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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怀古(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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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抬头,黑色的目光落在慕锦瑟身上,也突然明白一件事情。

他刚刚是死里逃生,还有,宣州,似乎也回不去了。

正阳帝起身离开之后,大厅中央的官员也零碎散去,又是小侍进进出出的收拾。

秦诗站在原地,看着对面的慕锦瑟,对方亦是一脸深沉。

侍卫还站在一侧,慕锦瑟走上前来,从侍卫手中接过钥匙,低头给秦诗开锁。

他个子有点低,垂着头,秦诗看过去,正巧看到他闪动的睫毛和鼻尖,大厅外的光线照进来,整个鼻尖都是透明的。

手腕上的枷锁打开,慕锦瑟蹲下身子,打开脚镣。

秦诗低头看着人披散了一肩的墨发。

“好了。”慕锦瑟开口,把木质枷锁搬开,站在一侧的侍卫忙上前接过来。慕锦瑟拍拍手“我们走。”

跟在慕锦瑟身后出了大门,来时的晴方天气不见,不远处云朵压下来,阴沉沉的天气,两人一路沉默着去了慕锦瑟的小院。

刚走到门口,听见有断断续续的唱歌声:

夕阳蕴天色,

离恨几多。

浮水载舟心痕过,

东风恶衬欢情薄。

知山长水阔,

送君终须有一别。

辗转红尘醉卧,

看透浮光浅掠,

更与何人说。

唱半阙离歌,

许君一诺···

秦诗眉头微微皱起:“这曲子···”

“这曲子是我母妃在世的时候唱的最多的。”慕锦瑟停下脚步,望着黑漆漆的大门,半晌不动身子。

秦诗低下头:“殿下的母妃是宣州人?”

“是。”慕锦瑟回答,过了很久之后,像想起什么一般,又补充道“便是先生口中说的那位红颜薄命的苏家女子。”

秦诗一愣,不知该如何作答。

慕锦瑟倒是无所谓,推开门进去,道:“嬷嬷我回来了。”

“啊?”院中中年女子转过头来,扔下手中的抹布,赶紧迎上来。

似乎没想到会有客人来,嬷嬷有些尴尬,在衣服上擦擦手,邀人进屋,秦诗低头颌首,算是行礼。

比起从外面看,院子里面要好一些,最起码整洁干净,不像大门一般破旧。

看起来屋子里的家具也用了许多年,桌角和椅子扶手被磨损的很厉害,嬷嬷请人进屋之后,转身出去沏茶。

“这里只住了你们两个么?”秦诗开口,打破沉默的氛围。

慕锦瑟起身,背对着秦诗:“先生是觉得地方小么?”

“也···不是。”

慕锦瑟回头,微微笑:“我却觉得这地方有点大。”

这地方有点大···

“为何?”秦诗惊愕。

实在想不明白,这丁点大的小院怎么会被人嫌弃大。

“所谓家,有一知心人便够了,纵便豪宅千万,栖身不过一席之地。”慕锦瑟收起笑,淡淡说道。

“我是俗人。”秦诗一笑“还是将浮华看的太重了。”

“可这皇宫里,却是···没有我的一席容身之地。”

场上的气氛顿时又冷了下来,秦诗隔着门看出去,外面的云朵压的更低,似乎是要下雨了。

嬷嬷端了热茶进来,打破了这里的低压气氛。

秦诗接过茶盏,搁在一边,抬头道:“嬷嬷刚刚唱的曲子,可有后半阙?”

“这···”嬷嬷脸色闪过一丝尴尬“娘娘在的时候常常唱来着,后来娘娘不在,老奴也就忘的差不多了。”

“我在宣州的时候,曾听过此曲,但也只有前半阙,倒是想知道这后半阙是何曲调。”

“娘娘不在都十六年了,老奴年龄也大了,所以,就记不大清楚了。”

“恩?”端着茶盏的手楞了一下,秦诗目光看向慕锦瑟,看他的样子也不小了“那···殿下是何年纪?”

“殿下十六岁了。”嬷嬷走到跟前来,给慕锦瑟的茶盏添满水。

“那殿下的母妃是死于难产么?”秦诗随口问到。

嬷嬷手一抖,茶水倾出杯盏外,倾在慕锦瑟的手上。嬷嬷尖叫一声,把茶壶扔在桌上。

措防不及被烫到,慕锦瑟猛的从椅子上站起来,甩动着手,脸因疼痛而涨的通红,眉头微微蹙着。嬷嬷站在一旁,有些手足无措。

秦诗三步跨过来,握起慕锦瑟的手。

嬷嬷呆滞了一瞬间,慕锦瑟眉头微微皱起。

“去拿冰来。”秦诗转头,吩咐在一旁发呆的嬷嬷。

“哦···”嬷嬷利索转身,走了三步又折回来,脸有些发胀“宫里不给这儿备冰。”

