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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 故居(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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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际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依旧朦胧,令狐冲头戴六梁朝冠,腰系犀带,戴云凤四色佩绶,手持象牙笏,与早已穿戴朝服的陆大有一同乘轿前往皇宫。这是他二人第一次上早朝,心中自然是又惊喜又忐忑。坐于轿中,见路上早起的百姓已在街旁观看,交头接耳也不知在议论什么。

入午门后,文武分两班入朝,文官由左掖门进入,武官则由右掖门进入。令狐冲与陆大有入右掖门后,先于金水桥南与百官依品级序立,等候鸣鞭,而后才依照品次过桥。朝会上文为左班,武为右班,赵一平于左侧站立,令狐冲与刘正恩、陆大有便于在御道右侧立候皇帝。奉天门上廊内正中设皇帝御座,谓之“金台”。御道左右及文武官班后各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待到皇帝安座后,再鸣鞭,鸿胪寺“唱”入班,左右两班才一齐进入御道,并再次排班。此时文官“北向西上”,武官“北向东上”,行一拜三叩头礼,是为“大班”。公侯、驸马、伯自成勋戚班,居武官班前而稍离。百官行礼毕,鸿胪寺官对御座宣念谢恩、见辞员数,这些人已于前日在寺具本报名,此时在庭下或午门外遥行五拜三叩头礼。

此时那皇帝坐于御座之上,极是威武。令狐冲抬头向皇帝处望上一眼,见皇帝亦是意味深长地望向自己,神色凝重,似是揣测自己此刻的想法,心中未免不安。

朝会进行得很快,比起官员通报各地收成及琐碎之事外,塞外的吕成将军与冯军成叛军的战报更引起百官关注。冯军成叛军势大,守地的吕成将军虽全力抵抗,却依旧节节败退,皇帝授命刘正恩率领军士十五万前往援助,刘正恩自然不敢怠慢,便临危授命,明日便出发前往边陲之地。朝会即将终了,鸿胪寺官唱奏事毕,鸣鞭驾兴,待皇帝离开之后,百官才有序退出朝会,各回衙门莅事。

退朝之后,令狐冲与陆大有知晓刘正恩就要去往边陲,不知何日回归,便前去与刘正恩相谈关怀。赵一平此时正与刘正恩相谈,见令狐冲与陆大有前来,便向令狐冲指明一条前往令狐楚府邸的道路,并嘱咐令狐冲在府邸等候。令狐冲自来朝廷后,一心想到父亲府邸一探究竟,却多次被赵一平婉拒,如今赵一平同意自己前往故宅,自然是激动万分,急忙向赵一平道谢。

令狐冲退朝之后,便前往自己的府邸换了一身便服,骑上紫燕向赵一平所指道路驰去。那令狐楚府邸坐落在苍色山岩脚下,离皇城甚远,令狐冲策马驰骋许久,才远远地望见那掩映在绿树丛中的巨大府邸。橙红色的院墙,青灰色的殿脊,苍绿色的参天古木,全都沐浴在玫瑰红的朝霞之中,却显现出一种衰败之相,像一幅飘在浮云上面的剪影,分外沉寂肃穆。

令狐冲骑着马缓缓步到府门外,下了紫燕,在府门口观望,只见放置牌匾的木板已是完全掉了颜色,曾经的令狐府牌匾已然不知所踪,两只残缺不整的石狮孤独地矗立在府门两侧。若不是赵一平为令狐冲指明了昔日令狐府的方位,令狐冲当真不敢相信这衰败之处竟是曾经显赫朝廷的令狐楚府邸。令狐冲牵着紫燕,将紫燕拴在院中石柱上,自己则握紧波谲剑撕去封条,推开府门。一进府门,就见青褐色的藤蔓爬满槽门,院内杂草丛生,其中堆积着如同墙一般的东西,全部用杂色石头砌就,但已残颓得不成形状,在令狐冲看来,那似乎只是一些乱石堆。

沿麻石阶梯拾阶而上,雕花的大理石门梁大气而端庄。走进堂屋,瓦片散落一地、青砖□□,蛛网纵横,塑像也残缺不全,壁画因受风霜的侵袭,也已模糊不清了。只有那堂屋的照壁上,歪歪斜斜悬挂着的武状元令狐楚题写的“精忠报国”木匾,字字苍劲有力,字边均有雕花,彰显着昔日令狐家显赫地位,和这座大宅经历的那段光辉岁月。宅后是一片竹林,鞭子似的多节竹根于墙垣间垂下,下面一个遮满浮萍的废井,已成了青蛙最好的隐居之处。这便是这座宅邸如今的光影。

一棵巨大的榕树依附生长在府内的院墙上,如同一对饱经风霜的情侣坚贞地拥抱在一起。榕树下蝴蝶与罕见的红、绿两色蜻蜓不断飞舞着。

令狐冲望见那榕树根如蟠龙,皮若裂岩,如同老态龙钟的老人捋着长须一般,脑海中猛地闪现出些许生动的画面。那榕树下本应有几张竹椅,几张小几,每张茶几上都放置着茶碗和茶壶,夏夜里蝉声连片,萤火虫到处都是,就似一盏盏小灯笼。每当傍晚的太阳收起刺眼的光芒,令狐府便成为一个金灿灿的巨大光盘。许多娇小玲珑的鸟成群结队飞回院后的竹林及大榕树之中,鸣声极是清脆,好似与榕树下的人们一同谈天。

