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欲擒故纵(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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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直很是配合着安小萱这狗血淋头的戏码的男人,他在听了阮凌凡这般话后非但没有半分生气,反而眼底都泛起了浓烈的愉悦的笑意来,“阿凌,我早对你说过,要守好你的女人。不过,现在看来你没那个本事,那么,”他的手像钳子似的似要掐断了安小萱的腰,但他丝毫没有关注她因疼痛而泛着苍白的脸。
只是手劲儿更大,整个人散发起来一种极强势而又霸道的气势来,他对阮凌凡宣誓般的说:“现在,很不好意思,这个女人……我接收了。”
被他强行困在怀里的安小萱和站在他对面的阮凌凡俱是一震。
只是,他们想法各异。
安小萱难以置信的扭头看向就钳制着她将她霸在胸前的男人,他仍是一副笑眯眯的样子,但在他周围,有令她胆战心惊的东西正像蜘蛛的网一样,密密匝匝的将她整个人似乎都开始越困越紧。
她的心里升起一抹强烈的不安来。
艾伦让她接近仇芦笙,这件事到底是对是错?
打击报复阮凌凡的方式很多种,这一种,到时候她是否还能全身而退?
阮凌凡的目光轻飘飘地从安小萱惨白的脸上一直移到仇芦笙的脸上,再缓缓地移回了他身后脚下那枚被安小萱毫不犹豫就摘下来扔掉的粉色钻戒上。
久久不动。
伍医生的目光也落在仇芦笙的背上多时,只是他大概是被他们三个人这样一幕给惊得不轻,整个人楞楞的样子。
只是站在那儿动也不动一分,安静得出奇。
时间流动缓慢,安小萱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觉得双腿和腰都麻木不仁没有了知觉,阮凌凡才从脚下的钻戒上收回目光,眸光幽邃的看向她。
“我再问一遍,你要不要和我回去?”
他的声音仍是那么好听,低沉悦耳仿佛大提琴奏出最动人心弦的音乐般。
安小萱眼里有片刻的犹疑,可是,转瞬即逝。
她答应了艾伦,按他所说的做。
以前是,现在是,将来……她心中苦苦一笑,她还会有什么将来?
“不!”
安小萱的声音和语气是少有的坚定,她的清澄的眼眸里就显着满满的倔强和不屈。
阮凌凡再深深地凝眸看了她两眼,然后在他唇角带着冷意上扬,声音仿佛外面风雪交织而成,寒意碜人发根:“我会让你们后悔的。”
他说你们的时候,语气无比的轻狂傲然,竟是一种安小萱从未见过的神情。
她以为他所指的你们是她和仇芦笙。
仇芦笙将手臂在她腰间又是一紧,生生有一股力道好似就要掐断了她的腰一般,只是他面上仍然是那一抹皮笑肉不笑的笑容:“亲爱的表弟,好走不送。”
阮凌凡霍地抬眼看向他,那眸光是前所未有的锋芒毕露:“仇芦笙……”他只低低的说了一个名字,然后干脆利落又十分潇洒的转身直直的走出了那扇镂花门。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的雨雪中,安小萱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一样,软软的往地上跌去。
而她身边的仇芦笙就由着她跌坐在冰冷的青石砖的地面上,目光阴柔的看着她乌黑的头顶,扬了一脸的笑意问她:“你好像比他更痛不欲生,果然是女人。”
安小萱听见他这么讥讽的话语,抬头看向他,脸色一片惨白,连她的眼睛都仿佛失去了光泽般:“你救了我,又帮我,现在我也配合了你想要的。所以,我们两清了。”说着话,她已经撑着身体从地上站了起来,转身往那张古床走过去,穿了自己的鞋袜,拎过就放在床边的背包,背好。
伍医生在这时候看见她脸上出来了不正常的红晕,见她眼睛也有一种恍惚的样子,忙说:“仇少,她高烧了。”
仇芦笙却只是看着安小萱背了自己的包往门口走过去,笑眯眯地看着,一语不发。
伍医生是个医生,眼见这种病人脸色有几分不好看起来,扬了声音对安小萱的背影说:“我说这位小姐,外面雨雪交加,你现在出去如果不能在半个小时内去医院,感冒很容易引起肺炎并发症。”
安小萱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仍是走自己的路,头也不回的就离开。
“仇少?”伍医生看向了一边笑意盎然的仇芦笙,想了想有几分好笑的说:“你刚才还说什么来着?她不会是那种看上你的女人对吧,以我看,未必吧?”
仇芦笙倒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模样,哦了一声,笑眯眯的问他:“伍伯你老年痴呆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她会是那种看上我的女人了,你刚才不会没看出来,她只是利用我甩开自己的未婚夫吧?”
