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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缘来是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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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桐的左颊上有个涡,每当她咧开嘴笑的时候那个小小的涡就陷进去,在圆乎乎的脸上十分明显。8岁之前,那张脸上是满满的两坨肉,没有小涡,8岁那年,因为一场小小的意外,当吴桐的爸妈慌慌张张地洗去她满脸的血污之后,那小涡就在她的脸上驻扎下来。为此,妈妈哭了好几个晚上,每每看到原本白白胖胖的脸蛋多出一个洞来,心痛已极!

随着年岁增长,时光荏苒,不速之客小涡淡去了不和谐的颜色,圆滑了不平坦的表面,渐渐地与圆圆脸蛋和平共处,融为一体。如今,如果有人第一次看见这个15岁的小姑娘,见到这张爱笑的脸上深深陷入的小涡,基本上不再怀疑那是后天的某次意外的产物了。

大家都认为,酒涡使吴桐原本不那么出色的圆脸瓜儿看上去异常可爱。

只有丁辉不这么认为。每次看见吴桐笑嘻嘻的脸上凹进去的涡,他都觉得刺眼,并且感到不舒服的晕眩。他晕血,记性又好过了头,那场意外发生的时候他看见了她的脸上满布的血污,时光飞逝,尽管伤口收敛了狰狞的面目,却怎么都不会显得可爱,那上面总好像漫着鲜红的血渍。

***

***

这天,吴桐有点儿忧郁,放学铃响的时候她不像往常那样三下五除二地把东西塞进书包跟同学们撒腿往外跑,却慢吞吞地收拾着桌面,唉声叹气。

几个好朋友包围过来,都眼睛红红嘴角抽搐。

“吴桐,你要经常回来看我们啊。”

“记得写信啊。”

“写什么信呀,上□□聊天。”

”打电话回来,555。”

“哭什么哭,有点出息好不好?”

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话,吴桐一反常态地沉默着,背上书包和大伙儿慢吞吞地踱出学校。

吴桐的心情很复杂,要转学了,明天就走。父亲调去上海工作,并决定从此在那儿驻扎下来,一家三口就都得搬过去。吴桐很舍不得从小一块儿长大的伙伴、同学们,心里纠结着刺刺地作痛,然而去往别的城市读书也不是多坏的事,那里有什么?她会遇见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事呢?那里与这里又有什么不同?这种种的问号占据她的思绪,挑起她的好奇心,心里那离别的愁苦就淡去一些。

交叉路口,与朋友一一道别各自回家,吴桐拐入林荫小道往自家方向走去。小道尽头,小区门口,林荫树下靠着一个人。

“丁辉,你干嘛呢?”吴桐走近,停下脚步招呼。

丁辉站直身子,扯一扯肩上的书包,说:“明天走吗?”

“是啊。”吴桐点点头。看着眼前的人,离愁再度涌上心头,儿时记忆一股脑儿注满脑海。丁辉是隔壁邻居,与吴桐同岁,小时候有段时期他们玩得很投机,几乎形影不离,不过,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关系渐渐疏远了,吴桐猜想,那大概是无可奈何的事吧,到了一定年龄,男生女生好像都要疏远,玩的东西也都不一样了。那大概……是没办法的事。

伸手摸摸脸,小涡使自己的这张脸变丑了,好像就是从那时候起丁辉渐渐不再找她玩的。唉,吴桐在心里再度叹气,为这早夭的友谊。

丁辉眯起眼睛,感到一阵轻微的晕眩。吴桐总会有意无意地摸那个地方,他别开眼睛,抬头看树枝上的绿叶。

“你想过将来考哪所大学吗?”

“啊?”吴桐愣住,这个问题她还不曾想过,毕竟现在才初三,要想的是考哪所高中吧,哪里会想得那么远,大学什么的。

“你会留在上海吧?”丁辉又问,低下头瞅着吴桐。

“嗯。”

“我也打算考上海的大学。”

“哦。”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迷迷糊糊的,吴桐是个没有计划的人,大大咧咧没心没肺,这一点丁辉比谁都了解。其实,现在说什么都是白搭,过两天她就都抛到脑后了。这样也好,这样的人烦恼比较少。

丁辉看着吴桐,沉默着。这样也好,她会过得很好。

沉默使吴桐有点儿不自在,瞧着丁辉那心事重重的样子,心想,不管疏远没疏远,他还是为自己的离开感到不舍的,为此吴桐又有些许感动,于是伸手拍一拍丁辉的手背,就像好久以前两人玩得最好的时候那样,安慰他:“没关系,我会回来看大家。”

“走吧。”吴桐说着往小区里走。

“嗯。”丁辉答道,瞅一眼垂在身侧的自己的手背,脚下却没有动作。

吴桐走出几步,回头抛来疑问的眼神:“怎么了?”

丁辉才慢慢走起来,看着前方女孩儿那轻快的步伐,他轻轻叹出一口气,自己的脚步也能像她那样轻快就好了。

***

光阴如梭,时光如箭,岁岁年年,眨眼功夫,寒暑交替已数个年头。

确切说来,自从吴桐举家搬迁至上海后,她经历了中考,又经历了高考,再经历了大学里不无胡来的4年醉生梦死。

话说得太快难免咬到舌头——除了大学毕业散伙饭那次,宿舍里睡上铺的因为失恋硬拉着大家出去买醉的那次,哦,还有期末考试大家险些都过了的那次——她吴桐都不喝酒,也不醉。总之,吴桐的大学生活还是十分健康向上的。毕竟她辛辛苦苦卯足劲儿高考到了北京,为的是梦想,可不是什么醉生梦死。

然而毕业等于失业,梦想遇见现实很容易夭折。

吴桐望着眼前有点儿陈旧的旅馆大门,嘻嘻一笑,她的梦想绝处逢生,爸妈给的三个月期限即将到来之际,她找到出路,可以继续做个为梦想不顾一切的北漂了。

电梯太慢,吴桐迫不及待地踩上楼梯’噔噔噔’地跑到5楼,很快找到506房间,门开着,她径直入内,朝单人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的男人打招呼:“导演,我来了!”

