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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 又醉(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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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王睿的生日竟然是3月8日妇女节这天,难怪老张戏谑地说:“你小子出生的这日子,说明你就是妇女之友!”王睿打算这天和家人一起在外面吃饭,顺带让我正式跟他父母见面。我尽管心里惴惴不安,可是也没有办法拒绝。

这顿饭不能不吃的另一个重要原因是这也是王纯向大家辞行的酒席,她已经买了3月9日的机票,第二天一早就要飞去荷兰了。她把行程安排在哥哥生日聚会后,可见她们兄妹的情谊。她还是那样忙得行踪不定,为出国做最后的准备,从收拾行囊到办理手续,再到外语培训,我放假回来也只匆匆地见过她两回。

这天下午,学校给了大家半天假,我在街上逛了好久,给王纯和王睿分别买了礼物,下午接到王睿的电话:“小蕾,你晚一点出门,我晚上先得过了公司这一关,女同事们说是又过节又给我过生日,我先得把她们应付了。”

“哦,那好吧。”我总不能破坏他们同事之间的融洽气氛。

“你八点出门吧,到云山酒店,从你那过去,也就是步行十多分钟。”

“行。”

想着既要给王纯送行,又要见过王睿的父母,我心里还是有小小的紧张,想起王睿开玩笑地说:“你和我英国的妈处得不错,中国的妈应该也没有问题。再加上,原来我妈也见过你,还欢喜得不得了,你忘了?”

以前在王纯家里的确见过虽不是王睿亲生母亲却把他一手带大的的秦阿姨,还记得她对我很亲热很喜欢的样子,想到这儿,心里稍微踏实一些。

我把柜子里的衣服挑出一些,一件件地比划着选了件大方又不失活泼的红色短外套,心里有点担心,可又有隐隐的期待,已经是七点半了,我出了家门。

我锁好门一转身,一个坐在楼梯上的身体挡住了我的去路,我甚至还闻到了很浓的酒味。当我绕到他身边时,看见他的侧脸,禁不住吓了一跳:“文峰远……”

楼梯上坐着的正是文峰远,他的公文包正斜靠在他身旁,想来还没来得及回到家,就坐在这儿了。

“你怎么在这儿?赶紧回家去吧,你住六楼,快上去吧。”我见他醉得不轻,提醒他。

文峰远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在我家门口这楼梯上睡了一会儿了,这时费劲地睁大眼,说话间连舌头都不灵活了:“我住六楼?对,我住六楼,但是莫小蕾住三楼,是的,莫小蕾,她住三楼。”

“文峰远,你赶紧回去吧,别在这楼梯上挡路了。”我又劝。

“你,你是谁呀?”借着楼道里并不明亮的灯光,我看见他满脸通红,连眼底都红成一片,那酒气袭来,他一定喝得不少。

“我,我是莫小蕾。你赶紧回家吧!”我加重了语气,不知道这个时候的文峰远能不能听得懂我的话。

“莫小蕾?你是莫小蕾?”文峰远听了我的话,歪歪倒倒地要站起来,“你真的是莫小蕾?”

我赶忙伸手扶住他,因为他正站在楼梯中间,要是不小心会跌下楼梯去:“是,我就是莫小蕾。要不,我送你回家吧!”我打算拽他往上走。

可是他那么魁梧,我根本拉不动他,反倒被他一把拉住:“小蕾,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的酒气喷在我的脸上,让我有小小的不快和不适,不想跟眼前的醉汉继续纠缠:“好吧,那你就在这儿坐着吧,我有事先走了。”

我撇开他的手,从他身边走开,沿着窄窄的楼道往下,虽然心里还是有些不忍心,可是一时也没有别的办法。

等我走出楼道十几步,无意识地回头看了一眼,竟发现文峰远跌跌撞撞地拎着包走下楼来。我心里琢磨了一下,要不要把他劝回去,可是再看手表,八点只差十分钟了,我狠着心没管他,继续往前走。

走到马路边我沿着人行道往前走,不时地回头望,他就这么跟在我身后,旁边有个电线杆他也不知道绕开,直直地撞过去,身体被弹得向一旁歪去。

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只有返回去,我掏出手机想先给王睿打了电话,恐怕八点整是赶不到了,但愿迟到的时间不要太久。拨通电话,王睿暂时没有接听。

我一边听着手机里的待机铃声,一边抬头看了看文峰远,这一看吓出了我一身冷汗,他脚步不稳,正背朝着马路从人行道上一个踉跄跌到马路上去。

“文峰远,小心有车!”我情急中冲着十几米开外的文峰远大声喊,一辆轿车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汽车司机被突然从人行道路上倒下去的路人吓得一打方向盘,所幸路上的车辆很少,没有撞到别的车。

那情景吓得我汗毛倒竖,想必车上那司机吓得也不轻,停下车跳下车来,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横眉竖眼的样子冲着还没站稳的文峰远一阵怒吼:“怎么回事,你想死你找别的地方死,别在这大马路上连累别人……”

