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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 番外 2.0(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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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尚东

我从小在N市长大,所以后来因为我爸工作的问题迁去S市生活的时候,心里面是非常不乐意的。因为那时候我和陈嘉义、方俊他们特别好,好得不像话。但是后来长大了,才事实证明了,再好朋友碰上女人的事情,也特别麻烦。

我们三一起上的小学、初中。噢,当然,还有柳依然、柯竹。

所以如果以前的事情真要说起来,真的太过于复杂。毕竟这么多年的事,这么多的人。

我记得陈嘉义的物理学得特别好,当然,我也不差。我们同在一个班,当时的第一第二是我们轮流拿。可是你当时很难想象,像陈嘉义这样话不多理科好的人,那时候却想像他妈妈一样当个画家。而这个想法全世界他就只告诉了我一个人。他那么话少的人。

我忘了有一次和他在放学的路上突然讨论到什么物理问题,大概是由爱因斯坦的相对论引发的某些物理名词的联想。时间和空间。

我说,我还是觉得空间给我的感觉更可怕一点。

但是他说,还是觉得时间更可怕一些。

现在想一想,觉得我们当时也挺逗的。其实在物理学上单独谈论空间和时间没有任何意义。

后来我去了S市,也不知道为什么柳依然也跟着去了。

我并不是很了解这个女孩子。我那个时候只是觉得,她就像一个像柯竹黏在陈嘉义身后一样的邻居家的小妹妹,没有什么稀奇。而在那种稚嫩的年代,我们这群野小子哪里懂得什么是爱,虽然由小女生追着跑,但也只知道在一起玩和不在一起玩、喜欢与讨厌。比如我妈,就不喜欢柳依然。

再稍大一点的时候,才终于懂了什么是爱。觉得爱是她经过你旁边时的发香,走在你前面时俏皮摇摆的马尾,是她站在你面前的口干舌燥,是想靠近却又胆怯,想放开却又不舍……而这一切的想法都是源于在S市念高中时遇见的林梓凡。

我一直觉得林梓凡记性特别差,平时不说她,但是她记性真的特别差,尤其脸盲的特别厉害。我们婚宴那天,面对亲朋好友各界人士,她的脸盲没少帮倒忙。也因为这样,她从来都不记得,实际上我们高一的时候上过同一所学校,并且相距甚近。

在S市高中也就呆了一年,这一年其实是为了去美国铺垫的,当时日子因为计划过得特别紧。但是也就是越在这种不自由时候,人就越会想一些不该想的事。

之前没见过林梓凡,但是作为S市一中的学生多少都会对这个名字略有耳闻。

“你知不知道隔壁班有个叫林梓凡的今天和英语老师在语法和词组的用法上吵起来了?”

开学第一天,我前桌的哥们就是以这样的一句话搭的讪。而这句话在内容上,几乎在当时引起了我们整个年段同学的注意。我起初当然并不在意,以为能和英语老师吵起来的应该是个男生。以至于后来年段上发下来的第一次月考作文的学生范文,我看到上面清秀的字迹时,也依然这么认为。但是后来我发现我错了。

那是在一个全校性的辩论赛上,我们那个班因为观众数量不够,所以就被莫名其妙地拉来做了观众。据说新生一般都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入围不了决赛的,但是很不巧的是,偏偏在我们那一年林梓凡打破了这个惯例。只是当我看到开场辩论队伍的自我介绍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这个林梓凡,是个女孩。

“正方四辩林梓凡,来自高一(2)班,问候在场各位。”

她微笑的神态和大方的举止得体自然地像是百经杀场,就等着开场之后给你温柔的一刀。后来我通过黄佳佳才知道,她的确是从初中就经常参加辩论赛这样的活动,这一次选上来还是因为带队的队长觉得她长得好看,从外貌上就可以首先压制住对方。

所以那一场本来让我有些抵触的辩论赛,就因为她突然变得妙趣横生。

虽然只隔着一个班,但是如果不刻意去遇见,其实平时还是很难遇见的。

所以后来有一天,我推开年段办公室的门给老师送作业,看见林梓凡的那一瞬间,心里面就突然有些欢喜起来。像那种疯狂摇甩过后的可乐一样,一个开瓶就要爆炸的状态。因为自从上一次辩论赛上见到之后,我再也没有见过她。

尽管我的内心世界在当时非常丰富,但是表面上和周围气氛明显是异常不符的。

“林梓凡,我说过多少次了,你虽然英语成绩很好,但是你的数学成绩敢不敢这么低啊?不及格?你知不知道年段上前15名以内的就只有你是不及格的?”

