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 Chapter 21 色胆包天(1 / 1)
你忘记我,其实应该是一件再简单不过的事了。可,我总是没勇气去证实。
——高君言
谁知道居然看到有人打着手电筒从一户偏远的岛民家出来,胡三定睛一看,可不就是他们一路苦苦追寻很久的顾氏七公主顾晴谖吗?
躲在暗处不想被顾晴谖发现,她曼妙的身姿渐渐靠近,胡三忽然色心大起。反正雇主突然反悔他们也不用杀人了,而且还会如数收到尾款,既然这样,没道理让到嘴的白天鹅飞走啊?
原本胡三看着也没有多猥琐,就是好色一点而已。再说顾晴谖这样秀色可餐的女人,他怎么可以放过?
这会反正夜黑风高,四下无人,又地处无人知晓的孤岛,离她的住处那么远。只要他想,肯定让她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胡三喜滋滋地摩拳擦掌,只等顾晴谖从他眼皮底下走过。
胡三眼疾手快地冲出去,吓得顾晴谖啊地叫了一声。他以秒速伸手紧紧捂住她的嘴,手电筒在拉扯间掉落在沙地上。她就这么被胡三连拖带拽地带到椰子林里,嘴巴被捂得严严实实的发不出任何声音。
顾晴谖被捂着嘴,电筒又掉了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还以为又是和在桐城时一样被人绑架了。她拼命挣扎,那人手上的汗流进嘴里,惹得她阵阵作呕。她张嘴咬了他一口,企图逃走。
胡三也是色胆包天却不怜香惜玉,拽着她到椰子林深处,才稍微放松警惕,捂嘴的手太过用力拉扯的时候又被她张口咬了几下。这下一松开,顾晴谖就大声地喊救命,吓得他伸手给她一巴掌。
这么黑的地方,胡三居然打的那么准,还能撕下顾晴谖的衣服堵住她的嘴。最后他毫不含糊地大手钳制住她的小手,腿大力地压在她腿上,身体就这么压了下来。
胡三胡乱地想吻她,顾晴谖才知道她不是被绑架那么幸运!而是要被不知名的人扑倒趴下了!
得知这样的事实,顾晴谖又慌又怕,只能死命抵抗。
胡三尝试几次都吻不到她的脸,索性改变策略吻脖子。还别说,这女人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香气,正好给他几个月不开荤的小弟弟一道美食。
胡三猴急地索性解开皮带,掀起顾晴谖的裙子。她双手被反握住,趁他解皮带的时候,卯足了劲弓起腿就朝胡三的□□踢去。不想太黑,只提到他的腹部,她力气又小,也对他造不成什么致命的影响。
她双手还顶着胡三的腹部,嫌恶地不想让他靠近一点点。胡三彻底被惹怒,用手掐住她脖子,狠命要撕掉她的打底裤,可他越着急越撕不掉!
干脆动手扒下来吧,反正男女力气悬殊,再抵死反抗也经不住多久。胡三眼看就要攻破她所有的抵抗,顾晴谖绝望地望着高高的椰子树,要这么放弃了吗?她被人这么欺负,不管是她爱的人还是喜欢她的人,都不能出现在她身边保护她。
胡三看身下的顾晴谖似乎放弃了殊死的搏斗,喜滋滋地又低头要吻她的脸蛋。可他一靠近,她就又狠命地挣扎。
本来还想和她玩点前戏,这下他只想以最粗暴的方式解决,他们就被一团亮光笼罩。没道理天黑没多久,天就亮了啊?
他疑惑地扭头回去看,身后站着好几个人拿着手电筒照他的下半身。被人这么围观,他立刻就软了,知道事情暴露抽起裤子就要跑。来的人呼啦一下追上去,很快把他抓住。
杨卿第一时间冲过去抖着手抖开厚厚的毛呢大衣罩在顾晴谖身上,俯身抱她起来。慌乱中手电筒无意间照到她的脸,上面都是泪痕,还沾了好些沙子。
吴家辉气得浑身发抖,过去对着被揪住的胡三连续踢了好几脚,“我去你大爷的!你是什么东西,谁给你的熊胆染指她?啊?你知道她是谁吗?敢这么对她,我看你是活腻歪了是吧?我□□妹的!特么的你很有种是吧?色胆包天是吧?我就不信今天他妹的打不死你!”
几乎没听过吴家辉说什么脏话,杨卿听他彪悍地骂骂咧咧也不想分心去管,她忙着看顾晴谖是否完好无损。
边说边踢,吴家辉用的力度毫无保留,每一脚都踢得胡三摇摇欲坠,嘴里直呼饶命。“大哥,我不过是一时起了歹心。我是看七公主实在是美的跟天仙下凡似的,所以想一亲芳泽。”
杨卿挡在顾晴谖身前,替她拢好外套,呜呜地哭个不停,“呜呜,晴谖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出来家访的。要是我和你一起出来,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抽抽噎噎地哭个不停,杨卿用手轻轻地扫下顾晴谖脸上的细碎沙子,想扶她站起来,却怎么都扶不起来。
杨卿只能懊恼地又继续嚎啕大哭,“吴家辉说得对,我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要不是高总给他打电话,又恰好信号连续性很强地接通,他问了你在不在,想听一听你的声音。我们才出来找,幸亏高总打来电话,幸亏他说想听听你的声音。”
踢得累了,吴家辉让同来的岛民把他绑在椰子树上,又拿着皮带狠狠抽了他好几下还是觉得不解恨。他一直把顾晴谖当成妹妹,现在他的妹妹险些被这畜生糟蹋欺负,他要怎么做才好?