他弯腰,从地上捡起来那枚就算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的粉色钻戒,心中冷冷地一笑:阮凌凡,想不到你为了一个女人出手可以这么阔绰。
这东西,对他来说,并不陌生。
五年前他有心收藏通过不少的关系去游说那个公主,但那是一个嗜粉色珠宝为命的女人,当时任他出了多高的价,她也不卖。
仇芦笙只能放弃。
真是想不到,时隔五年,这东西竟然就这么白白的被他拿在手里。
“利用?”伍医生一笑,“这屋里还有我呢,为什么她不来利用我?不单是因为我年纪入不了她眼吧?”
说完,他扬着意味深长的笑出了房间。
而他后面的仇芦笙似乎怔了片刻,然后笑意不减的也往外面走了出去,在九曲的回廊上有几个面无表情的保镖正站在那儿。
仇芦笙往他们中间的一个人招了招手,那人大步往他走过去。
“那女人去哪了?”
那个人一听他这么问,忙用对讲机询问了大门口值班的同事,不到几秒就得知了安小萱在哪。
仇芦笙听了他汇报的地点,抬头看了看灰蒙蒙还飘着小雪的天空,又看了看落坳地面后就化成雨水打湿了青石砖路的污水,抬手摸在唇上,似在回味着什么。
片刻后终于抬了腿往大门口走了出去。
安小萱直到站到了仇家的牌楼下的时候,看着来往的车辆和行色匆匆的人,突然之间不知道自己能去哪里。
她此时有一分后悔,刚才为什么没有就那样留下,她不是答应了艾伦什么都听他的吗?
现在这样,又算什么?
失言而肥吗。
头上被人及时处理,缠了紧紧的几圈纱布,以至于她感觉到那缠得过紧的纱布勒得她一阵阵的头晕目眩。
现在怎么办?
她不知道自己刚才遇到仇芦笙是不是艾伦所说的他会安排好。
但她知道,自己在感觉到仇芦笙真的是个极度危险的男人时,她觉得自己没有勇气能留在他身边。
有几个小学生模样的孩子边说边笑着从她身边路过,忽然有个女孩儿走过去,却又返回来,单纯的笑脸可爱极了,她伸出手递给安小萱一个字条。
“姐姐,是一个大哥哥让我给你的。”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跑着去追她前面的同学们。
安小萱楞了楞,似乎想到了什么,旋即打开一看,上面是四个字和一个英文字母。
欲擒故纵。
a。
是艾伦的字体。
安小萱急忙四下去搜寻,可是宽阔的马路上车辆来来往往,行人那么多,却没有一个身影是她所熟悉的。
艾伦已经走了。
欲擒故纵?
她一阵苦笑,身子软绵绵没有一丝力气,她往摆放了很多鲜艳夺目的假花的花坛边走过去,靠在那里闭着眼睛让那种晕眩和乏力感快点过去。
可似乎身体再不由她自己控制,全身一阵冷过一阵,她想起了刚才那个拎着医生急救箱的中年男人的话。
她在高烧。
嗓子眼又痒又干,她轻轻的咳嗽咳得一声比一声急,一阵似一阵的厉害。
“肺炎并发症……”她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耳边不断发出嗡嗡嗡的轰鸣声来,在她终于缓轻了咳嗽声的时候,她听见自己身后有轻轻的脚步踩在积水里的声响。
她起先没有在意,直到那脚步声就停在她的身侧时,她才边咳嗽着边缓缓地转头看向那些脚步的主人。
一身纯手工的价格昂贵气质非凡的白色西装,一张永远笑眯眯的过分阴柔的脸,见她回头看向他,他冲她开口:“你这一套欲擒故纵的把戏,对阮凌凡用过多少次,是不是也打算在我身上试多少次?”
安小萱有些不可思议的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轻咳嗽显得殷红的唇微微地张着,却辩解不出一句话来。
“可是,我想告诉你,不用这么麻烦。浪费时间浪费精力,因为就冲你是阮凌凡唯一的女人,就凭这么一点,我对你也有很大的兴趣。”
在他的身后有高大的男人正撑着白色的巨大的伞,雨雪没有一点儿落在他干净的衣角上,就连他裤脚上也没有溅上一滴的积水。
安小萱从他身上收回了打量他的目光,冷冷地将脸偏开,从假花坛上站直了扭头往仇家牌楼的反方向走去。
欲擒故纵?对仇芦笙?
不。
她现在后悔了,她要去告诉艾伦,哪怕让她亲手杀了阮凌凡,或者是更不不堪的事,她也愿意去做。
但是,唯一一件她永远不想做的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