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都市 > 爱是平行线 > 24 寒假

24 寒假(1 / 1)

目 录
好书推荐: 恩债 遥远的夏光 欠债难还 许君海枯石烂 鲟鱼者不遇 魅世凰女 [吸血鬼骑士]Keys [网王]暴力镇压 [岬童夷]变态与高冷 〖快穿〗骚年的童话之旅

回家的这一刻在煎熬与期盼中终于来到了,天刚亮我就起来收拾,其实之前已经断断续续地收拾了好几天。因为是回家过年,我给家里的每个人都买了礼物,包括我家未来的新成员——哥哥莫小苇的女朋友、我那没见过面的准嫂子。

妈妈最近给我打电话的次数明显增加,我那平日里言语不多的哥哥在感情问题上没少让我妈操心,没想到的是从来这下雷厉风行地带回了女朋友,更迅速地传出了要结婚的喜讯。

江一舟的车出现在楼下的时候,我早等在了楼下,身旁摆着大大小小的四五个包。“哇,这么多东西啊?”江一舟看到最大那个口袋足以装下一床棉被,伸手掂了掂。

“给家里人带的东西。”一想到家,就掩饰不住嘴角的笑意,心情有说不出的轻松:“昨天晚上睡到半夜,梦见没赶上火车,把我吓醒了,醒来倒高兴了,心想还好,只是个噩梦。”

“呵呵,就怕你赶不上,所以来这么早,咱们现在去,就是蜗牛爬也能爬到火车站了。”江一舟被我的欢欣所感染,说话也透着乐。他穿了件暗红色的厚羽绒服,非常契合我此刻的喜庆心情。

这段时间我和江一舟保持着并不算频繁的联系,偶尔短信问候一下,天气好的时候也一起出游,我们还看过两场当下票房和口碑都不错的电影。

我们俩的关系保持着一种很奇怪的状态,明明是从相亲开始的,现在处得比普通朋友似乎暧昧些,可又偏偏又离恋人关系有些距离,说不出什么原因,我们俩竟然都保持着同样的客气和谨慎。我是出于一种女孩的矜持,至于江一舟不疾不徐的作派,我似乎也很能接受,大概这更加符合我慢热的性格。

不由得想起王睿,他在感情上过于激进的言行,总是不自觉地令我生出条件反射般的抵触和不安全感,人与人之间总会有些相互排斥或吸引的东西,尽管他也曾经让我温暖和感动,但总有那么一段说不清的距离让我不愿向他靠近……

我甩甩头,觉得自己有点走神了,这分明是一个满心欢喜的好日子,久不联系的王睿不过是我一个匆匆的过客,已经离我很远了。眼前的江一舟把包往后备箱里搬,我在一旁给他搭手,他扭头时看见了什么:“呀,你背上有灰。”

“啊,是吗?”我往身后看,今天要坐火车,我特意穿了件黑色耐脏的长棉衣,沾到墙壁上的白灰看上去特别明显,我伸手去拍却够不到:“可能是刚才搬东西下来在楼道上蹭的。”把这堆行李从楼上搬下来可不是件轻松的事呢。

“那你怎么不等我来搬呀?”江一舟很自然地抬起手轻轻在我的后背拍打了几下:“好了。”

“谢谢!”我回头一笑。

“好了,咱们出发了。”江一舟的脸上的笑容也始终没停过,“咱们”两个字说得特别亲热,这一点我感觉到了。

深灰色的雪佛兰轿车连发动的声音都带着喜悦似的,我几乎已经迫不及待了,顾不上冷,我摇开车窗让那清冷的风吹上我兴奋得发热的脸。百米开外停着一辆深灰色的越野车,怎么那么眼熟,好像是王睿的车,我来不及细看,江一舟已经踩下了油门,我也收回视线,把目光投向令人期待的前方。

我满心欢喜地上了火车,四个小时的行程并不太长,火车刚停稳,我便看到了车窗外正四下张望的家人。

我们是基因相当稳定的一家人,都是清瘦的脸型和身形,爸爸妈妈这对恩爱到出名的夫妇在工厂里干了一辈子,全都是能干又朴实的样子,爸爸都退休好几年了还穿着以前的工作服,妈妈一头短发,因为疏于保养,六十不到两颊和手背都已现出淡淡的老人斑;哥哥莫小苇早没了学生时代“打遍校内外”的霸气,成了和父母一样的工人阶级,这会儿大包小包或背或挎或拎地跟在大家身后,不多说话。

和以往不同的是准嫂子也来了,妈妈拉过一个圆脸微胖的女子:“小蕾,这是你娜娜姐。”

“小蕾,你好,我叫韩丽娜。”这是个性格开朗的女孩,看她和爸妈熟络的程度,倒显得我像是个外人。虽然韩丽娜并不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嫂子形象,她的头发烫成蓬松的细卷,显得头更大、脸更圆,衣服在略胖的身材上显得稍紧了些,可是因着这份热情,再看她与长辈那种不做作的亲热,我还是在心里认可了她。

回家后,无所事事的日子还真是好过,我的任务除了走亲访友大吃大喝,便是陪着妈妈和韩丽娜出门采购。

春节就这么祥和地到来,一晃到了正月初三,我还在暖暖的被窝里做梦,电话响了,我闭着眼接通电话:“喂……”

“还在睡吗?”是江一舟。

“是你啊?你好!”对江一舟的称呼一直是个问题,他比我年长近十岁,不好直呼其名,可又不好意思像王纯那样喊“江哥”,好在两人独处时也不需要称呼,“你”字便可。我清醒了几分,补充了一句:“哦,新年好。”

