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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第三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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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说:“今世的因是前世的果。”

宋尧一个激灵,发现没有人在叫他。他又继续垂着头沉思自己的变化。

这个梦境,宋尧已经做了千百遍了。他现在可以仔细的回想起梦里的每一个场景。

那是一座由桑树掩映,两层楼高的灰色水泥房。楼上和楼下没有楼梯相连,只有一条由钢管焊接的简易楼梯挂在石墙外。

他清楚地感觉到自己是在二楼里。那间四面满是鲜血红色墙壁的房间。房间里放着大大小小无数口褐色石缸。他,没有身体,他有的只是半张脸。那脸蛋是金黄色的芒果,他的眼睛只是一颗小小的红樱桃。他没有嘴巴,有的只是一个附着在上面的一个灵魂。

他眼睁睁地看着一个黑衣黑帽的人,手里轮着铁杆,在大缸里不断的搅拌着。黑衣人用手拂开他脸上的樱桃,他能感觉到那手上粗糙的皮肤。脸蛋被拾起,丢弃在另一口缸里。他好想大声地问出口,这是哪里?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意识回到了身体被刺的那一刻,他能感觉到身上血液的滚烫,生命迹象的流失。他想,他再也无法拥抱叶寒了。望着那块他临走时,叶寒留给他的玉佩,他觉得自己对不起她。

但是呢?现在又是在那里?芒果的脸蛋逐渐被黑褐色的药水吞没,他能感觉到自己在晃动,不停地晃动。眼睛渐渐看不见了,世界,又只剩下一片黑暗······

宋尧骤然清醒。护士小姐已经在扯着嗓子喊着:“宋尧,宋尧。”

宋尧拖着步子进到室内,就向医生摊开脑部CT检查的图片。医生拿着检查报告仔细核对着,切实地和他说,“报告里没有显示异常,你的头脑是没有问题的。这么经常性的做梦,恐怕和你的心理问题是有关系的,建议你去心理医生那检查看看。”

宋尧没有办法,道了声谢就离开了A大的医院。A大的医院原来只是校内急诊室,但由于A大的医学研究成果显著,特别在校内接待来自全国的疑难病症,急诊室的设施已经跟不上了。市政府大笔一挥,拨款就地新建了A大特属的医学院。

A大在医学院实习的女生很多,来来往往的女生,或多或少地总会把目光瞟到宋尧的身上。也的确是,能与宋尧容貌不相上下的在A大鲜有人在。

闭着眼睛略过众人,再张开始,他却看到了一张似曾相识的脸。那是他在梦里见过的,飘飘乎如云烟散去,他看着这张脸向自己走近,又从自己的身边走过。他刚想伸手抓住什么,张口叫住什么,却茫然地看着这人越走越远,身体像泄了气的皮球,顿时没有了弹性。

当天晚上,宋尧再也没有梦见那个可怖的梦境,随之而来的是一个水灵灵如粉团一般的的婴孩,在梦中缓缓向他走来。又似乎夕阳西下,女孩噙着泪的表情,令人动魄惊心。烟雾迷蒙,似乎看不清女孩的脸,他尽力地挥散着这团乌云,却看到白天见过的那女孩的脸。

叶寒最近消化不好,吃完饭总是肚子疼。因着是自己学校的校医院,针对本校内的学生看病是不怎么收钱的,所以她经常来这边拿些常用药。

这天上完体育课,叶寒就拉着张月到医学院去开点消化药。刚到院门口,就见张月不停地拉着叶寒说这个说那个,眼睛不停地向外瞟着。叶寒一点也不知道讲了这么多,张月要讲的重点是什么,直到门诊室门口,张月才恍然大悟地和叶寒说:“刚刚看到了吗?那个男的好帅。”说完就是一脸色眯眯的模样。叶寒依着张月的手指看了过去,只见到一个挺秀的背影,缓缓而行,她无奈地摇摇头。