然而当事人一副云淡风轻。

“老师,这件事情你只要反过来想就好了。你看我数学都考了不及格了还能在年段15以内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

办公室窗外的梧桐树叶子在阳光下投下的阴影不停地在风的驱使下照在她白色的校服上摇晃,忽明忽暗的光线让我蜻蜓点水的视线接收到的图像像是经过水汽处理过一样的朦胧,但是却很美好。

“好了,林梓凡,我不跟你磨嘴皮子。明天开始的期中考试,数学没给我上100我就……我就……”

有些气急败坏的老师“我就”了半天还是没有下文,最终却是一副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叹气样说了句:“林梓凡你好歹有什么向往的吧,你说说看我好要挟要挟你。”

她无辜式的摇摇头:“不知道,可能爱情吧?”

……于是成功再使老师气得激动的手指不停地在空中对着她指啊指的,却指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虽然当时看着很有意思,但是好歹在办公室里,很快还是回归本分的把全班今天新上来的作业放在班主任面前,背对着他们,隔着不远但也不近。

“尚东啊,虽然你看人家小姑娘是数学不及格,但是我看你这语文好像也不是很高啊?……”

班主任语重心长地说好一些话。虽然我最后都没怎么听进去。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当时还觉得挺高兴的。我和她因为类似的问题被各自的班主任留下来一阵思想工作,这让我觉得有些默契。

直到上课的预备铃响起来,两位老师似乎才觉得应该适可而止了,有意停止对话。而我的手上却又多出了一大堆的批改过的作业。

“这是昨天改完的作业,你回去的时候顺便帮2班的一起拿过去吧。”

老师说完瞄了瞄那一整坨差不多要跟办公桌一样高的作业,认真地考虑了一会儿才问了一句:“你行吗?”

“老师,我帮他拿吧。刚好是我们班的作业。”

她比他先一步地被班主任解放,听到之后笑吟吟地走过来就已经抱起自己班上的那一摞。

我班主任其实也就是她的语文老师,向来很喜欢她,听到她这么一说,连连好个不停。

她走过来的时候始终都没看我,可我知道我再也忘不了她。

再后来的日子还是平淡的。上课,下课,放学……那些青涩的学生时期该做的事情,现在回忆起来感觉一切都是白衬衫在阳光下泛白的光晕,以至于我在美国读书那会儿经常还会在梦见看见她那天在办公室里穿的白衬衫和欢快的语气。

当然,这种看似平淡的时光背后,其实也有某些不平淡的地方。

比如下课时男生嬉闹和女生途径洗手间的走廊。有的时候是在走廊和其他同学打闹的时候看到的她,也有时是在座位上做习题疲惫后往走廊上的一瞥。这样的事情每天重复发生时多时少,却是我在一天中的乐趣。

再比如放学通往车站的道路。曾经无数次在她身后不远的地方注视着她的背影前行,有时她是一个人,有时又会是两个人三个人……。偶尔会有碰到我们两个都很晚回去的时候,所以车站会鲜少学生。而我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目不斜视其实心里心怀鬼胎,但我知道她肯定注意不到我,因为她一直都很懒的去关注自己世界以外的人,毕竟脸盲……

高一上学期的寒假,因为英语竞赛的缘故,陈嘉义来找过我一次。以我多年的经验来看,他那天的心情很好。后来去我家住的那天晚上,他告诉我他今天看到自己以前认识的一个女孩,觉得蛮有缘分的。我记得我那天晚上也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我觉得我和一个女孩很蛮有缘分的,但是我们俩都没说是谁。

儿女情长的事情说了一会儿其实也觉得挺尴尬,后来又说了点别的。说到以后的打算的时候,他问我是不是下个学期读完就走,我当时没有反应过来,想了一会儿才意识到下个学期过后我可能就再也见不到这个女孩。心也突然觉得有点堵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随口问了一句你呢?

“本来想出国念金融的,但是现在想还是去F大念好了。”他说完之后却是苦笑了一阵:“只是我爸想让我从政。”

后来我再回国,他已经从政了。

陈嘉义他爸和我爸其实都是搞政治的,但是总的来说,我爸其实不太管我,陈嘉义他爸就严厉一些。我记得小时候去过他家一次,他们家人上下都很清寡,整栋房子三层楼,有的时候除了陈嘉义就再也没人了。

直到后来知道了一些事实之后,我才发现,陈嘉义想做和做过的事,或多或少都是因为别人的意志改变又改变。画家是他妈妈,F大是林梓凡,再来从政是他爸,离开S市是柯竹……

过完寒假刚返校报道的那天,家长们都在跟着自己的孩子来开家长会。当然,我意料之中地看见了我现在的老丈人林先生。他和林梓凡当时的样子,倒是像极了遛狗时顺便开的家长会。

看到的那会儿我妈还在开着车,但是还是能捕捉到我对道路旁慢慢散着步的父女的注视。那个时候正值夕阳,车子还在她身后,有漂亮的橘红色落在跟着她蹦跳的活泼马尾上,车子划过她身旁,有清风将她额前的碎屑和裙角环绕。

“你情窦初开的那个女孩儿?叫林梓凡是吗?”

