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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6 暴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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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楼上,王纯正洗漱完了准备睡觉:“这么晚了别在楼下瞎蹓跶,赶紧睡吧,明天还上班呢。”

“哦。”我心虚地应。

“前两天江一舟回来过?你们见面了?”正在进屋的王纯又跑过来,从卫生间门口探出头来一脸好奇地问我。

“嗯,我们……一起吃了顿饭。”我一边挤牙膏一边应付她。

“光吃饭?没别的?”王纯由好奇变得不怀好意。

“就吃饭,没别的。”要是我说我们从此陌路,不知道王纯此刻脸上的八卦表情会变成什么样。

“唉呀,这个江一舟,太慢热了,明明看得出他喜欢你,偏偏这么含蓄,他要再不跟你挑明,这黄花菜可就凉了。”

分明只是无心之说,可是恰好说中了要害,我惊得差点吞掉口中的漱口水。

回到房间,我翻看本小说想平静一下混乱的思绪,效果实在差,半天也看不进一页书,只好倒在床上,在黑暗里毫无睡意地辗转。

手机有短信,已经凌晨的时间了,不用想也知道是王睿,我懒得起身,继续睡,可是心里的那只手却似乎已经向手机伸去,我只有爬起来,按开屏幕:“给你写了封信,在门缝下。”

写信?王睿可真够想得出的,这信给王纯发现了可了不得,我赶紧蹑手蹑脚地走出房间,走到门口,果然看见一张折叠好的纸从门缝里塞进来。

关好房门,我打开床头的台灯,那是张A4纸,正面打印的好像是一份电脑耗材的清单,王睿写在空白的背面,他的书写很流畅,仓促间略有点潦草,整张纸写得密密麻麻,多半是从包里的什么书面材料里扯来的一张纸,临时在车上写的这封信。

“小蕾,不知道今天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我觉得必须给你写这封信,女人的想象力是可怕的,刚才不过说了几句你就能想那么多,要是过了今晚,我在你心中必定要成为十恶不赦的魔鬼,我们的关系说不定也会被你全盘否定,我不敢冒这个险,所以我必须在今晚跟你把话说清楚。

细细回忆,你生气的原因的确是场误会,你看我那样得意,以为我是为征服了你而得意,唉,其实我何尝征服过你,从我看到你的第一天起,直到现在,我才是完完全全地被你征服!

认识以来,你对我总是那样不冷不热的,生怕多给我一丝笑容,我从来没有这样惶恐,拿不准自己在你心中的分量,觉得你一转头就能把我当作陌生人。今天,我知道了,你愿意接受我,哪怕把好朋友的警告放在一旁,哪怕自己曾说过那样绝对的话!你知道这对我意味着什么吗?这说明我在你心中是有一定分量的,我只是为这高兴,绝没有你想象的那种意思。

王纯会那样想那样说,我不怪她,她看到的是以前的我。可是人是会变的,还记得我们公司的老张吗?他在业务上很能吃苦,却从来不愿在应酬上花一点时间,下班就往家赶,以前我对他这样两点一线的生活很是不屑,可是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也会对这样的生活充满向往:温暖的厨房、温暖的背影,再加上一桌温暖的饭菜,或许还有一个端着‘□□’向我大喊大叫的孩子……”

我读到这忍不住展开眉头,嘴角盈出浅浅的笑意,那天在老张家客厅里小小和奇奇两位神勇的小战士所向披靡的镜头是那样鲜明而生动,两个男人招架不住举手投降大声求饶的模样狼狈却充满童真。

“……什么是缘分,我想就是在合适的时候遇到那个让你想安定下来的人,遇到那个改变你的人。于我而言,这就是缘分,这缘分就是你。

你还问过我,为什么咱们差异这么大,我偏偏喜欢你,这也是我时常思考的问题,想来想去,却发现这个问题无解,我就是喜欢这么样的一个你,你的独立坚强,你的清新自然,你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着我,我从来没有过这样强烈的感觉。

你爱吃火锅,可也许你不知道我从小就不吃火锅,哪怕是火锅店里气味也让我无法接受,陪你吃了几次,发现其实也没那么痛苦,当然你不知道我每次都会上吐下泻好几天;这只是个小例子,我想说,我愿意为你改变,这改变不是被动的,而是满心幸福地为你改变。

去年春节,就因为看江一舟送你回家,我从来没有那样地失落过,那样气不过,我给自己加了七天班,可是不论多忙多累,只要一想起他和你那亲亲热热的样子,我就说不出的心痛。这真的是我从来没有过的经历,这也让我明白,我必须要争取这段感情。

