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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 苦痛(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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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家坐在椅子上发呆足有十来分钟,这种失魂落魄的样子让我对自己对有点陌生,想了半天,我觉得自己应该是在等某人的电话,除了一声安慰和劝导,我不能抚去身体和内心的种种不自在。

可是任我在屋里东收拾、西折腾,想出各种事情来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时钟已经指向十点,我回到家已经有一个小时,手机完全没有一点动静。

我恨恨地拿起手机,索性不再等,我拨通号码,心里已经酝酿好了尖刻的语言。

没有想到的是根本没有给我发作的机会,没有人接听我的电话。王睿和艾想梓然那双背影再次浮现,所有的不快汇聚成一片片的疑云,甚至变成一幅幅我不敢想象却又不得不想象的画面。

毫不犹豫地继续打,可是电话里传来的是相同的语音答复,我已经绝望了,看来这个晚上是别想找到他了。

想过给艾梓然打电话,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一起,可是一想到她可能带着点奚落和嘲笑的声调,我放弃了。

倒在床上,我决定用睡觉来麻痹自己,可是这个计划明显是失败的,根本没法入睡,睡意离我越来越远,脑细胞越发活跃,更可怕是到了最后,不论是闭上眼还是睁开眼,似乎都能看到王睿倒在艾梓然的怀里的画面。

我被这诡异的想象惊得从床上弹坐起来,打开灯,想了想,这就是爱情的必修课——嫉妒、怀疑与猜测吗?我也要落入这样的俗套中不能自拔吗?王睿已经跟我表明过态度,我难道不是庸人自扰吗?可是面对艾梓然那样的心机与诱惑,王睿真的能不为所动吗……

又关上灯,重新躺下,这次,我决定要战胜那无孔不入、无处不在的幻象,以最快的速度进入梦乡。事实证明,我确实入梦了,记不得梦了些什么,只记得那梦境似真似假,让我睡得极不踏实。

天不亮就醒了,这一觉睡得我头昏脑胀,看闹钟居然还不到七点钟,星期天睡个懒觉的美好愿望就这样被毁掉了,我梳洗完毕磨蹭到八点,决定到王睿家去看个究竟。

按响门铃的一刹那,突然一个从未想过的问题让我把心揪紧了:艾梓然不会正在这屋里吧?

不祥的预感从来没有这样迅速地应验过,不过两三秒,铃声未落,艾梓然施施然地拉开门,出现在门后。

她长发低垂,洗净的脸庞带着细腻的光泽,身上穿着一套浅灰的男款睡衣,因为过于宽大,长长的袖子和裤腿都挽了好几圈,不用想都知道那是王睿的衣服。

“你怎么在这儿?”这是我未来得及思考后问出的第一句话,丝毫没有感觉到这话有浓浓的质问的意味。

“我怎么不能在这儿呀?”她将披散在胸前的头发轻轻地撩到身后,轻启红唇,微露贝齿,对我展开一个妩媚的笑容。与我带着火药味相反,她反问的语气好不轻松、好不随意,仿佛这明明是一件顺其自然不需要解释的小事。

从我明白艾梓然的良苦用心以来,我始终在她面前是有优越感的,不论她怎么样表达自己的优势或是表现自己与王睿交情不浅,我都能不为所动,我知道她不过是王睿的过去式。可此情此景,她都已经穿着王睿的睡衣了,对我而言充满梦魇的一晚却是别人好不旖旎的春宵,我要再不承认自己败下阵来那简直是撑破了面子,白白地让人笑话。

向后退了一步,继而猛地旋过身向电梯间冲去,艾梓然虽然是盈盈地笑着,可是就像是一只要噬人的怪兽,她在背后看向我的耻笑的目光就像是两道炙人的火焰,两部电梯都正好刚刚从这一层路过往上去了,我毫不犹豫地冲向一旁的步梯间,多一秒都不愿在这火烧火燎的地方停留。

王睿家住在十七层,我在步梯间里不知道晕头转向地转了多少道弯,昏暗里反正就是怎么也到不了头。等我冲出大厦,那室外的光线格外地刺眼,四面林立的建筑和交错的道路一下子让我无所适从。