叶寒是个十足的宅女,她不喜欢出门。她宁愿躲在宿舍玩游戏,看电视,看小说,逛淘宝,也不愿到楼下的食堂安安分分地吃一顿饭。经常都是被自己的舍友硬逼着出门吃饭,出门逛街。还有逼不得已的上课,也成了叶寒必须出门的借口。

大学一般很少上晚课,除了那些自选的选修。选修课没有分年级和院系,是全校人共同参与的自选课。所以一堂晚课,就必定会和一堆陌生的同学待在一块儿学习。

大二上学期第一堂的选修课,叶寒磨磨蹭蹭地和张月四处奔走查看自己的班级。无怪乎叶寒路痴,只得扒着张月的手臂,跟着她晃来晃去。有时候叶寒会想,幸好自己有这么个朋友,不然大学四年,她首先会在迷路中度过纠结的时光。

等到她俩找好位置,教室已经是人满为患了。她们选的是一门叫《政治学概论》的课程。天晓得,叶寒高中的时候是多么地讨厌《政治》这门课。无论老师在讲台上说什么,叶寒总能听完转眼就忘,所以不能怪她不喜欢政治,想要喜欢,生理上却依旧抗拒着。

课间例行休息十分钟,张月就拉着叶寒上厕所。姐妹俩相互抱怨着这课程的无聊,要不是贪着这门课有三个学分,叶寒怎么也不会一个脑门硬塞进来学习。

等回到位置时,张月就拼命朝叶寒使着眼色。叶寒头脑一热,朝着张月的视线望去,就见一个端坐在位子上的清秀男子。狭长的睫毛,掩映浓墨般乌黑的眼睛。只见他似乎感觉到了她俩的视线,轻微地皱了皱眉头,抬头看来。

与他对视了一秒,叶寒就感觉自己似乎就要被这团浓重的黑墨给吸了进去,直愣愣的,毫无避讳。她看不清他眼里的神情,只觉得对于这样第一次相见的人,这么直溜溜地看着似乎是非常不礼貌的。叶寒立马就拉张月转身就坐。

张月乐呵呵地瞧着叶寒:“看到了没,上次我让你看的那个帅哥。这次我们居然和他同班啊。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说完她又想叶寒说点什么来赞同她的话,就推了推叶寒,“你看怎么样?”

叶寒沉了沉气开玩笑地说道:“看上去就是那种,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人吧。”

“你啊,你啊。”说完两人嬉闹着笑了起来。

这些都比不上宋尧内心的震撼。他没想到他寻找了许久的人,竟会在这无意之间遇到,他原本只是被好友逼来上课的,如今想想却是该好好感谢他了。他嘴角若有似无地泛起了微笑。

身边的好友一看,顿时吓了一跳。刚才自己还在一直安慰苦着脸的宋尧,这是他居然还独自笑了起来,这可好比孙猴子的脸,说变就变了。

叶寒对于上课不点名,课后再点名的老师真是最没好感了。而美其名曰是以防中途逃课的学生,有学生就提出抗议,那些迟到的学生呢?教授敛眉一想,“那就每次上课下课各点一次名吧。”众人大囧。

“中文系,叶寒。”教授喊道。

“到。”叶寒一边举起右手,一边鼓足了声音,深怕一不小心就错过。

“林月。”

“到。”林月拉了拉叶寒的衣服,“快收拾,准备走了。”

“金融系,宋尧。”顿时,教室里鸦雀无声,无人应答。

教授抬了抬他的眼镜,又叫了一声,“金融系宋尧来了没有?”

