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1 / 1)
第七十章
小队长暂且心平了,堂哥军医可就惨了。他给小队长催着去找邵子,央求部落人带他找邵子吧,可人家将他带到死人山山脚下,就不负责地丢下他溜得快。已经来了就不能打退堂鼓,堂哥军医只能硬着头皮在枝繁叶茂的丛林中小心翼翼穿行寻找邵子。死人山林密草盛,又由于只在有人过世时才会来这踩踏,小径给杂草遮掩得依稀可见。
走了几下难走,堂哥军医折了根枝当棍拨扒杂草,杂草中屹立着一尊尊石像,高度不一,最高的半人高,矮的只及在膝下。阴森的死人山小径旁有石像,这太吸引人,堂哥军医勾头弯腰厥腚观看,这些石像神态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制作上虽粗糙,却不失神韵,欣赏起来还挺有趣味。堂哥军医一路拨扒一路看,他越看越觉得石像正胸那象是有文字一样的东西刻在那。他过于谨慎,不敢碰一下石像,唯恐犯人家的大忌,其实他就是将石像搬动也没人知道,因为周边不见一人一影。
顺着依稀小径走上一个时辰,一股烧艾草的香味钻入鼻翼。噢到味堂哥军医精神大为一振,脚下也加快了速度。走上约一里前面一片开阔,一堆干艾草冒着浓浓烟气在向上翻卷向四周扩散,但是艾草边没见有人。
堂哥军医手扇着烟气走过去,邵子和老祭师到底在哪呢?透过烟气,他的头皮一阵麻过一阵,棺材丢得层层叠叠。说丢,是这些棺材摆放毫无规矩,杂乱的这歪那扭的,一眼看去头脑里第一闪现的就是这么一丢了之,根本不象中原规规矩矩下葬,摆正棺材让逝者入土为安。
乱山岗,孤魂野鬼吗?可再放眼看去,后面那山洞里也是这样层层叠叠杂乱摆放着棺木。这可是头一回见,这是什么样的丧葬习俗呢?堂哥军医一边琢磨一边找寻,眼见洞内逸出艾草烟,走近点似乎听到里面有人翻动的声音。这死人洞里有人,难不成就是邵子他们?堂哥军医想喊又怕吓着里面的人,他捂了鼻顺着缝隙在棺木中穿行。
里面又高又大敞亮的很,洞里也丢的全是棺木,越往里棺木越朽烂,看来年代时间越年久。地上碎骨太多,堂哥军医不想对这些逝者大不敬,他不想踩着这些朽骨,怎奈就是无法小心,一不留神踩着一块“吱叽”响,吓得他对着朽骨又是磕首又是作揖,嘴里念念叨叨:“对不起,对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
“嘿,你怎么会来这?长十个脑袋都不会想到你会来这!”邵子现身出来,鼻孔塞着麻布,瓮声瓮气地打趣。
“哎呀,我还想问你来这做啥,”堂哥军医看到老祭师也走来了,赶忙向他打招呼,“您老人家好吧?”
“好,当然好。”老祭师看到堂哥军医老大不高兴的,他非常喜欢邵子,他想军医找来一定是来带邵子走,他当然满心的不乐意。就拿这次邵子来找知大雪山那附近地形的人,他就假说他知道,骗了邵子紧跟他了,又假装生气,说救了邵子,邵子不知恩图报不愿指路,引了邵子愧疚伺候上他这几日。大雪山他没去过,更别说熟悉,他七十的人了还骗人不光彩,为了掩这不光彩,他只得继续撒谎,说他的前一任祭师曾经画有大雪山地形图,死后也将此图当宝贝一同陪了去,如要得此图就得上死人山去寻找。
死人山离寨子较远,刚好附近山窝里有个狩猎草屋,那是猎人们打猎中途休息的场所。那屋后有小溪水,只要带上些粮食在那住上几天没问题。于是,他带着邵子住狩猎草屋,天天日头正中时就上死人山翻找所谓的地形图。图找不着也有托词,可以说日子过久烂没了,或是给什么野兽叨了去做窝,棺材就这么丢着,什么可能性都有。
老祭师不高兴,为什么他不高兴呢?堂哥军医琢磨开了,他想难不成老祭师知道他此次来的目的是做说客?如是,邵子想说服老祭师就难了,人家防备着能听得进去吗?堂哥军医这下急呀,不管三七二十一了,他拉上邵子离开死人洞,将事情大概说上一遍。事情发生的过于惊悬,邵子惊大了嘴半天不记得要合拢,直到口感到干燥才知闭一闭,说:“您是说这一部落的人想要灭那一部落的人解恨,队长想救下他们,要我来顺通这一部落的是吧?”