慕锦瑟接话:“凉水和膏药。”

“哦哦,马上就去。”嬷嬷答着话出去了。

茶水放在这有一小会儿了,凉了些许,到不至于烫出水泡。秦诗握住慕锦瑟手腕,低头看过去,自手腕处起,到手指上,手背上一片红痕。

秦诗低头,轻轻吹着凉气。

慕锦瑟的眉头皱的更紧,往回拉手,试图从对方手中抽回来。

“不舒服?”秦诗开口问。

“不是,”慕锦瑟脸色好了一些“不习惯被人碰。”

秦诗一愣,随即松了手,有些尴尬。

收回手,慕锦瑟低头看自己手背,不时抬头向门口看一眼。

好在嬷嬷及时回来了,慕锦瑟把手伸进凉水了,疼痛舒缓,舒服了不少。嬷嬷扭开手中的膏药盒子,挖了一大块涂在他手背上。秦诗斜目看去,嬷嬷果然避免开直接和慕锦瑟皮肤结束。

薄荷的味道四下蔓延开来,满屋子都是清凉的感觉。

“这位公子是?”安静下来,嬷嬷这才开口问。

“在下秦诗。”

“原来是琴师,那就怪不得了。”嬷嬷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殿下喜欢琴声,老奴还惊讶他居然带了人回来。”

“嬷嬷。”慕锦瑟淡淡开口。

“是是,老奴不多嘴了。”到底是伺候慕锦瑟多年的人,嬷嬷边说边绽开笑意。

“说起来,殿下与我有恩。”秦诗缓缓开口。

“呵···”慕锦瑟淡笑一下“谁都看得出来,你是被我连累的,又何须说这话与我?”

秦诗失笑,忽然觉得自己低看了这位殿下。

“嬷嬷,”慕锦瑟低声开口“你把东西收拾一下,明日我早起去向老师辞行。”

“啊?”嬷嬷失声“这么快···”

“已经,拖了很久了。”慕锦瑟的声音压的很低,似乎在压抑着什么“这些,本就由不得我。”

慕锦瑟的话刚说完,嬷嬷眼眶就红了,声音里带了哭腔:“这是做了什么孽啊,生在皇家,没享受什么好待遇,遇上这种事,就全落在头上了。”

“这就是命,”慕锦瑟抬头,风轻云淡的笑了一下“身不由己的东西。”

辗转红尘醉卧,看透浮光浅略,更与何人说。

蓦地,秦诗想起了这句词。

从慕锦瑟的小院出来,秦诗朝着自己住的地方走去。

不知怎的,慕锦瑟那抹笑,总是在脸前晃动,像是看透世情冷暖后的感觉,有一抹凄楚,一抹讥讽,还有一抹冷然。

秦诗回来的时候,院中静立着一个身影,杏花飘下,稀稀落落的感觉,反倒增添几分寂寥。快步进了院子,侧目看来人。

等那人慢慢转过身子来的时候,秦诗吃了一惊。

站在院中的不是别人,是正阳帝。

秦诗心下一惊,慌忙跪下朝正阳帝行礼,头叩在地下,额贴着青石板。

正阳帝不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跪在脚下的人,过了很久慢慢抬头看着树上零散的杏花。

正阳帝不开口,秦诗亦不敢贸贸然说话,搞不清楚这位帝君来的目的,只好沉默着跪着。

“初春之际忽然降雪,杏花都被打坏了,今年的收成,想来也不会太好。”半晌之后,正阳帝缓缓开口。

只觉得膝盖发麻,秦诗不敢挪动地方,此刻听到正阳帝的话,心头一震,斟酌着开口:“天佑正阳,陛下不必太过忧心。”

“你一定在想,”正阳帝缓缓转身,看着跪在脚边的人“孤为何要对锦瑟那般差。”

“这···”秦诗头上冒出冷汗,欺君是死罪,说实话也是死罪“确实有些疑惑。”

正阳帝唇角带了一丝笑意:“这是他母亲临终前的愿望。”

“啊?”秦诗猛的抬头,忽而想到自己失礼,忙又跪下,皇家还有一个代名词是规矩,清清嗓子,开口“不甚明白。”

天边一声惊雷闪过,震动着秦诗的心,正阳帝却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

“要下雨了。”

“是。”

“是暴雨。”

“···是。”秦诗顿了顿,开口回答。

“此去龙月,你要照顾好锦瑟,”正阳帝沉下声音,面色肃穆“十六年了,他第一次向孤下跪,是为你。”

远处一声惊雷,黑云压城。

正阳帝拂袖离开,明黄的身影一闪而过。

紧接着,豆大的雨点落下来,砸在秦诗头上,期间还夹杂着冰雹。不能动,没有听到起身的皇令,只好继续这么跪着。

雨越下越大,雨帘密布,看不清人影,跪在地上的身影一动不动,任由雨水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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