该往哪里去呢?在我想清楚答案之前双脚已经做出了选择,它们迈向的是回家的路。这个城市还有属于我的那个角落,那个我可以称之为“家”的小屋,就像是蜗牛的壳,至少可以给我一点点的安全感。

想过我最好的朋友王纯,她是我感觉寒冷时可以抱在怀里的一个热水袋,可是今天这事,她不仅是我的好友,也是王睿的妹妹。我不由得想起当初她跟我说过的种种劝诫和警告,已经有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把这些话都已经忘记了,可是那些毫不客气、毫不留情的言辞只是蛰伏在内心的某处,现在全都化成冰冷的雨水兜头向我瓢泼而来。

女人都会天真地以为男人会为自己而改变,不管他有怎样的过去,都相信自己会是他的未来。这样的时刻是不是应该用眼泪来应应景呢,我突然发现眼睛很干燥,竟然没有湿润的痕迹。没有想哭,反而怪异地想笑,笑这些日子里听到的那些甜言蜜语,比我听到的任何一个笑话都更好笑!

这二十多年来眼泪流得最多的一次是知道文峰远悄然离校的那天,不是王纯把我拖回去,我几乎要哭得昏倒在男生寝室楼下,那一天感觉自己就像是一条搁浅的鱼,涌出的泪让身体里的水分不断挥发,可是水分越少,意识的浓度越高,我清清楚楚地意识到自己第一次倾力投入的情感全部石沉大海。

又一次让自己陷入这样不堪的境地,突然感同身受地理解了王纯那种心灰意冷想要远走他乡的决心,她尚有遥远的目标可往,那开满迷人郁金香的美丽国度,我呢……不知不觉,我已经掏出钥匙打开家门,我只能缩回自己小小的壳里自己抚平伤口,再拿出勇气继续面对。

扑倒在床上,连鞋也懒得脱,把头埋进枕头里,那柔软和温暖让我感觉到一点欣慰,困倦黑沉沉地袭来,不同于昨晚的胡思乱想,彻底知道了答案的我反而放下一颗心,向着那不知何处的梦境直直坠去。

被一阵有节律的敲门声惊醒,因为是从深度的睡眠中醒来,头自然有浑浑噩噩的沉重感,拼命想把眼睛睁得利落一些,可是陡然从床上爬起来的我看眼前的事物还是那么费力。

“谁?”我一边走向门口一边下意识地问。

“是我。”是个男声,恍惚中觉得熟悉,我预想着那肯定是王睿。

“你来干什么,我不想见你。”脑子清醒了一点,想起今天一早看到的艾梓然别有深意的微笑。

门口有片刻的沉默,让我觉得奇怪,就算是王睿觉得理亏,可是也不至于这一句话就被我打发掉吧?连句解释的话也懒得跑我交待?

我的鼻尖都快要碰上门板了,门口依旧宁静,没有说话也没有走动的声音,我几乎有拉开门看看的冲动,可是又怕王睿并没有走开。

幸好我没有打开门,果然敲门声又响起来,这次敲得格外地轻,只“咚咚”地响了两下,然后我听见:“莫小蕾,我是文峰远。”

文峰远?竟然不是王睿?心情有小小的失落与失望,可是马上被一阵慌乱取而代之,来不及梳洗衣和整理,我一把拉开了门,门口的文峰远穿着件黑色的薄棉夹克,两手放在口袋里,又粗又短的凌乱双眉似乎舒展了不少,他那么平静地看着我,就像我们之间从来不曾发生过任何的不愉快,我们还是当年那对年轻而又单纯的小情侣。

“你不想见到我?”显然他把刚才那句不是冲他说的话放在了自己身上,可是在他脸上竟然看不出有什么不高兴的表情。

“哦,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赶忙否定。时空错乱的幻觉只那么一闪,我马上回到现实,想起前些日子张可会惨惨切切的模样,不知道这两天怎么样了。

可是不否定还好,这话这样一说,就好像我有多么想见到他似的,文峰远一定是玩味出其中的含义,抿着的嘴角微微地咧开来,看向我的眼里分明有柔波涌来。

这样的误会是危险的,应该赶紧消除,我急忙解释说:“我,我不知道是你,我以为是……是别人。”