“就是这意思,就是这意思,不过我看老祭师象是知道我来的目的,你看他一点不高兴我的来到。”堂哥军医必须压低声音,老祭师尾随了来,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站着,嘟着嘴,眉毛一皱一皱着动。他那眉头就象在驱赶,在说“快走开,快走开。”
邵子回着看下老祭师笑开了,老祭师的心思他这几日看出来了,怕他给带走呗。邵子笑眼搭上堂哥军医凑他耳边说:“他老人家呀应该不知道你是来做说客的,我们这几日都是住在外头,可以说寨子里的事都不知道。这下好了队长没事,我也没必要找图了,就是这事吧,是该我说好,还是我们回寨子后由寨子里的人来告诉他老人家好呢?难定,您想想为后头的劝说,该是我告诉,还是由别个告诉的好呢?”
问题抛给堂哥军医了,别看堂哥军医四十的人,对这深奥棘手的问题是犯头痛的,他敲起他的脑门子,一下,两下,三下,“哎呀,你来做甚吗?我们还要做重要事的!”老祭师看不得他敲额头在那嚷嚷。
“不用找了,队长出来了,他们给大军关押看守啦,你们那失踪的人口原来是他们绑走的,要他们做工。”堂哥军医不用伤脑筋了,邵子嘟嘟嘟全说出来,这可是他亲口告诉,不用别人告诉。
“你说啥?你说啥?失踪的人是他们绑走的?我们这事发生有百年都是他们干的吗?”老祭师这问题不好回答,没有准确的消息不能乱说。堂哥军医没说百年的失踪人口全是他们干的,那就不能在这下肯定。堂哥军医也不敢插嘴回答,他也同样不清楚这失踪人口是绑了百年,还是就是最近干下的。老祭师见他们都不回答,瘪了嘴巴摇头不满意,过后叹叹说:“出的事得一五一十弄清楚嘛,这就好分清责任来,该张三就张三,该李四就李四,没王麻子就不能扯他进来,该谁负就谁负,不能一锅子端稀里糊涂的嘛。”
堂哥军医听着一阵激动,想老祭师年是高心却明没老糊涂,心正仁善,这一激动心潮澎湃下紧紧握住老祭师的手言词恳切:“愿好人长命百岁!您老,您老的心就跟大雪山一样纯洁无私,您那部落头人就不好,就是个残忍人,他怒着他们,就是你们那后头的部落,想将他们全杀了解恨解怨,您开导他。”
“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我们的头人并无错,他又没冤别个,就将矛头直指他们。”闹了半天,张三、李四代表一个整体,是张三部族干的就张三部族承担,不是王麻子部族就不能将这部族扯进来。堂哥军医觉得自个被耍了,摔下握着老祭师的双手,他还恨不得将赞扬出去的话收回哩。热情变冷冰冰,老祭师倒想堂哥军医是孩儿面,说变就变不实诚。
老祭师有气了:“邵子,走,咱们回寨子去。”他要带邵子走,堂哥军医也恼火着哩跟他干上了:“邵子,走,咱们见队长去。”
“你拉什么拉,放手!”
