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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10]未来不会作假(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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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别说了,这张重点很多,比如浅仓的释然、幸村的病情……

但大家在意的估计都是结尾处那个未尽的吻吧o( =•ω•= )身为校园红人,浅见川从小到大自然接受了不少采访,有的来自校刊,有的来自BBS。于是在漫长而面目模糊的国一,收集此类报道成了浅仓世界为数不多的爱好——用心留意,翻找就刊,摘抄、打印或干脆制成剪报,雪花片般的资料贴满了有关「浅见川」字眼的日记本,从头翻到尾,曾经温柔地收纳了她最初那段艰难的、又坚信不疑的少时岁月。

后来浅仓世界曾经无聊地想,这大概是「痴汉」的表现吧。

果真变态得惹人怜爱。

也是从那时起,她开始注意到,浅见川在「最喜欢的饮品」一栏,填写的居然是「草莓牛奶」。她曾一度以为这是新闻社为了制造笑料博取眼球而伪造的卖点,然而高一的某次校庆礼堂布置,大家都趁着短暂的中午坐在角落休息,养精蓄锐,忙里偷闲,她觉得口渴,于是问周围的人要不要帮忙带几听饮料,就看见浅见川在幕布边远远地举起了手——

「我要草莓牛奶,麻烦你了。」

浅仓世界内心像是被一道惊雷迎头劈下,无言以对,既感慨于对方的坦诚,又咂舌于他的独特口味——于是后来她逼迫自己放弃了自动贩卖机上稀薄如水的雀巢咖啡,改喝甜腻的草莓牛奶,每次左手一听右手一听走进办公室,都会偷偷瞥一眼浅见川的表情。

然而那张脸永远没什么表情,只是客套地向她道谢,说,辛苦了。

她每次都摇摇头说,不辛苦。

如今却太久没有沾过。唇齿之间荡漾着雀巢咖啡暖融融的微苦,除了苦,还是苦。

她出神地盯着那罐牛奶,好久,才揉了揉干涩的双眼。

「就放在幸村这里吧,下次可以招待客人,小朋友都会喜欢喝。不过来访的女孩子也许会把这当做定情信物也说不定哦,要小心。」

幸村眉目含笑地望着她,点点头,很严肃。

她单方面交换了进来老师布置的作业,用一本正经的口吻表示化学没有答案,除非写完了到她这里来取。然后低头,掏出一本最近买到的书。

《蓝,另一种蓝》

生活并不如意的苍子,因为偶然的一场台风,飞机迫降,而在博多小镇遇见了另一个自己。两人各有苦衷,决定互换身份,其中种种节外生枝、猜忌和嫌隙,最后都没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作者是畅销作家,以描写爱情闻名。也并非多么优美动人的文字,促使她心里一动买下的,不是书腰上来势汹汹的推荐语,而是封底上那一句干干净净的诗。

鸟儿愿为一朵云,云儿愿为一只鸟。

那她呢?胸腔被浸泡在消毒水的气味里,吸上一口,鼻尖便涩涩发酸。

她得到了吗?

妖精给了她从头来过的机会,于是当年的浅仓世界做梦都像和浅见川同行一程。心底一遍又一遍地彩排,说什么话,挂什么表情,怎样背包,如何转身,何时侧过脸,挥手说再见。

然后跑进家中的庭院,估摸着他走远了,就重新探出头目送他离开。看那少年手插在兜里,转身晃悠悠地走远,书包和校服都随着步伐一晃一晃。墨兰色天幕高高瘦瘦的背影,渐渐模糊。

他可能会回头。

也可能毫不留恋地大踏步向前,前方的世界很大,路很长,很遥远,她只能站在自家门口,独守着小小的天地,目送他离开。

自此,夕阳千般好,只拿取一个年少。

多少年后,重返十五岁,浅仓世界终究拐弯抹角地实现了当年的原想。

然而已经不遗憾了。

然而回忆走到这一步,只剩一片流水账哗哗淌过,温柔,不回头。

「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嘛。」她把脸藏在书本天蓝色的封皮背后,像是筑起一道铁壁铜墙的防线。

战火绵延六七年。

到今天握手言和,终究也不过如此。

*

浅仓世界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易拉罐终于见了底。她比划了一番,抬手,朝角落的垃圾桶丢去,棕黄色的铝罐在空中划出优美的弧线。