“到。”走神的宋尧立马回答。众人的眼光都迅速往宋尧身上瞟了一眼。

“别着急着回去,认真听。”教授轻咳了一声继续说。

“帅哥的名字叫宋尧啊,挺好听的。”林月笑嘻嘻地说。

“唔,我觉得林月这个名字也不错啊。”叶寒忍不住打趣道。

“哎哟,还用你说吗?当时自然的。”林月挽着好友的手呵呵直笑。

“臭美。”叶寒点了点林月的头。

教授一说下课,叶寒立刻拉着林月狂奔而去。

终于是摆脱了这噩梦的一课。

人就是这么奇怪,如果你在意一个人,那么无论你和他距离多远,你都能一下子把他从人群中辨认出来。就像叶寒对于宋尧,又像宋尧对于叶寒。

叶寒觉得自己变得非常奇怪。她本不是个痴迷帅哥的人,可是宋尧对于叶寒却充满了未知的引力。

叶寒觉得宋尧对他肯定是充满了恶意,不然为什么她连在梦里也会梦到宋尧的一颦一笑?在梦里叶寒和宋尧穿着古代的长袍,叶寒右手拿着糖果,左手紧紧拽着宋尧的衣服,宋尧走到哪里,叶寒也走到哪里,就像个小小的跟屁虫。

叶寒还梦到那个清冷的小树林里,宋尧惊慌地看着自己,突然却把头一低,呼吸喷灼着叶寒,两瓣嘴唇死死地抵住叶寒不松口。吓得叶寒一下子从梦中惊醒。看了看时间,才凌晨两点多。她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让自己不要多想,噗嗤一笑,觉得这梦境真是够神奇了,忽而又沉沉地入睡。

可是有谁知道,为什么中文系的体育课是和金融系的一起上?或许以前也是,但是叶寒却从来不去在意。直到叶寒在老师的一声令下开始沿着跑道十二分钟跑步,她才看见操场内部踢足球的不正是宋尧和他的一群小伙伴吗?

宋尧的个子不是一群里面最高的,却是里面最惹人注目的。带球,冲刺,射门。流畅的动作,不夹杂色的球技,总是频频让人转移目光。叶寒就是其中一个。

如果跑步让叶寒觉得痛苦,那一边看着宋尧踢球,一边还要十二分钟跑,只会让她感觉得头晕目眩。她干脆就这么把眼睛一闭,专心往这条跑道上横冲直撞。

突然,叶寒听见宋尧身边地人喊了一声:“宋尧,你看什么呢?”

叶寒没有听到宋尧的回答,而她耳朵已经全被自我喘息的声音给淹没了。什么都听不见,只有疲软的双脚,还提醒她的跑步还在继续。她想,总有一天,她要摆脱跑步这种运动。

体育课下课,叶寒已是大汗淋漓,舍友们虚弱地相携往食堂赶去。食堂里凉凉的空调吹得人瞬间又恢复了精气神。

叶寒刚拖着林月到面铺里点了一碗杂酱面,就听见清亮的男声突然响起同样语调的声音:“一碗杂酱面。”

这声音惊得叶寒不看来人就知道是谁,只有林月笑着不停地暗示叶寒。叶寒尴尬地看着站在她身边的宋尧,眼睛眨呀眨的。宋尧突然咧嘴笑了笑,朝叶寒点点头,仿佛是多年的同学一般。

看到宋尧,叶寒本不需要尴尬的。她只需要面无表情地看看来人再转眼看着橱窗里面的面条就好,可是谁让叶寒心里本来就有鬼,见到宋尧不仅尴尬,连正大光明欣赏美色的勇气也没有了。看到宋尧一副看花痴的笑脸,叶寒只想打自己一个巴掌清醒清醒。

男生的炸酱面和女生的不同,这不同主要来自于盛面的碗的大小。叶寒端着只供女生的小碗面条,只得灰溜溜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再也不敢往宋尧那桌看去。