“邵子是我们的人,跟您没关系,队长要他归队。”
老祭师犹如被人夺了孙孙上火着急,抢上几步大张开手臂拦着:“叫你们队长来,邵子是我救下的!”他那梗脖子斗公鸡的架势实在使人忍俊不禁,堂哥军医躲过头去躲着笑。从老祭师这举动中可以明白邵子在他心中的地位,邵子说服应该有份量,就看邵子如何打动了。堂哥军医一人离去,老祭师还颇为得意,他不知人家堂哥军医是给他留面子。
邵子和老祭师回到寨子,正好会到悻悻归来的头人。大军不准他们动手,胳膊拧不动大腿。“不准您动手是对的。”本就窝着火的头人一听邵子这样说,满腔怨气冲他发:“这里没你说话的份!你又没受他们的虐待,你又没长年累月呆在难见太阳、月亮的地方,你少在这说不痛不痒寒人心的话!”还行算是有修养的部落人,没有恶言恶语,没用肮脏污语侮辱人,更没有将邵子祖宗十八代骂个遍。
邵子心里有底了,头人可以晓之以理来打动,让他用仁慈大爱来谅解犯错的后一部落,“怎么跟我没关系,我还差点没命了,我的命还是多亏了你们才保到的。”
“那你还说不动他们是对的?”
“可我不能将无辜的也一同牵扯进来吧,如是,那我跟恶人也没区别,恶人咬着别人的错,就理直气壮认为全天下人都负他都要杀。”
“我又没表示全杀,我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
“那您知道仇人是谁吗?是谁?长什么模样叫什么?”
头人挠头啦,他那脑袋里想:对呀,仇人是谁?他该杀谁?杀他们的头人,可他们的头人已经给杀死了!砍尸体吗?在尸体上再加道刀口,自己恶心自己多愚蠢!就这样算了吗?心里头恨恨着不解气呀,可该杀谁才解气呢?杀谁呢?头人这下发现问题绞着了绕着了结不开了,他的脑袋里乱如麻,烦得他跺足,跺足,蹲下地捧了额头。
老祭师对事知个半,他还不知那部落的头人已死,他看他们的头人窝在地上软塌塌样,噘噘嘴说:“仇人是谁还用的着想吗,他们的头人呗,没他发话敢做吗?”
“他们的头人给他身边人杀了。”邵子忙补充他没说出来的。
“啊,杀啦,死啦!父债子偿,那就子还呗!”
糟了,曲贝命休矣,队长的心思落空还不对他横眉竖眼啊。邵子一个抽气,又想,曲贝也真是冤啊,十年未在部落里,这才回就是死!邵子眼睛一个轱辘,有了:“头人没孩子,我们呆在那时就没见过。”
“怎么没有,曲贝就是。”头人蹲在地上抬个头就驳。
“子是父的血脉延续,子跟父姓,他们又不是一个姓氏,怎么可能曲贝是头人的孩子。再说啦,曲贝是跟我们从山谷里一同出来的,他住在那的,你们想想头人的孩子怎么会住在野山窝里呢?”
“可他们说是,连他也说是。”
“他们是要拉个抵罪的嘛,他嚷,呆在野山窝里啥也不懂,以为做头人的儿子有好处得,以为好威风。”
“不是头人的亲儿子,真的是这样吗?”头人嘟嘟哝哝开始琢磨这个可能性。两族不往来碰面又少,听是听过一此,那还是从商队口中听到的,好似头人曾经有过儿子,好似是十年前没了,好似是说病死的,好似头人也就是从那时变得越发鬼怪,“看来的确不是亲的。”杀个才来几天的,这个冤大头,头人都替他不值。邵子的小聪明暂时保了曲贝,却又起坏作用了,头人更认为后面的这个部落的人阴险狡诈,你看,用心多邪恶呀,骗个啥都不懂的人来做他们的替死鬼,就该全灭了这个邪恶部落。
就一晚事情变得更棘手了,天刚放亮,前一部落倾巢而出,他们一来到就用矛把顿地大声抗议,甚至嚷嚷郡守、郡尉包庇恶人,他们将联合下更多的部落来讨回他们的公道。众怒下矛头直指小队长,因为是他的阻拦才让事情变得越发难收拾。
