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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第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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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白卷、离家出走,张夏先用这两件事让张家人意识到了某些危机——张临皓的到来,令张夏先很不爽。

大人们的讨论结果,是给这俩孩子增加一些交流的机会。

“只要相处的时间长,一定会接纳对方”这种逻辑挺傻逼,就像把一对单身男女关在一个房间,说,可劲操,操多了就有真爱了——多傻逼啊。

张夏先他爸正想着什么时候来一次家庭出游,碰巧我们这破逼地方举行了一次作文比赛。命题作文,《快乐的星期天》。

这次作文比赛由教育局牵头,分小学组初中组高中组,一等奖享有中高考加分福利。我和张夏先这种低年级小学生没资格参加这种高端比赛,但张临皓是必须要参加的,他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得卫校争光。

这次的作文大赛是由张书记拍板的,因此他自然知道张临皓比赛的事,也把这事告诉了张老爷子。张老爷子就问张临皓,准备怎么写这个作文。

张临皓说他要去敬老院做一天志愿者。

看人家这觉悟,换成我跟张夏先,绝壁是去游乐场玩。

张临皓这提议实在惊为天人,张老爷子张书记俩人当场拍板,周末带着张临皓去敬老院慰问——顺带着不懂事不开窍的赵昴张夏先。

张老爷子这人豪爽,好交朋友,平日就喜欢去敬老院和老年大学去找老朋友跳个舞下个棋唠唠嗑,本来他说他带着几个小孩去就成了,偏赶上红十字会的活动——入冬了天冷,十字会去敬老院捐赠棉衣棉被。张书记想了想,干脆让张临皓跟红十字会的人一起去,怎么说也算是个体验。

于是在张书记的安排下,我和张夏先莫名其妙跟着车去了敬老院。

张夏先对个周末的行程十分崩溃,他认为这一举动十分傻缺,完全是浪费时间,当然,我也是这么认为。

敬老院里市区有些远,坐大巴车得四十分钟,我们早晨六点钟就被喊起来,十分痛不欲生。那天张老爷子有事没跟我们一起,车上都是陌生大人,就我们仨小孩,大人们个聊各的,我们仨就孤零零坐在最后一排。

张临皓坐在靠窗的位子,我坐在他身边,张夏先坐在我身边。最后一排六个位子,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仨为什么非挤在一起——也是从这个时候开始,我才发现张夏先已经全然不排斥张临皓了。

那天张临皓的手受伤时,张夏先实际上应该是比较担心的,因为我慰问完张临皓上楼后,张夏先急匆匆问我,“那姓楚的怎么样?”

他从那开始,十分奇怪的,就没有再对张临皓表现出排斥厌恶的情绪——甚至在我看来,他是想和张临皓亲近些的,只是他拉不下脸而已。

我对张夏先的内心世界自然不得而知,但如果这两人能够当朋友的话,对我而言绝对是件好事——我就不需要背着张夏先跟张临皓玩了。

张临皓看书,我看书,张夏先睡觉,到达敬老院时是上午八点,敬老院门口一早就工作人员在那等着,往下就是走流程,没什么意思。

我们下车时被红十字会的一个年轻人叫住,他说自己是张书记安排带我们去看看老人们的,问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张临皓摇摇头,很礼貌说,不用了。

于是大人们各自忙活,剩我们仨。

那天很冷,天阴,有风,我们仨都穿了很多,仨人穿的同一款外套,是我妈陪我爸在上海出差时给我们仨捎带的,乍一看挺拉风,临出门前,张夏先他妈还给我们照了张相,就用那种傻瓜相机,那是我们仨第一张合影。

大概是因为新衣服的原因,张夏先兴致一直不错,这熊玩意向来没耐性,他坐不住,不愿意听讲话,问我:“赵昴,出去玩?”

我看了看张临皓。

“你们去吧。”张临皓说。

张夏先嘁了声,嘀咕:“这有什么好玩的,我刚才在车上看见这旁边有个公园,有人在那里抽陀螺,咱去看看呗。”

这么冷的天,我也不想出去玩,就很不仗义了一把:“那你去吧,我怕冷。”

张夏先这才哼了一声走了,就剩我跟张临皓坐在一众老人间,安静听完了整个流程。

张临皓不爱搭理张夏先,这一点我感觉到了,就算张夏先现在有意无意的有那么点想跟张临皓套近乎,张临皓还是不搭理他。

捐赠会很快结束,十字会里的义工都去帮着做卫生之类的,我问张临皓要不要跟着去。张临皓想了想,说:“上去看看吧。”