——咣当。

居然还是个三分球。

转过身,幸村手里那听乌龙茶却未动分毫。少年的眉宇深埋进鬈曲的睫毛之下,看不清那张脸上是怎样的表情。

她心里一动。

「不喜欢就别喝了,留着招待客人吧。」浅仓神色如常,明明开着玩笑,却还是带上了三分亲昵,恍若毫不自觉的怜惜,「定情信物一送一双,也好,就没人误会了。」

幸村这才缓缓抬头,很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

「谁说我不喜欢?」

葱白的指尖勾过拉环,顺势一扯,空气中传出拨弦般的轻声振动。下一秒,易拉罐凌空飞起,旋转三周半,哗啦一下全洒在床上。

可惜了那床早晨新换的被单。

浅仓动了动唇,又动了动唇,补救气氛的话还没脱口而出,眼见幸村的脸色刷地沉了,苍白的紧抿的薄唇后,有滔天觖望,翻涌而来。

她和他静静地对视。

三秒后,浅仓抿了抿嘴角,搁下书倒扣在椅子上,起身站到窗前。一言不发地注视着幸村,听凭他穿梭于病床和衣柜之间,收拾狼藉,更换被单,缓慢而艰难地挪动扫把,簸箕撞击着易拉罐,声音清脆。

残忍的袖手旁观。

可是于他而言,一双道义制高点上伸出的援手,或许会更加令人难过。

幸村的胸口起起伏伏,踉跄着把工具立在墙角,忽然一个不稳,筋疲力尽地跌坐在床上。

半晌,才揉了揉太阳穴:「真丢脸啊。」

背对着她。

「我有时会从梦里惊醒,拧开床头灯,睁眼怅望着天花板,仿佛当年跑操场十圈也大气不喘的日子,已经逝去很久了。刚才握着那听乌龙茶,我的手一直在抖,即使一遍遍告诉自己不过是开个拉环而已,没问题,结果还是出了好大洋相啊。」

昏黄的灯光照在床铺上,他的十指紧攥被单。煞白的墙壁,雪白的病服,惨白的被单,苍白的骨节。

仿佛下一秒就要融为一体,生死相契。

「今天早上,我的父亲在手术申请上签字了。」

「成功率只有30%,但惟此一搏,我才能……重新站起来,站回球场上。」

「幸村……」

「可是我也不是没有想过,万一……等待我的是那70%呢?」

「幸村——」

「连30%的可能性都失去的我,会不会,此生都无法离开轮椅一步,连饮料罐的拉环都打不开,或者,干脆长眠于冰冷的手术台上?!」

「幸村!」

当年他倒在月台上时未能争破喉咙的呼喊,终于搭上弓弦,瞄准靶心,千钧一发,刺破病房渐渐拧出冰渣的死寂。

浅仓世界站在他面前,伸出手紧紧攥住少年纤细的胳膊,声嘶力竭,字字泣血,像是饥饿的人扑在面包上,又仿佛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能不能不要再说下去了?!我向你保证,这个夏天你一定能重新回到球场上的!」

豆大的汗珠沁出额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淌进眼角,冲刷出哗啦啦的泪水。她的声带像是泡在这□□交织而成的咸涩里,每振动一下,就换回刀割般撕心裂肺的疼痛。

她执拗地对上幸村的眼睛,拨开迷雾,硬生生拉出少年瞳仁深处的戾气。任凭心底的豌豆公主哭得梨花带雨,满目愁不尽。

「你在安慰我吧,和真田他们一样。」幸村无奈地垂下肩,低头不再看她,「连医生都拿不准的事情,却能在这里,盲目乐观,信誓旦旦地下保证书——」

「可是!」

——她忽然扑上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脖子,用力地吻住了他。他的眉眼离她那样近,浅仓世界瞬间什么都看不淸了。

她活了二十多年,人生重来一次,至今仍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吻一个人。她只知道她喜欢他,他也喜欢她,他们……就要分开了。

幸村只是愣了一刹那,就闭上了眼睛,用一只手扣住了她的后脑勺,紧紧地、紧紧地推向他自己。

浅仓世界睁开眼睛,眼波流转,细细描摹着少年的眉宇。

然后在下一秒钟,把他狠狠地推开。

「可是未来不会作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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