回,今天不知道怎么搞的她就是找不到那条路了,然后就从白天逛了到晚上。不是她不找人问,她平常只敢和姐姐一起出去,别人都当她是个贴身丫鬟,姐姐说为了她的安全还是不要暴露她的身份,所以她也不敢和宫里其他人有什么交集。自己逛的太晚了,想着不回去不行了,便想着就近找个高处看看自己在哪好了,没想到还没爬上去便脚滑了一下,然后就好巧不巧的压到了澈帝……现在被迫和澈帝吃饭也就算了,好歹人家也没怪自己,可是他怎么就能坐着睡着了呢,她该怎么办啊。

“我说呢,这个时辰你应该已经回去了才对。”正当苏悦然发愁的时候,白浸玦从门外走了进来,“澈帝还年轻,有些孩子心性,没想到这样也能睡着。不过悦然你既然已经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后也就不用避着宫里的人了,有什么需求叫下人便是。来人,送陛下回寝,送苏小姐回流苏阁。”白浸玦去流苏阁找了苏欣恬好好的谈过了,原来欣恬是因为百官中有许多想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和澈帝的,而她和二人行走颇近,也算是唯一一个不上朝没职位还偶尔干涉朝政的女子,自然对她颇有恶意。她的妹妹生性单纯,什么都不懂,那些人自然知道对付她不过便拿她身边的人下手,若是让他们知道她有个那般好欺负的妹妹,自然是对她不安全的。本来她是打算和白浸玦成亲之后再公开她的身份,那时候她有御史夫人的名分在那,又有白浸玦保护,事况多少会好转些,却没想到苏悦然今天闹了这么一出,暴露了身份。

“多谢白御史!”苏悦然感激的冲白浸玦行了个礼,觉得他出现的真是太及时了。

“以后无需这般见外,叫我姐夫便可。”白浸玦微笑,明明还没有办婚礼,这样说却也脸不红心不跳。

“啊?”苏悦然一愣,没搞清楚状况。

“行了,快回去吧。”白浸玦也不解释。

苏悦然在下人的护送下回到流苏阁,琢磨了一路终于懂了白浸玦话中的意思,一进屋便冲到姐姐面前叽叽喳喳起来:“姐,你要嫁人啦?你要嫁人你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呢?还要你是不是要嫁给那个白御史啊?他刚才跟我讲以后叫他姐夫……不过你们应该还没成亲吧?那你们什么时候成亲啊?……”

苏欣恬很淡定:“月末,二十八。”

苏悦然一堆问题抛出来,苏欣恬简简单单五个字却回答了所有。苏悦然看自家姐姐一点待嫁女子的娇羞都没有,说道白浸玦让她喊姐夫一点害羞的样子也没有,她今天才知道还不是她说的,问她一点愧疚和不好意思都没有……果然,她和白御史真的很配。

好吧,苏悦然也不管那么多。累了一天了,她还是去洗洗睡吧。

“苏二小姐,这么巧啊。”苏悦然看着身边位子上的洛瓴澈满脸黑线,巧什么巧,她姐的婚礼,和他的臣子兼夫子结婚,他们遇到怎么巧了,还有她明明记得安排座位时她旁边坐的不是当初收留她们的那个公主么,他是从哪冒出来的。

“苏二小姐,你又来御花园游玩?朕的御花园还是蛮有魅力的嘛。”苏悦然看着迎面走来的洛瓴澈躲闪不及,有魅力个鬼,要不是这洛宫太大她只会走御花园她也不想来这散步好嘛,他身为一国之君怎么这么自恋。

“苏二小姐,带孩子的感觉如何?”苏悦然真的很想把借慰问自己外甥之名来她这骗吃骗喝来的洛瓴澈赶出去,不就是姐姐最近很忙,小家伙都是她在带的么,小孩子不都是这个样子么她能有什么感觉。还有这个人天天赖着她要吃她做的饭菜连御膳房的饭都不吃的人真的是天洛的皇帝吗她不相信!

“苏二小姐,咱们这么熟了,不如我叫你苏二吧,四个字太累。”苏悦然内心在想她当初怎么就没长胖一点把某人直接压死呢,苏二你妹啊,懒死你啊,难听死了,谁跟你熟了啊,就算熟了你叫悦然、悦儿、然儿都行啊,苏二是什么鬼!