我这人,应该是有作病。大男人一个,话不多,内心戏丰富。这么些年我一直特佩服张夏先,佩服他那股没心没肺疯起来不要命的牛逼劲。人张夏先一直想逃学逃学想翘课翘课想离家出走离家出走想谈恋爱谈恋爱想和姑娘上床就和姑娘上床,人张夏先一直是个坦荡的孬逼。但我不成。我要是有张夏先一半洒脱,我一早就解脱了。

后来我也想过,我的作病应该是在去敬老院后才显露出来的。这敬老院就是个两层带院的自建房,条件不好,没护士没护工更别提什么“家庭般的温暖”,充其量能让老人吃饱穿暖,若不是家庭条件实在困难,没人会让自家老人来这受罪。敬老院拢共就十几个老人,大多是八十多岁的老头,七十来岁的在这里都算是年轻人了。在这种丝毫没有什么生命力的环境中,我只觉得沉闷压抑。

贫穷,艰苦,狼狈,没有温情的人的晚年。

扑面而来的衰老的狼狈,让我感到十分难过。

我和张临皓跟着义工做卫生,直到中午开饭时,才想起来张夏先。张夏先在家从来不做家务,让他干活是压根不可能的,但这种地方应该没什么好玩的才对,这熊玩意也不知道去哪疯了。张临皓去饭堂帮忙,我去找张夏先。

我找遍了每个房间和厕所都见着人,围着前院跑一圈无果又去了后院。

说是后院,就一脏兮兮的几平米的小地方,里面有根水管,充当水房用。

我没还到后院,就听见张夏先的声音。

“你不冷啊?”

……

“这水这么冰,你不怕冷?”

……

“这么多衣服,你一个人得洗到几点?”

……

“你们这没洗衣机?”

……

“不是吧…连洗衣机都没有?”

……

“你多大了?上几年级?”

……

我走进去,正张夏先的背影。他蹲在地上跟人说话,被搭讪却一直沉默的男孩也蹲着,正在洗衣服。男孩身边的洗衣盆比他看起来还大,盆里还摆着那种最传统的搓衣板。

张夏先发觉我进来,嘿嘿一笑:“赵昴你来了?这有好玩的。”

他所谓的好玩的,就是这个男孩。

男孩转头看我,脸通红。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糗的。这男孩估计年岁跟我俩差不多,也就是六八岁的样子。虽然这男孩穿的单薄破旧手上耳朵上都有冻疮,但竟然看着还挺眉清目秀的,顺眼。

比张夏先顺眼。

张夏先还在那喋喋不休,问这问那。那男孩始终一声不吭,埋头搓衣服。我瞅了眼那个大盆,里面黑乎乎的应该是老人家穿的棉衣棉裤,这男孩手上全是冻疮,每搓一下都挺费劲。

我光是看着他洗衣服都觉得冷。

张夏先这人有点偏执,得不到回应他就一直嘟嘟囔囔个不停,眼看着他越说越来劲,我只得叫他去吃饭。

张夏先“噢”了声,又跟那男孩说:“你去不去吃饭?”

男孩摇摇头。

张夏先“啧”了声,叹息:“哎,真辛苦。”说罢就跟我一起去吃饭了。

我们俩到饭堂时,张临皓已经开始吃了,我屁颠颠跑他身边坐下,张夏先一看桌子上的午饭就拉下脸。馒头咸菜稀饭外加一小点儿炒鸡蛋,这是敬老院伙食最高配置,但对张夏先而言,这也忒次了点,竟然连鸡腿都没有。张夏先这熊玩意在家里脾气大,但在外面还是很懂事的,因此他还是忍辱负重吃了这顿午饭,吭哧吭哧吃完了他一抹嘴就往外跑。

“你干嘛去?”我叫他。

“嘿,去看那个洗衣服的!”张夏先笑嘻嘻跑走了。

张夏先生活优越,身边的同学朋友大多一个圈里的经济条件都差不多,因此他很难接触到这种孩子——他觉得新鲜。

吃完饭张临皓去帮义工的忙,我偷懒耍滑不想干活,就去找张夏先,果不其然,他还在那看人洗衣服。

“你不饿啊?”

……

“你怎么能不饿呢?我一顿不吃都不行,刚才那吃的太差了,我平常在家里每顿饭都有排骨的。”

……

“哎,你这衣服是给谁洗的?你爷爷?”

