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第十章：试题泄露（1 / 1）
“嗯。这事情我会让小八协同你。自己要小心。”阿一说道。
“大哥放心，这任务我会完成的。”小六保证道。
“好。有什么事告诉我们。”阿一微笑道。
小八接到阿一的指示之后便和小六上了一趟玄机阁，小六和小八对玄机阁的人道明来意。玄机阁的人便查起今年秋闱的监官来。
今年秋闱的监官有十多位之多，而且国子监人数占了一半。
文举有国子监的常祭酒、两名国子监监丞、一名国子监典簿；礼部和户部尚书及侍郎；九王爷一共九人。
武举有兵部尚书及侍郎，还有刑部尚书，大理寺少卿闻人音，都察院左右都御史，九王爷。一共7人。
武举往年都爆出冷门，而且考生少之又少，少到只有兵部和都尉负责一切就足够了。但今年报考的武举因为九王爷助力的原因忽然多了起来。而且前来的还有四方将领的后人。这事情就不得不重视起来了，所以作为监官之一的九王爷把刑部和大理寺少卿闻人音搭进来了。
而文举这边依旧人数壮观，就国子监的贡生就是一庞大的考生群体和从大越国各地前来赶考的秀才们。所以监官的人数依旧和往年一样多。只是不同的是此次皇上让九王爷成为监官之一。
由于大越国重文，所以导致了国子监规模极其宏大。大越国很多机构都是从前朝小国留下来的。开国皇帝以武力开国，为了不让让人觉得他是个没文化的莽夫，在开国之后他便极其重视文人这一块。到了现任皇帝，这朝中武将早就被半壁江山的文臣挤到角落去了。而国子监里面的猫腻早就烂透了。
小六在玄机阁拿到消息之后便让小八潜入坊间放若有若无的假消息。而小六则潜上了国子监常祭酒的府上。
国子监常祭酒下朝之后赶紧让管家把门锁得死死的。
外面那些想贿赂他的人差不多要踩塌他的门槛了。常祭酒换掉朝服。常祭酒之妻苏氏上前抱怨道：“老爷，你就帮帮文儿吧。他可是你小舅子啊。”
常祭酒摆摆手：“今年秋闱圣上让九王爷做监官，我看这事情不简单。”
“怕什么，这么多年过来。要出事早出事了。而且九王爷要真关心文举之事，他还弄那武举做什么。我看呐，这九王爷为的是武举之事。”苏氏说道。
常祭酒想了想，倒觉得苏氏的话有几分道理。
自己作为秋闱监官这么多年，该收的东西都收了这么多年，也没见出什么事情。虽说今年秋闱皇上忽然让九王爷做监官，但九王爷一来就给武举闹了这么大的事情。对文举的事情却漠不关心。
或许九王爷只是为了武举？
常祭酒这么想倒是有点想通了。要出事早就出事了，怎么着也不会在这时候。
“明日你让文儿到府里来一趟。”常祭酒说道。
听了常祭酒的话，苏氏脸上笑出了一朵花：“是，老爷。”顿了顿，苏氏继续道：“老爷，其他夫人这几日往府里送了些新奇的玩意。老爷来瞧瞧。”
常祭酒眉头一皱：“以后少收这些东西。”
苏氏笑着拉常祭酒：“来看看。老爷。”
常祭酒无奈跟上去。到了一处厢房。苏氏笑眯眯地把门关上随即打开箱子。常祭酒看到那一箱箱的金银珠宝眼都直了，他摸着那一小箱子的银子说道：“明日儿，你让她们来府里。”
“是。”苏氏笑着道。
其实不只是常祭酒在看到这些金银珠宝眼睛都直了，其实趴伏在屋顶看着一切的小六眼睛也看直了。()
小六唾弃自己，随即心中暗道：就你了，国子监常祭酒大人！
次日，坊间就隐隐地流传着科考试题。但没人知道这是真是假。
邱少壬面摊子。
小六一面吃着面一面和少壬说起此事。少壬笑笑：“这礼部尚书倒是迂腐中带着文人的风骨。”
“可惜是个不开窍的。”小六摇摇头。而且常常被九王爷气得吹胡子瞪眼。身子骨十分硬朗的萧尚书愣是和在他眼里是毛头小子的斗来斗去。
“这几十年深入骨髓的东西不是能变就变的。他为官几十年能做到这样已经很不错了。而且九王爷没有刻意在他面前隐藏你们的存在，这足以说明九王爷对萧尚书的放心和信任。”邱少壬说道。
“是啊。这萧尚书不简单。”小六赞同说道。
“主人家……”一道声音打断了小六和邱少壬的谈话。小六端面回头——是一个年轻的秀才。这秀才……看起来好穷酸。
灰扑扑的衣服上打着补丁，脸上有些蜡黄看起来风尘仆仆。
邱少壬起身招呼道：“要吃点什么。”
秀才的脸上有些羞涩窘迫：“主人家，在下徐子明来上京赶考，途中遇贼将怀中银子盗走。子明想请主人家施一碗清汤面。待秋闱之后一定还主人家钱。”