这些天除了上课下课,空余时间叶寒一步也没踏出门口,窝在自己的小床上一直宅着,直到宋尧的身影从她脑子里逐渐淡忘。

寒冬的某一天,叶寒生日,她请全宿舍的人到学校后山一起吃饭。冷冷的空气,热热的汤锅。寥寥炊烟模糊了镜片,也模糊了视线。一起吃完喝完,摸着黑走路。叶寒本来走路就很少看路,正好通往学校的小路又正好是没有路灯的,不期然就直挺挺地往对面来的人身上撞去。

“哎呀。”叶寒哼了一声,就感到一股栀子花香顿时扑鼻而来。“噢,对不起。”她十分歉意地朝来人说着。

来人闷哼一声,扶起跌在自己身上的叶寒,清冷的语气说道:“没关系。走路小心一些。”

假如是一个陌生人对叶寒这么说,叶寒一定会觉得人家这么说话一定是有些生气的。但是一听到这个时常萦绕耳廓的声音,叶寒知道,宋尧讲完这话一定是又把她笑了一遍。

如果问叶寒是怎么和宋尧熟络起来的,她仔细回想了一下,实在是想不到到底什么时候,自己就那么莫名其妙地和宋尧成了那种可以点头微笑的朋友的。

叶寒和林月上课总习惯往后面跑,远离老师的视线,所以每次选修课总是要坐到倒数三四桌。而这个习惯不仅她们两个有,宋尧也有。所以宋尧经常就成了叶寒和林月的前后桌。更有甚者,有时候宋尧和他室友有事来不及占位,还会提前跟她们俩打个招呼,希望让她们两个帮忙占两个位子。所以几个人的关系也在不知不觉当中熟络了起来。

叶寒不知道宋尧究竟是怎么看她的,她只知道,他每次都会用一种看小朋友的眼光来看叶寒。叶寒被他这种目光看得全身发寒,像是被当成餐盘里任人切割的鱼肉一样难受。宋尧却不自知,他反而说,“是你看错了。”让叶寒的寒意无从纾解。

自从和宋尧正常说话以来,她再也没有在梦中梦见穿着古装的宋尧了。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梦境又开始正常起来。无关于就是那些吃吃喝喝,偶尔梦见恐怖片里的场景。

但是有一个梦境,却让叶寒一直恍惚到现在。那个梦里没有叶寒,也没有宋尧。那是一个穿着黄袍的男子,柔和的轮廓,漂亮的脸蛋,却映着满脸的愁容。他低着头,肩膀上下晃动地咳嗽着。他的眼睛里似乎有一团火焰将要喷射而出,看着面前不知道写了什么的奏折,他喃喃道:“你以为死了就能一了百了了么?你以为死了,就能和今浩然双宿双飞了吗?呵呵,呵呵。”男子自顾自地笑了起来。惨淡地脸盘映着月光,让叶寒的心不自觉得收缩起来。

等到白天清醒,叶寒依旧沉在昨晚那个梦境里。有些恍惚,有些茫然。她在体育课上一边跑一边叹息地想着,那么漂亮的一个人,究竟是为着什么而如此忧伤。平时不看路的叶寒就再一次不着边际地往前一扑,直挺挺地摔倒在路旁。

因为需要跑步,叶寒并没有穿得那么厚重。这时候,她艰难地爬了起来,一下子蹲坐在地上查看自己破裂的裤子和衣服。把手臂上的衣服轻轻拉开她才看到,自己的手肘已经泛出血丝。

四周的同学已经围了上来查看叶寒的情况。直到有人出声喊着,“快送叶寒去医务院看一下。”随后,叶寒就感觉有人推开人群,一下子把她打横抱了起来。她试图想要挣扎,就听见头上传来宋尧带着怒气的声音:“老实点。”

