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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难堪(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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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饭等王纯过来吃,她进屋往厨房里就往厨房里看:“就两菜一汤啊?这规格太低了吧?也没给我烧个红烧肉?”

“有得现在的吃就不错了,我下了班还得去菜场买菜,回来又是洗又是切,还红烧肉?你有点常识好不好,这时候肉铺的好肉早被挑光,只剩下边角废料了。”

“行了,早知道我叫上王睿一块,那肯定就不一样了。”王纯现在经常拿这事来奚落我。

“你还嫌我不够累的是吧?幸好今天不用去给奇奇上课,要不你也混不上这顿饭,王睿和你商量好的吧,老给我揽事。”

“那怎么是揽事呢?分明是给你找挣外快的机会呀。吴婷婷和老张家都是有钱的主,没亏待你吧?”

“得了吧,吴婷婷是你领导,老张是王睿的搭档,我就是收了钱也没敢给他们孩子少花呀。你还跑这来给我添乱,家里爸妈做的吃腻了,来我这吃隔锅香啊?”

“唉哟,那个家我现在是不敢回了,我妈那嘴就跟机关枪似的,我跑得慢点都得被扫射死!”王纯坐下来帮着盛饭。

王纯的父母本来挺中意童彬彬,谁知道王纯又果断地分了手,所以被数落自然是少不了的。关于那件事,我们俩之间几乎没有再提起过,我耳边总响起熊大强那句“道是无情却有情”,一段勉强的感情的确是抱着对别人和自己不负责任的态度,我理解、更支持王纯的做法,所有的道理王纯已经说得头头是道了,我没法再跟她多说什么。

“不就是个童彬彬嘛,我妈那样像是我错过了英国王子似的。”看王纯说这些话时竟是那么坦然,虽然又恢复到单身,但也看到些她往日的洒脱。

我俩很久没有单独坐在一起吃饭了,虽然饭菜做得简单,可是絮絮叨叨地也吃老半天。

饭后我送王纯下楼,也顺带在楼下遛了一圈。再回到巷口,前面有个走得有点歪歪倒倒的男子,我的心一紧,上次陶俊逸喝醉了在这还打伤了王睿,我赶忙放轻脚步,打算小心快速地从这个醉汉身边走过,尽量不要引起他的注意。

走过他身边的时候,我警觉地盯着他,生怕他发现我,可是这一看,我愣住了:这次的这个醉汉,是——文峰远。

他正好也往这看过来,应该醉得不算厉害,还能做出判断,认出眼前的我,他穿得很正式,西装西裤和亮逞逞的皮鞋,手里还提着公文包,应该是下了班还没回过家:“呵呵,真巧啊,莫小蕾,你好!”那笑容是典型的喝了酒的有点傻傻的笑,那双眼睛空洞得不像是心灵的窗户,像是在窗户上糊了层玻璃纸,让人望不进里面的世界。

“文峰远,你怎么在这?”我惊奇,可是也不惊奇,自从上次他回去以后,我有预感迟早还是要再见面的,他也要给我一个说法。

“我,我也不知道怎么的,就走这来了。”这句不知是酒话还是真话,可是听上去竟让我有丝丝的心酸。

看文峰远站不稳的样子,我没多想地搀住了他的胳膊:“先上楼去坐会儿吧。”

没想到他的身子一下子朝我这边倾过来,我要使足了劲才能撑住他的身体,我用肩膀托住他,手仍是扶着他的胳膊,费挺大的劲两个人才能继续往楼上走,飘在鼻息间的是浓重的酒味,淹没了他本来的气味。

年少时文峰远身上的青春气息已经有点模糊了,可是我还记得他喝醉的样子,他比我早两届,他毕业前没少和班上的男同学喝酒,有一次我把他从小饱馆里拖出来,他们三个男生喝了两瓶白酒,我就是这么撑着他回去的。

那种熟悉的感觉让我恍惚了,似乎是在走向那间又脏又乱的男生寝室,推开门还能看到桌上的扑克牌和地上的烟头和空啤酒瓶。但是,打开门,我又回到了现实里。

文峰远站直身体,他的脸颊明显地瘦削下去了,眼眶晕着淡淡的黑,青春痘化作了眉目间的沧桑,他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我:“莫小蕾,你,你真是莫小蕾?”