“苏二,你绣的对鸭香包还凑合,我拿走了。”……那是鸳鸯不是对鸭!还有那是给我姐和姐夫的你凭什么拿走!

“苏二,你怎么还有藏男装的癖好?这不好,我拿走了。”……收集男装你妹啊!那是做给我未来夫君的你快给我滚!

“苏二,你这字写的太丑了,诗句也不流畅,我去帮你丢掉。”……丑你别看啊又没让你看!不流畅你不读啊又没让你读!

“苏二,我头疼你帮我按按。”……

“苏二,我肩膀疼你帮我捶捶。”……

“苏二,我想吃桂花糕你做给我吃。”……

“苏二,我想听曲儿了你唱给我听。”……

……

然而苏悦然纵使内心已经有千万匹草泥马奔腾而过,却一句反驳的话也不敢说,谁让那个人还真的就是天洛的澈帝!

苏悦然觉得自己砸了某人一次,赔了自己一生,说多了都是泪。

“皇上,您该择后了。”白浸玦看着如今已经能独当一面的洛瓴澈缓缓开口。

“哦。”洛瓴澈眼神一黯,明明白浸玦对他说出这句话是对他如今作为的肯定,但不知为何,他竟然前所未有的紧张起来。

白浸玦命人拿进来一堆画卷,“诸多大臣的子女都到了适嫁之龄,臣认为这些姑娘小姐都还是不错的,陛下您看是逐一过目还是……”

“我不喜欢那些官宦千金,都是宠坏了的。”洛瓴澈看都没看画卷便一竿子打死一船人。

白浸玦也不生气也不辩解,命那人再拿着画卷退下,然后继续说道:“那平常人家的女子也是可以的。若陛下没有合适的人选,不如便和之前尊莫汐帝一样,全国征妃吧。”

“等我考虑一下。”洛瓴澈有些气闷。白浸玦提到择后的时候,他首先想到的自然是苏二,可是他也知道,苏二脑子缺根弦,自己都做得这么明显了,她还是不明白,反而对自己越来越火大,又碍于他的身份从不发火,每次脸憋得比猴屁股都红,自己若直接封她为后,指不定她还是以为自己在逗她玩,到死都不会懂她的心意吧。

洛瓴澈苦笑,还是尊重她的意见吧。她要是同意,那她便是他唯一的皇后,要是不同意……那他便征后吧。

“苏二。”洛瓴澈又一次赖在某人屋子里不走。

“这次又要干嘛,陛下你直说。”苏悦然全然不知洛瓴澈此时激烈的心理斗争和剧烈的心跳,只是和往常一样等着某人再给她放招。

“嫁给我吧。”洛瓴澈无比认真的说出了这四个字,顿时觉得无比轻松。

“是,陛……诶?!”习惯了咬着牙答应洛瓴澈一切要求,苏悦然话说了一半才反应过来。

“你……你说的是真的?”洛瓴澈有些激动。

“不不不不……陛下你误会了,我那是顺口。”苏悦然抹了一把汗,好险,差点真的把自己给卖了。

洛瓴澈眼神又暗淡了下去。“那你现在再好好想想,你愿意嫁给我吗?”

开什么玩笑!大哥你能不能别再耍我了!苏悦然真的是很想果断的直接拒绝,但人家是皇上啊,她惹不起的啊!

“那个……皇上我……我还没想嫁人。”苏悦然思忖良久,觉得这个理由比较委婉。

洛瓴澈什么也没说,起身便走了,任凭苏悦然在身后说要不要带点桂花糕回去也不搭理他,径直走出流苏阁,对等在门口的公公吩咐道:“去告诉白御史,可以准备征后了。”

天荣初年夏,顶不住文武百官催促的澈帝终于颁布圣旨择后,圣旨声称,帝后不限身份,只要能使帝王满意便可。一时间,寰宇大陆掀起千层浪,怎么说天洛如今也是寰宇大国,天洛皇后的头衔地位非凡,有着少女心少女梦的,无论贵贱美丑,都抱着一颗一夜之间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心。

可是流苏阁的某人就不淡定了。

那个该死的洛瓴澈果然还是在玩她是吧!头一天还要她嫁给他今天就天下择后了!这么快肯定是早就安排好了的!耍她很有意思么?!亏她昨天看他走的那么不开心还心存愧疚担心了一天,结果还是被玩了!