小队长豁出去了,顶着压力顶着众怒,他领着他的兵就站在小径上,他的佩剑一直没有找着,没有剑在手他也不在乎,双手叉在腰上,他倒要看看谁敢踩在他身上过去。十头牛都拉不回的小队长,郡守想他是入了魔障,给鬼迷了心窍。那边是吵闹的部落人,这边是比石头还硬的小队长,郡尉想他们才是这次事件真正的倒霉人,如同风箱里的老鼠左右都是受气,哪边都不能得罪。
乱糟糟难以收拾的场面在中午时分有了转机,来了重量级的人物,真可谓天上掉下来的大救星,来救他们出苦海、火海。刚直不阿深谙律法的蒙臣相蒙毅来到。郡尉和郡守见到蒙臣相呀,那个跪拜发自内心,从骨髓里生出感激,抓住蒙臣相的手情真意切涕泪涟涟。吵吵闹闹的部落人见真的是上面下大员来处理了,息了鼓鸣了金鸦雀无声了。昨天,头人思来想去,老觉得郡尉所说就是拖延耍滑,说等几天,可确切几天只字不提。几天,十天,八天,就怕跑没了没处去寻。等天一亮赶快召集族人堵上无人部落,就是让他们跑不了。这下瞧着人真是来了没骗他,也就该收手就收手,该收音就收音。
小队长见来的是蒙臣相一蹦三尺高,跪下去拜都是乐呵呵,只是三个响头磕过又想不明白了,这郡守才将快报发出那么一天半的,始皇陛下咋就想到派蒙臣相来解难呢?他还不知道蒙臣相能这么快来到,他该千谢万谢的就是他的大哥——大统领。就在他们被困后,传令兵接到测绘队放飞的咕咕鸟传信,不但立马将传信报告给郡守,而且将信息通过测绘队专用通道急传回大本营——守护营。
寿陵工地。泥土飞溅,灰尘蔽日,一匹快马嘶鸣着停在大统领面前时,所有看见的人都知出了大事。一封急件递向大统领,在旁的总监赶忙避开,军中急报他不得窥视。虽是只字未见还是可知急报内容定是骇人听闻,只见平素沉稳冷峻的大统领面色大变,拿报的手更是颤抖不已,眼睛急速阅毕还仰天悲啸一声,眼里竟噙上了痛心的泪水。
没容总监猜想出了什么大事,大统领已骑上马绝尘而去。他能不心痛、心急如焚,他的四弟小队长被抓生死未卜,测绘队被困之地一塌糊涂,根本不知困在哪,往哪去救。前面收到的报又惊又险的,可那还是摆在台面上能一清二楚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拿报跟悍匪战斗一事,力量对比悬殊,可那也是面对面。四弟对能以少胜多还蛮得意,在快报里都能看出他牛气得很。可这回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呀,测绘队怎样被困,四弟为何跟测绘队分开,急报里只字没有,这也说明没人能搞清是怎么回事,事件就是突然莫明其妙发生了。
统领真想插上翅膀飞去,可他是统领在大的事也不能丢下整个营地不管不顾。他压抑着心里的急迫,思考着难道二弟的担心是对的?二弟守义得知他派四弟去个郡不象郡的地方,捎信也要捎来责怪他的不是,说四弟性子直率,容易吃暗亏吃苦头。难道四弟就因为他的性子,从而栽了这莫明其妙的跟头?如是也不应该整个队搭进去吧,这要多大的过节,不共戴天的过节?还是说不过去,相隔千里万里的地方,初来乍到怎么可能跟地方产生不共戴天的仇恨,“大哥,大哥!”大统领的思绪给这一声喊回归到这现实,他到营地了,三弟守言一脸惶恐不安的样子站在营口向他挥舞着手臂,看来三弟知道急报之事。
传令兵带着急报闯进营地,得知大统领不在营地,是在寿陵工地,立马拨转马头飞奔而去。当时守言刚好在岗哨里,追出来追问啥事急成这样?拨转马头的传令兵答他个“小队长”就纵马蹿至十里外,后头的话一点都没能听见。小队长不就是他的四弟吗?急报跟四弟有关又急成这样,一定是出了大事并且不妙。想着是四弟出事,守言那还能安心、放心,担着心吊着胆等在营口,等着大哥的归来。