也许我的过去会给你造成一些困扰,这也是王纯所担心的问题,我想说,我无法抹去历史,但我可以创造未来。你说我的过去说成是我把感情当儿戏,其实不是这样的,漂泊太久的人总渴望靠岸,渴望稳定,我多么希望,你就是我的港湾。你说你是爱情的傻瓜,可是这样的傻瓜是多么地值得我去珍惜。

想说的话有千言万语,一时间表达不了太多,琐碎地记下这些,只有一个目的——你能真正地明白我的心。假如你愿意结束今天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执,假如你能对我多一点点的信心,假如你也和我一样期待美好的明天的未来,那么,把你房间的灯闪三下,我正在楼下望着呢。”

就像有什么东西,柔软地在我心头拂过,梳理着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所有的思绪被那些情真意切的言辞理顺了,前所未有的澄明让黑夜里的我格外清醒。今天这场莫名其妙的争执,不过是恋爱中的女孩特有的症状——患得患失,其实这个我曾经想拒之千里的男人,已经在我的内心占据了一席之地。

如果这场争执有什么导火索,那就是我还在受王纯那些言论的蛊惑,确实是一道无形的心理阻碍,为什么我就不能对自己、对王睿,对未来,多那么一点点的信心呢?

记得王纯说过,王睿严重地偏科,数理化高分,语文只能勉强及格,可是面对这样一封言之凿凿的信,我有点怀疑了,他的陈述是那样清晰,表达是那样流畅,论点鲜明,论据充分,这文笔简直不像是出自理科生之手。

不能否认,我被那些文字打动了,那些琐碎而真实的记载直击我内心最薄弱敏感的地方,同时又抚慰了我最动荡不安的疑虑。倘若我再为那些无谓的过去而否定现在、怀疑未来,那不仅是对王睿,也是对我自己的伤害。

静默了一会儿,想到夜已深,想到仰着脖子满心期待的某人,我不忍心了,也顾不上许多。我拉开窗帘,回到床边,慢慢地将台灯关掉、打开,重复了三遍,最后关掉,在黑暗里我几乎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那也是一种心动的声音。

隔得这样远,灯光也是这样昏暗,我的暗号是否能为人所见?像是听到了我内心的疑问,手机为我送来了答案,那是一条非常简短的短信,只有两个字:“晚安”。

接下来这个星期学校里接受了区里市里的各项检查,把百来个老师折腾得提心吊胆、手忙脚乱,好在星期五全面结束检查,我早早地回家收拾完躺上床,准备美美地睡一觉迎接周末,可是刚睡下门铃响了,打开门,王睿满脸不高兴地走进来:“你什么意思,王纯今天不在家你也不跟我说。”

“我跟你说什么?我也是今天下午才知道她们单位组织去了郊游,要明天才能回来。”我有点莫名其妙:“都快十点了,你来干什么?”

“我来干什么?”王睿还板着脸的:“要不是正好打电话给我爸,我还不知道她不家呢,害我今天下班还瞎逛荡了半天,早知道就奔这儿来了。”

“奔这儿来?来这儿干嘛呀,现在都那么晚了,你还是赶紧回去吧。”

“来这儿干嘛?恋爱中的男女该干嘛,这你都不知道?”王睿眼里闪着灼热的光,看向穿着睡裙的我,我刚洗了澡,又刚从床上爬起来,头发还乱蓬蓬的,这么一想我有点不自在起来。

好在我的睡裙还算保守,基本覆盖全身,我只好说:“那你就坐会儿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等我刚把水杯放在茶几上,王睿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往下拽,我毫无防备地跌坐在了王睿的大腿上,他的手顺势环上来,我整个人就圈在了他的怀里。我急忙想站起来,可是却被两只有力的手臂稳稳地固定着,这感觉更加不自在了:“王睿,这可是在王纯家,你……”

“就是因为在王纯家,也没别人。咱们俩男未娶、女未嫁,光明正大地谈恋爱,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这样不好,你不能……”来不及说完,我的话就被温柔的唇舌堵在了嘴里,瞬间感受到了他的狂野、渴求和压抑多时的忍耐,王睿第一次这样吻我,能感觉到贴上我面颊的皮肤触感很细腻,那种男性护肤品混着淡淡香烟味的魅惑气息迎面而来,他的动作里有不容反抗的坚决,他的热情融化了我,让我陷入一片混沌,只好单纯地和他一起探寻、辗转和厮磨。