“天杀的洛瓴澈,该死的洛瓴澈,死洛瓴澈……”苏悦然拿着之前做的洛瓴澈布偶开始扎小人。

“辱骂一国之君是要杀头的。”苏欣恬的声音忽然穿来,吓得苏悦然一哆嗦,差点没扎到自己的手。

“姐你吓死我了!”苏悦然有些不满,“你怎么回来了?”

自从苏欣恬嫁给白浸玦之后一直住在白府,本来想把苏悦然也接去的,可苏悦然受不了两人正经的腻歪和白浸玦的洁癖,所以还是觉得留在流苏阁,苏欣恬忽然出现,苏悦然还是有些惊讶的。

“来送你件衣服。”苏欣恬说着便让人把衣服拿了进来。

苏悦然心里的不愉快一扫而光,高高兴兴的接过衣服,结果更加不愉快了:“姐你送我嫁衣干嘛?”

“不好看吗?”苏欣恬不打算正面回答。

“好看是挺好看的,不过我没打算嫁人啊。”苏悦然撅着嘴,虽然这衣服一看就是上品,自己也是会女工的人,这布料一摸就知道是上好的,还有那绣花,估计只有之前隐退的天下第一绣娘才能绣出。只不过,姐姐送她嫁衣,这是想早点把她嫁出去么?

“好看就行。去试试吧。”苏欣恬也不解释什么,直接把衣服摊开,在苏悦然身上比了比,“看看合不合适,不合适好改改。”

苏悦然作为懂刺绣的人自然对这件衣服爱不释手,姐姐也说试试,试试也不是马上嫁,所以她也不再推辞,拿着衣服进屋便换上了。

苏悦然看着自己卧室里那面据说是从泽慕买来的大银镜,自己也被自己惊艳了。银镜里的自己少了一分青涩,多了一分艳丽,少了一分活泼,多了一分恬静,怎么看都是一个温婉贤淑的女子,和她好动的性格浑然不沾边。

银镜是洛瓴澈送的,他说要她每天好好看看自己有多丑多胖,所以送她一面可以看到全身的镜子;镜子里的女子头上简简单单插着一支精致的木簪,也是洛瓴澈送的,他说她天天乱蹦乱跳的肯定打碎了不少玉簪,还是老老实实带木头的吧;镜子里的女子额见一点朱砂,看起来更加美艳,那朱砂也是洛瓴澈送的,他说她没哪点像女子,还是做点女子的标记才像样子……

苏悦然也不知怎的,或许是因为这些东西都和洛瓴澈有关,所以才想起了洛瓴澈。她才发现自己这屋里许多东西都是那家伙送的,只不过他每次说的都特别难听,所以她从来没对他产生过感激之情,只当他在羞辱她取乐。她忽然很想让洛瓴澈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想让他看看自己也可以很漂亮,也可以很端庄宜人,才没有他说的那么差劲。若是他身边的那个人是自己,自己穿着这身嫁衣,站在他身边,一点都不会给他丢脸。

似乎是发现自己的想法有些奇怪,苏悦然在镜子面前出神了。

她脑海里想象着两人穿着嫁衣喜服站在一起的样子,似乎也蛮和谐的……想到这,她苦笑着摇了摇头,自己在想什么呢,洛瓴澈现在已经开始征后了,她怎么可能和他穿着这种衣服站在一起……

“怎么了?”看镜子里的妹妹眼眶红了,苏欣恬急忙问道。

“哇——姐……”苏悦然忽然转身抱住苏欣恬,大声的哭了出来,“姐,他要娶别人了……他真的要娶别人了……他逗我逗的那么开心,天天说我胖说我丑,使唤我做这做那,还拿婚嫁之事开我玩笑……可是……为什么他要娶亲我就是不高兴!我……我不想他娶别人……谁都不行……”

苏欣恬笑了笑,拍了拍她的背:“傻孩子,你说的可是澈帝?”苏悦然不回答,还在不停的抽搐着,苏欣恬好不容易把她安抚平静,这才继续说道,“你这是喜欢他,对吗?”

