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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二十五、相见(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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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所料的,敦煌城里已然乱了起来。上了年纪的,不由地想起二十年的那场兵祸,登时吓白了脸。腿脚快的,已经收拾好细软包袱,拖家带口地向城门口奔去。

一时间,城门口熙熙嚷嚷,倒将守门的士兵弄了个措手不及。待到听明白了大致情况,守城的郭副将好笑起来:“哪里来的谣言?舒大人离城之时,千万叮嘱额老郭要护好敦煌城——额都没有收到任何消息,你们倒有啦?快回去快回去,好好过日子去!”随即又骂道:“什么混账王八蛋,敢造谣?看老子不剥了他的皮!”

挤在最前面的何麻子有些不放心地说,“这城里都贴了告示了,军爷竟不知道?可是这敦煌城里的老少爷们都晓得了,难道有假?”

“什么告示?”郭副将疑道。

一旁有人将一张揭下的纸递过去。郭副将结果只扫了一眼,便大笑道:“你们这些人,慌张什么?看看——”他扬起手中那张纸,“不过四句胡言乱语,既没有府衙的落款,又没有大人的大印,这是哪门子告示?”

说着,他挥挥手,示意一旁的军士门将城门口的老百姓向城里推去,同时将城门关上。

众人听着有理,见郭副将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松了口气,有些想退回去的意思了。眼看城门关上了一半,忽然,“可是——”后面的王掌柜迟疑地接口道,“这消息是从城主别院里传出来的,或许军爷也不晓得——”

“放你妈的屁!”郭副将大怒,“老子在这儿把守城门,谁个敢来袭?城主别院里传出来的?你要叫他来传传,看老子不治他个‘妖言惑众’!”

王掌柜正考虑着要不要说出拓则的名字,眼角的余光恰巧看见挤在人群后面的城主别院的管家和两个丫鬟。因为别院的药材一向由王掌柜提供,故而他们倒是相识的。

“你们看——”他大叫着,一边指着那几个奉离湮之命出来看看“为何如此喧哗”的别院众人,“别院的人也要出城,这消息差不了!”

这么一喊,仿佛水滴溅入了正热的油锅,“哗——”地一声炸开了。人群又沸腾起来,挤挤嚷嚷地想城门口涌去。一时间,喝骂声、哭喊声响成一片。

“夫人,情况就是如此了。”管家低着头,详细地将在城门口看到的情形绘声绘色地描述给离湮。嘈乱中,他并没有听到王掌柜的叫喊声,否则就是另一番情形了。

静了片刻,听不到离湮的半点反应,管家有些沉不住气了,微微抬起眼,想看一下离湮的反应。说实话,此刻他的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倘若这消息并非空穴来风呢?他可是有家有室的人,如若不是城主的吩咐,恐怕他早就跑路了。而若是离湮松了口,那性质便不一样了,“看管不力”的罪责或许就免了。想到这儿,管家赶紧又补充道:“夫人,现下城里恐怕已经空了一半了,说明这传言未必是假。只是大人此刻一时难以回城,不如。。。不如让小人护送夫人和小姐先出城避避?待过了这个风儿,再向大人说明?”

离湮装作为难的样子,脸色苍白,“我们妇道人家,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形?你说怎样就怎样吧?先收拾些东西,也让守院的侍卫们吃饱了,才有力气护送我们母女。”说着,两行泪流下来。

“是,小人这就去准备。”管家心里嘀咕着——总归是无知妇人,经不住吓的,随即弯腰后退着出去了。

回到寝室,离湮找了个借口,将随侍的丫鬟打发了,便关上门。

“拓则哥哥——”莫音话音未落,拓则便从屏风后跳出来。

“我们走吗?”拓则急忙问道。

“现在恐怕不行!”莫音摆摆手,“得过一会儿,院子里更乱些,守院的侍卫们都放松了,我们才好出去。”

