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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意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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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了,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我走出校门往家走,现在租住的这套房虽然房租贵了许多,但也节省了我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步行二十多分钟就能到家。

这是一片陈旧的老楼房,也是一片等待改造的区域,楼下全是烟薰火燎的大排挡,没有什么环境可言,当然,租住这样的地方对我而言已经很是奢侈了,毕竟这也是市中心的地段,离我工作的湖溪小学也近。

穿过这片大排档,再穿过一条狭窄的小巷就到我住的一栋六层楼高的老楼房,刚走到单元门口,就听得有人在身后喊我:“莫小蕾!”

这声音挺熟,一回头看,是陶俊逸,怎么他会出现在这里?我迅速地排除偶遇的可能,断定他肯定是从我放学后走出校门跟到这儿的,因为他此刻双眼通红,一身酒气,走路还不时踉跄,那神情分明不是偶遇,而是有意为之。

“你干什么?”我警觉地问。他喊我的语气和咄咄逼人的眼神有点不对头。

“你凭什么不让王纯见我?我的电话她不接,我的短信她也不回,你凭什么这么绝情地把我们分开!”像站不稳似的,他扶了一把身旁的墙,低着头,眼睛从大眼镜框上方恨恨地射出仇恨,原来他对王纯对他的冷漠归咎于我。

这还不到吃晚饭的时间便醉成这样,看来王纯说他整日宿醉果然如此,我虽然厌恶这样的他,可是此情此景也不好惹恼了他:“陶俊逸,怎么会是我把你们分开,明明是你自己伤害了王纯,她现在不想再见你,跟我有什么关系?”

“哼,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不听你的听谁的?我知道,就是你,就是你不让她来见我,是你……”他重重地打了个酒嗝,话一时停下来。

他看向我的眼神令我生出阵阵的寒意,放眼看四周,进出的人很少,陶俊逸现在并没有怎么样,距我也还有一定的距离,偶尔有人路过,我总不能现在就喊“救命”吧。心里转过无数个念头,“咚咚咚”地打起鼓来。

等我冷静下来想,陶俊逸的样子还算文弱,又喝了酒,连走路都不稳的样子,我这个长跑冠军即便打不过,要想逃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想到这,我不禁又壮起了胆子:“陶俊逸,上次跟你说的话算白说了,你还真打算就这样毁了自己是吧?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这样做只会让人更加瞧不起你!”

“哼,我早知道你们瞧不起我,可就算我是个臭狗屎,我也有爱的权利!你们凭什么剥夺我的权利?”陶俊逸的手指过来,张牙舞爪的样子,眼睛更红了,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每个字。

“没有谁剥夺你的权利,是你自己根本没有爱的能力!你永远只会在别人身上找原因,从来不看自己哪里做得不对,你这号人,根本不值得任何人爱……”我本来还有一肚子话要数落,突然又有人喊我名字打断了我话。

王睿的公司离这也不远,从帮我搬完家以后,他有时下了班也会直接过来找我,今天他来得实在太及时、太英明了,我几乎没有经过大脑思考就几步冲他奔去:“王睿……”跑到他身边后,简直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激动,一把抓住他的胳膊,“你……你在这儿……太好了……”

王睿向前面看过去,看清楚后问:“陶俊逸,你在这干什么?”

“我干什么关你屁事!王睿,我现在离你妹妹十万八千里,你大可放心。”酒精让平日看上去还有几分斯文的陶俊逸彻底变成一个狼狈不堪的醉汉,他跌跌撞撞地向我们走了几步,“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一群势利鬼,你们家除了王纯,全是他妈的势利鬼!”

王睿下意识地将我往他的身后拽,自己倒向前走了两步,背对着我,像座山似的挡在我跟前。这陡然缩短的距离让陶俊逸感觉到了威胁,毕竟他从身高和体型上弱小了许多,上一次在王纯家打过一架,他完全没有招架的能力。

谁也没注意到墙角有根两米来长的竹竿,不知怎么就被他顺势横握在了手里,他恶狠狠地握住竹竿的一端,向我们指过来:“王睿,别以为我怕你,别以为我好欺负……”

平日里看上去文弱的陶俊逸这个时候没有了一丝温和,酒精已经彻底燃烧掉他长久以来的压抑,他变得像一头被困住的野兽,眼里放出的是怨愤的凶光,他将手里的竹竿胡乱地横甩了几下,在呼呼生风的气势里他似乎壮了胆,跌跌撞撞地向我们冲了两步。

王睿将我往后推,双手张开,整个身体挡在我的前面,嘴里并没有示弱:“陶俊逸,你少在这撒酒疯!”

没想到这让惊弓之鸟一样的陶俊逸受到刺激,又或许是想先发制人,手里的竹竿一下被他举起来,对准王睿的方向由上而下的劈下来,王睿本能地抬起右手一挡——竹竿与手臂碰击的闷响、王睿卡在嗓子眼里的□□和我控制不了的惊叫同时响起。

我顾不上许多,几步跨到王睿面前,他脸色铁青,皱起眉头,左手不由自主地捂向右手臂,可眼睛还盯着陶俊逸:“你小子想打架是吧?我奉陪!”