“嗯,就是我。”

他仔细地看了我几秒,我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就被他狠狠地压过来抵在门上,带着辛辣酒味的吻毫无征兆地落下来。

头和身体夹在他和门板中间,我根本没有挣扎的余地,那是一个陌生的吻,粗鲁得让人窒息,酒精的味道充盈在我的唇齿间,他重重地喘息,毫不客气地从各个角度□□裸地探索,那是征服而不是缠绵,是索取而不是温存。

他的双手像铁箍一样把我紧紧地固定,苦于无法动弹的我被这从来没有过的野蛮动作吓到了,直到后来,他狂乱地吻着模糊地喊着我的名字时,那种心酸的感觉一点点地加重,我能感觉到那是一种彻骨的、压抑的思念,那吻有着太炽热的温度,让我僵硬的身体和心一样慢慢地软化了。

不知怎么的,在这个时刻,我想起了我们的初吻,那是一次晚自习后,我赶着在熄灯前回去,床上乱七八糟堆着白天晾晒的衣服,可是文峰远的脚步却像故意拖沓似的不紧不慢。

“小蕾,咱们……那个……你发现没有,咱们还没有……”他吞吞吐吐地说,那时的文峰远年轻而有朝气,口才特别好,跟谁说话都行云流水的,少有这样不知所云时候。

“什么呀?”我得赶在熄灯前去整理那堆衣服,把自己睡觉的地方腾出来。

“哦……就回去了?”文峰远的脚步反而慢下来,“那个……那个……”文峰远前所未有地支支吾吾。

星光黯淡,我并没看出眼前的大男孩涨红了脸,我以为文峰远只是舍不得分别:“你是说还没有吃宵夜吗?真来不及了,明天咱们早一点去,好不好?”

“不是——”文峰远有点恨恨地看我。

“那你到底是要干什么?”我想起了满床的狼籍,越来越不耐烦,“真是的,你说呀,那要耽搁多长时间?”

“那个……耽搁的时间嘛,可以很短,也可以很长……”

“哦,可以很短是吧,那就快点。”我是真的有点着急了。

“真的可以吗?”文峰远的手抬上来抓住了我的双臂。

“可以,可以,那你倒是快点呀!再不回去,寝室可要熄灯了!”我满心以为文峰远是还要去什么地方,忙不迭地催促。

“那……我……我就‘快’了喽?”他的手使了把劲,像是在固定住我,头很不自然地歪着俯下来,因为是第一次,他把握不好这个角度。

我还在一头雾水时,文峰远的脸已经凑在了面前,嘴唇上一热,电光火石之中这个吻已经结束了。

原来文峰远说的是我们之间还没有——接过吻,我为自己的不解风情汗颜,我还直直地杵在文峰远的两手间,两个人身体之间的距离正好就是文峰远手臂的长度,初恋的女孩仿佛比初恋的男孩更大胆些,我的眼睛几乎要闪出火来,声音虽小但是清晰:“哦,是说这个事呀?那,这个事可以慢慢做,我,我还有时间。”

顾虑没有了,距离也没有了,文峰远惊喜于我的直接,他把我往怀里一带,这一次自然无比地、角度绝佳地印住了我的唇。

敢于大胆表达的我却在这恋爱的第一个里程碑处怯场了,或许说我已经完全不受意识控制了。我几乎是靠着文峰远的支撑才能稳住自己的身体,我不知道伸手环绕那个强壮的身躯,不知道配合他的转动与深入,更不知道学着他的样子去完成这无言的交流,我只能不由自主地闭上眼睛,陷落在这又湿又烫、又软又韧的攻势里。

那时的吻总是甜蜜的,不似今日这么辛辣;总是轻柔的,不似今日这么粗鲁。待得文峰远抬头看我时,彼此眼中都有些不敢置信的恍惚。

“我们不是坐下来聊吧。”回到现实中,我被这暧昧的气氛困扰,夹在他的身体和门板之间,呼吸热热地吹在彼此的脸上。趁着他的手一松,我抽身从他身前溜开。

我在椅子上坐下,他走到我的床边坐在床沿上,从师大搬过来时所有能用的家什我能将就用着,没做什么添置,所以这张座椅仍然是家里唯一的坐具。

他从身边的公文包里取出那个粉红色的笔记本,粉粉的颜色不深,可在我看来却是那样乍眼:“小蕾,这个本子,你整天揣着,不时跟我念你那些鬼灵精怪的句子,我最喜欢你那首‘莫小蕾最爱文峰远’的藏头诗,这些年里我不知翻看过多少回……不过,多看一回,就多恨你一分……”

笔记本被翻到扉页,正是张可会仿着我的笔记写下“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的那页。记得寝室里另一个女孩江东萍有一次借我的古代汉语笔记时说:“小蕾,你的字和张可会的字还挺像的。”哪里想到,后来张可会更是将这几个字模仿得跟我的如出一辙,乍一看连我自己都看不出端倪。

“这是我送给你的本子,你曾经从不离身的带着,可是你却写上那么样绝情的话还到我的手上,那意思再明白不过,我是个男人,我也有我的自尊,等了你好几天等来这个结果,我感觉确实是无可挽回了。”

那些残碎的片断终于连成真相,可是洞察真相后却更加让人难堪,错开时空的这些日子让我们如何面对,文峰远低下头去,不想我看见他脸上的悲伤,可他又何曾看见我眼底泛起的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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