守言迎上去抱住马头焦急询问:“大哥,四弟怎样了?”急报区区两行能说什么,这大冷天的,守言看过急得直冒汗:“四弟被抓生死不知!四弟心善喜嬉闹,他怎么可能得罪人呀?一定是误会,一定是误会了。”大统领心里为之一亮,想这才是合理的原因,相隔千里万里的地方,在语言风俗上一定有极大的差异,四弟一贯大大咧咧的,一定是哪没注意到让他们误会,恼羞成怒下就将整个队伍困了,独抓了四弟兴师问罪。如是这样应该不至于要四弟的命吧,怎么样他是始皇陛下派下的,多多少少该有所顾虑。误会就得找了解熟悉人家风俗禁忌的人去解释,误会消除就会没事,该谁呢?当然是象郡的郡守,他手下的子民他应该了解,他去,他是官有身份的人,别人的面子也挂得住。可动用郡守他是无权下命令的,这得始皇陛下。统领想到求始皇陛下,他动身赶往咸阳。
始皇同样在同等的时间段收到象郡郡守写来的急报。郡守的急报比起测绘队专用通道传回的急报可是多了内容,测绘队的急报如实得将咕咕鸟传回的消息一字不变传回,郡守的则加上了他的想当然,他在报上说部落人要反叛大秦,抓测绘队是向始皇陛下您示威。始皇见报那可是大怒,把几案一捶立马就是提笔亲自回旨。大统领找来求见,他刚好命人将他的亲笔写的旨意火速传下象郡,大统领还跟那领命的侍卫擦肩而过哩。
象郡郡守认为是部落人反叛,统领觉得他这判断过于草率。一个小小部落就敢吞天吗?人都有审时度势的本能,不会愚蠢的一下子就想吞下偌大的大秦,怎么样也是该联合下许多部落,一同起事反叛,并且从最近旁的开始吞并。叛民应该对付的是象郡的兵力,夺下象郡这块土地,动个测绘队不动象郡大军,这是啥子策略叛个啥呢?如果判断失误,将矛盾激化,不是反叛都会演变成反叛,测绘队不仅毁于一旦,边关也将从此不得安宁。大统领的一番分析,始皇听得是频频点头,但对于误会一说并不认可。测绘队去实测地形,有什么误会会产生?因冒犯他们的风俗禁忌也就是不欢迎驱赶,不应是闹到这种程度,闹到被当叛民给诛杀。
大统领和始皇交谈,那在一旁的总管听了半天,他也有他的想法了,他忍不住向始皇表达出他的观点,他认为是测绘队发现了部落的秘密,才搞成这样的。始皇对这观点呲之以鼻,他认为能是什么秘密,还不就是反叛的秘密给发现,才会急得不计后果要将测绘队置于死地。始皇是不屑这一说法,可大统领听进心里去了。动测绘队为保住反叛的秘密,这太荒旦。动一人灭口情急之下会犯不计后果的错误,但是要灭口百多人应该不会冲动。再说,动测绘队也就是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大军面前,想藏反叛秘密也藏不了呀。秘密是反叛他是不认可,但具体会是什么秘密,急报上少得可怜的信息,不足以论断出一个正确的判断,最稳妥的做法就是尽快派下人去观实情。想到这大统领于是对始皇深深一揖求开了,说象郡复杂,一直没能分出县乡来,现在又摊上这一大事件一定乱了套,郡守他们慌作一团下欠思考判断会有误,该派下有威望又深谙律法职位高的官员下去把持局面。
这提议深得始皇赞赏,他立马就下旨意宣蒙臣相蒙毅来。蒙毅领命前来,不仅要蒙毅妥善处理事件,还加派上任务,要蒙毅在象郡地图有了时,立马着手主持划分县乡,并且选拔出合格人才去担任,就这样蒙毅领着始皇陛下的旨意赶来了,在紧要关头解下小队长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