那边,离湮已经收拾了一个小小的包袱,只是几件衣物、一些干粮和碎银子。衣物的最里面,裹着一本破旧的书。

离湮一行三人,以一副平头百姓的打扮,混在要出城的人群里,很顺利地挤到了城门口。莫音的一只手被母亲紧紧拉着,另一只手却被攥在拓则的掌心里。莫音那原本娇嫩白皙的面颊上被涂成黑黄色,头发被拨地毛毛糙糙的,任谁也难以认出。同样地,离湮也改了装扮,头发被包裹在一块粗蓝布里,端地是平常人家的样子。

出了城,他们不敢歇息,匆匆地随着大流往三危山的方向奔去。起先,还是一大堆人惊慌乱嚷地挤在一处,渐渐地,随着队伍地拉长,人群也稀稀拉拉起来。

离湮是多年没做过长路了,莫音也不曾吃过这个苦,几里路下来,只见莫音的姿势已是一拐一拐的,而离湮的情形也不好过。

“娘,我实在走不动了,我们歇一歇吧!”莫音拽着母亲的一角,小脸皱巴巴地。离湮看看拓则,柔声道:“也好。。。你将鞋脱了,娘看看你的脚可好?”

莫音一听,脸立时红了。虽然她还小,却也知道女孩子的脚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可以看的。

而一旁站着的拓则瞧见莫音害羞的样子,还在莫名其妙,只是傻愣愣地等她脱鞋。这么一来,莫音越发地难为情了。

就在莫音打算让拓则转过身去时,就听到拓则低声呼道:“老爹!”。众人抬首望去,只见夕阳流光下,远处一个骑马奔驰而来的身影。拓则眼神好,早已认出那是苦盼不至的老爹,喜得他又跳又叫,冲着那人用力地挥手。

转眼间,马儿便到了眼前。

“老爹——”拓则飞奔上去,拽着马缰绳,“你怎么才来?我们快要急死了!”拓则的话语间,半是惊喜,半是抱怨。

“你们?”老爹跳下马,眼神顺着拓则手指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之下,便是全身僵硬。

“离湮?妹妹?”戈壁滩上的风入夜如刀,吹得老爹糙乱的头发四散。然而他却不曾感觉到什么,只是身不由己地,似乎被什么牵引着一步一步向前迈去。

拓则吃惊地望着老弟——他中邪了?再一回头,映入眼帘的是莫音讶异无比的表情。

“娘?你怎么啦?”

以为生死两相隔的亲人再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以为日日思念而不可得的亲人再见面,会是什么样的情形?

如今,他们知道了。

直到此刻,莫音才发现自己那沉稳而端庄的母亲也会抱着那个头发花白面目沧桑的老头痛哭不已?也会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乱没形象地嚎啕大哭?也会攀着那个她要叫“舅舅”的人的颈子连连跳脚?

而一旁的拓则也是惊得目瞪口呆。这还是他那个沉默而睿智的老爹吗?望着那个一边老泪纵横一边絮絮叨叨诉说着分别之苦的老爹,拓则彻底傻眼了。好不容易从老爹的话语中明白了那相拥而泣的两人之间的关系,他的心里升起了一种窃窃暗喜的感觉。

夫人是老爹的妹妹?

那么——离湮就是老爹的外甥女?

我是老爹的义子,那么——

我就是离湮的义表兄!

想想以前跨越在他与莫音之间的那道看不见的身份鸿沟就这么被缩短了,拓则乐得直傻笑。真难为他能理清楚这么复杂的关系!

远处兀地传来呼喝声和马蹄声,惊破了这四人的情绪。

老爹最先清醒过来。

“快走!这很可能是来袭的羌人!”老爹一把揽过妹妹,上了马,示意拓则将莫音也抱上马。

“老爹,你没有搬来救兵?”拓则并不傻,看出了情况。

“哼!他们不但不信我,还说我胡言乱语,要将我下大牢。幸而被我见机夺马逃出!”老爹只简单交待了几句,不及细说,便拉起缰绳,驾驭者这匹载了四人的马儿向前驰去。

远处,是一队羌人士兵,领头的一个眼神阴冷如鹰。他紧紧地盯着前方的几乎被夜色掩盖的三危山——那里,有他的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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