叶寒突然就不敢造次了。乖乖地由宋尧抱着,而她的脸,早已通红得仿佛可以滴出血来。

在后面慢吞吞跑步的林月根本就不知道前面出了什么事情。远远的就看见宋尧抱着叶寒穿过操场朝医务院大步流星地走去。林月这时心里才一个咯噔,小跑着跟了上去。

跑步摔倒并不是什么大事,只可惜了叶寒报废了一件衣服和一条裤子。裤子虽破,腿上并没有伤着,所以整体下来也就手臂有些小小的擦伤。在医务院里躺了一会儿,擦了红药水,她就觉得自己应该没事可以离开了。她刚想和宋尧道声谢,就见宋尧寒冰一样的脸瞪着自己,“刚才在想什么,跑步还不专心。”

叶寒支支吾吾,说:“没什么,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说完又觉得不对劲,宋尧怎么知道自己是不专心跑步摔倒的?难道就没可能是因为突然撞到什么东西?叶寒觉得自己仿佛知道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满脸的血色又突然涌了上来。她把头深深埋进自己的怀里。

宋尧把叶寒的头从她自己的怀里掰了出来,顿时吓了一跳:“你怎么了?”他伸手在叶寒脸上一摸,“发烧了?”

叶寒摇摇头。林月匆忙从医务院门口赶进来,看到林月的一瞬间,叶寒身上的温度也降了下来。

“吓死我了。”林月喘了一口气,“刚听说你摔倒了,就突然看到宋尧大老远就抱着你跑医务院,还以为你摔得有多严重。”

林月看了看叶寒的伤势顺便拍了拍她的腿,“唔,看来没什么事?”

叶寒点了点头,“没事了,现在就可以走了。”

说完,叶寒就急忙从床上爬了下来,双脚顺势踏踏地板,表示自己没有说谎,确实是可以走了。

她低着头,认真地向着宋尧道了声谢,就挽着林月的手臂回了宿舍休息。

知道宋尧个性的金融系学生们看着宋尧抱起叶寒那么迅速地往医务院跑,个个吓得目瞪口呆。

金融系的同学们都知道,他们的系草宋尧是有轻微的洁癖,尤其是在女生方面。宋尧并不是那种不理睬女生的人,只是他和女生总会保持一个距离。像是他们班上的班长,是个十分好爽的女生,和男生也是称兄道弟,一点也不矜持。那天,班长和宋尧宿舍的一群一起设计的班刊获得了院里比赛的第一名,班长情不自禁地要和他们宿舍的每个人来个热情的拥抱,其他人都很友好的抱一抱,就宋尧一个人躲着悄悄离开,班长哪里肯放过他,一拳就拍在宋尧的身上。结果宋尧一个人闷闷不乐地回到宿舍把他穿的那件衣服,洗了又洗。

这件事情被宋尧宿舍的人传了出去,大家也就心知肚明地知道宋尧是个不喜与女生“亲密”接触的人。

之后在图书馆还有大胆和宋尧表白的女生。见宋尧不理睬她,直接拉着宋尧的手要宋尧尊重她得好好面对她。宋尧面露不喜,从来不说脏话的宋尧,这几年来说了第一句脏话,他盯着那个女生,毫不客气地说了一个字:“滚。”

然而,自从遇到叶寒,宋尧的那些洁癖就没有在叶寒身上发生作用。像是走路被叶寒撞了,宋尧一点也不生气,还主动搀扶叶寒。像是坐在叶寒前后桌,宋尧也总能拍拍叶寒的肩膀借个笔记。刚开始舍友们都以为宋尧或许是把叶寒当哥们看待,自然就没有什么“洁癖”。

但是看到宋尧那么紧张地把比赛到一半的球赛放弃,说都不说就往叶寒那里跑,他们突然就知道了,宋尧这棵千年的铁树,开花了。

结果,关于宋尧追求叶寒的消息就这么不胫而走,传遍整个商学院更有甚者传出他们两个已经开始谈恋爱的消息。

虽然叶寒的文学院和宋尧的商学院所处地理位置还是有些距离,但是这并不妨碍一个学校里八卦传播的速度。

那天林月神秘兮兮地跑到叶寒面前问她:“叶寒,你是不是和宋尧谈恋爱了?”