据我以往对陶俊逸的了解,他倒不是一个好斗气耍狠的人,眼下的情况估计他自己也被吓着了,“啪”的一声,竹竿从他的手中滑落到地上,他有点懵,突然就一言不发地转过身,踉跄着从小巷的另一头走掉了。

“你怎么样?”我看向王睿的右手臂,在距离手腕四五厘米的地方有条两指宽的又红又肿的瘀痕,还好那只是根空心的竹竿,而不是木棍,更关键的是,陶俊逸也不是那种身强力壮的人,这一棍还不至于伤得太严重。

我慢慢地抬起他的手臂,依着自己的常识,轻轻地按了一下那红肿的部位,“哎哟——”王睿这下毫不掩饰地叫出了声。

我的心一沉:“糟了,可能骨折了,得赶紧去医院。”

好在不多远的地方就有一家医院,在医生的建议下拍了片:“只是轻微的骨裂,软组织损伤,这两天会继续血瘀肿痛,那是正常现象。”

年青的医生低头在病历上龙飞凤舞地写,嘴上轻描淡写地说,“不过还是要包扎起来固定几天,虽然只是骨裂,要是不小心引起再移位,是需要进行手术治疗的。我给你开点活血化瘀的中药吧,吃了有利于你的康复。”

“大夫,我这手多久能恢复呢?”王睿这下开始着急了。

“那可说不准,因人而宜的。”医生的话总是这么不确定,不过他看了王睿一眼又补充,“你这不算严重,看你的样子应该要不了一个月吧。”

“一个月?这么久?”王睿更急了。

“还嫌久?有人伤成这样半年都没好呢!”医生写完病历,又开了药,抬头看我正眼巴巴地站在一旁,他又看看王睿,“你们这……不会是家暴吧?”

王睿“扑哧”地笑出声来,向满脸发热的我看来:“没有没有,怎么可能,大夫,我媳妇对我好着呢!”

打了小夹板吊上三角巾的王睿就像个伤兵,虽然不影响行走,我还是小心冀冀地搀着他进了家。

对王睿家已经不陌生了,上次还是王纯和陶俊逸分手时,那天闹得太晚,我又住得太远,匆忙间在这里睡了几个小时。家里的简洁和空旷很有个人风格,来不及细细欣赏,我想起我们俩折腾到现在还没吃晚饭。

“你坐着休息,医生说了,静养,少动。我去看看家里有什么吃的。”我扶他在沙发上坐下,跟他交待。

“我有外卖的电话,楼下还有家披萨店,要不我们吃披萨吧?”

我走进厨房,纯白色的台面和橱柜上一尘不染,双开门的大冰箱里空荡荡的,只有鸡蛋和牛奶,我再翻了翻橱柜,发现有面粉:“不用吃披萨了,咱们吃饼吧,我给你烙鸡蛋饼,保管比披萨好吃。”

等烙好了饼端到王睿面前,才发现问题的严重,他伤的是右手,这下可怎么吃饭?

坐到餐桌前来的王睿无辜地看着我:“你喂我?”

“想得美!”我把盘子重新端起来,往厨房里走,我将盘里的鸡蛋饼切成小片,再从碗柜里找了把叉子,走回来:“你吃西餐不是挺麻利吗?这下可好,你最近都吃西餐吧。”

“哼,服务意识太差!”王睿不满地说,可是到底大家都饿了,他左手拿起叉子大口往嘴里塞饼,“不过,厨艺倒还是凑合。”

他边吃边回头看我,我也饿了,这顿饼我差不多和了小半盆面,整整放了五个鸡蛋,平底锅太小,耽搁了我不少时间,我烙了一大叠饼摞在我们面前,这一会儿我已经咽下去两三张。

“你是怕我跟你抢是吧?你慢点吃,瞧你这吃相……”王睿素来对我的吃相不满,可是我从来没有在这一点上理会过他的诉求。

“我这吃相怎么了,又不是接待外宾,用不着展示淑女形象!我从小就这么吃饭的,你看不惯别看!”我不高兴了。

“没有看不惯,”王睿马上改了口风,“我是说跟你吃饭吃得特别香。你别这么凶嘛,难怪人家以为我……家暴呢!”

他低头继续吃,看得出拼命想忍可还是没忍住,最后还是“呵呵”地笑出声来,声音越笑越大。

“哎,莫小蕾,你说上次你摔伤了脚,这次我又被打了手,咱们这是不是有难同当啊?要不就是同病相怜?”

“咱俩这是倒霉,你还乐?告诉你,你可是靠手吃饭的,我看要是你这手有个什么闪失,你以后怎么办?”王睿这满不在乎的态度让我担忧。

“哟,还挺关心人,医生说了,不过是小伤,要不了一个月就能好!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那可马虎不得,我高中那会训练拉伤过腿,受伤的地方到现在偶尔还会疼呢!”我是有切身体会的,“你这两天清空是少活动,特别是右手,千万不能再受伤了。”

吃完东西,我洗碗,王睿就吊着手臂靠在厨房门框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跟我说话:“哎,你说今天这事,要不要跟王纯说?”

“那肯定要啊,一是得让王纯知道陶俊逸的臭德行;再有就是你总得跟家里人交待下你受的伤吧。”

“你跟她说陶俊逸的事可以,但是,别说我这伤的事。”

“为什么?”我手里刷着碗,回头不解地看着他,“那你怎么跟你爸妈说这受伤的事?”

“我就说是摔了,或是磕着了,反正不能说是挨了打。”王睿摇摇头,“太丢人了,就他那样一个瘟神,把我弄成这样,我都没脸说。”

“嘿,这有什么可丢人的?他喝多了撒酒疯,咱们总不能和他一般见识吧?再说,你上次也不是没收拾过他,你可不吃亏。”

就这样东拉西扯地说着闲话,我的心里突然升腾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的感觉:这样一片宁静的空间,可以憩息的天地,可以停泊的港湾,还有这样一个陪在身边听你碎碎念叨的人。初恋的酸甜苦辣固然还铭刻在记忆的深处,可是此刻的琐碎和踏实,却让独自生活了三年的我生出一缕难以言喻的温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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