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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身世之谜浮水面(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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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絮儿”这两个字虽然从若儿的口中轻轻地说出,云朔却一下子觉得这两个字有千斤重,几乎是掷地有声。

一时间,屋子里很静,连两人的呼吸声都能耳闻,若儿依旧坐在床边,云朔则低头沉思,时间仿若静止了。良久,云朔抬头望着若儿的脸:“若儿,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看着若儿迷茫的眼神,云朔苦笑:“十年前,我十五岁,是个跟随皇兄南征北战的将军,有一次战役,因为中了宝丽国的圈套,我麾下上千名兵士几乎全部阵亡。几个心腹大将护我杀出一条血路,虽然成功摆脱了宝丽的追兵,几员大将却力战而亡,我也身负重伤。当时我以为自己要死了,山林里,根本辨不清方向,因为血流的太多,看什么都是模糊的,意识渐渐地不清楚。直到我感觉身子有些摇晃,慢慢恢复了些意识,才发现我趴在一个人的后背上。后来知道,他叫柳天鹰,是附近柳家庄的大掌柜,上山采药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我,就背着我回了柳家庄。”

喝了口水,云朔嘴角微微上扬:“据说我昏迷了整整三天。柳天鹰家是做药材生意的,柳家也是世代行医,他本人又是个文人,对于病患有着毫无理由的责无旁贷。于是他用了最好的药材,最好的医术来医治我,直到我醒来。虽然救了我,他却从未问过我从哪里来,怎么会伤得如此重,虽然,他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柳天鹰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在他的手上捡回了一条命。在柳家整整休养了一年,他一直拿我当做朋友看待,柳夫人也很照顾。还记得那是一个阳光很好的午后,我在园子里坐着喝茶,当时天气挺冷的,刚刚下过雪,正在赏梅,忽就听见有人弹琴,那琴声不怎么样,断断续续的,听着听着,我就想看看是谁把琴弹成这样。绕过假山有个亭子,一个身着粉色衣裙的小姑娘正坐在那儿哭,我就听得旁边应该是琴师在说话,大致是在说,已经学了这么久还不会弹,看来也没什么学下去的必要了。那个小姑娘低头啜泣,就是不说话。”

若儿的眼中已然全是泪水,直直地看着云朔,说不出话。云朔不觉莞尔,继续讲着:“琴师说完转身就走,那小姑娘却没有抬头,依旧低着头抽泣。旁边的丫头一直在劝,口中叫的是大小姐。我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姑娘就是柳天鹰的大女儿柳絮儿。那丫头看着小,眼神里却透着淡漠和疏离,后来熟络了也了解了一些内情,柳絮儿打小儿就不在柳天鹰夫妇身边,而是被托付给了柳家的一个至交好友。个中缘由自然无非就是当年柳夫人生下絮儿时正值多事之秋,柳家庄上一任庄主离世,柳天鹰作为嫡子理应接掌庄主位置,可是有人暗中使诈对他进行打击,甚至已经威胁到了妻女的身家性命。无奈只好把刚出生的女儿交给自己的一个朋友照顾,这一照顾,就是整整五年。”

云朔似乎说累了,叹了口气,盯着若儿:“絮儿其实是个外冷内热的小姑娘,看似对人和事儿都是淡淡的,其实不然,她很爱她的爹娘,也爱她的妹妹柳贞儿,只是不表现出来罢了。柳天鹰总是觉得对不住她,所以总是把最好的给她。但是絮儿跟随柳天鹰的朋友一直生活得颠沛流离,直到五岁才被接回来,启蒙比较晚,学起东西来比较慢。比絮儿小两岁的贞儿都会弹琴唱歌,絮儿学起来却很吃力。虽然没人说什么,但絮儿心里的不好受是明眼人一看就明白的。”

“本来那天我就是想踏个雪,赏个梅,却未曾想过,我会被一个小姑娘吸引,她眼里的那份伤痛,我感同身受,我母亲离开的早,父亲虽也疼爱,奈何在我身边的时日不多,所以我总是孤单的紧。我不由自主走过去,想要与她攀谈,她知我是客,态度也算是恭顺有礼,我提议要看看她的琴,她迟疑了下还是递给了我。我随手弹了一曲,她惊讶地望着我,我只是笑,跟她说看起来她的琴师不会回来了,反正我也闲来无事,我可以教她。絮儿咬着唇角,默默低头不语。她应该还是告诉了她父亲,柳天鹰同意让我教,我便每天指导她弹琴,絮儿其实很聪慧,要不是上一个琴师太过着急,其实絮儿能学的很好。为了让她开心,我无事的时候会带她去驰马,这么说起来,絮儿的马术也是我教的。”

说到这儿,云朔的眼神渐渐深邃,望着床帏的某处,沉浸在美好的回忆里。

“春日里天气好的时候,我带她去看绿草茵茵,牵着马儿,累了就席地而坐,更多的时候是什么都不说,只感受着微风习习。天气不好下了雨,我便在房间里教她琵琶,煮茶,下棋,书画,絮儿进步很快,也越来越开朗,越来越爱笑。我甚至觉得,她的笑容是我当时最重要的事。”

“快乐的日子总是过的太快,转眼就过去了一年半,我的身体也已痊愈,一日,我正在听絮儿弹琴,柳天鹰来找我,说是有几人来寻我,待我去了前厅,发现是云鹏。”

