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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 五十二、借口(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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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苏尔扎长老的提问,莫音并无即刻回答。她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满眼清风。

“苏尔扎长老,你也未免太客气了吧?她还配称得上‘阏氏‘吗?”多摩娜不满地瞪了苏尔扎一眼,复又转向莫音,“贱婢好大的胆子!长老问你,难道聋了不成?”多摩娜喝声连连。

莫音轻轻合了合眼皮,再睁开时,双眸清澄如碧天净水,看得众人皆是一怔。

“长老此问是何意呢?”莫音面色虽然苍白,但却笑意盈盈,竟有几分俏皮。

“咳咳。。。听闻公主是出嫁之前才有了封号,是否如此?请公主坦言。”苏尔扎被多摩娜抢白了一句,便不好再称呼莫音为“阏氏”了。

莫音闻此面上苍白又添了一份,更显得她的眼珠漆黑如古井。

多摩娜注意到了莫音的变化,眼中闪过一丝得意之色。见莫音缓缓垂下眼眸,并不回答,多摩娜心底一转,对着右手边的一位虬髯老者使了个眼色。

那老者轻轻点点头,口气生硬地开口道:“听说汉室很讲礼仪,但凡公主及笄就会有封号。只是听闻公主芳龄已过十九了,是吗?”虽然这话听上去貌似相询,但语气却笃定至极。

周遭在座诸人,除了个别之人面无表情,似乎早已知晓此事,其他众人闻此无不讶异骇然。

众所周知,虽然这门和亲的婚庆是依据羌族仪式而做,但纳采、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等六项礼仪却是依足了汉室规矩。早在问名之初,莫音的生辰八字就录入玉册,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莫音的年龄是刚过及笄。即便嫁来也还不到一年,怎么就能是“芳龄已过十九”了呢?一时间,众人纷纷低语相问,嘈声一片。

然而,对于莫音,此刻在胸中翻涌的不仅仅的诧异,还有恐惧。对于她的真实年龄,这绝对是个秘密。在问名之前,为了“天大”的皇家颜面,莫音的年龄被生生地更改了——虽然月日时辰未改,年岁却是足足减了四岁,才使得莫音能以“十五岁”的及笄之龄获得“清筠”封号。好在莫音原本瘦弱矮小,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要幼小得多,倒也不会致人猜疑。然而此事事关皇家体面,众人忌讳莫深,对于莫音的真实年龄,除了宫中经手的几个人,知晓的人是屈指可数的。但是,就在此刻,却有人一语喝破,怎能不让她惊如雷击?

莫音心中疾跳如擂鼓——既然对方能清楚地说出她的真实年龄,想必不是诈她。那么,多摩娜到底知晓了多少呢?想到这儿,莫音心中不免还抱着一丝希望,唇角微微一勾,眼眉弯起,只是那似有若无的笑意只是浅浅地浮在眼角眉端。

“长老此问,恕清筠不能明白。清筠乃是先帝第十四女,但未至清筠及笄,先帝便已大行。这封号乃是今上——清筠的皇兄所赐。至于清筠的生辰八字,自有玉录可鉴,莫非长老有疑?”

莫音不卑不亢的态度令问话的老者一怔。闻其语气悠然,他不由有些怀疑,遂转向多摩娜看去。

多摩娜冷哼一声,眼底浮出暴躁之色,“贱婢还在在此胡言乱语吗?你的来历,早有人禀报与我。我原本怜你无知,想从轻发落。可惜你竟不知好歹,一昧抵赖,真真不可恕!”她双掌相击,只见帐帘掀起,一个袅袅婷婷的身影怯怯地立在门口。那身影向多摩娜低低伏下,“奴婢初妍参见大后!”

莫音缓缓地看向初妍,只见她头埋得极低,,看不见面容,只瞧得见那细嫩雪白的颈子。那跪在地上的人似乎感觉到了莫音如针的眼光,缩瑟地更低了。

“各位长老,这婢子乃至随这贱婢陪嫁而来的宫女,贴身服侍,对着贱婢的来历甚是清楚。初妍,你清清楚楚地说明白了。有我在,自会为你做主!”多摩娜特意加上最后一句,半是安慰半是威胁。

初妍叩了个头,抬起身来,却依然低垂着不敢抬头看向莫音。她深知自己的话会对莫音产生多大的影响,念及莫音平日的和气相待,胆气不由地怯了,“奴婢。。。奴婢。。。”了好一会儿,却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多摩娜见她期期艾艾的样子,心底暗骂“平素里还算伶俐,怎么这会儿这般不上场面的窝囊样子?”,便指着莫音直接开口问道:“初妍,你是几岁入宫的?如今多大了?”。

初妍咬咬下唇,答道:“奴婢自八岁入宫,现今二十岁。”

“你从何时服侍你家‘公主’的?”

