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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谜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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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一整天,被一种起起落落的情绪困扰,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境上完语文课,可是面对学生们的作业本时,竟半天落不下红笔。每一秒都有一种诉说的冲动,我想要告诉文峰远些什么,假如不是没有他的电话号码,我恐怕早已按捺不住了。

回过头来想,我虽然没有文峰远的电话,可是我知道他办公的地方,只是——我没有文峰远冲到学校来找我的那种勇气。星辉大厦9楼B座,可是那里不仅有文峰远,也有——王睿。

跟文峰远说明这一切的意义是什么呢?那我又将置王睿于何地?这是我心头最大的困扰,时常让我陡然在思想上刹车,不敢继续思考这个问题的答案。

这天下班的回家路上,我沿途在几家小店里流连了一阵,夏天匆匆过去,换季时节总是女孩购物欲望最强的时候,既可以淘到过季的便宜货,又可以名正言顺地采办当季新款,我希望眼前的琳琅能让这一天的纷乱心绪稍稍集中一点。不过,今天却没有什么收获,最后路过一个小菜市场买了点新鲜蔬菜,回去做饭。

进家刚换好衣服,有人敲门,心想难道是王睿,不是今天有应酬吗?开门看,愣住了:文峰远站在门口。

尽管已经见过几回,可是还没有这样仔细地、近距离地看过他,我印象中那张青春痘肆意横行的脸已经不再是那么回事了,胡须刮得很干净的皮肤显得平展了许多,没有了那一抹不加雕琢的青春气息,多了些成熟稳重。尤其是西装白衬衫和手里拎着的公文包,都让我感觉到眼前的这人是那样陌生,毕竟阻隔我们的那段岁月也不算短暂。

“不至于让我吃个闭门羹吧?”文峰远坦然地接受我的注目礼,但口中的语气却一如既往地冷淡。

我侧开身,不知道文峰远何以至此,可是心里却不由得忐忑起来。

文峰远四下看了看我的家,尽管刚搬过来,可是我却几乎没有添置什么,所有能用的家具都一样不落地搬了来,看上去还是比较陈旧的,特别是那个简易的布面衣柜,颜色褪得灰不溜秋的。

还有那床蓝白格子的床单,居然还是我大学里用过的。那时女生寝室管得很严,文峰远只溜进去过一两回,看见过这床单。那蓝白交错的图案不知会不会引发了他内心深处的回忆,他在床沿坐下,手指抚在床上。床单用得越久越是柔软,我想是那样的柔软让他的声音也温和起来,他低声问:“这些年你过得好吗?”

这真是个一言难尽的问题,我纵有千言万语,也还是只能概之一句:“挺好的。”我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你,怎么知道我住这?”我很奇怪,自己搬来没几天,除了王睿王纯,没谁知道这里。

“你们学校门口人还真多。”文峰远有点答非所问地说:“学生、老师、家长,真是人山人海哪。”

“你一路跟着我?”我有点明白了。

“是呀,跟着你,看你在小店里进进出出,还和卖白菜的老太太讨价还价。”

“是吗?那你跟踪的水平还挺高,这么久我都没发现。”我说完这话感觉气氛没那么沉重了。

“不是我水平高,是你警觉性太低,有几次我离你只有两三米远,我还以为你是假装没发现我,后来看你是真的眼里只有那些花花绿绿的衣服。不过,你下班回家走得也太慢了,是工作太累了吗?”我想起刚才自己那心不在焉、懒懒散散的样子,难怪他以为是我工作压力大造成的。

“哦,不是这样的。”我赶紧解释:“我刚搬了家,以前住得远,每天下班都一路飞奔,现在住得近了,难得这么从容,不用赶时间,所以就慢慢地逛着回来了。”

“才搬来?那你以前住哪?”

“我以前,住学校门口。”我刚说完,马上想到这是会有歧义的,又补充:“我是说住师大门口,就是那个纺织厂的家属区。后来租期到了,房东不再租了,我才搬过来。”我不知道自己巴巴地说这么详细干什么。

毕业前我们两人有一次散步到校门口,我指向那片破败不堪的小楼说:“我们系有个师姐在这租房,挺便宜的,还可以合租。以后要是我工作没地方住就租这儿住,你说呢?”那时我们约好留在这个不属于自己家乡的城市,我甚至都在给自己规划未来了,不过那样的规划里不只是我一个人,应该还有个他。

这件事是否已经在文峰远的记忆里被抹平了?我又何苦交待这些经历呢?刚才的几句话,他分明有些动容,果然,他头也没抬地说:“你是曾说过,没地方住就在那租房子。”

当初我不是没有考虑过找近一点的住处,也许真是为那廉价的租金,可是内心深处是不是有一点“盼着故人来”的期待,其实自己也说不清楚。

只能赶紧说话打破这沉默,我问:“你找我有事吗?”