我听到他几不可闻地喃喃唤我:“小蕾……”好一会儿,他的唇终于恋恋不舍地移开,但又顺势移向颈间的锁骨和颈窝。

“王睿,”当意识一点点地回到脑子里,我看到那双狂乱的眼睛:“王睿,你别这样。”我的声音不大,也不强硬,但是在这样的气氛里显得清醒而平静。

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克制,那环绕着的手放松了力度,那眼里的狂乱也渐渐平息,这样近距离地相望,面前的这张脸似乎有点陌生,那浓密的眉毛,明朗的双眼,挺拔的鼻梁和线条柔和的薄唇,我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仔仔细细地看过他,一时间我们两个人这样默默地望向对方,透过眼睛望向对方心灵的深处,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

门口似乎有微弱的声响,并没有引起我的注意,谁也不曾想到会有人来,可是不一会儿,我听到一声失控的咆哮:“王睿,莫小蕾,你们……”

这声音让我像踩了弹簧一样从王睿的怀里弹起来,看到走进门来的王纯,她应该是怕吵醒了我,开门换鞋都悄无声息的,所以客厅里刚才那一幕她应该是尽收眼底了,此刻她的嘴张得足以放得进一整个鸡蛋,咆哮了那么一声后人就凝在原地不动。

我手足无措地往她跟前走了几步,小心冀冀地问:“啊……你,你怎么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问像踩了王纯的尾巴似的,彻底惹她发了火:“是啊,怪我回来得不是时候是吧?怪我坏了你们的好事是吧?好你个莫小蕾,藏得可真够深的呀,枉我整天跟你说那些话,都当我是在放屁是吧?”

“王纯,你别生气……我……”我一时还真找不到什么话说。

“就怪我在那住不惯,非让童彬彬去把我接回来,看我回来得多不是时候,你们今天这出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好戏被我破坏了是吧?”王纯从来不管自己的话有多伤人。

她怒气不减,转向王睿:“王睿,我还是低估你了,是呀,哪有你追不上的女孩呀,你从来就没有失过手对不对?你除了会花言巧语地骗取别人的感情你还会什么?”

王睿听不下去了,从沙发上站起身来:“王纯,你讲点道理好不好?我骗过谁了?我现在怎么就不能和莫小蕾谈恋爱了?”

“你骗的人还少了?你说的天长地久还少了?你倒是练就了金钢不坏之身,谁也伤不着你,一年不换个几茬就不是你王睿,莫小蕾那个笨蛋这么陪着你玩,她可玩不起!”王纯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盯着我,眼里有一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怨气。

眼看这兄妹俩又一次为我起了争执,两个人又都是那样在意我,我一时不知从哪里说起,琢磨了好一会儿,决定还是暂时倾向王纯,这么多年的姐妹情谊,何况她今天这个样子也完全是为了我。

于是我挪动脚步,向王纯挨过去挽住她的胳膊:“王纯,你别生气了……”

我忘了气头上的王纯根本就是个一点就燃的炸药包,她一把甩开我的手,生硬地打断我:“生气?莫小蕾,我跟你生气可犯不着!你自己要往火坑里跳,我再也不拦着了。枉我好听的难听的说了那么多,你但凡当我是朋友,也不至于跟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行,我就看着你在这火坑里能呆多久,以后想往外爬我可不拉你!”

看我进退两难的尴尬样,王睿气不过了:“王纯,至于吗?跟我谈恋爱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吗,你要这样说她?”

“不是大逆不道,是她眼珠子掉进了粪坑里!你是什么好东西,换人跟换衣服似的,我凭什么就相信莫小蕾是个例外?”

王睿走到我的身旁,一把拽我到他的身边:“王纯,我怎么就不能地天长地久一回,如果莫小蕾同意,我明天就和她去登记结婚,明天就让你就得喊她叫嫂子!”

王纯不屑地冷眼看他:“结婚?谁跟我说‘婚姻是坟墓,结婚是自掘坟墓’来着?别以为说结婚我就会信你,你这号人,骗人的手段多了去,结婚就是你骗人的一个幌子!”

我也对王睿的措辞表示不满:“谁和你去登记啊?王睿,你别瞎说。”

“莫小蕾,王纯不明白我就罢了,你可一定要信我!”也许是我眼里的迟疑犹豫,让他变得急切和慌乱。

“好了,别说了,王睿,你先回去吧,晚了。”我冲他摇摇手,又摇摇头,也许是不由自主地受了王纯情绪的影响,无奈和惆怅丝丝缕缕地浸入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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