“在册封仪式之前的一个月,奴婢被遣至服侍公主,距今已有一年又六个月。”

“在此之前,你可见过她?”

“奴婢入宫不久就曾见过公主。”

“这么说,你见过十二年前的她喽?”

“是。”

“那时她是如何?”

“那时。。。那时。。。公主独自住在西苑,无人服侍。”

“啊呀,那时她年纪不过三岁,如何过活?”

“其实。。。公主。。。并非只有三岁,而是。。。七。。。岁。”

“七岁?你可曾记错?”

“奴婢不敢。奴婢再愚钝,也分得清三岁与七岁的区别。奴婢记得第一次见到公主,她正是铰剪窗花。试问一个三岁的孩子如何拿得动剪刀?又如何会剪窗花呢?”

多摩娜听到此,眼睛向左右两侧扫了一轮,见众人面色有惊有怒,心中暗自得意,又继续问道:“即便是个七岁的孩子,怎能孤孤单单一个人在宫里过活呢?”

“这个。。。这是因为。。。公主原本。。。不是公主。”

“这话怎么说?”

“因为。。。公主的母亲没有封号,仅仅是个宫人。”

“宫人?就是说,是个身份卑微的奴婢了?”多摩娜提高音调,语气间不屑至极。

“。。。是。。。正因为如此,公主在十五岁上时,并未举办及笄之礼,而是在出家之前匆匆补办,并且。。。并且改过年龄,才得以。。。得以与汗王相配。”初妍越说声音越低,到最后,已几不可闻。

“相配?”多摩娜阴冷地一嗤,“她不过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贱种,竟然敢提‘相配’二字?”

“大后,”苏尔扎连忙摆摆手,插话进来,“虽然公主的母亲是个卑贱的宫人,但毕竟父亲还是汉朝皇帝,这血统上倒不是太低。”

莫音听到这里,一种疲倦的感觉袭遍全身。一直以来,她都不屑于这个所谓的“公主”身份。只是她实在无能为力去改变些什么,只能在别人的掌控下自我安慰地生活。待她如野草,她就如野草般寂静而倔强地生长。封她为公主,她就顶着这个头衔生活。她向来不与人一争长短,因为她知道自己并没有那个背景去争什么。

莫音深知拓则在草原上的地位和声望,因此,一直以来,她都谨言慎行,不想给拓则添一丁点儿的麻烦。这也就是为什么自她知晓了多摩娜的秘密,却始终没能下定决心将它告诉拓则的原因。虽然现今拓则的地位高高在上,但毕竟年轻日短,根基不是十分牢靠。倘若离了族中权贵的支持,拓则的处境必然不佳。而多摩娜出身高贵,背后的权势和多年来拉拢的族中权贵不在少数。虽然如今她已不再插手族中大事,但却并不能否认她还有着足够的影响力。莫音思量再三,念及于此,便始终将这个秘密深埋在心底。只可惜,她的小心谨慎并不能躲过多摩娜的忌恨。

莫音如蒲草般柔弱,却依然有她的底线——那便是她的母亲。因此,对于苏尔扎的说项,莫音并不领情——因为她的母亲并不是卑贱的宫人。

“长老此言差矣。清筠的母亲冰清玉洁,是被先皇强掳入宫。我母亲虽无封号,但并不卑贱。在清筠看来,我母亲的血统要更加高贵。”莫音从未将那个没见过几次面的先帝父亲放在心里,也不觉得继承了他的血统就有多高贵。也多亏她从小没有接受过那种“父纲”教育,否则她是说不出这些话来的。

“大胆!”一名金冠老者发怒了,他狠狠拍了一下面前小几的案面,“你这贱种,身份卑微,李代桃僵,还敢大言不惭。”他转向多摩娜,“大后,汉皇的这门‘和亲’,分明是羞辱我图也汗部落,更是羞辱大后和汗王哪!”

一滴汗悄悄地顺着莫音耳后的碎发流进她的衣领。她低垂了头,不想别人看见她的苍白和不安。羞辱?这罪名可大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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