……

“我以后才不给我爷洗衣服呢,他衣服都是我姑从国外买的,都得送洗染店去洗,在家洗就给洗坏了。”

……

“哎呦你手崩裂了,都出血了!你手都冻烂了!”

张夏先突然这么一声咋呼,拽着那男孩的手就往外跑,嘴里还念着“我带你去找医生疼不疼啊!”,跟言情剧似的。

张夏先见我也在,说:“赵昴他手烂了,咱们去找那个医生看看。”义工里有医生。

那男孩满脸通红,糗的通红。他慌忙挣开张夏先的手,摇头说:“没事。谢谢。”声音特小,文静的跟个小姑娘一样。

说罢他又蹲回去接着洗衣服。

张夏先:……

“你…”小少爷再一次被惊呆了。他向来是有个头疼脑热都得去医院的主儿,要是哪里磕破蹭破了得哭一宿的主儿,结果他遇着一个不怕死的张临皓已经够可怕了,这个家伙也一点都不怕疼,现代人类已经进化到这地步了他怎么不知道啊!

“你不怕疼啊?”

“不疼。”那男孩说。

张夏先:……

“赵昴你怕不怕疼?”张夏先问我。

我:……

“我怕。”

得到我的回答之后张夏先才放心下来,果然他自己是个正常人。

我俩等这男孩洗完衣服又跟着这男孩一起去了二楼,正如张夏先所猜测,这男孩的爷爷住敬老院。

十来平米的萦绕着奇怪气味的房间摆着四张小床,住着四个老人,我们进去时发现张临皓和几个义工也在屋里。

这男孩的爷爷就睡在最里面靠窗的床上。

男孩去照顾他爷爷,张夏先也跟了过去,我看那边实在挤不开,就默默来到了张临皓身边。

张临皓看了张夏先那边一眼,有些迟疑。

“你认识他?”我小声问。

张临皓略微蹙眉,低声道:“他是咱们学校的学生。”

“诶?”

张临皓像是没想到会在这种地方遇见这男孩,他压低声音在我耳边说:“和你们一个年级的。”

张临皓大致一讲,我立马就想起了这个人。我去办公室送作业时,听老师们讲过这男生的事。父母一早去世,自己一个人过的很不容易,虽然贫困,但是成绩特别好,次次班级第一。老师们私下来还集过钱,把钱当成奖学金发给这男生——怕伤及这孩子的自尊心。张临皓也在家里提过这个孩子,好像老师们私下捐钱时他也参与了。

“我只知道他没父母,不知道他还有个住敬老院的爷爷。”张临皓说,“上次比赛时我见过他,成绩非常好。”

张临皓难得夸人。

“他不认识你啊?”我问。不然总该打招呼才对。

张临皓摇头:“这小孩太自卑,不合群。”他看了眼那男孩,轻声说,“可惜了。”

我似懂非懂点点头,就看着那男孩扶着他爷爷颤颤悠悠走出去了。

张夏先跑过来,嘿嘿直笑:“他带他爷上厕所了,我才不跟着去,臭死了。”

男孩刚出去,义工们就聊开了。聊的是那男孩的悲惨故事。

“易融中午又没去吃吧?”阿姨a说。

“可不,在这吃一顿是一顿的钱,他那么会省,哪舍得在这吃。这孩子这么犟,每次带他吃饭他都不愿意,也是愁人啊。”阿姨b说。

“他那个叔叔也是个白眼狼,亲爹都不愿意伺候,易融这孩子打小照顾他爷爷,这都多少年了。”阿姨c说。

几个阿姨你一言我一语聊的甚欢,直到男孩扶着他爷爷进屋才安静下来。

我们三个小孩都没说话,当时我只是在想,那个叫‘易融’的男孩,那么穷那么苦都不怕,他胆子那么大,可他从小被他叔叔揍到大,为什么不能像张夏先那样离家出走呢。

不过也没什么,因为那天之后我就把这男孩的悲惨际遇抛之脑后,转而再次崇拜起我内心的亲哥张临皓了。

张临皓可牛逼了。

他是左撇子,即便右手折了他都能用左手写字。从敬老院回来之后他写了两篇作文,两篇都得到了张老爷子的好评,张老爷子看完这两篇文章,第一句话是“你这篇讲同学的作文写的很好,但不符合比赛主题,还是选另一篇吧”,第二句是“那个叫夏易融的小孩,以后你多帮帮他,有什么事就跟我说,不能让这么好的孩子受苦”。

敬老院之行结果一,张临皓凭借他那高尚情操得了小学组的特等奖。结果二,张老爷子的资助名单中,又多一个叫夏易融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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