“那现在知道是我,可以让我进屋再说行吗?”文峰远的浅笑变得有点自嘲的味道,自我跟他重逢以来一直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那么一点点的阳光也迅速地黯淡了、泯灭了,郁郁和落寞重新回到他的身上。那一瞬,我为自己的残酷感到不安。

进了屋,文峰远往椅子上坐下:“你和王睿,吵架了吗?”想来刚刚我那句“不想见到你”让他有这样的联想。

“没有,我们没吵架,我们挺好的。”这个时候没有其他选择,我只能否认,我总不能当着前男友说现任男友的不是。

“可是,莫小蕾,”不知道是不是天冷的缘故,文峰远一直揣着双手,身子也微微地缩着,只有那双看过来的眼睛里有冷却不去的热度,“当年,不论我们吵架吵成什么样子,你从来没有跟我说过不想见到我的话。”

“哦,是吗?我,我都已经忘了。”我努力让自己说得云淡风轻的样子,想用自己的状态提示文峰远,现在我们只是朋友间的叙旧,不要那么温情脉脉。

“你能忘,我可忘不了。还记得吗,读书时我的记性比谁都好,别人背五遍记不住的文章,我背两遍就能记住,别人提前几个星期开始复习,我只是考试前把笔记翻一两遍就直接去考场。那个时候你还羡慕我的记性比你好,现在看来,倒是我该羡慕你,好多事情还是忘记了的好!记得太清楚,只会让自己更加痛苦。”

这番话让我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怎样的言辞去应答?我只能稍稍转过身,不想让他看到我的表情。

他在我身后继续描述:“我记得那次我和刘福林半夜去喝酒,第二天你知道了跟我大吵一架,气冲冲地跑了,我当时酒还没完全醒,没力气去追你。可是下午我睡醒来,听寝室其他人说,你已经过来看了我三遍,你都被我气成那样,还那么关心我,我心里真的好感动。”

“我们寝室有六个男生,其中四个谈了恋爱,可是不管有没有女朋友,他们都特羡慕我,原因就是莫小蕾你。你善解人意,又不从娇气,经常把我衣服床单收过去洗,每次看到你放回来的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室友们都要感叹你是新时代的田螺姑娘。”

“那一年足球世界杯,男生们个个晚上熬夜看球赛,白天在寝室睡觉,好多女孩那个时候总跟男朋友抱怨自己受到冷落,你从来没有说过我什么,反而每次深夜看了球赛,回到寝室饿得饥肠辘辘的时候,总能找到你给我送来的方便面。”

我并不是个球迷,对足球知之甚少,可是我喜欢看到男人有自己喜欢甚至热爱的运动,他们为之摇旗呐喊、垂头丧气,哪怕是摔着瓶子大声骂人的样子都是令人欣赏的,至少说明他们对生活是有激情的。

文峰远自己就是中文系足球队的队员,热爱足球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我当时只是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兴趣爱好,只要是健康积极的,在正常范围内的,都应该支持,四年一次的世界杯,理就是球迷们的狂欢,所以我在那个月里给了他最大的支持,包括悄悄在他抽屉里放些干粮做宵夜。

不曾想,这些小小的举动足以成为他日后刻骨铭心的往事,其实想要记住一个人,往往正是那些平淡如水的细节让人难以忘却。

“我不知道别人的初恋是怎么样的,可是那是我第一次除了父母以外,有人这样用心地关心我、爱我,还是那样一个美丽可爱的女孩,这一切记我怎么能够忘记?”文峰远叙述的语气波澜不惊,可是有炽热的情感暗流般在平静的语言里涌动。

“毕业后,我们班那些谈了恋爱的家伙都分了手,我以为自己和他们一样,总会把这些事都淡忘了的。我没有想过会再遇到你,从分别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自己根本没法忘记你,后来知道这一切全是张可会耍弄的把戏,我知道当初你并没有故意要和我分手,我更加不能遏制自己的情感……”

文峰远没有继续往下说,可是他要表达的内容我已经非常深刻地进一步理解了,确切地说,我一次又一次、一层又一层地洞察了他的内心,他的爱意比我想象的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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