“……好像是。”苏悦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个可能,那个每次让她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的人,那个从没对自己说过好话,那个总是很欠扁的叫自己苏二的人,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喜欢上他。

“那你为什么拒绝他?”苏欣恬早就猜到了妹妹的心思,也知道她对感情太过迟钝,也就直白的问了出来。

“他明显是在跟我开玩笑啊。都准备好要征后了……”苏悦然一想到这里眼睛又红了。

苏欣恬赶紧又安慰了她一会儿,觉得自己的职责也尽的差不多了,便将一切都解释给妹妹听:“傻丫头,澈帝虽然一直欺负你,可是你不觉得奇怪吗,他为什么谁都不欺负偏偏欺负你?还有,他就算说话难听了些,可是你看看,他送你的东西不都是你喜欢的吗?他除了损你几句又有真的捉弄你吗?他一直使唤你,还不是因为他喜欢和你在一起?这些你自己再好好想想吧。这件嫁衣价值连城,你姐姐我可买不起,是公主殿下替她弟弟给你的聘礼,拖我转交给你。你要是答应了,就收下吧。接下来的,姐姐就不教你了。”说罢,看着呆愣住的苏悦然,她有些好笑的起身,缓缓离开了。

苏悦然已死机,需要重启缓冲一下……

此时,洛宫的另一间屋子,洛瓴澈拿着一封来自苍宇的信内心波涛汹涌。

姐你疯了!你竟然瞒着我给苏二送嫁衣当聘礼!天啊,怎么办怎么办,苏二会不会很尴尬,会不会觉得我们一家都在耍她,会不会从此以后不理我了……

其实洛瓴澈心里最深处最想问的是,她会不会,就这样收下……

天荣初年夏末,天洛澈帝称已经寻到心仪的女子,征后之事作罢。为平众怒,天洛设立官媒,为广大适龄女子谈婚论嫁,一时也算将功抵过,无人再责怪于澈帝。天荣初年冬,天洛帝后大婚,众人这才知道澈帝心中合适的女子正是御史夫人的妹妹,而皇后身上的嫁衣十分华贵,鲜红的花朵在初雪的洛宫之阶上显得分外耀眼,仿佛一朵绽放的红牡丹,盛开在天洛的史书之中。之后寰宇统一,澈帝和然后相爱如初,一个机智不失果断,一个单纯不失善良,将整个寰宇带入了繁盛时期。

然而最让人们好奇的帝后相恋的故事,在民间是这样传的。

“话说有这么一天,我们天真无邪的皇后身穿摄政王妃送来的无价嫁衣,直接闯进我们澈帝的寝宫,顿时吓傻了澈帝。这还没完,然后一脸赴死的表情,对着怔住的澈帝张口便是:‘我压你压的不轻,以后你就压我吧!’……”茶馆里,众人听着说书人不厌其烦的又说起帝后的故事,还是没忍住又笑的前仰后合。

“哎,早知道弟媳是这么豪放的人,当初我就没必要特地送嫁衣咯,那嫁衣好贵的……”洛翎歌喝着茶,悠然的抱怨着。

“你还好意思说!那嫁衣不是我当初给你的么?又没花你一分钱!你不还我也就算了,还转手送人!”礼义廉横着眼看着洛翎歌,自从能生气之后他有气就撒,很少再一脸的狐狸笑了。

“我不是也打算你成亲的时候帮你送给你娘子的么,谁让你是嫁的,我也没办法。”洛翎歌继续喝茶听书,看都不看礼义廉。

“好了,不说这个了。倒是没想到然后真的够豪放,这种话都敢说。”赫天鸣知道礼小受斗不过洛翎歌,帮他顺了顺气之后便岔开话题。

“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指的是打压……”苏悦然低着头红着脸不好意思的解释着。

“没关系,哪个都是一个意思。当时真是把我吓得不轻啊,不过也是真心的高兴。”洛瓴澈微笑着搂着苏悦然的肩,明明想要开导她,却说的她更不好意思了。

“不过话说回来,你们叫我苏后、悦后不行么,然后是什么称呼啊。知不知道寰宇现在有个冷笑话,两个人说话说到一半,一个人说‘然后呢?’,接下来的对话就是:‘然后在宇宫里呢。’‘不是,我是问你这件事然后呢?’‘这件事和然后有什么关系!你可别乱说!’……”

苏悦然不满的抱怨着,众人又是一阵哄笑,笑声也融入了茶馆百姓的笑声中,在寰宇大陆荡漾了多年也不曾淡去……

------题外话------

终于全部完结了!

这篇我也没打算细写的,一不小心还是写了这么多字……因为是番外中的完结篇,还是让女主出来客串了一下(洛瓴澈在此男主在处理政务未曾到场)。

话不多说,我要投奔BL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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