令狐冲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榕树,渐悟此刻脑海中浮现的便是自己久违的的童年,一股亲切油然而生。令狐冲摸着太阳穴,低下头极力回想那榕树下人们的面容,却总觉一片混沌。令狐冲不禁黯然,自己就将步入而立之年,却连自己的父亲与母亲的面容都无法记清,当真惭愧至极。正惆怅之际,却听见门外传来一阵马蹄之声,那马蹄声凌乱错落,仿佛是七八人一同前来。令狐冲奔至前院查看,却见十来名带刀侍卫奔至令狐府内,站立各处守卫,而换上太师常服的赵一平只身走进院中,步伐矫健,精神矍铄之至。

“赵太师。”令狐冲瞧见赵一平,立时拱手道。

赵一平微微一笑,说道:“令狐将军。”

令狐冲听赵一平唤自己为将军,顿觉汗颜,便道:“晚辈惭愧,太师还是别唤我将军了。”

赵一平知晓令狐冲来朝廷时日不长,自然不习惯这般客套的称谓,便哈哈笑道:“令狐兄弟已是贵为将军,日后这客套话自然听得更多,这是极为寻常之事,可要慢慢习惯才好。”

令狐冲回之一笑:“太师说得是。”

赵一平环顾院内狼藉之景,不禁叹了口气,感慨道:“此处已是荒芜二十来年,不想这里竟如此杂草丛生啊。”他见令狐冲神态哀伤,便问道,“不知令狐将军来到故里,是否回想起何事?”

令狐冲望向那榕树处,说道:“我记得那棵大榕树,儿时我时常与家人朋友在那榕树下品茗弹琴,只是无法想见那些面容。”

赵一平抚了抚长须,问道:“不知令狐将军还回想起何事?”

令狐冲又极力回想了一番,终究无可奈何道:“晚辈实在回想不出。”

赵一平在院中端详片刻,说道:“若要知晓你父母的面容其实并不难,你父母寝室内便有他二人之画像,是当年你母亲王昭语所画,请令狐将军随我来。”

令狐冲听罢赵一平言语,想到能够得见父母面容,心中颇为激动,立刻随着赵一平走穿过院子。二人绕过些许小路,走进一个更为清净的大院之中,赵一平弯腰捡起地上长棍,推开正中房门,只听吱呀一声,一片尘土迎面扑来。赵一平与令狐冲心中暗惊,急忙用长袖挥去尘土,待到尘土停止飞扬,二人才迈过门槛踏入房内。

令狐冲走进房内,只见此屋中虽也有些许蛛丝,但远少于大堂,或许是常年封闭的缘故。房内陈设凌乱不堪,花瓶碎片撒了一地,泛黄破旧的书页随风翻飞。令狐冲扫视了片刻,显然屋内值钱的东西皆被查收殆尽,就连床榻上的被褥也被官兵以长剑刺穿数痕,胡乱落在了地上。令狐冲在寝室内走动观察,见房中各处皆是当年被朝廷翻箱倒笼之景,脑海忽然嗡地一声,闪进了许多凄厉的尖叫,猛一转身仿佛望见一群穿靴带帽的官兵闯进门来,用长剑刀枪将木器钉得破烂,磁器打得粉碎。此时此刻,诸多凄惨的画面叫嚣着闯过脑海,令狐冲只觉大脑就似要炸裂一般,他的额上迅速渗出大滴的汗珠,双足不断向房门退去,直到脚跟触碰到门槛,脑海中的尖叫才止,一切仿佛又恢复了平静。

令狐冲用衣袖拭去额上汗珠,猛然一抬头,见一幅水墨挂于寝室墙上,令狐冲定睛一看,那画中一对男女在池边赏花,那满池荷花亭亭玉立,煞是好看。画者以胭脂曙红勾勒花瓣,几枝草叶钻过荷叶,在荷花之后伸出叶尖,墨晕弥漫,花叶互逗。立于池边的男子身着一袭黑色常服,形相清癯,风姿隽爽,剑眉薄唇,显得英气逼人。立于男子身旁的女子灿如春华,皎如秋月,两颊笑涡霞光荡漾。男女二人神态甚为亲密,与其说是在赏花,不若说是相伴欣赏彼此。二人背后山岚峰起,云层环绕,枫林披覆,溪水潺潺,使得整幅画作更为精致、深邃。

赵一平见令狐冲目不转睛地盯着墙上水墨,便解释道:“这荷花池在苏州,是你父母相识之地。当年你父亲在苏州担任将军时,你母亲是苏州富商王封宇家的二小姐,他二人相识后便常于这荷花池畔弹琴作赋。你父亲生前与我谈起他与你母亲乃是惺惺相惜的知己,今生能与你母亲结为夫妻,是他一生中最为得意之事。”

令狐冲久久凝视着面前的画作,恍惚之中,望见幼时母亲教自己读书习字的情景,那时的晨光自窗外洒入,把母亲淡淡的秀眉,甜甜的微笑,白皙的脸庞映衬得更加美丽,如同画中的女子一般。如今第一次得见母亲的面容,一股暖烘烘的热潮涌上心头,泪水禁不住流淌下来。赵一平见令狐冲沉默不语,目中含泪,显然陷入了回忆的感伤中,便悄悄走出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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