脚步趔趄地最后来到顾晴谖身边,吴家辉要扶她,她居然摇头躲过,小声地说了句,“小辉辉,我没事的。”
听得吴家辉愤恨地给自己一巴掌,声音清脆得杨卿都觉得疼,“我应该早点回到住处发现你不在的。晴谖,你怪我吧。”
终于借助杨卿的搀扶站起来,顾晴谖像是很怕冷缩在大衣里。杨卿扶她往前走,吴家辉跟在身侧伸手护着,又不敢碰她。“要是君言知道这件事,我肯定会在他把我杀了之前自杀的。”
一听到高君言的名字,顾晴谖跟触了电一样浑身颤抖,祈求地望着吴家辉,“别告诉他,千万不要告诉他。”
杨卿一听哭得更惨,“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怎么可以不告诉高总?”
顾晴谖的理智渐渐恢复,刚才用掉太多的力气,又受了这番惊吓,实在是走不动了。杨卿想背她,可哭得太用力也被这场景吓得够呛,怎么都是无法实行。
吴家辉蹲下来要背她,“晴谖,既然你不让我抱你回去,那么我就背你回去吧。”
立着不动,顾晴谖看杨卿哭得跟只小花猫,吴家辉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你们都觉得应该告诉君言哥哥,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他以什么身份知道?又以什么立场来安慰我?”
吴家辉脊背僵住,扭着脖子借助手电筒的光看她,她笼在这样刺眼的亮光里,居然不闪不躲。“我答应你,这件事绝口不提。这样可以吗?”
没有回答什么话,顾晴谖借助杨卿的力量附在吴家辉背上,搂住他的脖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你总说要当我的哥哥,我一直觉得你没有能当我哥哥的风范。现在看来,吴家辉终于有那么一点像我顾晴谖的哥哥了。”
吴家辉暗自咬牙,是他让顾晴谖受了这种奇耻大辱。哪怕她内心再强大,掩饰得再好,他也看得出她的彷徨。
他背着她冷冷地说,“你们把那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色狼扒光衣服绑在椰子树上,任他自生自灭吧。”
学法律出身的吴家辉似乎这一刻丝毫不想谈什么法律了,其实在这座孤岛上要是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岛民都是把那人和一块大石头五花大绑,拉去沉海就当做是送给鲨鱼的礼物。这样对他,算是便宜他了。
一晚上顾晴谖都睡得迷迷糊糊的,杨卿衣不解带地照顾她。吴家辉与其说睡不着,不如说不敢睡,搬把椅子坐在香蕉树下,一根接一根地抽烟。
在顾晴谖再一次迷糊睡去后,杨卿给他抱去军大衣,地上的烟蒂很多了,“吴经理,你也去休息一会吧。”
吴家辉没有抬头看他,低眼看夹在指尖忽明忽灭的烟头,“杨卿,你说晴谖不让我告诉君言,是因为爱情吗?”
爱情?本来就是一种需要。可是在顾晴谖最需要高君言的时候,他都不在她的身边,哪里谈得上爱情?
杨卿反问,“你觉得,高君言爱不爱顾晴谖?”
猛地吸最后一口烟气,吴家辉丢在地上,烟头还顽强不灭,一闪一闪的,“以前我不太确定,但是现在,应该是爱的。”
既然是爱着的,那么为什么要这么放弃顾晴谖?杨卿抱不平,“既然是爱着的,那为什么还要放晴谖走?他难道不知道,要留住她那样的女子在身边,是多么艰难的一件事情吗?”
说着说着杨卿又开始心酸地哭,刚才不堪的画面总是浮现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地上的烟蒂大部分都灭了,天太冷,吴家辉坐着,杨卿站着。
他看她一眼,缓缓地说,“我想,不仅仅是因为爱情吧。就好像白流苏爱君言,不光因为君言为白流苏而做的事,还因为,为了君言,白流苏能做成的事。就好像君言爱晴谖,不光因为她的样子,还因为,和她在一起时君言可以有的样子。就好像李展言爱晴谖,因为晴谖能唤出,他生命印记里最真的那部分。”
后来他们都没有再说话,杨卿回屋继续照顾顾晴谖,因为后半夜的时候,她发烧了。
吴家辉拿着扫把一声不响地把院子里的烟蒂扫干净,抬头看一眼天空,天边泛起了鱼肚白了。
他想,他们该动身回去了。余下的事情让其他工作人员处理就好,他必须得带晴谖回家。
可随行医生死活不答应,说顾晴谖在发高烧,不适合坐船。吴家辉只能放弃,杨卿一直在厨房给她煨粥,只想要她一醒来就可以喝到。可顾晴谖一直在昏睡中,中午饿得慌忽然醒来,却又什么都吃不下去。
不知怎么的,顾晴谖望着门口,蓦然就想到在桐城时,她也是这么高烧不退地躺在医院里。李展言在一天傍晚的时候忽然就来看她,正好撞上她端着药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手里怀里都拿了一大堆东西,却还能应付自如地打趣她。
那是她为了高君言的不在意,哭得最为伤心的一次,可这次她居然都没有再为他的不在身边哭。因为杨卿说,幸亏他打来电话说想听一听她的声音,才成为她的福音。
想到这样的画面,她就迷蒙着眼,对着空无一人的房间门口喃喃地叫了一声,“李展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