讲真的,我做什么事都躲不过我妈的眼睛。

从高一的期中考之后,我妈一度坏笑着问我一些感情上的敏感话题。我先是否认,当然,后来招架不住或者心情好多少还是稍微透露了一点。我妈知道之后倒也没说什么,只是用一种类似于“我们家儿子终于长大了”尔尔的欣慰眼神看得我毛骨悚然。

更让我毛骨悚然地是我妈当时开完家长会刚上车就对我劈头盖脸说的那番话:“这女孩在你们年段小有名气啊?比柳家那丫头强多了,连你们班的班主任都夸着她聪明有才的。我刚刚看样子长得还真漂亮,你要没有让她给我当儿媳妇的觉悟那就此收心好好读书吧。不过话回来这么好的女孩儿没人追吗?”

当时冷静下来一想,有没有人追这个问题……我还真从来没想过。

我之前有听黄佳佳说过林梓凡的很多事情,但是至于她有没有什么追求者倒是从未提起。讲得最多的,大概是林梓凡他们家有只漂亮的萨摩耶,所以我那天对那只狗特别的印象深刻,以至于后来我刚从美国回S市,就是通过认出走丢的Boss找到的林梓凡。

说到这里,其实很有趣。再次遇见林梓凡的那天晚上,我自己都不知道后来跟在没追上巴士的林梓凡和Boss身后多久,只是后来我站在她家楼下,看着她家的灯光亮起,我才突然想到:她到家了,我回来了,只有刻意地做点什么我才能驾驭生活再次与她相遇。

可是谁知道那么巧,后来我妈神通广大的关系网给我和她安排了相亲,通知我的时候美名曰其为惊喜。我一听到是相亲,皱着眉头准备不去,想必她也是的。所以一开始嘱咐我助理买下她对面的房子那会儿,还不知道我妈安排的相亲对象是她。

所以后来我知道的时候,我若有所思地对老太太说了一句,我已经准备搬到她对面去了。于是老太太以为是自己促成儿子的一番心愿,是她让她儿子买下的房子……

总之,这种介乎于设计和巧合之间的事情,最终变成误会让我和林梓凡差点成不了的事实,让我至今回想起来都有点后怕。也幸好我当时那么死皮赖脸地用各种不靠谱的理由就缠着她,不然今天我还不知道怎么成家。

至于柳依然的问题,我一开始真没料到是促使我和她最后分开的原因。

还在S市的那个暑假,本来是想就着和她一起去X区旅游的机会跟林梓凡告白的,但是最后那天她喝醉了,我后来什么都没有说。于是我临走的时候把大概想说的话都写在信上,让柳依然转交给她,毕竟她们俩同班。

只是我现在也很费解,我当时到底是怎么表达的,才让柳依然误以为收信的那个人其实就是她自己。最后还是我在越洋电话里跟她说清楚,她好像才失望地理解了。

那时候是高二上学期,照我太太后来闲时提起的事来看,应该柳依然是在知道真相后泼了我太太和她闺蜜一大盆水……

我相信每个人都是善良的,柳依然也是。我有的时候也在想,被一个人爱着是一件多么荣幸的事,但是抱歉的是柳依然的这份荣幸,我有愧于消受。跟她保持的这种朋友关系,也不知道怎么的能让她在林梓凡面前翻译得如此暧昧。而事实上,我也就是有时候找找她纾解一下我太太当时和陈嘉义先生关系的郁结。

我记得最后见柳依然的时候,刚好是林梓凡走的第99天。柳依然那天刚做完化疗,情绪很不稳定,不停地在问我:“你可不可以爱我?”

同样的话我对林梓凡也说过。我当时背对着柳依然,站在病房的窗台旁,看着楼下马路两旁的春意开始盎然。

我当时因为回忆的闪现,不知觉地在微笑。

“依然,你知道什么是爱?“

我说:“我今天早晨才知道。“

“醒来的时候一摸床边的空荡,起来之后早餐烤面包煎鸡蛋顺手做成双份的浪费,连挑个领带的颜色都想直接打电话问问那个人什么颜色好,午晚餐掏出手机想邀吃饭才发现这个人不在,最后只好一个人到公司食堂点了带有番茄和鲜少菜杆的菜品,对了,还有今天开车在路上打听到的音乐……“我笑:”她之前说不错的五月天,我今天耐心感受了一下,发现的确蛮有意思的。“

是的,这是习惯,但是我感觉是爱。

现在再回想起来,其实陈嘉义和我都是对爱情很执着的人。应该说,是怀着两种不同信仰,却对爱情同样执着的人。他相信时间,我相信空间。而林梓凡的心,就是我相信的空间,只是陈嘉义他不知道我在时间上也存在着优势。

所以过了这么久,我和他最初探讨的那个毫无意义的概念题,终于让现实宣判了我和他的平局,但却因为林梓凡的选择,让我最后赢得不那么光明磊落。不过我无所谓,反正殊途同归,最后和我在一起的人是她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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