亏得大学那会儿社交搞得好啊!那时被同学拉去参加朋友的朋友的KTV生日聚会认识了小孟同学,后经小孟介绍认识她的学长,一位颇有些才华的青年导演,于是在失业仨月后的今天,吴桐终于找到了一份临时工作——导演助理。

沙发上的男人头发乱蓬蓬的,下巴两腮上留着黑压压一片络腮胡,这使他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老成许多。男人的视线从手头厚厚一摞纸上移开,落在吴桐脸上,答:“哦,来啦,坐。”抬抬下巴指向另一张单人小沙发。

“不必了导演,有啥吩咐赶紧下,我马上去做。”吴桐的精神正处于极其亢奋的状态,哪里坐得下来,一双眼睛瞪得炯炯有神,甚至脸上也因为过度的兴奋红彤彤的。

男人愣愣地望着她一会儿,随即意味深长地笑道:“吴桐,我跟你打个赌,要是10天过后你还是这么好精神,我就请你吃饭。”

“啊?”

“否则你请我。”

“哦。”吴桐很不明所以地点点头,刚准备提问,男人又说:“去看看大家都来了没,通知主创人员9点在会议室开会。”

“好。”吴桐应道,压下心中疑惑,正事要紧,赶紧一溜烟地逐个去房间找人。

***

会议室里,导演,制片主任,摄影,录音,美术,统筹,服化等一众人马都已到齐,各就各位,吴桐也找了位子坐在边上,对着手提电脑准备纪录会议要点。

正襟危坐,吴桐的手指在键盘上方做好随时点下去的准备,浑身的血液沸腾不已,她觉得这会议真是酷毙了,对面的导演虽然翘着二郎腿脑袋搭着椅背眼睛呆愣愣地望着天花板——看来又在走神——他却是近年来颇受大众欢迎且被业内人士也予以肯定的新秀导演,目前导过两部长片,一部票房喜人,另一部虽然票房平平,却得了亚洲某重量级电影节的大奖。

摄影师,来头也不小,吴桐瞥一眼坐在导演右手边40岁左右的男人,他在干嘛?吴桐深深皱起眉头,难道不应该更英姿飒爽一点么?这位享有不小声望的摄影师竟然双手抱胸,闭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

眼睛在会议桌上晃一圈,整个人也跟着蔫下来,搞什么?大家不是在窃窃私语,就是兀自发呆走神,会议怎么还不开始?再看一眼墙上的钟,还差5分钟9点,非得等到9点才开始?人已经到齐了嘛。

这时,制片主任的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问仍在发呆的导演:“编剧今天来吗?”

编剧?怎么回事?

导演回神,边用手搓着下巴上的胡渣,一边望向墙上的钟:“快了。”

几乎就在他说完这俩字的同时,’咄咄’两声敲门声从门口传来,大家都歪了脖子去看。门口站着一位十分年轻的男人,浅蓝色衬衫,浅蓝色牛仔裤,高高的鼻梁上架一幅轻巧的无框眼镜,镜片后面那双眼睛眯了眯,以极快的速度扫过屋内众人,随即走进来。

“够准时啊,不会早到一分钟。”导演起身冲那人说道,语气里带着熟人之间才有的那类揶揄。

那人在会议桌前站定,导演给大家介绍:“这是我们的现场编剧,就是说,你们现在手头的剧本随时可能变成一堆废纸。”

席间不止一人倒抽了口气,玩笑可不是这么开的,如果是拍摄期间一些细节稍作调整,那么影响不大,但定搞的剧本要是真有什么大变化,做好的许多准备工作就都白费了。

谁知导演似乎觉得玩笑还没开够,又来一句:“哦,如果这人心情不好,咱还可能提早歇业回家。”那神情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样子。

众人再瞅一眼始终没说话的年轻人,20出头的小伙子而已,什么来头?哪家大款或权贵的公子哥儿?又一个投资方塞进来的闲人?大家本来就因为等人等来个毛头小子心生不满,这会儿竟被告知此人是来捣乱的,气氛更不怎么样了。

小伙子却好像没有察觉到现场的氛围,从进屋以来就一直旁若无人地看着某个方向,双眼微微眯着,嘴角紧绷绷的同样情绪欠佳。

“丁辉?!”

由于震惊过度,一直张着嘴巴没能出声的吴桐终于从喉咙深处呛出声音:“你、你怎么……现场编剧?”吴桐瞪圆已经够圆的眼睛,迎着前方投来的犀利视线,脑袋里轰隆隆隆的,但她终于把这条线那条线连接起来,理清了思路,“难道,你是那个丁辉?小说原作者丁辉吗?”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惊讶之余却也明白了导演那些玩笑话的份量和真伪了。

吴桐还在一个劲儿地表达她的震惊和疑惑:“就是说,那不是别人凑巧取的跟你同名同姓的笔名,你用的真名写的那些小说!竟然是你吗?”

年轻人仍然眯着眼睛,不点头也不摇头,面对吴桐一迭连声的询问,他只是愈发绷紧了脸,隐隐地透出怒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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