我赶忙往前走,这时候耳朵边响起了王睿的声音,不知什么时候电话已经接通了:“小蕾,怎么回事?”我又一次心惊,王睿似乎听到了我刚才那声呼喊,可我一时也说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王,王睿,”我几乎连话都要说不清了,结结巴巴地还急着要去处理文峰远的困境,“我,我有点急事,可能,要晚一点到。那,那,先这样吧。”

挂断电话,我赶紧冲到文峰远身边,扶他站稳,再赶紧冲还在气头上的司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他喝多了点,请你原谅。”

我只一个劲地道歉,直到那个小伙子自己也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了:“看好你的朋友,喝成这样在马路上乱窜,吓死人了,好在没出什么事!”

“是,是,是,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就送他回家。”终于平息了对方的怒火,看他上车走远,把文峰远拖回到人行道上。

“文峰远,你……”我又气又急,想狠狠骂他两句,可看他现在的状态恐怕说什么都是毫无意义。

“喝就喝,谁怕谁!”他的嘴里还在念叨着喝酒的狠话,看样子多半是刚从酒桌上下来。突然他打了个酒嗝,一弯腰扶着我“哇”地呕吐起来。

我歪开头不敢直视,可是那令人作呕的味道却无法回避,身边的几个路人纷纷掩鼻,我只能强撑着扶起文峰远往前走,从包里掏出餐巾纸递给他。

“文峰远,你是怎么回事?你到底清醒点没有?”我大声地斥问他。

他盯着我看,傻傻地笑,神情还是恍惚的,突然眼神越过我,向我身后和四周看:“咦,莫小蕾呢?我明明看见她在我前面,我给她带了饭盒,没有饭盒她怎么去食堂打饭?”

不知道他的思维何以跳跃得这么远,可是他这句话彻底软化了我的心,读书的时候他经常没有第四节课,所以每天提前拿了饭盒来教室等我,两个人一起去食堂打饭。别的同学还得先回寝室拿饭盒,再转去食堂,等他们折回来,我和文峰远已经晃晃悠悠地吃完饭了。

他这么一提,我不由得想起了两个人最爱吃的青椒肉丝,偶尔奢侈的宫保鸡丁,还有肚子没填饱时再添的两个馒头。回忆是美好的,可是此时却泛起发酵过后的酸涩,那滋味让人心里起了一层疙瘩。

我看文峰远皱了皱眉头,大概是呕吐过后胃里不舒服:“你等我一下,我给你买瓶矿泉水去。”旁边正好有一家小卖部,我看他基本能站稳,打算赶紧去买水过来。

等我匆匆地把水买过来,我们所站的位置是个公交车站,正好过来一趟公交车,车上正在播报:“175路,由三里桥开往师大……”

文峰远离车门不过几步路的距离,他顺着稀稀拉拉的几个人就上了车,我急得直喊:“文峰远……”可是他压根就没听见似的,已经进到了车厢里,还找了个座位坐下。

我大步冲上前,纵身挤上车,车门在我身后关闭,公交车发动了,缓缓向前,我正要向文峰远冲过去,打算拽着他在下站下车,司机不高兴地冲我嚷:“上车请投币。”

我无可奈何地掏出零钱投币,然后再过去文峰远身边,压抑着内心的烦躁,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文峰远,你到底要干什么?”

在座位上坐得四平八稳的文峰远头往后面的桌背一靠:“175路到师大的,”他像生怕我不知道似的,又强调了一遍,“不用转车,直接到师大门口,比48路和63路都方便的!”

这些都是当时从学校出来经常乘坐的公交车,想起来仿佛还是昨天的事,可是实际上又是那么遥远。我想把他从座位上拉起来:“这么晚了,去师大干什么?你得赶紧回家,文峰远,快起来,咱们在下一站下车!”

可是文峰远头靠着座椅后背,闭着眼,我又拉又拽,还使劲喊他,因为是在公交车上,动作和声音不好太大,对文峰远根本不起作用,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睡着了。

正在想办法弄醒文峰远,手机响了,肯定是王睿,我的心像在热油锅里煎炸,来不及想好应对的措辞,只得接通电话,传来的是王睿前所未有的焦灼:“莫小蕾,你到底在哪儿?”他压着嗓子问了个让我心惊的问题,“你是不是和文峰远在一起?”

“我,我跟你说……”可是我要怎么说呢?难道说我看见文峰远喝多了,不忍心丢下他一个人,所以连王睿的生日和王纯的辞行都不管了?

手机“嘀嘀”地响了两声,屏幕右上方的电池图标已经显示全空了,我煎炸在油锅里的那颗心更是被一阵猛火攻来,那高温不仅是我的心,整个人都要焦了:这万恶的手机啊,怎么偏偏在这紧要的关头没电了?你怎么都要再给我撑一撑呀,可是没等我再说上一句话,屏幕一黑,手机自动关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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