“当日几乎全军覆没,所有人都认为我死了,只有云鹏不信,他未见我的尸首,便坚信我还活着。所以他一直在找我,但是我怕暴露身份,一直用墨尘这个名字在柳家庄生活,养伤期间也未踏出过柳家庄半步。云鹏整整寻了我一年半,终于寻得线索找到了我,我心里明白,我必须回去。”

“我去找絮儿,可是谁都不知道她去了哪儿,我找了好久,她却一直躲着我。当时已不便久留,我便打点行装,在拜谢过柳天鹰夫妇后,我离开了柳家庄。”

“还记得我当时在大门口发誓,一旦不再征战,我定将回来,当时絮儿快十岁了,我想,只要再等三四载,若絮儿并未婚嫁,我一定娶她做我的妻。只是这一走,我便彻底失去了她。”

“天蜀朝开国,边关小规模战事不断,我因为这些耽搁了半年,待国势渐稳,我便急忙赶去柳家庄,一路上我幻想着跟絮儿重逢的模样,却未曾想,在看到那一片残垣断壁的时候,我的心,彻底凉了。柳家遭难,柳天鹰夫妇均不在了,我打听了周边几乎所有的百姓,却无人知道两位小姐的下落。一时间我只觉得天旋地转,回京便大病了一场,待病愈,我吩咐云鹏和我手下的人去寻,这一寻,就是四年。那一年,我娶了我的表妹,之前纳的两房妾封了侧妃,日子便这么过着,无人知道,我的心有多孤单。”

“整整四年,在我几乎要怀疑絮儿是否已经不在人世的时候,偶去群芳馆,我竟寻得了她,只因我认得那只蝴蝶。”

说着,云朔自枕下摸出他那枚从不离身的环形玉佩,轻轻地摩挲着那玉佩中间的蝴蝶:“她鬓边的蝴蝶与这个一模一样。这个玉佩是在我从柳家庄回来之后找人做的,多少年来,从未离身。多年未见,她还是那样淡淡的,像风一样,抓都抓不住。只有我知道,她笑起来多美,多甜。一切恍若隔世。鸨母跟我讲她的身世,我心痛的像是刀绞。马风雷欺负她的时候,我恨不能将马风雷千刀万剐。所以我要带她走,保护她,就算是她现在的身份不能做我的妻,我也要将她留在身边,即使我不能许她任何,我也会护着她,永生永世。”

此时的若儿,早已泣不成声,云朔的手轻轻抚上她鬓边:“还好,天不负我,终于将你还给了我,絮儿,还不肯叫我一声吗?”

云朔的大手因为还有些高烧的关系,温度很高,他吃力地想要拭去若儿脸上的泪,却发现若儿的泪与自己的手,温度竟惊人的相似。本就爱极了她,此时佳人梨花带雨,云朔自然心疼至极,眼见着泪水越拭越多,云朔终于轻轻揽过她的肩:“傻丫头,哭吧。”

十年后,若儿终于靠在云朔的怀里,放肆地宣泄着所有的哀痛,父母的惨死,姐妹的失散,青楼的不堪,在这个男人面前,若儿终于放下了所有的伪装。

“墨尘哥哥。”

云朔怀中的人儿柔声说了句什么,放开她,云朔捏了捏她的鼻尖:“以后若无旁人,叫我云朔就好。”

若儿脸色微红,羞赧地低头,终于鼓了鼓勇气:“云朔。”

极轻地两个字,云朔却很受用,不过想起了什么,不由得笑:“坏心的丫头,居然都不认得我了。”

若儿喃喃:“你走那年,距离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十年,人事变迁,我记忆中,你跟现在不是一个样子呀。”

“哦?那记忆中是什么样儿?”

云朔挑眉,饶有兴味地看着她,若儿的小手被他的大掌包裹,他用指头在若儿的手心挠了一下,若儿心一抖,脱口而出:“记忆中的墨尘哥哥,爱说爱笑,不像现在冷冷的。最重要的,是模样儿也不一样了。”

被若儿看出要害,云朔心底不由得叹息,看他眉头微蹙,若儿忙又补上一句:“不过,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墨尘哥哥对絮儿,是真的好。”

云朔笑开,贪恋地看着若儿,若儿眼睛里亮晶晶的,泪水还在打转,想必还没有从刚刚的情绪里走出来,云朔不禁爱惜地拉着她。

“时候不早了,又说了这许多话,哭了这么久,仔细眼睛疼。去歇着吧。”

点点头,起身扶云朔躺下,放下床帏,刚刚转身,云朔却一把拉住她的手:“若儿。”

若儿转身,看着云朔,此时的云朔,掀开床帏,眼里是复杂的情绪:“现在可否心安?”

闻听云朔如此问,若儿想了想,慢慢把云朔的手放回锦被中,又掖好被角:“早些歇息吧,若儿,已然心安。”

若儿的眼眸仿若被一层水膜蒙住,眼波流转间,嫣然一笑。云朔已有多年未见若儿如此笑,心都熨帖了起来,笑着回望,他慢慢闭上了眼睛。

吹熄烛火,若儿转头看了看沉静的床帏,回了自己的小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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