说完，徐子明的肚子咕咕叫了起来。徐子明窘迫地低下头。
“坐吧。”邱少壬对徐子明和善地说道。
听到邱少壬的话徐子明感激道：“谢谢主人家。”于是找了个位置坐下。小六继续埋头吃面。
其实这样的人太多了。在一些偏僻的地方有些人家为了一个读书的可以说是倾尽家产。全家人只为供起一个读书人。
邱少壬给徐子明做了一碗分量充足的牛肉面。徐子明激动地连连道谢。完之后，邱少壬继续和小六面对面。
“你要我做的霹雳弹给华艺和凤吉雅的差不多完成了。秋闱之后到我这里来拿。”
“少壬实在是太棒了！(/≧▽≦)/”小六高兴地说道。
其实，他一直没有告诉邱少壬自己的那些霹雳弹被九王爷收走了……
邱少壬含笑：“我啊，不帮你们帮谁。”
小六接口道：“对！谁让咱们是老乡。”
邱少壬道：“总之，你们自己要小心一点。”
还在天-朝的时候邱少壬不懂女人们为啥喜欢看宫斗剧，现在的他依旧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把自己陷进这种要命的位置之中。
小六在离开之前往徐子明的桌子上丢了一靛银子。徐子明呆了呆抬头，小六早就已经不见了身影。徐子明有些惊慌失措。
“你收着吧。以后有了再拿到这里还她。”邱少壬说道。
“感激不尽，子明一定会报答两位。”徐子明一鞠说道。
邱少壬一笑摇摇头：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啊。
在秋闱前两天，上京的气氛十分紧张。九王爷依旧悠哉悠哉的带在礼部，礼部尚书萧德才每日都要被九王爷毒舌一番。这要是意志不坚的早就被气得躺床上了。而常祭酒这边看没发生什么事，越发地大胆了。
秋闱倒数第一天。
忽然铺天盖地的秋闱试题传在考生之间。
大街上，大家翻阅着那试题简直不敢相信。
“这是……”
“今年的策论竟然是如此……”
一时间造成考生之间的混乱。有的人相信，有的人不敢置信，认为这是有人故弄玄虚以此混扰视野。
但不管相不相信这事情都已经在考生和朝中官员传开了。事情传到常祭酒那的时候，常祭酒慌张回府：
“把那些东西全部收走！”常祭酒人未到声先到。
常祭酒踏进府中的时候。看到大理寺少卿在候着他，他脸色刷地发白。
完了！
“老爷！”苏氏哭得一塌糊涂。在老爷出门之后大理寺少卿闻人音便到府中，她吓坏了。收受贿赂的再也隐瞒不住。
小六看常祭酒撞闻人音枪口上之后便继续捉“鱼”去了。
而礼部这边早已经乱成套。外面流传的试题便是今年的科考试题，在萧德才拿到流出去的试题时候真的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明天就科考了，现在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试卷还能给考生做下去？在混乱了一会之后，萧德才便冷静下来——
现在再出新的试题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萧德才想到了九王爷给自己的那试题，萧德才恍然大悟猛地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好你个九王爷！”
这边撒网扑鱼的小六从闻人音手中借了人手之后将那些秋闱有受贿的相关人员全部抓了一堆。
得了，这国子监占据了大半人数。
九王爷悠哉地坐在大牢里喝茶。他看常祭酒等人仿佛在看着肮脏的东西。
常祭酒浑身颤抖上前一鞠下跪：“九王爷！老臣要见皇上。”
九王爷放下茶：“见皇上？常木，吃了这么多年豹子胆你说怎么就没把你撑死。”
常祭酒浑身颤抖个不停：“老臣知罪，求王爷开恩。求皇上开恩！”
大理寺的人抄到他家去了，人证物证俱在，他已经没法狡辩。他只求见一次皇上，皇上重文臣，希望皇恩浩荡对自己开恩。
“想见皇上？我就送你去地府见太上皇去吧。”
大牢里瞬间鬼哭狼嚎。
“我们是被冤枉的！是常祭酒！是常祭酒的错！我又证据！我有证据证明常祭酒卖官！”
“九王爷！求求你放过我……”
所谓墙倒众人推大概就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