叶寒迷惑地盯着林月看了一眼:“啊?你说什么?”她似乎没听明白林月说的话。

林月又把问题重复了一遍。叶寒噗嗤笑了出声:“我每天从早到晚都和你待在一块,我有没有和宋尧谈恋爱你不是最清楚吗?”叶寒轻轻摇了摇头,觉得有些好笑。

“但是很奇怪,大家都在说你和人家金融系的系草在交往啊。”林月也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

叶寒喝了一口放在手边的开水,被林月这突然的叹句吓得把水喷了出来,“谁这么散播谣言来着。”叶寒突然想,要是被宋尧知道这谣言,误以为是自己传开的,那不就等着被他剥皮了吗?她忽然感觉一阵恶寒,看来以后要避着宋尧走路了。

可是叶寒怎么知道,宋尧早已知晓了有关他们谈恋爱的谣言。但是他并不和其他人解释,任由这谣言散播。如果有人当着宋尧的面问他,“中文系那个叶寒是不是你女朋友啊?”宋尧不说话,只会回以问的人一个甜的腻死人的笑容。让人不信这谣言都不可能。

宋尧在等,等叶寒也知道这个谣言以后过来质问自己。可是他等来等去都没见到叶寒的影子。相反的,如果在路上遇到叶寒,还会看到她东张西望地故意忽略自己。

宋尧突然就不明白叶寒这小妮子脑袋里究竟在想些什么了。他所幸也不和叶寒玩猜谜游戏了,长驱直入便好。

越不想见的人,越是容易见到。叶寒觉得这几年来看见宋尧的次数都没有最近看到的次数多。大二下学期,叶寒也不知怎么的又那么凑巧地和宋尧的选修课选在了一起,体育课虽然不是一起上了,但是叶寒的体育课正好是周三下午最后两节课,正是全校学生自由锻炼的时间。所以现在不仅在选修课上看得到他,体育课上看得到他,连去图书馆写学年论文,舍友一起到后山吃吃喝喝都能碰得到他。

叶寒觉得整个世界都对她充满了恶意。躲无可躲,只能待在宿舍,避无可避,只能面对了。当叶寒满怀客气地对宋尧灿然一笑的时候,宋尧却把叶寒拉到学校的情人坡散步去了。

宋尧直截了当地问叶寒:“你最近干嘛这么躲着我?”

叶寒无比尴尬地看着宋尧说,“那啥,那个流言不是我传出去的。传了这么久,解释已经没有用了,所以我正在以实际行动来攻破谣言。”叶寒斩钉截铁地语气中充满了肯定。

宋尧轻轻瞟了一眼叶寒表示他的不屑,他说:“我知道。但是我默认了。”

顿时叶寒目瞪口呆,支支吾吾地说不出完整的话来:“你,你,你什么,意思?什么叫,默认?”

宋尧冷冷地看着叶寒,仿佛叶寒就是自己不共戴天的仇人:“就是你听到的意思。”

叶寒突然就感觉自己像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了。

她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地正视宋尧说:“你?喜欢我?”带着质疑的语气问道。

宋尧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叶寒竟是还没有开窍,他无比严肃地看着叶寒说:“如果我不喜欢你,我能这样?”说完,就一把搂住叶寒,瞄准叶寒的嘴巴,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等到叶寒清楚宋尧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她也只有软软地趴在宋尧的身上,紧张地呼吸新鲜空气,深怕下一秒这空气又被宋尧夺了去。

宋尧果然不负众望,他砸吧砸吧着嘴巴,突然产生了吃了又想吃的奇妙想法,他一低头,又稳稳当当地把叶寒刚储存的空气一抢而空。

叶寒心里叹了一口气,似乎有什么重担就这么被悄然放下。就这样,也好。叶寒心里想。她不用去怀疑什么,也不用去担心宋尧会不会误解自己,只因为他就在身边。

时光就这么静静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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