“那天,见了你还是觉得很多问题没得到答案。我想,你也许真有什么要跟我说的,我还是应该再听听。”文峰远说出自己的目的。

这些天当我心里憋着倾诉的冲动时,文峰远正压抑着聆听的欲望,不曾想,这样的默契还能投射在我们俩人身上。可是该要怎么说呢,我一时真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切入点,最后我抛出一个令文峰远没有想到的问题:“你怎么会和张可会在一起的?”

他果然猝不及防,嚅嗫着说:“嗯,跟这,有什么关系吗?反正,我……我和她,是后来好久以后的事了。”

“你以为没有关系吗?哼——”我冷笑,“那个笔记本是怎么到你手上的?”

“不是你让张可会给我送去的吗?”

“呵,呵,”我的冷笑变成无奈地苦笑:“果然是她拿给你的。”我终于可以坦然地面对文峰远了:“你知道吗,我毕业时找遍了整个寝室,甚至把别人打好包的行李都拆开来看,就只为找这个笔记本,谁知,是她拿走了。”

“她拿走了?她为什么拿你的笔记本?”文峰远糊涂了。

“你给我看的那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当时我就傻了,的确像是我的字迹。我甚至以为自己真这么写过,然后选择性地将这件事遗忘了。那几个字就像刻在我脑海里,总觉得有什么不对,细细回忆才发觉那并不是我写的,而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写的。”

“哦?”文峰远的这声疑问简直不像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它集合了此刻万千最难以言说的复杂心绪,这声音那样空洞飘渺,一如文峰远此刻望过来的迷离眼神。

文峰远就这样定定地坐着,我不敢确定他是否在听自己说话,仿佛是我在自说自话:“你说你在我们楼下等了我三天,当时我没想起来,后来王纯提醒我,那些日子她得了急性肺炎转到区医院,我在那整整陪了她一个星期,跟班主任请了假,就一直在医院里,也许就是那几天我们错开了。”

深深地吸了口气,我想起当时那狼狈的自己:“不知道你会提前离校,我还到男生寝室找你……”心里掀起一阵波澜,我掐断了接下来那段悲情的叙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在初恋情人面前展示一个苦情幽怨的自己,难道还想挽回什么吗?

我的戛然而止唤醒了石化的文峰远,原来他一直那样在意地倾听:“你找过我,那后来呢?”

依然无语,我不知道继续说下去还有什么意义,可文峰远却执着地加重了语气问:“后来怎么样了?”

“那我还能怎么样?”我一阵气苦:“听说你都已经提前离校回家了,你们班同学还说你已经联系好老家那边的工作单位了,我还能怎么样?你就这样不辞而别,难道我还要追到你家去?”

文峰远点燃一根烟,他还没有忘记我对烟味的敏感,起身走到窗边,推开窗户,重重地呼出那团淡淡的烟雾。他口鼻的吞吐和手的起落都是那样纯熟,完全不像是一个抽烟时间不长的烟民。

“如果,你说的是真的……”窗边的他喃喃地说,“五年来根深蒂固的,是对你的恨……莫小蕾,你不知道,我竟然那样地恨过你……现在,事实如此颠覆,这一切……”

文峰远的口才利落,反应机敏,大学里演讲、辩论的比赛从来当仁不让地夺冠,他总能以最简洁的字词表达最明确的思想,可这一刻,感觉他想组织句子竟是这样的困难,我几乎弄不明他想告诉我什么。

直到他吸完那只烟,似乎是吐出闷在心里最后一口疑云,他终于有了完整的句子:“张可会,她曾经是我生命中的一副麻醉剂,是她让我在痛彻心扉、痛入骨髓的日子里,一点一点地趋于麻痹;哼,可是谁能想到,这竟然不是麻醉剂,是让人致命的□□?”

这才是真正的文峰远,我常笑他有中文系的“酸”味,说话带着那么些与他形象毫不相称的文诌诌。现在的他一定想起了许多细节,用这些细节去印证我的叙述。

桌上放着我的手机,他一把拿起来,劈哩啪啦地按下一串数字,等到自己的包里传来铃声,他才把手机递给我:“我会再联系你的。”

被这一连串动作弄得有点不知所措,突然想起来他是在给彼此留下了电话号码,我的心里有强烈的不安,这不是什么好事,一段纷乱而纠缠的情绪,只能让人失去安宁,甚至是受到伤害。

像一阵疾风掠过,文峰远带着仓促和急切消失在门口,我知道,他急着寻求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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