“没起床吧?我在梧桐街口吃炒年糕呢。”他说得云淡风轻,“梧桐街”是离我家不远的一条街道。

“啊?”我彻底清醒:“是‘大树下’吗?”那家小有名气的小吃店就是这么个因地制宜的名字“大树下”。

“是啊,你来吗?我请你吃早餐。”他说得更轻松了。

“你等我,十分钟。”我说话时已经掀开了被子。

等我大口喘着气出现在江一舟面前时,竟真的只用了十分钟,我只胡乱地刷了牙、抹了把脸,套上羽绒服,裹上围巾就出了门,我不习惯别人等我,那心情总比等人的人还急。

还没来得及平复急促的呼吸,我就问:“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我二舅家在这呢。我妈说想过来看看。”他也捂得严严实实,说话间呼出的热气让他的脸多了几分生动,“我们初一就来了,好几年没来过,这两天忙着走亲戚,今天才腾出时间来看你。”

“那是当然的,我的每个假期得有一半时间是在走亲戚。”小县城里走亲访友是人们最大最常见的娱乐活动,不过那种人与人之间的亲热程度也非大城市所能及。

因为是在自己的地盘,我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生疏和矜持,店里的桌子很小,我就这样近距离地坐在江一舟面前,大口地喝汤、大口地嚼年糕。

“哎,吃得好饱。”我伸直了腰,长长地吐了口气:“咱们往那边走走吧。”我指向一条人较少的小路,因为此时还早,又还是春节长假,路上的人不多。以我俩现在的关系和感情发展的进度,自然是不能往家里领的。

也许是这浓浓的节日气氛,也许是回到家乡的惬意,更有可能是刚喝下的一碗热汤,都让我有一种微醺的话多如水,我就这样指手划脚地领着他往前走:

“那片老房子,看见没有?我小时候就住那,妈妈还在屋后种了片菜地,我和哥哥还来捉过虫呢,你不知道那种绿油油的菜青虫有多恶心。”

“看这个石墩子,我哥小学那会儿老在这打玻璃弹子,天都黑了也不回家,我爸妈不知来这找过他多少次。”

“那边有个操场,以前还在那比过职工篮球赛呢。我爸可是他们篮球队的主力,每次看他比赛,我都会扯着嗓子在场下给他加油。”

“二楼晾着衣服那家,就是左边第一家,我初中班主任住那,班上特调皮的几个男生还来扔过石头砸她家玻璃,你说他们讨不讨厌?”

……

人在自己熟悉的事物和环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放松,我说到最后都有点不好意思了:“我是不是太啰嗦了?”

“没有、没有,”一直在倾听的江一舟赶紧否定:“挺有意思的,听你讲这些。”

我们在那个破落空旷的小操场上停了下来,篮球架早已生锈,朽得不成样子,因为周围没有什么建筑,风敞敞地吹在身上。

“哇,好冷。”我从羽绒服的兜里掏出手来,放在嘴边呵气,来回地搓着掌心。

凛冽的风和清冷的空气里,四下无人,一时无语,那么一缕暧昧的空气在两人之间流动,我低着头兀自搓手,心里竟然会涌过一丝期待:“假如他此刻握住我的手,我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是,眼神热切的江一舟只那样静静地望着我,却没有实际行动,过了一会儿,我听他低声说:“这么冷,那,我们往回走吧。”

我收回手,放进自己的衣服口袋里,有那么一小点点的失望,故意放慢脚步,我走在江一舟的身后,看他虽不挺拔却显得宽厚的背影,遗憾地轻叹一声。

“嗯,怎么了?”他似乎听见了我的叹息,回过头来。 “啊,没什么,只是,只是,感觉这里的冬天比城里冷。”我没话找话地掩饰自己的情绪。

“是冷一点,不过这里的空气可比城里好多了。”说着他又深深地呼吸那凛冽的空气,“我很喜欢这里……”感觉他像还有话要说,却偏偏打住了。

从他看向我的眼神里看出了顾虑和迟疑,我冲他笑,尽量想让自己灿烂一点,可是也笑得毫无理由,不知道是不是我这副傻乎乎的模样鼓励了他,他终于向只落后于他半步的我伸出手来。

我满心以为那温暖的手掌会抚上我的脸颊,可是他只是像对小朋友一样揉了揉我被风吹乱的头发,眼里有欲说还休的怜爱:“瞧你冷得,赶快回家吧。”

所有那些暧昧的情愫在这个温馨的举动里回归正常,我觉得我们就像是相识多年的老友,这次我是发自真心地冲他笑了,好吧,我们还有太多的时间去适应自己和彼此。我理解江一舟的心态,一如那个缩在蜗牛壳里的我,想要慢慢地接受外面的世界是需要一个过程。

江一舟和家人来青阳的时间很短,其间还得和亲友相聚,所以也只是与我这匆匆的一见,第二天中午便打电话辞行:“小蕾,我们今天就要回去了。”

“啊,这么快?不是才来吗?”

“来这趟就只有三天的时间,明天还得上班呢。”

“唉,还说请你吃顿饭呢。”我有淡淡的遗憾,毕竟自己还没尽到地主之谊呢。

“以后补请也来得及啊!”顿了顿,他又补充了一句,“小蕾,我等你回来。”我似乎觉得最后这句有些许的意味深长。

目 录
新书推荐: 什么叫我是怪谈? 完了,我把仙家的香炉摔了 仙子,求你别再从书里出来了 他发癫,她贩剑,恋综画风被带偏 前锋 冷婚三年忍够了,直播卖掉前夫哥遗物! 大佬的掌心娇飒爆了 干涸岛 直播出海打捞后,我成了警局常客 我携毛茸茸直播算卦爆火全网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